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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又是两年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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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成语,叫食髓知味,所以——
第一天早上,杨逍:寻欢,你昨晚上太累了,今天休息一下,明天再走吧。
晚上,杨逍:宝贝儿,我要你……
李寻欢:嗯……好……
第二天早上,杨逍:寻欢,要不就再休息一天吧,我们明天走。
晚上,杨逍:寻欢,我想你了……
李寻欢:嗯……
第三天早上,杨逍:那个,要不咱们就再休息一天?
晚上,杨逍:放心,我就是抱抱你……是你太诱人了,不能怪我啊!
李寻欢:好……杨逍你混蛋!
第四天早上,杨逍:你还起得来吗?我们明天再走吧,放心,明天一定走。
晚上,杨逍故技重施:寻欢,我……
李寻欢终于爆发:杨逍,你找别的房间睡去!!
如此这般,等到第五天早上,杨逍和李寻欢终于启程。只是还没等出泉州,就又被唐嬷嬷给截了回来。
据唐嬷嬷说,事情是这样的。
昨天晚上,楼里两个姑娘招待的客人,在谈论杨逍的事,说是准备筹钱,再请冥楼除掉杨逍。那两个姑娘怕打草惊蛇,只有等早上客人走后才报给唐嬷嬷,唐嬷嬷也立刻就派人去跟踪了。刚才跟踪的人来禀报,说是那四人在城外见了一个姓江的公子,目前行踪如何,正在跟踪中。
“那四个是什么人,有什么特征吗?”杨逍问。
“回主上,据说那四个人很普通,长相年龄都没什么出奇的,只是他们的右手好像都有伤,还是新伤。”唐颖说。
杨逍看向李寻欢:会不会就是兴云庄那四个来抢宝典,结果先是中了你一刀,然后又被我废了右手的那四个倒霉鬼啊。
李寻欢点头:估计就是了。然后李寻欢笑了,那四个人也太倒霉了,在杨逍的地盘,商量着筹钱解决杨逍,还真是嫌命长啊。
“那位姓江的公子呢?”杨逍再问。
“回主上,那位江公子看上去三十多岁,倒像是女扮男装。”这是那位跟踪的属下说的。
姓江?女扮男装?和杨逍有仇?李寻欢皱眉,杨逍这两年都深居简出,按理说除了这次在兴云庄,不应该得罪什么人啊,那姓江的究竟是谁?
杨逍再看向李寻欢:格杀勿论?
李寻欢微微摇头:“还是先等等吧,不确定是否还有幕后主使。”
杨逍点头,“唐颖,你继续派人盯着,有事传书给我,我和寻欢下午要启程。”
“杨逍,事情有变,你要是不着急赶路,我们就再多留两天吧。”李寻欢不放心杨逍安全。
“是啊,主上,小李爷说的在理,您的安全要紧,过几天再走吧。”唐颖也劝着,“您住在这里,没人能找到。”
于是,杨逍和李寻欢就又在泉州多住了几天,不过这几天也不是全无收获的,起码两人确定了,那位江公子是玄宁宫长老江素月。
是江素月的话,她为什么要杀杨逍就好理解了。因为杨逍和李寻欢两人救了花薇,烧了宝典,治好了林诗音,总之是坏了她的事。而且,估计江素月要杀的也不只是杨逍,应该还有李寻欢的,只不过冥楼两年前就已表态,永不追杀李寻欢,她这才没办法。
杨逍和李寻欢商量了一下,坏心眼儿的把江素月的行踪告知了夏晓嫦,清理门户的事,就交给她夏宫主吧。
于是,两人再加上铁传甲,轻轻松松从泉州出发。
一路无话,两个月后,一行三人回到阳明山庄。
书房里,杨逍右手食指敲着桌子,哒哒哒哒哒哒。
在他面前,杨士清战战兢兢低下头,“主上恕罪。”
杨逍手指点中的地方,出现蛛网一样的裂纹。
杨士清把头垂的更低,“主上,实在是属下失职,没有掌握好玄宁宫的行踪。”
杨逍半跟手指没入桌子。
杨士清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主上,那江素月要下单杀的是您,属下不敢同意,所以不知道是谁在幕后下单。”
“啪”的一声,那张黄花梨木的桌子,终于在杨逍手上寿终正寝。
“主上,请主上明示。“杨士清都快哭了。
杨逍一回来,就把他叫到了书房,问他是否知罪,杨士清绞尽脑汁,就想起两件事。第一件,之前夏晓嫦悄悄脱离玄宁宫的人马,带着宁雨霁潜入山西寻找花薇,结果被杨逍和李寻撞上,这件事,怪自己消息不严谨;第二件,有人下单要杀杨逍,自己居然没查出幕后主谋是谁,还得让杨逍飞鸽传书告诉自己,这是自己办事不利。其他的,他真的想不起来了。
