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过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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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减速，别墅的大门缓缓向两边走。
司机把车子开进去，在车库门口停下。
“老张，等我一下，我安排好陈鱼就下来。”
“好的，翟先生。”
翟家辉开车门下车，径直往里走。
翟家辉都快走到门口了，看人没跟上来。
又折回去。
车窗贴了膜，陈鱼看着翟家辉的身影笼罩过来。
帮她打开车门，陈鱼握紧了安全带。
“我吓唬你的，我儿子很善良的，只是一个人孤独惯了，你要投其所好。”
翟家辉亲自教陈鱼他的育儿经。
“还不下来，要我抱你。”
陈鱼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手渐渐松开。
翟家辉显然有些不耐烦，弯下腰去帮她解安全带。
陈鱼的手僵在半空中。
他的呼吸擦肩而过，陈鱼大气不敢喘一下。
翟家辉起身，陈鱼转头拿包，脸通红。
翟家辉自顾的走在前头，无意间滑过皮肤的手，很细。
陈鱼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翟家辉按门铃，等的空挡，陈鱼走上台阶，站在翟家辉身后。
“翟先生，你回来了。”开门的女佣人边往里退边看着陈鱼。
“嗯，默默呢？”翟家辉脱了鞋往里走。
陈鱼低头紧紧跟着，生怕跟丢了。
三四岁的小男孩从楼上跑下来，欢快的叫爸爸，翟家辉一把抱住他。
细小的手臂紧紧揽着他的脖子，好奇的看着爸爸身后的陈鱼。
“默默，这是陈鱼姐姐。”
陈鱼抬头，对上那双狡黠的眼珠，很亮，很纯真。
“陈鱼，这是我儿子，默默。”
说着蹲下身去，把默默放下。
陈鱼也蹲下身去，“你好，默默。”
默默油亮的眼睛，盯着陈鱼看。
“爸爸晚上有应酬，让姐姐陪你好吗？”翟家辉放低声线，哄着儿子。
默默还揽着翟家辉的脖子，不情愿的的眨着眼睛。
“乖，爸爸尽量早点回来，好吗？”
默默只好认命的点头，“爸爸，说话算话。”
翟家辉摸摸儿子的头，点头算回答。
默默松开翟家辉的脖子，没理陈鱼，一溜烟爬上楼梯。
翟家辉看着儿子离开的方向，无奈的笑着。
正好对上陈鱼的眼睛，一个父亲对孩子的宠溺，溢于言表。
陈鱼恍惚间的愣神，她父亲的目光从来都是冷漠的，从来不会对她笑。
眼神流转间，翟家辉突然递给她一杯水。
佣人站在旁边，端着茶水。
陈鱼的眼睛里有氤氲的水汽，她接过杯子，低头佯装喝水。
他揉着她的头发，仿佛心有灵犀般，“都过去了，陈鱼。”
陈鱼的眼泪滴在手背上，头低的厉害，肩膀微微颤抖。
翟家辉想说点什么来安慰眼前这个比自己小20岁的女孩。
思考间，陈鱼已经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笑的灿烂，眼睛通红。
翟家辉自嘲的笑，“没事就好。”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
“喏，手机给你，手机里有我的电话。”
“不用，我有手机”
“手机里有定位，你们去哪我要随时知道。”
“好。”
“你今天就在家里睡吧，和默默熟悉一下，你睡楼上最边上那间，从你那边数第三间是默默的房间，”边说边指给她看。
陈鱼点头。
“小孩子，对他耐心点。”
“好。”
翟家辉站起身来，松松领带，往门外走。
权当这是一次长辈对晚辈的关怀。很官方的，没什么特别的。
可是，这些年来，他关心过几个女人？
临走，他还是把佣人叫到身边，“不要让默默太欺负她了。”
陈鱼站起身来，放下水杯，往楼上走。
敲默默房间的门，没人回答。
“那我进去了，默默。”
门敞开着，陈鱼推门进去。
默默的房间不是很大，但是能看出来翟家辉是用了心思的。
盥洗室的等亮着，留了一条门缝，陈鱼朝那边走去。
陈鱼看过一部电影，小孩把老师整挂掉。
在门框上放水、放面、放硫酸。。。。。。
从门口到盥洗室的几部，陈鱼格外小心翼翼。
看着门上，还好，什么都没有，轻轻推开门。
没给陈鱼留任何思考的时间，脚下已经踩到什么东西，颠簸着跌倒在地上，滑了好几米远。
陈鱼的的尾椎骨滑了几下直直坐在地下，陈鱼感觉自己的脑浆都摔震动了。
接着，一桶水还夹杂着冰碴直接泼到陈鱼的脸上。
陈鱼的手撑在地上，没经住这激烈的一泼，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头撞在地上的声音，闷响一声。
陈鱼震的眼泪都下来了。
水很凉，人心也凉。
小孩子能想到的最方便简单的整人方法。
小孩的思维逻辑，简单，目标明确，却着实有效，最纯真的恶毒。
陈鱼躺在地上，手抓起身边的让她滑到的东西，珍珠，一地的珍珠。
陈鱼悲恸的笑了。
她的妈妈很久前就说想要一条珍珠项链。
默默拿着小桶，很奇怪的看着她。
