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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Vol.09 跟踪×小恶魔 ...


  •   某个地方有一块沉思壁。
      经过者络绎不绝,驻足者寥寥无几。
      萨巴市史上最残忍的大量杀人犯,分/尸专家乔尼,曾在沉思壁前站了三天三夜。如果不是沉思大脑如何均衡欲/望与理智这个问题,更不可能是忏悔了。
      乔尼离开沉思壁后,继续杀人——
      我问穆迪,是否知道沉思壁这个地方,他在电话那头嗤笑一声,感叹居然有这种垃圾被摆出来丢人现眼。
      【怎么会说起那种东西?】穆迪问。
      “贱吉暗中拦下哈斯德飞往流星街的飞行船,”我那时在练习维持五小时的「练」,擦了一把汗,“穆迪,你在做无用功。”
      □□源源不断把武器送入流星街,这不是秘密。
      穆迪不在意,【他拦不了所有的飞行船,】他强调,【是我们的飞行船。】
      我耸耸肩,“我看你把食物运进去还比较实在。”
      穆迪哈哈大笑,【大小姐,你这是在开玩笑吗?】
      “你想怎么处理是你的事,穆迪,我不过挂名而已,你不用一一向我汇报。”
      穆迪再一次无视我的话,故意换了称呼,【BOSS,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训教训那只「善拓的猪」。】
      “我没这么说。”
      语气无奈,穆迪笑了几声结束了电话。
      格格瑞亚的日子实在太过太平,距上次在乌祈看到蜘蛛提心吊胆后,到现在已过了五日。事实证明我想太多,窝金打烂自动贩卖机取饮料,飞坦和芬克斯玩柏青哥,其实只是再平淡不过的事?
      直到和伊妮丝安然回到格格瑞亚一日,我才稍稍放下心来,除去回来的路上跟着的几只小虫子外,再美好不过了。
      话说回来,没想到飞坦玩柏青哥的技术这么差,不是游戏狂吗。
      我乱七八糟地想着,把客人要的咖啡端了出来。

      “小姐,不好意思请问一下,最近这里有病人吗?”
      “什么?”
      将咖啡摆在客人面前,我打量对方,是个短发高个的女人,穿着白大褂,左眼下有一道波形疤。
      女人抽着烟,问我话的同时,一口烟从嘴里吐出来。
      “我指的是那种缺肢断腿,重伤快死的病人。”
      女人锐利的眸子微眯,盯人的目光不算阴鸷,倒有股诡异,鲜艳如血的双唇上下交合,声音像蛇一样黏,“有没有?”
      “没有。”我摇头,手伸出摆向门口,“对不起客人,这里禁止吸烟。”
      女人轻笑一声,面部透露惯有的冷漠,嘴里的烟抖动一下,站起身,干脆地离开了。
      伊妮丝在后头看到这幕,有些担忧地问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我看着高个女人离去的背影,高筒靴镶着金属片,随着步伐发出清脆的响声。
      “可惜这咖啡了。伊妮丝,你知道她是谁吗,会不会是镇上的原住民?”
      伊妮丝摇头,“不清楚,可是她脖子上挂着部落的吊坠,手背上也有纹身,我不知道。”
      “好吧。”我从背后轻轻推她一下,“没事了,快去做糕点吧。”
      伊妮丝不放心地望望门口,推了两三去才进去厨房。

