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张是为了剧情需要加的,话说,安生在木有和花姑子搅在一起时,虽然呆了点、木了点,但还是不错的;为嘛和花姑子搅在一起后,尤其是后面,越来越蛮不讲理?
还有,引用了仙剑4中夙玉的我最喜欢的一段,还有温老的,我虽然贼不喜欢雷纯(因为喜欢白愁飞和苏梦枕)但温老这一段写的用来形容素秋正合适。
还有亲们,晋江抽搐,具体表现为1、我更文了,你们看不见;2、你们的评要审核,我到后台找不到,申不了;我目前是日更,若不日更了会通知;至于评,我尽量回复每个人的,让你们不白白留评,如果亲你的评我没回,那就是被晋江吞了我没看到,如果我回了但你的评被删除了,那就是晋江的错,一定不是我删的。
以下备份,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能看到,忧郁的某秋
世间唯姻缘,甚是难求,姻缘随因缘,缘起而聚,缘落而散,姻缘二字,说到底,也就随了一个缘字,无缘,却是求不得。
佛曰世间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取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求得少,求不得多,若求不得,又该如何处之?
安幼舆面对的就是一份求而不得的姻缘。
第一次见钟素秋,他也才十多岁,他大素秋一些,那时候的素秋只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并不是现在的崂山县第一美人,好友马子才一次喝醉了,和他开玩笑说没想到安大才子也是俗人一个,沉醉在钟小姐的美貌之下,那是他只是叹息一声,权当子才的话是玩笑话,子才并不懂他,“容貌美丑,皆皮下白骨;表象声色,又有什么区别?”再美的容颜,都会随着时光的溶蚀而消逝,执着于皮相,反而是迷障了。
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动心的,只是知道,他自记事起与婆婆相依为命,那一年,婆婆病了,他只是十几岁的稚童,家里的钱都给婆婆买药了,他抓药回家,经过一个面摊,看着白花花、亮晶晶、柔软筋道的面条,只能暗自吞了吞口水,他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可是他没有钱,婆婆从小就告诉他人穷不能志短,他揣着怀中的药,准备离去,。
那时素秋端了一碗面在他的面前,当时他真的很惊讶,突然间一双白嫩纤细的手端着碗香喷喷的面伸向他的面前,这是怎么回事,他真的没反应过来。
“大哥哥,我买了两碗面,吃不完了,你能帮我吃一碗吗?”
“这,这怎么好意思?”心思被人家看透了,他有些脸红,他忙低下头,用眼睛偷偷瞟着这个清秀善良的,只比自己小一点的小女孩。
“可你不吃就浪费了呀,大不了下次你还我一碗,行吗?”
也许是被她软软的声音打动了,也许是他太饿了,他最终接过了面条,狼吞虎咽的吃完,那一碗面条真多,他吃得很饱。
那天,服下药,婆婆渐渐好,可是好的很慢,眼看已经家徒四壁,隔壁的叔叔婶子善良,接济了他们一段日子,虽然叔叔婶婶并不在意,可是他仍然心有不安,想要赚钱照顾奶奶,刚好钟府的老花匠招徒弟,婶婶就引荐他去了,然后,他才知道与他有一饭之恩的小姑娘是钟家小姐。
她还记得他,这让他很高兴,他一定要还她一饭,然后还在那家面摊,他用他刚挣来的工钱买了两碗面,买面的大叔还记得他们,给他盛面的时候,还调侃道:“小伙子,要不要给钟小姐多加点,要知道钟小姐请你吃的那碗面可是特意吩咐我两碗加成一碗的。”
“大叔,您别打趣我了,两碗加成一碗,我怎么可能吃得完?”