陈鱼搞不懂，为甚么这个小孩什么都有却还不满足。
陈鱼缓和了一会儿，把手边的珍珠推到一边，挣扎着起来。
地很滑，他很聪明，怕她摔不到还涂了香皂。
默默看她要起身来，转身拿起喷水枪，对着陈鱼的眼睛喷。
陈鱼扶着墙，抬起胳膊挡着眼睛，躲避他的进攻。
陈鱼面对着墙，有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过。
陈鱼拿手背掉。
然后眼睛火辣辣的疼。
默默往手枪里灌的是辣椒水。
陈鱼胳膊撑着墙，闭着眼想要站起来。
默默小手一推，陈鱼又倒在地上，手臂顺着墙壁的交界线滑下来。
血顺着墙壁流下来。
手臂上的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眼睛疼的睁不开。
陈鱼活了19年，19年的冷暴力。
性格孤僻，现在又被一个三岁小孩欺负成这样。
凡事都有因果。
如果她不是女孩，在家里可能会有好一点的待遇。
如果不是翟家辉溺爱默默，他不至于这么没礼貌。
我的基因是你决定的，为什么不能对我好一点。
我只是在讨生活，就要遭受这样的待遇。
我只是想要最起码的关爱和尊重。
生活不是童话，陈鱼不会受一点挫折就放弃。
如果搞不定默默，她这段时间的生活没法着落，她连饭都吃不上。
陈鱼强睁开眼，找到水龙头的位子。
把眼睛上沾的辣椒水清洗干净。
默默又拿起一把水枪，还在不停冲着陈鱼喷。
陈鱼毫不理会，一点点的清理自己的眼睛。
默默见陈鱼不理会，以为她气馁，就慢下动作来。
陈鱼拿起水池边的杯子，接满水，猛一个转身，泼在默默脸上。
默默显然没想到陈鱼会这么对他，但是反应很快，抬起水枪就往陈鱼的眼睛上射。
陈鱼显然恢复战斗力，她用手挡着眼，一个步子上前，直接把默默眼睛上带着的游泳眼镜扯掉，自己带上。
陈鱼的反击让默默败下阵来，只能往外跑。
陈鱼两步就追上他。
一把夺过他的手枪，对着他的眼睛就呲水。
默默疼的大喊大叫。
陈鱼抓住机会，夺过他的另一只水枪，不给他任何反扑的机会，恶狠狠的往墙上扔去。
默默抓住陈鱼的胳膊就咬。
陈鱼扳着他的头，硬生生的把默默的头从她手臂上扯下来。
佣人跑着推门进来，“小少爷，怎么了？”
陈鱼听到这话更窝火。
她一把抱起默默，径直走进盥洗室，嘭一声，关门，反锁。
“要说整人，我他妈可是鼻祖。我今天就替前几任保姆，好好收拾收拾你。”
说着，就把他放在散开的珍珠上，陈鱼拿他的小桶接水，从上到下，把他浇个透。
默默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陈鱼的声音压过他，“不许哭。”
也许是声音太有震慑力，默默当下就不哭了，眼睛湿哒哒的看着她。
“疼吧？”
默默不说话，倔强的看着他。
“不疼是吧。”
陈鱼拿起刚才用的杯子，直接砸在地上，玻璃杯应声碎裂。
陈鱼拿起一小片，拉过默默的胳膊就要往上划。
默默被周遭的人宠坏了，从来没见过这个阵势，不停的挣扎、大叫。
佣人还在外面不停的敲门，陈鱼心烦意乱。
“默默，没有人教你吗，你这么做是不对的。”陈鱼试着把语气放平和。
“假如今天进来的是一个孕妇、一个老人，他可能会死的。”
“没有人会无条件迁就你，我现在这么对你是轻的。如果你不是翟家辉的儿子，以你的做法，别人可能早就把你碎尸万段了。”
“我说的你懂不懂？”
默默不说话，还是瞪着她。
陈鱼回视他，一把把他推倒，“我给你说话你能听懂吗？”
默默这次反而没哭，还是看着她。
“好，既然你听不懂，我就说点简单的。你对我好点，我就好好的对你，我愿意做你的朋友，这次算是你给我的见面礼，一笔勾销。而且，我有办法，让你爸爸有更多的时间陪你。”
默默不说话，眼珠子眨也不眨的看着陈鱼。
陈鱼伸出手，默默眼神犹豫，“你真能让我爸爸抽时间陪我。”
陈鱼点头。
默默递过手去，轻轻一握。“你不怕我给我爸爸告状？”
“你爸爸还会给你找别的保姆的，她们可不像我这么了解你的心思。”
默默的脸变的比翻书快，伸出小手指，“给我拉钩，我要我爸爸有更多的时间陪我。”
陈鱼看着眼前的默默，仿佛看到10几年前的自己。
顶撞老师、和同学打架、逃学。。。不过想要一点来自大人的关注。
翟家辉担心家里那一摊，酒桌上的谈判，一针见血，简单的回旋。
事情差不多就定下来了。
剩下的交给陈特助，叫司机送他回家。
推开默默房间的门，默默站在床边一动一动的。
他有些醉意，没怎么看清，走上前去。
陈鱼趴在床上，闭着眼睛，后背赤裸着，胳膊上缠着绷带。
背上青紫一片一片，默默拿着创伤药用手指一点点小心的涂。
翟家辉大概明白怎么回事。
接过默默手中的药，给默默做了个嘘的动作。
他大概真的醉了，这些活可以交给佣人干的。
她好像睡着了。
翟家辉下手很轻，她的皮肤很滑，年轻的状态，和可以锻炼保持的状态很不一样。
翟家辉看着她裸，露胸部被挤压着，突然间有些透不过气来。
把药递给默默，小声说，“爸爸给她拿件衣服去。”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过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