      穆迪的推断错误,其实第一次派遣来的杀手分成了两批,或者说第二次被派遣的实力稍强的杀手被分到第一次来,而第二次就全部是家族成员了。
      证据是那些缠人的小虫子没有什么团队意识、集体荣誉感,偶尔有合作的,也是很快断掉,用各自的手段准备进行暗杀——开玩笑的,纯粹第六感罢,□□各不相同,有的有独属的杀人组织,有的团队行动,协调性暴差。
      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总而言之,这是通性。
      我编了个理由告诉伊妮丝说要去乌祈书店一趟换漫画,实则把战火引离格格瑞亚,将那些杀手引到一处一网打尽。
      悠闲地走在前往乌祈的道上,三小时一趟的巴士从我身边经过了两次。
      一个,两个,三个……共六个杀手,比上次多一个。
      三个用了「绝」吗,念能力操纵不熟练呐,「绝」松散了三次,尽管只有一瞬,也瞬间暴露了所在地。是故意的,还是实力如此?不,也有「发」能力了得,其他技术很差的人存在,不能掉以轻心。
      眼珠子往右下一转,离最近的一个杀手距离是20米上下,谨慎的距离,再过半小时对方应该打算开始缩短距离了。
      放松,放松一点,对方耐心足够,否则不会跟踪这么多小时还不下手,离乌祈不过剩下六百五十米远了。
      脑内模拟,如果离我最近的杀手第一个出手的话,考虑协调性和不协调性,第二个距离相近的杀手也会马上发动攻击,为了使攻击命中率增大,百分之六十五的可能第二个杀手的攻击会夹在第一个杀手的攻击中,虽然不排除他不攻击的可能性。
      第三个距离稍远一点,离四个杀手较近,不会念,但隐藏气息的手段和绝有的一拼,融入大自然,呼吸方式接近于捕食的野兽。
      树影斑驳,远远的在树林的上空可以看到乌祈市最大的建筑物顶端。
      鸟叫,虫鸣,落叶的声音,窸窸窣窣,风的流向,一清二楚。
      再冷静一点。
      鼻间长长呼出一口气,久而缓慢,重新吸一口气,一切都在一次呼吸交换间——

      利器擦过落叶边缘,杀气汹汹袭过来!
      “乒!”
      利器相撞声音。
      我跳离原地腾空躲避,失算了,第一个出手的居然是第三个杀手。刚刚站着的原地嵌入一枚流星镖,是忍者?
      唰唰唰空中出现三道影子,位于后方的忍者全身裹在黑衣中露出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
      居然用一片叶子抵消我的流星镖……忍者双手交叉,十指间凭空亮出暗器。
      我拔枪,朝三道影子快速射/出子弹,其中一个躲闪不及擦过肩膀。
      一滴血自空中落到地面,仿佛落入水中泛起涟漪。
      二次交锋!
      两个杀手赤手近身,一左一右出脚出拳,我放开右手的枪,左手挡住一只脚,右手拽住一人手腕,往后一拉,用力在空中扭转身体,一脚踹出去——两个杀手交叠一起摔到树干上。
      枪滑到手中,正对12点钟方向扣下扳机。
      林中响起一声惨叫,紧接着重物落地。
      ……蠢蛋吗那个念能力者,以为我在对付别人就可以放松警惕了?绝用得那么糟糕不被发现才怪。
      在出现第一个牺牲者后空气明显变化,原本打算藏匿的另外两个念能力者现身,全身爆发出强烈的气。
      忍者以我为轴心画出一个半径五米的圆圈,用极快的速度环绕奔驰,留下残影。
      一开始被摔到树上的两个人爬起来了,不过扩大了距离在外围警惕地观察情况。啧,时间可真紧凑。
      “砰砰砰!”看上去胡乱朝四周开枪,一发未中。
      原来如此,奔跑的频率是这样啊…
      “怎么了,抓不到我吗?一开始的嚣张劲到哪里去了?”
      忍者的嘲笑四面八方分散过来,他的速度更快了,肉眼勉强捕捉到鞋跟位置。
      一共射/出去12颗子弹,还剩下5颗,因为今天带出来的是自动手/枪,共有17发。
      “砰!”两点钟方向。
      “砰!”五点钟方向。
      “砰!”七点钟方向。
      ——“砰”“砰”
      忍者大笑,“哈哈子弹用完了吧!虽然全自动手/枪可以打连发,但是一旦子弹用尽,一定要重新装弹,足够了,这点时间足够我动手!来吧!在你弹匣还没组上去,你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咔嚓”一声。
      我把枪口对准某个方向,笑道:“不,还有一发。”
      “什么?”忍者诧异的声音传来,“不可能,我数过了,你不会是故弄玄虚吧,别再垂死挣扎了!”

      念能力发动,注入,扳机扣下。

      忍者的气息消失,取而代之是身影显现,脑门一个血洞,地上没有弹壳。
      “第二个,解决。”
      我朝枪口吹了口气,“下一个,轮到谁?”

