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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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养到第五天，邱家又传来新闻，原来邱李氏真的跟邱大合离了，带了女儿和嫁妆折合的钱，邱大另给了她500贯钞。那妾因着儿子扶了正，后面的妾做了二房。人们议论纷纷，多说邱大厚道，李氏善妒不容人，又有一干人等羡慕邱大有艳福，又有人说邱大重情。宜夏听了回来说给母女俩听，王语嫣就预言：“这邱大日后少不了桃花运。”王夫人不高兴：“你姑妈都教了些什么？这孩子，什么桃花运不桃花运的？这话是你能说的？小心将来嫁不出去！”说完了觉得自己的话也不妥当，只怕女儿要恼了。王语嫣脸皮才没有那么嫩：“嫁不出去妈养我一辈子！”
“你这孩子像了谁？”
王语嫣心说：“上辈子我活了快三十年，什么样的话没听过？”也不理那话茬：“听小二说附近有户人家牛断了腿，今天有牛肉卖。我带宜夏去买些来，交给后厨给妈补补。再做些肉干，反正咱们还要住上十天。下次碰见人杀牛还不知什么时候呢。”话说穿过来这么久，还真没吃过牛肉，也不知道金大侠怎么就随时能“切几斤牛肉，来盘花生米”。据她所知，本地还没有一种叫做花生的东西。
王语嫣买了10斤肉，想着应该能多做些肉干。因为客栈里也要采买，宜夏给了伙计十个钱，让他给拎回去。王语嫣心说只怕不看着些，肉就要少。小气劲儿上来，亲自到厨房把肉切了厚1厘米左右的片；好在不是饭时，借了口锅，下了花椒大料盐生姜，炖起来。那两个厨子本来还想好好打打牙祭，只说厨房里头脏，几次三番的想撵王语嫣出去。王语嫣也不理会，径自生火。厨子们本来还以为这富贵人家的小姐，早晚给烟熏出去，哪里知道王语嫣前世就是在农村长大，别说烧火，就连割草挑水都是自小做惯了的。撇了浮沫，中间加了酒，也炖了快一个时辰，捞出锅。宜夏早按要求拿了大竹扁筐来盛。王语嫣挑了块不大不小的给了厨子下酒，其余的都扣在扁筐里晾着。宜夏就悄悄问：“店里也炖肉，干嘛不给些钱，让他给咱们也炖了呀？小姐亲手炖的，干吗还给他们？”
“别人给炖，吃了咱们的还笑咱们傻。我自己炖了，别人不高兴也得说谢我。是不是呀，师傅们？”
“小姐真爱说笑。”两个厨子对视一眼，不由尴尬。
王语嫣接着说：“那我就再说笑一句。你们下酒的东西有了，这些肉就不能再少了，少一两我就找你们掌柜。你们也不能往里面吐口水，扔灰土，搁脏锅灰、指甲、头发。我们的饭菜里也是。不然我们江湖人，可不太按规矩办事。”素秋高来高去请大夫抓药的事早传遍了，说的两个厨子脸都发白。只连连鞠躬：“绝对没有的事，绝没有的事。”“不敢不敢！”
王语嫣一边说着“说笑吗，两位别太在意。两位师傅继续忙吧，我等晚上了再来叼扰。”，一边带着宜夏往外走。两个厨子抹着汗送她们。
宜夏拿了这事给王夫人说，王夫人直说王语嫣促狭。王语嫣举例子给她们：“妈别不相信。前天那个大胡子，小二不小心碰了他一下，他打了一巴掌不算外，还不依不饶。老板怕惹事，免了他饭钱，还给他加了两个菜。那菜里不但小二吐了口水，那两个厨子也加了料。我亲眼见的。”说得王夫人直问她怎么不早说，宜夏也害怕自己是不是早吃过了脏东西。王夫人都想到要换客栈了，王语嫣安慰她：“妈也别想多了。无缘无故的，谁做这种缺德事？他们也是受了气，没处发泄，才找这种法子。一般人不惹他们，他们何苦拿饭碗开玩笑。妈以后却要待人多和气些，省得吃些不知名的亏。”
这时候晚饭送进来了，王夫人三个便没什么食欲。王语嫣挟了块牛肉就吃，边吃边说好，气得王夫人说她就是为了独占牛肉，王语嫣自然认了。王夫人也笑了，晚饭倒真吃了不少。
等到厨房闲下来，宜夏亲自把案板锅铲都洗了好几遍，王语嫣把牛肉切了丁，就用牛油炒了半盆肉干。宜夏干脆把盆子端到自己屋子里晾，自己又和素秋挤了一夜。
离开邱安县前一天，正是邱大儿子的生日，他们家的事还没平息就又被拿出来说。王语嫣带了宜夏去买调料，预备万一露宿野外了也不至于吃得太惨，回来的时候正听到一个小姑娘脆生生的说：“师傅，那邱大喜欢了一个又喜欢一个，不也是负心薄幸吗？怎么还有人说他厚道？”
王语嫣放眼望去，说话的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女孩子，大眼睛，尖下颏，樱桃口，皮肤白嫩细腻，虽然没有成年，已经能看出十分的艳丽来。再看那被称作了师傅的却是个蒙了面的女人，一双眼睛外形和女孩十足相像，只是透着悲苦。
“那邱大虽然对不住妻子，但又不是他要休妻，是他妻子要合离。天下的男子，三妻四妾得多的是，偏她不许纳妾，自然就不对！再者，邱大既应了妾就真的给了名分扶了正，也算有担当，多少男人山盟海誓说得好好的，一转头就全忘了！只害了痴心苦等的女人！”王语嫣心说，看样子应该是秦红棉了！听这话，她已经把矛头对准了刀白凤。那女孩儿，应该就是秦红棉和段正淳的女儿——木婉清了，不然怎么这样口无遮拦。
这时候木婉清又出口惊人：“师傅，那我爹是不是没给我娘名分，我娘才抛下的我？”秦红棉已经感应到王语嫣的目光，只觉得不自在，胡乱点了点头，抬脚进了客栈的门。王语嫣心说，这秦红棉说不得就是来找王夫人寻仇来了，怎样才能让两个人错开才好。万一打起来，王夫人大病初愈，只怕会吃亏。
这边王语嫣正想着用什么样的借口把王夫人留在屋子里别出去，宜夏进来小声说她那对师徒住进了她的隔壁。然后跟王夫人一通说——那小姑娘跟小姐一般大小，长得也挺好，就是说话听着直来直去，有点不通世故呢。王夫人听说有跟女儿差不多大的女孩，就想问女儿要不要结识一下，反正行走江湖，多认识个朋友没什么坏处。待听到宜夏把听来的对话一说，又有点犹豫，她好好的女儿，可别被那丫头说话不妨头，受了委屈。王语嫣本就没有当下和木婉清姐妹相认的打算，更不愿意这时候和秦红棉起冲突，只叮嘱宜夏说话注意些，人家也是行走江湖，说不定功夫高着呢，别得罪了人还不知道。宜夏吐了吐舌头。
紧张了多半天，连午饭晚饭都找了借口在屋子里吃，直到晚上，两方也没有产生什么交集。想到明天就启程了，王语嫣终于松了口气。谁想她刚想出门做睡前最后一次排泄，就碰到木婉清也出门：“哎，王家的小姐，真巧。我叫木婉清，我跟师傅要去苏州找人。听小二的说你们就是苏州来的，你知道李青萝住在哪里么？”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