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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变故(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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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贵族圈子里流传着这样一个笑话:一个女孩儿参加陌生人的葬礼时遇见了一个帅哥,于是在一个星期后她杀掉了妹妹,希望能够在葬礼上再次遇见帅哥。
其实,这个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但却足够令他印象深刻。
而在杰索家族的葬礼上,他真的遇见了帅哥——在看到那个白发少年的瞬间,少女懵懂的心思瞬间被点燃,她决定要谈上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然而,少女活络的心思却并未被上天眷顾,可恶的人群太密集了,在一次又一次注视着少年的时刻,她终于被挤到了会场的一边。当眼前再次闪过孔雀似的男人或女人后,她失去了少年的方向。
葬礼上的气氛仍然热闹而适然,辉煌的灯光撒下,在晶亮的玻璃高脚杯上倒映出少女有些凌乱的头发。此时,那个名为沃格森的男人正在前方滔滔不绝的开讲,不太愿意的任由那些声音从耳边流过,少女摸了摸口袋里的小镜子,决定出去补妆。
夜晚的花园里弥漫着白蔷薇的清香,少女举着镜子在守夜灯下抿唇:镜中映现的是少女清丽的面孔以及隐于少女身后阴影中的浓重黑暗。与此刻的寂静相比,主宅的方向就有些嘈杂了,而黑暗中的明灯似乎也被这等声响惊动,灯光开始忽明忽暗起来。
灵敏的少女被这一刻的气氛所扰,心中隐隐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猛一转身,然后,她看到了奇迹。
白发的少年站在身后,脸上带着微笑,紫罗兰的眸子在灯光下闪烁着忧郁而迷人的光芒,微微躬身,对着少女彬彬有礼的欠了欠身子,就像是降临人间的天使。
“你看起来很忧郁的样子,为什么还要笑呢?”
“大概,人类这种生物,并不是因为幸福而微笑,而是由于微笑而幸福~?”
“诶……什么?”
少女红着脸站在少年的面前,为自己刚刚的失神感到羞涩。
夏天的夜晚弥漫出了少女粉红色的心情,一阵夜风涌起,夹杂着白蔷薇的芬芳吹来了爱情的味道。
“先生……难道你不幸福吗?”
少女小心翼翼的深呼了一口气,感受到自己乱跳的心脏,却仍然红着脸想要使显得更加淑女和美丽。而此时,少女完全没弄明白自己究竟在问些什么。
“呐,可爱的小姐,你今天是来参加葬礼的吗?”白发的少年并没有立刻回答少女,反而倾身看向嘈杂声中杰索主宅的方向,整个人却在灯光下展出出这种奇异的平和:“葬礼的那个人……就是我的父亲呦~”
听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少女有些不知所措的摆出了一副哀伤的脸庞,娇生惯养的贵族小姐总是不太会安慰人,犹豫了很久才有些笨拙的开口说到:“呃,真是对不起,没想到你遇到了这样的事儿,我……”
虽然口头上这么说着,可是少女的心中却不由自主的升起一阵窃喜:和少年谈到了他父亲的葬礼,如此私密的事儿,让少女产生了一种自己是正被眼前的少年信任着的错觉。可是转念一想到之前少年平和的姿态,少女就觉得疑惑:“那……你一定很伤心吧?”
“哦,那倒没有。其实,我不太喜欢那个人呢~”
此时,少女突然感到带着冰凉体温的手指从脸颊上缓缓滑过,目光投向眼前的少年,他只是微微一笑,指间轻轻的拧着一片白蔷薇的花瓣解释般的晃了晃,闪烁的眼神避开少年,少女只觉得脸上更烫了。
“…………为什么呢?”