      五分钟过去,四个杀手出局,剩下的两名念能力者一个断了胳膊一个体力残余四分之一。
      让我想想,需要用多少分钟解决完毕。
      断了胳膊的那个莫西干头杀手死死瞪着,“还没完呢!不要小瞧我们!”
      “没有的事,”我丢开空弹枪,从怀里掏出一把德林杰,“你们来之前已经拥有觉悟了吧。”
      枪口对准两张压制惊恐的脸,“无论任务成功或是失败,一定有吧,随时随刻豁出生命,贯彻自己的信念,你们有吧?如果没有的话我奉劝你们现在马上夹着尾巴逃跑,放心吧,我对失去战意的人不感兴趣,一旦他离开这个战场,他就失去了被我射杀的资格。”
      我认真说道,一步不动站在原地,那个体力不足的杀手闻言惊恐再抑制不住流泻出来,尖叫一声回头就跑。
      “喂!你等、——”
      一枚子弹从莫西干头杀手旁边穿过,命中逃跑的人。
      我微微歪了歪头,“抱歉,忘说了,最好不要选择逃跑,因为我最讨厌了,既然选择杀人就要有被杀的觉悟,连这点都意识不到的家伙只好变成垃圾了。”
      莫西干头杀手僵硬地转回脸,愤怒却多过惧怕。
      “你是怎么想的呢?”
      他的念充满狂躁,捂着断掉的手臂迎上我的目光,没有退缩的意思。
      我满意地点点头,“战场没有那么简单,半吊子的家伙只有死的下场。”我不觉得我的观点有什么错误,但我理解苟活的追求。
      没有人会想死,哪怕是自杀者充满绝望的同时难免掺杂一丝渴求,人的本能。
      他大吼一声,念能力是一只替身铠甲骑士,两人一齐攻击一齐防守,可调换位置。
      铠甲骑士高举剑刃,斩出一道风刃。
      “不见了?!速度好快……”莫西干头杀手心一跳,“她的速度比刚才更快了。”
      他发现了一个秘密,目标的速度越变越快,以一种循循渐进的方式。
      是一开始隐瞒了速度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慢热型战斗方式?故意的?可恶,把我们当做玩/具一样吗……
      对方思考前后一秒,我已避开铠甲骑士出现在他的跟前,一脚将他踹出去。
      肋骨断掉五根,他爬不起来了。
      铠甲骑士能力解除,他捂着肚子咳血。
      我一步步靠近,弹匣里装有一发子弹。
      最后一发。
      “可恶!”莫西干头杀手咬紧牙关,把血吞回了肚子。
      “你叫什么名字?”
      我突然想知道。
      莫西干头杀意不减,没有回答,在我准备扣下扳机时——消失了。
      徒留一滩血表明之前一切不是幻觉,一片缓缓飘落的叶子落在那滩血上。
      我微皱眉头,把德林杰收起来,警惕环顾四周,放出「圆」。我的圆半径只有三米,不多,但对方受了重伤不会跑多远,除非……
      林子里毫无气息,我果断收回圆,没错了,这应该是他的念能力,转移到其他地方了。
      可能和与替身铠甲骑士交换位置的原理相同,没想到也能和其他物体交换,没有一早使出来的原因说明有使用的界限代价。
      是不是在这里解决一切比较好?下次一定要速战速决,改掉慢手慢脚的坏习惯。
      正准备拿出手机拨打清扫屋的电话,空荡荡的口袋告诉我手机落在小咖啡屋了,祈祷伊妮丝会看到帮我收回去吧。
      怎么办,这些尸/体被人看到不大好……我挽起袖子,难道要自己刨土埋尸?
      踌躇着,我注意到,背后一个东西无声无息地掉落在地上。不,触到地面发出了声音。
      ……奇怪。
      在掉落之前完全察觉不出气息。
      陷阱?
      我把那东西捡起来,是一把上头露出恶魔尖角的手机。

      好熟。
      在哪里见过。
      我眨眨眼,拎起恶魔一角认真查看。
      有颜色的,和记忆中的黑白模样不一样,可以认得出,形状样子。
      ——是「小恶魔」。

      侠客的手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Vol.09 跟踪×小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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