“原来如此,原来那时她看出了我的窘迫,为了照顾我的自尊,才那样说的 ”安幼舆什么都明白了,他更加感动于素秋的善良体贴;然后,开始是日日在钟家干活,与她日日相见,后来,因为本来对诗书就很感兴趣,又为了报答婆婆的养育之情,再加上钟老爷待下人很是宽厚,他干半天活,读半天书,有时候没什么事就几日来一次,虽然这样,总是能见到钟小姐,也许日久生情,他的心,动了,他知道自己喜欢上了那个美丽善良的女孩。
婆婆知道他的心思,但是很不赞成,他问婆婆难道素秋不好?婆婆说她很好,那为什么不赞成呢?婆婆不言语,但就是不赞成;而他自己,穷书生一个,何德何能娶一个如此富有、美丽、聪慧、又娴淑的妻子?他也就只能在无人时,对月嗟叹,聊表相思,或者,画素秋的倩影;可他没想到,就是这幅画,为素秋引来了天的灾难,纸画变成活人,他虽然不信,可是那空空如野的画轴,让他不由不信,听闻素秋被抓,他恨不得以身代之替她受苦,幸得老天有眼,还了素秋公道,他也长吁了一口气。
然后,这也许是更打击他的一件事,那天他在摆弄几株花草盆栽,竟然看见陶公子从素秋的房子里出来!看陶公子走路不稳,轻飘飘的,好像受了伤,巧燕忙扶住他,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这时候素秋正端着一碗药上楼,她那时连药都顾不上了,随手一扔,就三步并作两步,急急奔到陶公子跟前,连忙抱住他,防止他摔倒,她的动作是那么的小心,生怕他有什么不适,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担忧着急,此刻的她正应了那句话——心急如焚。素秋在安幼舆的映象中,不论遇到什么事,永远是举止有礼、从容泰然的,即使是她被诬陷成女匪入狱时,也没有一丝着急慌乱,那时的她,悠然若闲庭信步,仿佛不是去县衙大牢,而仅仅只是去赴宴喝茶一般,但今天她慌了、乱了、急了,只是因为陶醉受了伤。
看喜欢的人的眼神与别的眼神是不同的,情绪可以掩盖,心意可以隐藏或者假装不知,但是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此刻素秋的眼神,安幼舆再熟悉不过了,那双眸里的千情万绪,他懂得,因为他时常用那样的眼神偷偷凝视素秋,他的双眸中也有那样的千情万绪。
罢了罢了,姻缘二字,岂能强求?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安幼舆是个君子,君子不仅仅是不夺人之所爱,更不会强求己所不得之事,一个莫强求而已。可是他心中必然是有委屈,有怨气;胸中堵塞,一个向安幼舆那样从不沾一滴酒的才子也就只能靠作诗画画心中的块垒,可他刚拿起笔,就被婆婆训了一顿,争执中,他才知道,原来他的这支笔是神来之笔,凡是用它画的东西都会成真,这支笔引来不少争夺,而他的父亲就因此枉死。
这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心忧又添愁一桩;素秋的事,抑郁一阵,他也会接受,也会看开;可这父仇不共戴天,他必须了解清楚,问婆婆,也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婆婆只说不知道,这两天事一桩桩积到他心里,他都想学李太白,喝它个斗酒十千,肆意发泄一番。(相信我,娃,你不是陶醉,没那么好的酒量,你最多一杯酒醉了。)
今天他出去透透气,正好看见素秋和婉婷逛街。
婉婷也是一个窈窕淑女,但是与素秋是有些不同的,刚开始,安幼舆觉得素秋是很斯文得体,说话做事都很有礼,可素秋给他的感觉是与一般大家闺秀不一样的,虽然她很温柔,但她并不显得娇弱,并不是一个弱质女流,她温婉、大方、聪慧、端庄,与熟人相处时,还会显出一丝顽皮,若以花喻,她就像一朵白梅,“遇雪尤清,经霜更艳”;而婉婷,就如一般大家闺秀般,纤纤弱质,是一个如水般的女人,还记得素秋托他照顾她时,素秋出事了,她日日垂泪、夜夜不眠、惶恐不安、情绪紧张、如惊弓之鸟般,安幼舆知道她初逢巨变被吓到了,她担心素秋又没有办法,也就只能用眼泪宣泄,那时安幼舆日日安慰她,那时的他也十分忧虑,但是素手无策,他当时自嘲道:“安幼舆呀安幼舆,枉你还是堂堂男子,钟小姐遇难了,你除了没有天天哭以外,就跟一个弱质女子一样,毫无办法。”然后,就是他知道自己害了钟小姐,失了方寸,反倒是婉婷姑娘天天为他宽心,这是,他才发现,婉婷并不像他想的那般柔弱,还是挺坚强的。
不管怎么样,那段对他和对婉婷都不好过的日子,是他们两个人相互扶持度过的,今天碰见了婉婷和钟小姐,理应打个招呼,行个礼,他正待上前,却听见她们好像在谈论他,虽然不够君子,但他还是想听听她们说他什么,就停住了。
“婉婷,安公子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
“姐姐聪慧过人,自然知道婉婷说的是真是假就别逗妹妹了。”
“嗯,那倒是,安公子却是是个好人。”
“他的才学人品皆俱佳,但是,他真正打动我的,使他对婆婆的孝顺,和他对姐姐的深情。”
“哦?”