“起来吧。“杨逍终于开口。
“谢主上。”杨士清艰难的站起,悄悄擦汗。
“以后不准再犯。”杨逍强调。
“属下记住了。”杨士清终于放心,“属下告退。”
杨士清离开后,李寻欢从书房内室转了出来,“你何必吓他。”
“给他点教训,让他以后做事认真些,我不能总是盯着他啊。”杨逍有自己的道理。
“有没有玄宁宫或者江素月的消息?”杨逍的家事李寻欢不好管,于是岔开话题。
“暂时还没有,你别着急,就看着她们窝里斗吧。”杨逍无所谓。
之后又过了几天,杨逍收到了山西的飞鸽传书,边把摘下来的便签递给李寻欢,杨逍边说,“林诗音前天晚上生了个男孩儿,取名龙小云,母子平安。”
李寻欢看着便签,笑的温柔。
杨逍皱眉,上前一把抢过便签,拖着李寻欢就去了书房的内室。
“世上还能有我这么大方的情人吗,都把你心上人的消息主动告诉你。”杨逍说着,直接把李寻欢压上内室的软榻。
李寻欢笑的温温暖暖,主动环住杨逍的颈项吻住。对于杨逍的所作所为,他是真的感激,“谢谢。”
“白日宣淫,试过吗?”这吻撩拨的有些过火了,杨逍声音变得不稳。
李寻欢笑的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甜甜蜜蜜,主动伸手解开杨逍的腰带,“别做到最后,下午还要出门呢。”
扯开李寻欢的衣衫,之后分开他的双腿让他盘在自己腰间,杨逍动作有些停不下来,“明天再说吧……”
“杨……唔……”
用信鸽传递消息确实是快,但是信鸽太难培育,传递一些紧急消息还算物尽其用,若是只是传递一般的消息也用信鸽的话,长久计算则是不妥。一是占用了信鸽资源,万一遇到紧急情况没有信鸽可派岂不是糟糕;二是鸽子毕竟不是人,很多情况下都可能被人有意无意的截杀,而冬天就更甚了,风雪中很容易迷路冻死。所以江湖中日常的消息收集,还是人力更稳妥。
咱们在大明主要城镇都有或大或小的据点,收集消息已经不成问题了,关键就是用人力如何传送。让人空跑当然比用信鸽更是浪费,但是别忘了,如今大明物产丰饶。
比如说,咱们在京里的人要定期传些消息过来,就可以夹带些京师的特产,一路到了昆仑,中间不必别的商人代为脱手,到了地方一千两可净赚五百两。再用这1500两银子就地订了当地特产运回京出手,又能净赚800两,来回一圈儿耗时一个月,1000两银子变成2300两,这还是不偷漏赋税所算的净值,而且也不算沿途买卖货物的利润。
这只是一件,我们还可以输粮草于边塞,治盐巴于淮扬,贩布匹于吴越,运茶叶于川蜀,销瓷器于江淮,南往北往,车车不空,车马所至那可就是一条流动的银河啊。还有,谁说只能是由各地到昆仑这么两点一线的来,其实各个据点之间也是可以自由货运往返的,当然这是后话。
这是杨逍和李寻欢在外面转了两个月得出的结论。
没办法,杨逍需要赚钱啊。
阳明山庄杨逍书房内,李寻欢拨弄着琴弦,杨逍咬着笔杆,这些主意虽然是李寻欢和自己一起想的,但是到了实际操作的时候,李寻欢就完全不管了。
杨逍倒是能够理解,自古以来,都是重农抑商的,或者说是轻商的,李寻欢出身官宦世家,又高中过朝廷的探花,而且又被钦点入过翰林院,如此的身世经历,就算李寻欢不会看不起商人,也不会走这经商一途。君不见,这么多年来,李寻欢花的全是他自己的祖产,宁可走坐吃山空这条路,也没主动想过如何赚钱。
而杨逍则完全不同,百年前的明教上上下下好几万人,身为光明左使,要是没有点生财之道,就凭光明顶下的那几亩薄田,整个明教不得喝西北风。看看有些无聊的李寻欢,杨逍叹了不知道是第几口气,我是冥楼的主上,寻欢,你是我的主上啊。
不过,杨左使心里不平衡了,凭什么百年前我为了明教劳心费力,百年后我还得为了明教的后人依然劳心费力?于是,杨逍采取了一劳永逸的方法,每条消息和运货渠道,他都只管初次的打通,就是说,只要这条渠道冥楼的人走了一遍走通了,他就交给杨士清来管理,而自己则开始开发下一条。
在册子上“四川、蜀中——茶叶”这一条路上画了个勾,杨逍满意的笑笑,很好,这条也可以交给士清了,等到剩下的都办好,他就可以清闲下来,一边等着士清替他数钱,一边和寻欢畅游天下了。
同在阳明山庄内,和杨逍住隔壁院子的杨士清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究竟是哪根筋搭错线,才会哭着闹着拜托小李探花把自己这位祖宗救回来啊,真的是祖宗啊,他杨家祠堂里还有在供奉杨逍的灵位啊灵位啊!
