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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全能黄药师 ...

  •   冯蘅没能先回深宅住,他把自己那二十两的银票贴身放好之后,钱币来找他说老太爷明天就起身去给老主母守灵,于情于理,冯蘅只能留下陪老太爷继续下棋。

      五子棋冯蘅已经输的不能再输,竟然一局都赢不了,老太爷喜上眉梢,每开始一局就问钱币赌不赌冯蘅赢,钱币护着袖子里的银子做小太监状,就是不吭声,私底下,他跟冯蘅解释说这样做是为了既不得罪老太爷又不得罪主母,好护他的银子周全,冯蘅无语。

      今日,钱币又在做小太监状,老太爷突然念念叨叨的说:“钱币,你要赌我赢啊。”钱币的眼神立刻噌亮,豪放的拿出一锭银子,“赌了。”

      冯蘅摇头晃脑的瞥了钱币好几眼,瞥的钱币心惊胆颤。

      钱币,“主母,你老这么看小人,是想扣小人月钱吗?你要可怜可怜小人,从少爷那拿的消息费都被老爷子赢走了,小人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小人……”

      冯蘅翻了个白眼,装的这么可怜,当他真的看不出来啊,有哪个下人动辄就能拿银子出来输?只有他钱币一个,这说明钱币他老人家所谓的投资一定赚钱不少,否则老太爷再爱玩也不会这么逗他。

      冯蘅,“把你那自称改回去,别装可怜,我可没说要扣你月钱,我只是想提醒你要输银子了,可你这一通说,我都来不及提醒。”

      钱币圆睁双眼看着冯蘅那五颗排列整齐的白子,悲愤的噙着眼泪,“老爷子。”

      老太爷不客气的拿走银子,钱币的眼泪攻势宣布无效。

      钱币,“主母……”

      冯蘅,“别看我,我想提醒你,是你没给我机会。”

      老太爷,“钱币,今早小蘅的豆芽不是能吃了吗?交给厨房,让王隐做道菜尝尝。”

      那两瓮豆芽只成功发了一瓮,冯蘅忙着打击贵林,每天围着黄药师转,几天来,他坚持早睡早起,一起床就穿戴好去拉黄药师洗脸,晚上跟着黄药师直到深夜,黄药师看账本,他就找一副黄药师的字学着练。

      某次贵林进来伺候,黄药师说以后不用了,冯蘅终于得胜而回,他知道黄药师对他的心思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可是黄药师没说什么,还顺了他的心思,于是他也乐的什么都不说。

      如果说他看到贵林的样子一份可怜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毕竟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不容易,他佩服贵林的勇气,可是佩服归佩服,他不能因为佩服就让人踩到头上,尤其这个人还惦记着黄药师。

      冯蘅获得胜利以后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他的绿豆芽发了一瓮,黄豆芽坏了,因为冯蘅没吩咐,钱币就当成怎么浇水都行,一个浇的多,一个浇的少,想看看区别,结果让冯蘅很是悲愤。

      老太爷玩了一会儿就乏了,被钱币搀着去小憩,冯蘅无事可干,看看天色,已经快到午饭时间,黄药师快回来了,他去门外看了看,马路上没有黄药师的身影。

      回来的时候贵林正要出门办事,见到冯蘅,低下头算是打了招呼,还是不肯叫那声主母,冯蘅不介意,他已经看到了黄药师的态度,只要贵林以后别再表现的特别针对他,他也懒得再管,反正他也要回桃花岛了。

      信步走到厨房,正巧王隐愁眉苦脸的抱着一瓮子豆芽,见到他如遇救星,“主母。”

      冯蘅进来原本是因为嘴馋,想搜点吃的喝的回屋垫垫肚子,冷不防看到一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干,干什么?”

      王隐一脸哀怨的瞅着豆芽,那表情就是一个厨师见到一种让他万分感兴趣的食材,却不知道这食材该怎么吃的表情,“主母可知这豆芽该如何烹饪?”

      冯蘅,“这个呀……”

      冯蘅犯难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烹饪,豆芽似乎更多的是作为辅助菜出现的,黄药师把他那份非典型毛血旺的作法记下之后一直没有推出,冯蘅改了改食谱,把鸭血、毛肚和莴笋都加进去,他还想加点鱿鱼提高价钱,可又不知道这里的人吃不吃鱿鱼,最终还是没加,他做豆芽也是为了给毛血旺做配料,还没想过别的吃法。

      王隐一脸期待,“怎么做?”