“姐姐多么剔透的人,怎么不会知道,安公子对姐姐早就痴情一片,姐姐入狱,他虽然什么都不能做,但恨不得以身代之,知道是自己害了姐姐,几次想去县衙换姐姐出来,不是陶公子的那番说辞和我和婆婆拦着,他这个呆书生早就做傻事了。”
素秋沉默了一会,道:“认识安公子那么多年,我怎么会不知道?只是素秋不能报他的深情,只能辜负他了。”
“这个我也明白,姐姐怕伤了他的心,所以此和他保持距离,想要他慢慢忘记姐姐;所以,姐姐对他无意,我喜欢他,和他在一起,也不算拆散你们。”
“可你真的想好了?”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爹爹常给我说,将来的相公的家世、才学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人品善良;安公子不仅仅是才子还是君子,这么有才学又人品好的人我自然,自然……”
“动心了?”
“姐姐!别说妹妹我失礼孟浪,人一辈子遇到一个动心的人是多不容易的事,更何况这个让你动心的人还是个好人,虽然有时候他就是个木讷的呆子;所以,我也想为自己求一段姻缘,因为安公子他值得我这样!”
“安公子确实是一个直得你这么做的人,但是,虽然这话我不该说,但如果你努力后,他的心中仍然没有你,那么你就应该早点放手,不要过于执迷。”
“放心把姐姐,他若无情我便休,勉强而来终不是好果,我会有分寸,不失礼的。”
人生第一次偷听,就听到这么……消息,安幼舆只觉得惶惶忽忽的,飘飘悠悠的回家就睡了。
第二天他一早出去办事,下午回来,听见婆婆竟然和别人说他。
“幼舆这个孩子,虽然孝顺懂事,人也好也肯用功读书,可一没功名二没恒产的,恐怕没有姑娘愿意和他过苦日子,我真担心他到最后娶不到媳妇呀。”
“婆婆放心,安公子淡泊名利、安贫乐道,如果他为了娶妻生子或者为了过好的生活考功名,反而失了真性情,是大伪;如果有女人因为安公子的功名财产嫁给他,也终会因为名利离开他;不过如果遇到一个与他相知,了解他,不在乎他是否有名有利的女孩,以安公子负责的个性,定然不会让自己心爱的人吃苦,到时候,我想不用人劝,他也会努力考个功名的。”
“你是说幼舆不考功名是因为自己淡薄宁静的个性,若有日谋取功名是为了让心爱的人不受苦,婉婷呀,你这张巧嘴,真能安慰我。”
这算他人生第二次偷听吧?下午留婉婷吃了饭,送她回钟府时,他明明知道婉婷的心意却故作不知,真的很是别扭,不过,一个很不错的姑娘喜欢她,而且相处时日不多,她竟然这么理解他,他的心里还是充满感激和喜悦的。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也许,安幼舆自己都不知道,属于他的窗已经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