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FF7（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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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殊确实对那位大哥萨菲罗斯久仰已久，却从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他。
莹色的长河，其中诡秘的绿静静流淌。银发的男人站在其中，正是那绿的起点。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眉眼凌厉，自然而然透出高山仰止的气魄。
何殊心里一窒，不需猜想，脱口而出：“萨菲罗斯！”
那个男人似乎笑了笑。这让何殊心安了些许，思及她现在也是这方的，更加大胆。察觉自身竟然是成年姿态，想必并非现实，再环视四周，这种环境……只和记忆中的一个地方相符。
“LifeStream？”
生命之河，按照何殊的理解就是星球的血脉，它们提供给这个世界无边的生命力，更是引起杰诺瓦觊觎的珍宝。
壹号的声音已经激动得不行：【快喝一口！嗷嗷嗷星球的命脉唉！】
喝什么的是蠢货干的事情。
何殊无视它的话，看到萨菲罗斯点了下头。男人举手投足都透着从容味道，明明只剩下了意志，却丝毫不见萎靡。默默拿卡扎袭三个比了一下，嗯，结果就不说了。
难怪杰诺瓦会如此在意他。
“你叫莫娜？这是真名？”
开口就语出惊人，偏偏他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何殊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干脆承认。
“我是何殊，但是现在，叫我莫娜也并无不可。”
何殊只是个看客，但是莫娜，却是同伴。
萨菲罗斯心领神会，所以面对何殊的“接下来的动作”的询问，他丝毫不掩饰：“妈妈已经找到了，保护她，增加星痕感染者，死在星痕之下的亡魂，会伴随着LifeStream而巡行在这个星球，早晚侵蚀星球。到时候，星球作舟，向宇宙的黑暗启航，就如同当年……”
星球作舟，向宇宙的黑暗启航？
真是个相当宏大的想法啊。
与星球为敌什么的，听起来还真是不错的感觉。
何殊是个相当怪异的存在，大概是因为人造生命的本质，她接受甚至理解人类的思维，在前几个世界，甚至因为人类身体的缘故而对人类产生过微薄的感情。不过她始终放得开，所以壹号放纵她，只是感慨这个想法。
【这种想要干掉世界的想法，还真是天真又残酷啊。】壹号说，刻意的揶揄何殊：【不过经历过“无论如何都想活”的巨人时代，你竟然会帮他？】
何殊平静的回答：【我不是人类。】
【所以你不会帮人类？但你之前，却是这样做的呢。】
【因为那时候我拥有的，是人类的身份。就像我现在的身份是莫娜一样。】
因为自身的身份而做出决断，却始终不会把自己彻底放到那个地位。只是选择阵营而不是选择命运——壹号满意无比，何殊也遂了心意。
现如今，身体被杰诺瓦感染个彻底，又本就有着这方面的心思，受到杰诺瓦的“诱导”，何殊早就做好了与世界为敌的准备。
她微笑着点头：“那么你呢？”
“我将在这里。”
他指了指脚下，没错，再也没有比这个人更加适合呆在这里，感染整个星球——
“我明白了。”
再醒来后，不变的萝莉体格真让何殊感到悲催。卡扎袭正坐在一边，怀里抱着那个盒子，何殊撇撇嘴，真是母控。
“醒了？见到他了？”
说着这样的话，卡扎袭的口气并不好。何殊露出天真的笑脸，佯装仰慕。
“见到了，大哥好厉害！”
只说了一句就觉得好尴尬，甚至有点后悔这么说。卡扎袭的脸色变得很差，哼了一声，凶神恶煞的瞪着她：“说重点。”
何殊老老实实的把萨菲罗斯的话复述一遍，看到卡扎袭的神情有点惺忪——这段话并没有提及他们三个的下场，那么是不是说，之前的命运，已经接触？
“保护妈妈，增加感染者？”他喃喃重复，何殊耸了下肩膀。
“没错。和妈妈呆在一起，难道你不愿意吗？”
银发恋母癖少年当即反驳，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奇妙的笑容。
接下来的生活就比较轻松惬意了。
四处旅行，增加星痕感染者，看罗兹和卡扎袭抢盒子，然后罗兹眼泪汪汪止都止不住……自从上一次进入LifeStream后，何殊几乎只要睡着，都会再次进入。
这算不算额外奖励呢？
在萨菲罗斯的指导下，何殊开始将思绪浸在Lifestream中，夺取里面来自星球的知识。壹号几乎快把萨菲罗斯夸上天了，努力督促何殊，以至于现实之中，何殊一天到晚都在睡……
“是不是要长高了？”亚祖拉着何殊比身高，最后一撇嘴：“什么嘛，还是这么高。”
何殊用眼神杀死他：“要是能长高我早就长高了。”
罗兹摸摸她的头：“别哭哦莫娜。”
你才别哭呢！
杰诺瓦的人头被抢走的事情，很快曝光，追兵很快赶来，但是奇妙的是，这个人竟然是克劳德。
这个人确实很强，光凭卡扎袭，周旋不成问题，打败却很困难，不过亚祖和罗兹不是看戏的，何殊负责抱着盒子，在一边坐观其变。
第一次差点干掉克劳德，但是这个男人也聪明，眼见不敌，迅速撤离。之后就变成了骚扰战，更讨厌的是，那些克劳德的伙伴。