这边杨逍也摸摸耳朵,好烫,估计士清又开始念他了吧。
“唉......”看到杨逍走神,李寻欢很刻意的叹了口气,标准的幽怨绵长。
放下笔,杨逍知道每逢李寻欢如此叹气,就是又有事了,“怎么了?”
“想出去走走”李寻欢有些没精神。
“不许去。”杨逍说的斩钉截铁。
李寻欢再叹口气。
“你叹气也没用,是谁趁着我出门两天,非要穿着单衣在雪地里赏梅,传甲怎么劝都没有用。”杨逍说的不冷不热。
“我那时不冷嘛。”李寻欢小小声的解释,当然,在杨逍听来就是狡辩。
“那最后是谁染了风寒,连着咳了一个月。”这回杨逍是真的有些动气了。
“我都好了......咳咳咳咳......”李寻欢刚想说自己没事了,结果就很不争气的咳嗽起来,赶紧端起桌上的蜂蜜水喝着压压。
杨逍狠瞪了他一眼。
小李探花终于老实了,安安静静,也不说要出去走走的话了。
“穿厚点,我带你出去走走。”杨逍看李寻欢的样子很有些可怜,尽管知道他有一多半都是装的,还是妥协了,“说好了,只是上街,而且你不准出马车!”
李寻欢不住点头,笑的像得了奖赏的小孩子。
招呼铁传甲备车,然后杨逍帮李寻欢仔仔细细穿好貂裘,看着李寻欢眼里的笑意,杨逍没辙的叹了口气,这个人的任何要求,怕是自己都拒绝不了吧。罢了,这将近一个月没让他出门,怕是闷坏了。
马车里,李寻欢边撩起车帘向外看着,边和杨逍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杨逍,今年是小云两周岁生日,是不是因为我染了风寒,所以不能去看他了啊。”
“没错。”杨逍回答。
失望了一下,李寻欢再说,“那我都被你禁酒一个月了,什么时候能喝啊。”
“哦,我倒忘了。”说到这个杨逍终于想起来,“之前用古方酿的酒,差不多这些天就可以喝了,今天晚上就挖出来给你解馋吧。”
这酒就是两年前多,在他们为林诗音的眼睛去山西时,杨逍心心念念的要找个古方酿一种起码能让李寻欢喝着不至于伤身的酒。
只是一年前方子才找到,然后两人又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来找材料和酿酒,现在才到时候可以喝,不容易啊。
想到此两人就有些恍惚,距离上次去山西,已经过了两年了啊,而杨逍来到这里,也已经四年半了,时间过的好快。
“杨逍,我好高兴。”李寻欢由衷的说。
杨逍笑的满足,“我有个消息你听了会更高兴。等开春我们去辽东,找到海东青了。”
“真的?!”李寻欢早就听说过海东青,只是这隼类非常珍贵难得,而且也异常难驯,没想到杨逍真的找到了。
“还能骗你?”杨逍也高兴,“而且据说是找到了一对儿,那边已经把它们抓了,正等着它们下蛋呢。成鹰难驯,咱们就用‘雏鸟情节’,到时候让小鸟一出壳就看到你,认了主人就好驯多了。”
李寻欢还是笑,那笑容杨逍看着暖身暖心。
“所以,你赶紧把病养好了。”杨逍终于又拐回主题,“车帘放下,不准再吹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