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自由（外星）》小丁香鱼

38、拒绝与合作

　　与爱尔波塔结束了会面，我准备回家验证一下对方的DNA。这次的对话并没有深入许多，未经证实的关系是一方面因素，另一方面我的筹码太少。对方可不像顾美兰女士那样好打发。
　　“儿子。”来人一如既往地面带忧色。
　　我看着堵在家门口的顾美兰感到有些不耐烦。 “顾女士，请问你有何贵干？”
　　“顾鑫，我想见你。”
　　“如果你想见我，再过去十几年都可以去见我。从我出生那一刻你想怎么见我都行。既然那时你觉得那时是一个错误，那就不用改正了。”
　　“顾鑫，我知道你在怪我。但是妈妈有苦衷的……”
　　“停，”我打断了她的长篇大论，开始背出她公司和她现任丈夫领导的电话、邮箱，“你说，如果我把你的过往经历让你或者你丈夫公司的所有人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顾美兰的脸一瞬间僵硬了，她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分手夜，男人冷漠无情的脸庞和毒舌一般的语言。
　　“看在我跟你的感情的面子上，你在开玩笑？”
　　“你该庆幸你的国籍还没改，不然让你乖乖听话的方法会更多。”
　　“拿了钱，不该记得的东西不要记得。”
　　汗流满了背脊，她试图说些什么，但却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眼。她最初是痛恨这个孩子的，因为他是自己最失败一段人生的见证。
　　我脑中闪过一丝讥讽，原来她对儿子的爱也不过如此。在她的现实利益前面一文不值，只要一点点威胁，她就放弃了。
　　“不要再接近这里，不要打扰我的父母。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当着她的面我把门关了，不想再见到她。
　　“儿子……”门后一米之外是担忧的戴媛妈妈和爸爸。
　　“爸爸、妈妈。”我尝试拉拉嘴角，却失败了
　　爸爸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把顾鑫搂到了怀里，“儿子，你太勉强自己了。”
　　我将头埋在他宽阔的怀里，掩饰那忍不住发出点点泣音。
　　“我只是有一点点难过。”
　　戴媛妈妈揉揉顾鑫的头发，没说什么。
　　“你们不会离开我十几年不闻不问，对吗？”
　　“即使有一天我不聪明了，你们也不会嫌弃吧？”
　　“你们会一直呆在地球上么？”
　　……
　　“你是我们最爱的宝贝，只要你需要，无论在哪里，我们都会赶来。”
　　这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甜蜜的一句话了，假使没有后续的话。
　　戴媛妈妈接了一句，“可是地球人成年后喜欢离开父母和伴侣居住，我们不可能永远住在一起。”
　　“在马来桑斯星球，要500个地球纪年才算成年。儿子离成年还早着呢。”爸爸反驳。
　　“那要从器官成熟角度来考虑，地球人18岁差不多就成熟了。”
　　……
　　我现在连心中那些许不痛快也飞掉了，“我借用一下实验室，你们慢慢聊。”
　　如果我和爱尔波塔是血缘上的姐弟，那我们两条染色体中来自父系染色体上DNA的相似度应该达到99%以上。
　　而结果也证明了这一点。
　　我拿起电话打给了我的“姐姐”，“你好，爱尔波塔小姐。”
　　“我的兄弟，看来你已经验证了。”
　　“我们可以谈谈合作的具体计划。”
　　“按他的一贯作风，他的人脉会慢慢渗入到你的周围，先从你的周围影响你。然后等你毕业后顺势把你拉入他的旗下集团，然后再制造几次偶遇，表现一下他的慈父形象。然后让你感激之余把终身卖给帕斯卡集团。”
　　“听起来好像温水煮青蛙。”
　　“那是什么？”
　　“中国的一句俚语。那你有什么好建议？”
　　“提高你的警惕，我能力范围之内也只能提供有限的怀疑人名单给你。更多的只能靠你自己发现。不要轻易参加什么合作研究项目，实习生之类，如果你签了不该签的东西，就被动了。所幸在英国不是他的势力范围，你行事要方便得多。等毕业之后，你要尽快找到一份足够有背景的公司工作，当然如果你来我这边更好，我旗下也有化妆品公司。”
　　“我有更好的主意，成立一家新的医药公司，你提供80%的资金做法人，我提供20%的资金和技术支持如何？”
　　“难道你准备抢他的饭碗？对于新公司来说，新药开发可不容易。”
　　“我这里有现成的几个新药药方，当然还没有经过审批和临床试验。比如无副作用治疗癌症，提高生殖细胞成活率的药方。”
　　“弟弟，你给我划了一张无比巨大的蓝图，让我不敢相信你的年纪。”
　　“记住，你在和一个天才合作。不要想骗我，因为后果有些人是不能承受的。让一个人外表变得年轻或者衰老的原理其实只是反过来。相对的，你可以从中获得巨额的回报。”
　　“你果然是他的孩子，”对方顿了一下，“能让老头子哭的机会可不多，我真的很有兴趣。”
　　“我会把一部分成品寄给你验证的。”
　　“最好不过。结果出来后，和我智囊团见一面。”
　　“打着见苏靖的名号？”
　　“因为你，我未来这几年可能绯闻要少很多。毕竟短期内我的男友不能换人，然没借口老去英国。跟着我后面的苍蝇可是很多的。”
　　“你确定你和苏靖都只有一个对象？”让两人改行吃素，那不是天方夜谭吗？
　　“小男孩，等你再大一点就了解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老吃一种口味，会腻的。要不要姐姐给你介绍，保证都是身材模样正点的女孩。”
　　“不用，谢谢。我希望我们的合作不要波及到苏靖。”
　　“他是个有野心的男人，不需要你担心。至少那你不用担心他的人身安全，我所有的保镖都抵不过他一个。”
　　“你一点也不像花瓶。”
　　“你也不像个小孩。”
　　“为了预祝我们合作愉快，我把一些东西发到你邮箱了。再见。”
　　我打开邮件，上面是关于我血缘父亲的详细资料，包括旗下企业具体经营情况，约会的女人，每天的日常行程等等，事无巨细。
　　这叫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吗？老子调查女儿，女儿也监视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