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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葬心 ...
楚天阔走后,雪歌拉下面纱,回到房内。她正要解衣入睡,忽听门外侍女唤道:“雪歌姑娘!”
雪歌只好过去开门,问道:“有什么事?”
侍女回答:“二侯爷请你过去伺夜呢。”
雪歌心凉如水,想到来宰相府也有十来天,与姜聪的约定即过,难怪他这么焦急,但要她去伺夜,把身子献给她最恨仇人的儿子,无论如何,她都不愿意。
雪歌打定主意,便说:“你去告诉二侯爷,说我例假来了,身子不适,不便伺候,请他再推迟几日。”
她正要关门,猛然有只手伸进来,硬硬卡住门闩。姜聪站在门口,淫靡地迈进来。
“二侯爷!”雪歌下意识地退后,再向他行礼。
姜聪上前,一把抱住她,紧紧贴着她身体,问:“你非要我放下身段,主动来找你吗?”
雪歌挣脱开他,央求说:“二侯爷,奴婢身体真的不适。而且,大侯爷便要成亲。”
“他成他的亲,我们做我们的,有何干系?”姜聪稍不耐烦,又说,“今天,姓楚的看了你一眼,而你也盯了姓楚的很久,他身上哪点地方吸引了你?你好像没见过男人一样?”
雪歌噗嗤地笑出来,喊道:“你疯了,竟吃这种醋。”
她嫣然一笑百媚生,姜聪迫不及待将她摁倒在床,顺势堵住她的嫣唇,较劲说:“我便是个醋坛子,今天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男人。”他的手滑入她衣领,触摸她柔腻的胴#体。
“不要!”雪歌捶打他双肩,挣扎地滚下床,她爬起来整了整衣裳,实话实说,“我之所以要提大侯爷,是因为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娶妻,而你,你敢娶我吗?”
她这一问,倒把姜聪问住了。他坐在她床上,审视着她,好像在重新认识这个女人。
雪歌无奈地叹息:“你不敢娶我,是因为你要娶的是皇亲国戚、名门闺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得不到的永远最好。既然如此,我何不做你心目中的最好?”
姜聪摇摇头,说:“雪歌,你太天真了。你进来宰相府,还想飞出我的五指山吗?”
“即使我飞不出去,我也不能轻易献出贞洁。像我这样的女人,除了贞洁,一无所有。”雪歌只能靠嘴皮上的功夫来斗他,“为什么同人不同命,我不能光明正大做你的妻子?你可知道,我宁可嫁给一个卖鱼的为妻,也不愿无名无份跟你过日子?”她说着,竟梨花带雨地哭起来。
姜聪望着她,忽然发现自己爱上这个女人,不仅因为迷恋她的美貌,更在于欣赏她心比天高。在她那里,他总是领略到一种飞扬的激情,令他平淡的生活风生水起。他从她床上下来,轻揉她削肩,安慰说,“你要名分,我也不是不能给你,你知道,我什么都不怕。我不能学我大哥,每天都搂着不喜欢的女人过日子。”
“真的吗?”雪歌转悲为喜。
“等我大哥成亲后,我再和他们商量这件事。”
姜聪一走,雪歌整个人瘫软到椅子上,她终于躲过一劫,只是在这宰相府里,她能永远躲过去吗?但她依然庆幸将一道难题丢给姜聪。联姻,姜正廉惯常使用的戏码,在他小儿子身上也会失效,因为有她雪歌的存在,宰相府不会再风平浪静了。
楚天阔回到御史府,先去清晏斋向楚良鹏请安。
“义父!”楚天阔叩门,之后推门进去。
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正是楚良鹏,他将毛笔放在案头,抚着须髯:“天阔回来了,今天怎样?见到你姐夫吗?”
“嗯,义父,我还去见了姜相爷。”
“他知不知道你是谁?”
