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尸体迷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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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柯南？”阿笠博士弯下腰拍了拍柯南的肩膀，关切地问道。他这是怎么了？明明什么也没有啊？
柯南转过头，看到阿笠博士隐藏在镜片之下的关心的眼神，扯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没事，我们回去吧。”
之前在这里的鲜血和尸体，到底去哪里了？那一片皑皑白雪，似乎在嘲笑他的无能一样，反射着惨白的光线，刺痛着他的眼睛。柯南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迷茫过，除了那个凄冷的晚上。好像他所认知的那起凶杀只不过是他的梦境一样，他只不过是因为不小心在阿笠博士家睡着了，才做了那个梦。
可是，他不相信那只是一个梦。
“博士，报警！”柯南仰头坚定地对阿笠博士说道，阿笠博士被这突如其来的要求所冲击到，愣了一下。
“为什么？”
柯南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显示着此刻正好是十一点整。“博士，刚刚在这里发生过凶杀案！这里一定还有鲁米诺反应的才对。”
阿笠博士被震惊得不知所措：“凶杀？”
“总之快点报警啦！”
“啊，好。”阿笠博士后知后觉掏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您好，我是阿笠博士，在米花市2町目发生了凶杀案……”
警视厅的动作向来很快，十分钟之后，目暮警官就带着高木警官和千叶警官出现在现场了。目暮警官跟阿笠博士打了招呼之后，立刻严肃地问道：“尸体在哪里？”
阿笠博士不好意思地指着柯南说：“是柯南目击了整个事件，对于这件事我并不太清楚。”
不等目暮警官耐心询问，柯南立刻指着他身后的空地说：“当时就在这里，我看见有个男的被枪杀了。那里应该还有鲁米诺反应才对。”
目暮警官点了点头，叫来鉴识人员去鉴定。柯南用脚在雪地上画了个圆，示意鉴识人员清掉积雪，再做现场鉴定。鉴识人员在那里搭起一个类似暗室的小棚子，钻进去鉴定。他紧张地看着鉴识人员的动作，那短短的几分钟就像一辈子那样漫长。最终，鉴识人员从地上站起来，平静地摇了摇头。
“柯南，这里真的发生过枪杀吗？”目暮警官狐疑地问，“你没有看错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可能看错！怎么可能没有反应？柯南慌乱地摇头为自己辩解：“没有看错，明明就是在这里的。”
“但是血迹和尸体呢？”目暮警官冷下脸来，“这不是能够恶作剧的事情。”
“我没有恶作剧！”柯南大声说，不停用脚扫开积雪，企图去找什么东西。可是地上什么也没有。突然，柯南蹲下来，仔细摩擦着水泥地上的擦痕，那道痕迹还很新，有点像子弹的擦痕。可是子弹呢？
“这里！”柯南指着那道痕迹说，“当时子弹曾经擦过这里。”
目暮警官“咦”了一声，凑上前仔细看那道根本算不上什么的痕迹，皱着眉头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但是并没有证据证明那就是子弹留下的痕迹啊。”
这位中年警官站起身，扶了扶他的帽子，继续说：“最关键的是，尸体呢？凶手呢？你不是看到了凶手了吗？”
“凶手是……”柯南蓦然住了嘴。目暮警官对于相田由希并不陌生，说出来的话绝对没有人会信的。更何况由希早已人间蒸发，根本找也找不着。难道要对警察说有个神秘的黑衣组织，由希就是黑衣组织的核心成员吗？明明这些事是不能透露给警察的，为了调查的隐蔽性。
柯南陷入左右两难的尴尬境地，他实在搞不清楚为什么鲁米诺会对血液没有反应，那里明明应该还有残留的血液才对。而且，凭由希一个瘦弱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扛得动那个男人，并把现场处理得干干净净。她到底用了什么诡秘的手法，让尸体还有血液在一瞬间消失的呢？
“我没看清凶手的脸。”柯南继续说，“当时凶手背对着我，杀完人就跑了。”
当时由希反手一枪，让他跌倒，麻醉针碰巧击中了自己，然后……
突然，一道闪电劈中柯南的脑海，柯南立刻跑到阿笠博士的身边，扯住他的大衣，急切地说：“博士，你发现我是在几点？”
“啊，我没有看，不过大概是十点四十的时候。发现你的时候你在门口睡得很香。”阿笠博士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会睡在门口啊？”
“我被自己的麻醉针击中了。”如果可以，实在不想说这么丢脸的事情。头一回被自己的麻醉针击中这种事如果被灰原服部知道的话，一定会彻底嘲笑他很长一段时间的。