少女转身望着沉静的夜空,灿烂的星空遍布其上,她却只能感觉到自己那跳得剧烈,似乎要从胸腔中破口而出的心脏。
“大概是因为他几乎没怎么陪过我?而且,在我几岁之前,完全不知道自己其实还有个父亲呢~”
“但你之前看起来很忧郁的样子……?难道不是因为……”少女仍然没有转过来,声音也喃喃得像蚊子一样细微,如果不仔细听的话,这样羞涩的反问似乎就会这样消散在空中。
“那是因为,我遇到了一些麻烦。”刹那间,空气中似乎发生了什么响动,少年的身子一震,在下一秒少年的声音瞬间变得轻快起来:“今天晚上遇到你很高兴,你真可爱,如果有这个荣幸的话,我们以后再出来约会吧,美丽的小姐……但是,今天的时间到了呢,真遗憾~”
少年雀跃的心情弥漫在夜空中,少女忍不住回头偷偷的瞥了一眼:“呃……你怎么……”
心怀羞涩的少女看着转身即走的少年,语气中透出一阵阵的紧张和慌乱,她的心跳有点儿乱,看着少年背影时,又逐渐的升起一阵失落感,咬了咬牙,少女脸上的表情一横下定决心便跟了上去:
“喂,等等!”
少女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少年的面前,清丽的面孔在灯光下透出淡淡的红蕴:“你叫什么?我的名字是……”
砰!砰砰!!
三声枪响,少女的脸上仍然带着令人迷醉的羞郝,然而,她微凸的眼睛却泄露了她的震惊,如此美丽的一个女孩儿,,就这样痛苦的捂住了中枪的身体,在少年的面前缓缓的倒下,像枝破碎而娇媚的白蔷薇。
少女轻轻的瘫倒在了少年的怀里,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轻轻的陷入梦境,温馨而美好。
“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你也能下手,真的很过份呢~菲斯利尔。 ”
轻轻的揽着少女仍然带着体温的身体,少年微笑着转头看向旁边那个纤弱的青年,退却了平日里的伪装,此刻的菲斯利尔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莫名的冷酷。
“我可不想被你这么说,白兰。” 菲斯利尔看着少年淡淡的道:“如果你没有把她推出去替你挡子弹的话,那么现在她就不会死了。”
“啊呀~菲斯利尔,你这是在指责我吗?。”眯上了紫罗兰色的眼睛,白发的少年笑得很灿烂:“真是令人惊讶呢,菲斯利尔你竟然还有这么多面。”
“我也很惊讶。”
“嗯~?”
“没想到你是个这么难对付的人……我想我们所有的人都被你耍了。”
“嘛,那还真是多谢夸奖。”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少年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少女的脸颊,他的脸上带着微微的深情和温暖,那副姿态,似乎怀中的少女就是他这辈子至爱的人,然而,他口中吐出的话语却让这种假象顷刻间支离破碎:“这个女孩儿最可爱的地方在于她的天真,什么都敢相信。要知道人类制造出来的假象虽然充满了诱惑,但也最容易使自己踏入深渊。”语气一顿,少年又看向了菲斯利尔:“不过人类都这样,即使知道前方是深渊,但如果有想要的东西的话,那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吧……即使是粉身碎骨。”
“你想说我们都即将踏入深渊?”
“呀~不愧是英国number one的杀手菲斯利尔,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呢~”这时,少年终于放下了怀中的少女,他彬彬有礼的将少女的尸身规矩的摆在地上,然后绅士的站了起来:“事实上,你们总是令我惊奇的。特别是刚刚,竟然给我下药……”
这时,白发少年的身体突然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十分好笑的事儿,“你们竟然给我下药,竟然想要控制我……呐,我说你们究竟是大胆还是愚蠢呢?”
这时,少年突然又正经了起来,他望着菲斯利尔的身后说到:“您还不准备出来吗?我父亲最忠实的手下——沃格森叔叔?”
“白兰,你……究竟是什么人?”
被发现后沃格森一点儿也扭捏的就从身后的阴影里站了出来,他看着少年,眼中略过一丝又一丝的阴毒。
这所有的一切,白发的少年都有看在眼中。
听到了沃格森问话,少年站在中央突然轻笑了起来,愉悦的声音回荡在夜晚的花园里,显得莫名的诡异。
“我是什么人,我当然是白兰.杰索啊!”这时,少年的眼神看向沃格森:“你总是这么有趣——菲斯利尔,弗莉儿,蒂娜,以及这个家族……你一步一步的策划着,买通了菲斯利尔,杀掉了我的父亲,最后又将所有的一切都归咎到了我身上,虽然很有趣,但这么被人利用着,我可是相当的不爽呢~”
“而且,我现在已经厌倦了吆~”,所以——“桔梗,收拾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