      冯蘅瞅了瞅厨房,没有海带,倒是有点粉条,还有几根黄瓜,“凉菜会做吧,用豆芽跟黄瓜和粉条一起拌个凉菜,别的我回去想想,想好了叫钱币告诉你,对了,豆芽要先拿开水焯一下。”

      王隐的脸上有了几分了然,他厨艺不错,听冯蘅这么一说,就有点融会贯通,很高兴的行了个大礼给冯蘅,吓得冯蘅跳出厨房,黄家的仆人就王隐一个正常的,偏偏他最受不了王隐的礼节。

      回到房间,冯蘅想到几个豆芽菜,豆芽可以炒,清炒或者小炒肉,都很快,还能炖蔬菜汤,不管做什么蔬菜汤,只要不相克,撒点豆芽也能加点营养,最后就是作为配菜了,想到这个,冯蘅又想到两份菜,水煮鱼和水煮肉片,这两个菜都能放大量的豆芽,又实用又好吃。

      冯蘅找了根笔开始写菜谱,写了几个字又扔了笔,他现在是可以认全大部分字了,可是离写全还早得很,想来想去只能等黄药师回来写,他口述。

      外面响起敲门声,钱币的声音跟着响起,“主母,少爷回来了。”

      “来了。”冯蘅打开门把钱币拉进来交代了豆芽的作法,让他去找王隐,就正衣冠摆出一个笑容迎接黄药师。

      听钱币说黄药师平日不大出去,最近好像是因为左二提了个什么意见,出门的次数才多了,其实就是去深林宅院,只是冯蘅不便跟着,以免惹人怀疑,估计以黄药师的功夫,没有他的话,去深林宅院费不了多少时间。

      想到黄药师的功夫,冯蘅不禁怀疑起来,他到底有没有功夫,说有吧,几乎没见他用过,说没有吧,那个自己移动的屏风是怎么回事。

      钱币推了推他,“主母,主母,你看呆了。”

      冯蘅,“啊,钱币,你还没走?”

      钱币,“正要走呢,老爷子说今天晚点开饭,叫我跟你们说一声晚点过去。”

      冯蘅,“你就不能早点说?”

      钱币,“我说了,是主母看少爷看的太入神了。”

      冯蘅,“……你去找王隐吧。”

      钱币走了,冯蘅眼尖发现一向一尘不染的黄药师袖子上有一大片土黄色,黄药师还没走过来,他就跑过去拉起袖子左看右看,“怎么回事?摔跤了?打架了?还是怎么了?”

      冯蘅的头发今天是自己束的,没有钱币的技术,本来就有点松松垮垮经不起考验,这么一颠簸,发带彻底落地,他抬头看了看黄药师,黄药师一本正经的说:“今日去菜园查看时沾到的。”

      冯蘅已经忘记初衷,尴尬的打哈哈,“嘿嘿,你有没有听过一首诗?”

      黄药师,“什么诗?”

      冯蘅,“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飞入草丛都不见。”

      黄药师,“没听过。”

      冯蘅从地上捡起发巾和发带,讪讪的说:“我去找钱币梳头。”语气有点撒脾气的意味,黄药师叹了口气拉住他,随手撩起他的头发,连梳子都没用就做好一个包包头,冯蘅只觉得头皮紧了紧,头发就束好了,他进屋拿了一面铜镜顿时惊艳,这头发束的比钱币还好。

      “黄药师,你真是什么都会啊!”冯蘅充满佩服的欣赏着自己和前几天没甚差别的发型,刚才那点不痛快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这是黄药师亲手给他束的头发,他很知足,还有一丝丝的甜。

      乐颠颠的欣赏完他的发型,才发现黄药师面无表情的在欣赏他写的字,冯蘅心虚起来,悄悄往外挪,脚才刚动,黄药师抬起头,他马上站好装成一副还在欣赏发型的样子。

      黄药师,“这是你新想的菜单?”

      冯蘅放下铜镜窃喜,太好了,不是嫌他不会写字,心里一放松,说话都殷勤了,“是啊,豆芽不是发了嘛,你把豆芽加到毛血旺里,这个菜就能推出去了,另外我还想到两个同样需要豆芽的菜,水煮肉片和水煮鱼,等等,这么一说我又想起了酸菜鱼和泡菜鱼,我先说说菜谱,酒楼要是没有的话,咱们就上,这也能算一个系列菜嘛。”

      黄药师,“你说吧,我来写。”

      一切和冯蘅打算的一样,他口述,黄药师来写,冯蘅很满意,随手拿起泡好的茶润了润喉咙开始说,这茶就是他用收集的露水做的,得出的结果是味道一般功效一般,总之就是吃力不讨好,但是黄药师说味道不错,于是冯蘅还是接了几天露水储存成三罐。

      这些菜作法都不太难,一看菜就知道用的什么材料,冯蘅一直自己做饭,懂的多,但是他做出来的菜总和饭店的不是一个味,究其原因,他也闹不明白,只能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让酒楼的厨师自己去试,专业的厨师都有专业技术,油温,上锅的时间,调料的分量都是有讲究的,所以冯蘅很放心。

      菜谱写完之后,黄药师说酒楼没有这几道菜,泡菜和酸菜倒是有,平时给客人做开胃菜,冯蘅又放了一层心,如果没有泡菜和酸菜,那他也没办法了,这种东西会做的大有人在,他就会做,可是一样的东西一样的配料,经过不同的人味道就天差地别,冯蘅做出来的味道普通,只能家用,用在酒楼绝对不够味。

      两人在屋内商量了一会儿,钱币就来催着吃饭了,明天老太爷就要走,所以这顿饭相当于践行,王隐做了不少平时吃不到的菜,冯蘅没提前偷到,现在终于能光明正大的吃了,放下菜谱催黄药师,“快点,吃饭了。”

      黄药师把菜谱收进怀中,“从明日开始,继续练字。”

      冯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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