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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晋江独发 ...

  •   那天后,我和樊晟年的关系就更加明朗了,那就是赤.裸.裸的床伴。偶尔做着情侣该做的事情,却谁也不愿意捅破那层窗户纸。好像我们彼此更加享受这种状态似的,因为,谁也不用负任何责任,“开心”是两人在一起的唯一目的。

      樊晟年居然也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字不提那晚的煽情,我松了口气之余也有小小的失落。而且,他比以前更加神秘更加若即若离了,这让我心痒难耐。

      明明比以往更加清楚他的背景了,却对他的行踪依然云里雾里。他办公室所在的楼层,是我永远也不会踏入的领地。我们平时在单位本来就甚少碰到,即使碰到了也是擦肩而过,有时透过余光能发现他会贪婪地看我很久,可我从不敢直视他。单位八卦多,我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于是连打个招呼都畏惧,心虚的很。

      待到各自有需求时,樊晟年通常会打个电话委婉地说:“想你了。”而每次他那性感的声音一响起,我便控制不住心跳不已湿了身子。
      而和他相比之下我的方法就略显得粗俗些了,我一般都单刀直入发个短信:X点你家见。
      对于我的态度,樊晟年从未有过抱怨,他还是那么柔情那么卖力。若不是他的眼眸和气息太过熟悉,我真有种错觉像是我在嫖他似的。

      难道我也开始没心了么?不,我恰恰就是怕自己没心,所以才学着控制自己的情感。我想这样的关系简简单单一目了然,不会扯不清,我和他就不会给彼此造成任何伤害。
      然而我错了,大错特错,那根本是个愚蠢的决定。
      其实樊晟年和我不管哪个,那时候在那段关系里都没有真正的游刃有余。我们快乐,我们享受,是因为那段关系里只有“我们”。

      所以我一直被这个误区蒙蔽着我的双眼,我以为,床伴这样的关系很适合我们。而不晓得其实那时候,任何一个外来者的靠近,都会让我们彼此浑身炸毛,恨不得端起枪来捍卫自己的领土。我们都是自私的,只是一时没发现。怕是“爱情”这玩意儿早就悄悄溜到我俩之间了罢。

      我和他这样的关系大概持续了快一年,那一年里,我不知道何念秋有没有像那天似的一回来就找樊晟年,因为我刻意在他面前对这些私事不闻不问,但是不问不代表我不上心。
      其实我有偷偷算过,何念秋大概每隔两个月就会消失在荧屏之前一周,我想,那时候她应该就是跑来北京找樊晟年了吧?所以一般那个时段我从不烦他,他也很默契的从没在那时候找过我,所以我怀疑他们藕断丝连。

      我虽已经很极力在控制自己的情感了,但有时还是酸溜溜的,不敢去深想何念秋有没有跟樊晟年保持联系。
      女人到底是女人,给出了□□,就必定牵连情感。
      如果说与他第一次上床时只是动了情的话,那么这一次,是完完全全的动心了吧。
      我总认为较起真儿来讲,动情和动心是两码事,情有很多种,情是片面的,是零碎的。而心是完整的,我也忘了具体是何时,我已经把心偷偷交给了樊晟年。

      冉婕早就看出了我的不对劲,我也向她坦白了我和樊晟年的关系,但我始终不敢在崔正彦面前提起这个人的名字。冉婕摇着头说她果然是神算子,她早就算准了我与樊晟年“缘分颇深”,她说起这几个字的时候,是一脸的意味深长。眯着个眼睛用食指捣着空气,一副街里街坊拉红线说媒的样子。

      每次冉婕一提樊晟年,我就一脑子的剪不断理还乱,看得她也纠结不已。她后来又从“樊哥哥”改口叫他“樊姐夫”了,说是经过一番理论推敲,她认为樊晟年是在等我答案,说他一定是在等我整理好了过去的烂情绪重新投入他的怀抱。不提,只因顾及我的感受。