以至于这段日子，面对何殊这位心灵垃圾桶，卡扎袭尼桑是痛痛快快的把这段时间的怨念都吐出来了。接收到大量负面讯息的何殊也各种烦躁，她急需现实中的睡眠来汲取知识。
身体的改变越来越明显，杰诺瓦已经和这个身体牢牢地结合在一起。就算何殊划开了手臂，然而随着意念，伤口并没有流出血，而是迅速愈合了。并且她也逐渐可以“变脸”，常常眨眼就变成第二个卡扎袭，威吓爱哭鬼罗兹。
【喂你真是够了哦。】通过何殊的眼睛看着那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哭的小孩子样，壹号是吐槽不能。【真是恶趣味啊。】
【只是实验而已。】何殊一点也不心虚的说。不过思及这段日子的进步神速，又觉得不舒服：【杰诺瓦已经完全深入这具身体了，甚至因为本身的机械体制，它们更容易发挥本身的特性……这样真的好么？】
壹号奇怪的反问她：【怎么不好？挺好的啊，杰诺瓦可以改造你的身体，让你更加适应各种情况，虽然转变成了生命体，但是你以前就接近这种状态，也没什么不好啊。】
确实，这种情况不赖，之前也试验过，杰诺瓦的厉害让原本对它还挺轻视的壹号都刮目相看。身体在变强，这并没有什么不好。
但何殊就是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这种从天降的馅饼，并且只要杰诺瓦一日找不到身体，她就一日不太安心。
星痕综合症依然在星球肆虐，每一次的进入LifeStream，何殊都会发现这莹色长河变得更加绿，那污染的源头，既是萨菲罗斯，也是不断死在星痕之下的人类灵魂。
何殊觉得这招招釜底抽薪用的真是相当的好。
“还没有解决克劳德？”
这天，一直少话的萨菲罗斯突然开口询问，让何殊心里一紧。但也无法否认，她只能斟酌着开口。
“他有很多同伴……很烦人。”
克劳德到底有多烦人，萨菲罗斯也知道。他并没有太紧逼，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别拖太久。”
“嗯。”银发的少女乖巧点头，不再接下话茬，萨菲罗斯似乎也不想多说什么。接下来是照常的活动，当从那个莹绿色的世界脱离后，何殊小小的吐了口气。
“哟，看样子，似乎不太好？”
正在开车的卡扎袭用着相当难辨的口气说，何殊紧了紧抱着盒子的手，嘴唇抿的平平。
“萨菲罗斯问起了克劳德。”
“嗯哼？他什么意思。”
卡扎袭没好气地说，他对萨菲罗斯的敌意自诞生之日起就根深蒂固。何殊挑起眉毛，虽然萨菲罗斯不会有这种意思，但是如果再不解决，恐怕就一定会有了。
“听着，如果我们再不解决克劳德，那么只有萨菲罗斯出马了。他不会允许妈妈出现意外。”
“我也不会！”
炸毛的卡扎袭说，恶狠狠揉乱了何殊的头发。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何殊点点头，安抚他。
“是是是你不会，但他们这么追着，也烦吧。”
银发少年思量片刻，露出那种阴沉沉又大权在握的神情。
“我知道了。”
针对克劳德等人的成群结队，卡扎袭并没有选择硬拼，而是分开击破。
这样的策略很有效，正如同“潜移默化吃掉星球”一样，由此可见，卡扎袭和萨菲罗斯不愧是兄弟，思维方式和处事方法都是一脉相承。
所以大概一个多月后，何殊一行人，又恢复了之前的惬意生活。
时光流转，眨眼多年过去了。
星球上的杰诺瓦越来越强势，星痕综合症也逐渐感染起了健康的大人。人类开始逐渐减少，而何殊所看到的“绿”，也越发丰盈起来。
前两年，萨菲罗斯终于和驻守在LifeStream中的古代种正面拼杀了，藉由这几年的造势，星球已经越发软弱无力，因此古代种也无力对抗这位如今越发强势的男人。正式夺取星球掌控权，而何殊和卡扎袭他们带着杰诺瓦的人头进入了LifeStream。
杰诺瓦的人头简直就像是催化剂。
放入之后，原本预计的时间大大缩短，时至今日，当初萨菲罗斯所说的“星球作舟，向宇宙的黑暗启航”，已不再是遐想。
而是现实。
同时，汲取了所需的知识，何殊决定离开。
这么些年无论怎么努力都是小萝莉，这是何等悲催了得，更不要说被亚祖“没关系长不高就长不高你可别哭啊”来回打击，所以当何殊说出“离开”的时候，亚祖第一个开口。
“喂不要开这种玩笑啊，我以后再也不嘲笑你长不高了。”
……你不说话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何殊默默看向萨菲罗斯：“莫娜该做的，已经全部做完了。”
“没错。”银发男人微笑，第一次摸了摸她的头，“多谢你，何殊。”
当本名被说出，何殊心里涌起淡淡惆怅。她正准备说些什么，卡扎袭神色阴郁。
“你们在说什么。”
和这个炸毛又别扭的家伙说清楚，实在是很累的事情，但是总算说清楚了。何殊坦荡无比，但是卡扎袭却脸色阴沉了很久，最后傲娇的抛下一句“随你便”。
剔出这位的反应，这次，算是何殊这几个世界以来最好聚好散的一次了。
银发小萝莉依依惜别，最后朝那位兄长挥手。
“以后再见。”
没错，星球作舟，向宇宙的黑暗启航，宇宙这么大，总有一天，我们会再见的吧？
或许的吧？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FF7（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