“他眼睛瞎了,看不见我。”
“那我就放心了。”
“义父,你真要姐姐嫁过去吗?姜家兄弟,不是那么好应付,我不愿姐姐落入虎口,毁了一生。”
“唉,太迟了,姜楚两家联姻,皇上都下了旨意,谁敢抗旨?况且姜门三父子权倾朝野,你姐姐嫁过去,说不定有利于咱们阻拦他们的野心。”
“可是姐姐,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不能牺牲她呀。”楚天阔眉头紧锁,心里翻江倒海,他要忧愁的事情实在太多。
“天阔,我是愿意嫁过去的。”门外走进来一个女子,一身浅紫低腰襦裙,罩着嫣红披帛,素白颜面,不施脂粉,看似忧郁的丁香,凄凄切切。
“姐姐……”
“天阔,送你姐姐回画锦榭,陪她好好说说话。”楚良鹏执起毛笔,继续写字。
月色凄冷,楚天阔将姐姐送回画锦榭。他转身要走,楚画锦叫住他:“天阔,今天是月圆之夜,陪我看月光,以后怕没这样的日子。”她倚着榭上的栏杆,缓缓吟道,“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楚天阔仰望明月,之后又望了望身边的姐姐,他咀嚼到她念的诗辛酸无尽,便问:“姐姐,你为何要嫁给不喜欢的人?”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都逃不掉。而且,而且我喜欢的人,他永远都不可能娶我。”
“这是为何?”楚天阔不解。
楚画锦揉着栏杆,像在揉自己的心,她继续说:“虽然我和他不是亲兄妹,也非堂兄妹,但他永远只能做我的弟弟,而不可能爱我。”
“姐姐,你……”楚天阔大为震惊,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她所爱。这爱里包含多少委屈和寂寞,楚天阔只感到如鲠在喉,不知该说什么。
“天阔,再过些日子,我便要出嫁,如果不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就永远要被埋葬。你听了不必介怀,替我好好孝顺我父亲,便再好也不过。”
“姐姐放心!”楚天阔慢慢回忆起往事,“三年前,若非义父和姐姐从鬼戾川将我救回来,我早已经葬身川底。我本是街边乞儿,你们却待我极好,义父让我改姓,我从云天阔变成楚天阔,宰相府的人认不出我,义父还说会帮我扳倒姜正廉,救出我生父。我所有一切,都是义父给的,他的再生之恩,我没齿难忘。”
“也是因为你是可造之才,我父亲才留你在身边,视你若亲子,可惜我大哥英年早逝,但有你在他身边,我也安心。”
“姐姐,你此次若要嫁给姜芒,以我与宰相府的恩怨,我怕日后会牵连你。”
“你不必顾忌我,姐姐嫁进去了还可以帮你,直至找到你生父为止。”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来,姐姐只管照顾自己,不必为我操心。”
“天阔,三年来,你还在想着她吗?父亲也有给你谈过婚事,可你都一一拒绝。”楚画锦小心翼翼地问,她清楚,这是他心里永远的伤,他曾经为了生存,夺去一个女子的贞操。这也是她心里的伤,她所爱的男人,却把初次给了别的女人。
楚天阔又露出痛苦的神色,这三年来,那三夜的情景却让他记忆犹新,他在一个女人身上的索取,他对她的伤害,足以令他忏悔一生。“她是我一生背负的罪,虽然我跳下鬼戾川,但川水也洗涤不了我的灵魂。”楚天阔双眸刻着深刻的哀伤,“我曾想过遁入空门,无奈红尘俗务缠身,我无法做到四大皆空、六根清净。我的生父还囚在宰相府中受罪,你们的恩德我却一生都还不了。”
楚画锦摇摇头,劝道:“不必多想。你对她有爱和愧,如果她还活着,也许对你是又爱又恨吧?但如果她见了你、理解你,便会只剩下爱了。”
“我不知道,不知她在哪里?我也不敢去找她,宁可她忘了我,我们一生永不相见,如此便无忧亦无怖。”
姜芒和楚画锦的婚期转眼即到,街上敲锣打鼓,全京城的人都看着楚画锦的大花轿抬到宰相府的大门前。
楚画锦跨入宰相府前,回头望了楚天阔一眼,多少情思,都葬在这一眼。从此以后,她要成为别人的妻子,然后用一生去回忆,她从鬼戾川救上来的那个男人。她在他不知道时,把初吻给了他,他在她知道时,摘了崖壁上的雪莲花给她。
“姐姐,我喜欢这花,它有顽强的生命,才开在冰雪里,姐姐就像雪莲花。”
楚天阔忽然想要喝酒,他从来不醉酒,却在楚画锦的婚礼上喝多了。
姜聪眼见他大哥这个小舅子喝醉了,却是异常兴奋。他去到雪歌房内,对她说:“戴上面纱,之后出来帮我一个忙。”
雪歌瘪嘴说:“我难道那么丑吗?不配见外面的宾客?为何一定要我戴上面纱,偷偷摸摸去帮你的忙?”
姜聪捏着她的小脸,说:“就因为你太美了,天下除了我和我大哥外,所有男人都不准目睹你的真容,姓楚的更不可以。”
雪歌娇笑:“就你花言巧语。你要我帮什么忙?关姓楚的什么事?”
姜聪目露光彩,凑到雪歌耳边悄悄说着。
雪歌听后摇头说:“不行。要被大侯爷和你嫂子知道,咱们以后的日子难熬。”
姜聪不高兴地问:“你不帮我的忙,可是看上他?”
雪歌跺脚:“你又胡说。”
姜聪坚持己见:“那就帮我一起把他扔到荷花池里,就当他喝多不小心摔下去,反正摔不死他,顶多灌他几口水醒醒酒。”
雪歌想到长廊下荷花池里那片假山,是她一直想窥探的神秘之地。如今,姜聪一次任性,倒能帮她的忙,她心里自是乐意,只是表面不能显现出来。
姜聪携着雪歌出去,走到楚天阔身边,他拍了拍他的背,说:“天阔兄,你喝多了,我扶你回房休息。”他回头对雪歌说,“帮帮我,将天阔兄扶起来。”
雪歌搀起楚天阔,就在他们相距不过咫尺,他抬眼迷糊地望向她时,那种神伤的目光,令她顿生一股与他似曾相识的悸动。
往日如云烟,可是曾经抵死缠绵、撕心裂肺的痛楚她却永生难忘,她献出她最珍贵的贞洁,换来他坚定的激励、无悔的相救。是他吗?那个在三年前夺去她贞操的乞儿?不可能,乞儿死了,他早就葬身鬼戾川。雪歌冷静下来,眼前这个人,英俊的相貌,殷实的家世,他怎么会是街边又脏又臭的乞儿?他不是。
乞儿再度出现,当我已是楚家公子时,纵使相逢应不识,但情怀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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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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