      我不否认我也这么假想过,可是这样的可能性有多少成?还是那句话,我不敢冒险。
      他也从未表白过不是么?草草的暗示被我含糊过去就再没下文了,叫我如何乐观又岂敢冒险?再者,我总认为他是何念秋的。

      直到有一次,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才发现我无法再这样躲躲藏藏下去了,骗的了别人,却始终骗不了自己的心。

      就是我们床事被何念秋一个电话打断的那天过后不久,冉婕邀请我和崔正彦参加她们频道周末举行的“边走边播”,大概意思就是抽取二十名当周的幸运听众,然后周末和电台DJ自驾车队一起游山玩水现场直播。那个星期她特意少抽了几名听众,把我和崔正彦还有肖遥汪洋一起安排了进去。

      那时候冉婕和肖遥感情已经相对稳定了,而汪洋呢差不多做了我的弟弟,本就是同姓,他又特别善解人意乖巧听话,我们四个私下经常碰头聚会,什么酒吧画廊小餐馆的。后来崔正彦见汪洋渐渐对我没“非分之想”了,也开始加入我们的小团体,我们几个凑在一起甚是和谐,唯一违和的就是,崔正彦总是逼汪洋叫他姐夫。

      那次周末自驾游是去爬香山,我起了个大早的结果就是脑袋昏昏沉沉了一天,路上一直在崔正彦的车上打瞌睡,好几次头都撞到玻璃上瞬间惊醒。
      冉婕和一些听众坐在肖遥开着的商务车上,他们在前面边直播边带路,我和崔正彦还有汪洋在后面跟着,身后还有一大批车队浩浩荡荡。

      估摸着睡了有一个钟,我又一次头磕在玻璃上打了个激灵醒过来,迷迷糊糊问了崔正彦一句:“还没到啊?”
      汪洋很贴心地在身后递过来一瓶水说:“喝点水润润嗓子吧,马上到了,路牌指着就在前面。”
      我这才顺着路牌看过去,香山景区就在眼前了。
      睡饱了喝足了心情大爽,不料我刚伸了个懒腰便呆住了。

      我们车子停在红灯前等待直行时,左前方转过来一辆甚是熟悉的车,为确保没看走眼,我下意识又揉了揉眼睛。
      没错,是樊晟年的那辆Jaguar。
      我从小就喜欢Jaguar,车标是只雄起着的豹子,充满了野性,可车身却又十分低调内敛,含蓄的华丽。
      小时候爸爸跟我说,九零年代很多低调的□□大哥都会开Jaguar,我一直深信不疑。可长大后我真心觉得,那样的车就适合樊晟年这样性感又品味的低调男人。

      我来不及欣赏那优雅的车身,却直接被副驾驶上沉睡的女性吸引了眼球。她不仅熟睡,身上还盖着他的西装,那该是多么亲密的关系啊。那脸像是何念秋的,可我又不太确定。
      车子拐弯时,貌似西装像下滑落了一些,樊晟年伸手给那女人拽了拽,甚是体贴周到柔情似水。
      我腹腔里一阵翻江倒海,紧攥着手机差点就打给他问问他跟谁在哪里,可是攥到手生疼也没有拨出去。

      无意间看到路标,他们刚才来的那个方向,有个很有名的别墅区,答案显而易见。
      心又一次揪了起来,想起前几日何念秋打电话说回来了要见他,所以……所以二人就上了郊区的私宅缠绵去了么?我不愿深想,总之一晃而过之后,我一整天都心绪不宁。
      没人看出我的异样,大概都以为我刚睡醒所以精神恍惚吧。

      这人呐,贱起来谁也救不了。当时我在车上如坐针毡冒着一后背的虚汗,矛盾又在心里纠缠。自己在心里念叨的第一句话是:汪姿,这回怕是你自找的吧?人家上赶着你不要,现在知道难受了?可转念第二句又来了:果然这姓樊的不靠谱,果然他与何念秋有猫腻,幸亏我没踩进去,幸亏,幸亏……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晋江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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