“啊？怎么会？难道麻醉手表出什么故障了？”果不其然，阿笠博士张大了嘴巴，一脸的难以置信。
“只不过发射麻醉针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就打中了自己的腿。”柯南无奈地解释，“否则也不可能是现在这种情况了。”
目暮警官和他的手下在现场勘察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他走到柯南的面前，壮硕的身体包裹在长长的大衣之下，反而更加显胖了。他公式化地嘱咐柯南：“现场并没有发现线索，这次我们只好回去了。我也知道你不是恶作剧，或许真的发生了什么凶杀案。如果你还发现什么线索的话，请立刻通知我，我会立刻赶来的。”
“好的。”柯南虽然心有不甘，也只能放任目暮警官离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这件事理不清的实在太多了。这也是他与由希第一次以侦探和犯罪者的身份站在敌对的舞台上。只不过这个犯罪者，比他以往所见到的犯罪者聪明得太多，也狠辣得太多。
就从这件案子的手法上来看，相田由希如此波澜不惊地做完这一切，开枪时也没有任何犹豫，又精准又利落。这样的由希实在让柯南想不通，为什么由希朝他开枪的时候，居然打偏了位置。他总觉得，由希的那颗子弹别有深意。
就像这次他撞见由希杀人那一幕，由希也没有杀他一样。
*
雪停了。
大地被铺上一层薄薄的白雪，给这座繁华的城市增添了几分冷冽的味道。柯南抬头仰望依旧阴沉的天空，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才转头对在一旁一直等着的阿笠博士说：“博士，我们回去吧。”
阿笠博士扭动着胖胖的身体跟着柯南的后面，摸了摸他的后脑勺，不解地问：“尸体到底去哪里了呢？”
“一定用了什么手法。”柯南回答，“所以尸体才会消失的。”
“哦对了新一，你不是目击到凶手了吗？但是为什么刚刚你不说？”
“那是因为凶手是……”柯南立刻停住，急忙转身焦急地为自己辩解，声音拔高了八度。突然，他有些泄气地低下头，再度转身，低下声音继续说：“是相田由希啊。”
“什么？那个孩子怎么会……”
“她可是组织里的人。”柯南颓丧地说，他和组织接触了这么长时间，倒是第一次亲眼目睹组织成员杀人的样子。几个月前Gin杀宫野明美的时候，柯南虽然听见枪声，更没有亲眼目睹Gin开枪的样子。这一次的杀人案带给他的震撼可不止一星半点。
“犯罪者就是犯罪者。”柯南补充道，紧紧抿着嘴巴。那到底是和他迥然不同的世界，被鲜血所充斥，杀人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像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的小事。他居然还这么惊讶，实在是有点少见多怪了。
也是因为和相田由希接触了那么久，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让柯南认为相田由希是不会随意杀人的。
“由希一个人扛得动尸体吗？”
“大概附近有她的同伴吧。”
“那么血迹是怎么消失的呢？”
“这是本案最大的疑点。”柯南努力思考着他所目击到的场景，“为什么没有鲁米诺反应呢？”他看见由希纯属偶然，不可能是由希事先准备好的一场戏。正因为有柯南在，由希才不得不处理现场，那么由希到底用了什么神奇的手法呢？
柯南和阿笠博士一前一后回到家，灰原正坐在沙发上喝鲜榨的橙汁。听见进门的声音，灰原扭头无奈地说：“真是好晚啊，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
时钟上显示着此刻是下午一点零七分。
“因为警方勘察现场，还有询问都花了时间。”阿笠博士放好外套，边走过去边说，“只是警方不予立案。”
“为什么？发生什么案子了吗？”
“新一他目击到凶杀案。”阿笠博士走到沙发前就要坐下，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整个人一下子就歪倒在灰原这边，灰原吓了一大跳，立刻跳起来免受池鱼之殃。但是在跳起来的时候，她忘记了手里还拿着杯子，杯子立刻倾斜，果汁一滴不落地洒在阿笠博士白色的毛衣上。
“啊！”阿笠博士重重摔在沙发上，皱着眉头揉着自己的老腰，不满地抱怨：“怎么会这样？”
“博士，你真是的，果汁都洒在你身上了。”灰原无奈地放下杯子，“快点脱下来洗，否则该洗不掉了。”
柯南听见灰原的话，脑子里的一团浆糊瞬间化为虚无，变得一片清明，有什么东西慢慢浮现出来，越来越清晰。他的双眼闪耀着自信的光彩，不自觉叫出声来：“我明白由希的手法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尸体迷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