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待梦（故事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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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梦
初夏，午后的微风让人有些恍惚。
“白哉大人，您觉得困了吗？去休息一会儿吧。”
睁开眼，绯真正跪坐在他身旁，微笑着递上一条温热的毛巾。
“不会，今天天气好，我俩出去走走吧。”白哉淡淡的说着接过了毛巾，轻轻的擦了擦脸说到。
“好的，我去准备一下。”收回毛巾，绯真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绯真慢慢地行去了，白哉也站起身来，准备出行。
“兄长大人！”焦急的叫声叫住了白哉将要踏入门内的脚步。
“何事？”他回过头看着这个几乎与发妻外貌一般无二的孩子问到。
“那个……海燕副队长要我转告您，志波家的荷塘里的莲花开了有近七成了，他想请您和姐姐下午去赏莲。”露琪亚低着头站在走廊上小声说到。
“……知道了。”白哉沉吟了一下，点点头说到：“你去问问阿散井，看他想不想去。”
“是，我去了。”露琪亚鞠了个躬，也退了下去。
“白哉大人，露琪亚她……”绯真站在白哉的身后勤部低唤了声。
“……准备一下，去志波家吧。”白哉回过头应到，神情平淡。
“是。”绯真柔顺的点了点头。
“露琪亚……是不是想要搬出去住？”走在路上，白哉忽又这样问到。
“诶？不……她并没有这样和我说过……”绯真怔了一下然后答到。
“是吗？但感觉上，她一直都不习惯住在家里。”白哉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绯真。
“白哉大人，您多虑了。”绯真温柔的笑着答到。
“希望如此。”白哉审视着着绯真的笑容，最后说到。
“她只是朋友少了些，不过我想这件事阿散井副队长会上心的。”绯真接着说到。
“阿散井他……”白哉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队长！夫人！”恋次刚转过路口，就看到朽木夫妇正站在路边不知在说些什么，他马上低下头喊到。
“阿散井副队长，真巧，我刚和白哉大人说到你，你就来了，请问你也是去志波家赏莲的么？”绯真笑着寒暄到。
“啊……是……是的。”恋次忙点头应到。
“那我们一起去吧，正好同路。”绯真便邀其同往。
“这个，我……”恋次有一丝犹豫。
“恋次！你怎么这么慢！我等你好久了！”露琪亚抱怨着从另一个路口跑了过来，“啊！兄长！姐姐……”
“露琪亚，看你忙的……”绯真掏出条手帕，细细地擦拭着露琪亚额上的汗。
“姐姐……”露琪亚红了脸忙接过手帕，低下头来。
“既然都遇着了，就一起去吧。”绯真牵过露琪亚的手，微笑着说到。
“……是。”露琪亚抬起头看了绯真一眼，又偷偷的看了看白哉，挣开了绯真的手，低下头恭敬的站在了一旁。
“走吧。”白哉轻轻的拍了拍绯真的肩，示意该走了。
“嗯。”绯真点点头，安静的随着他向前行去。
“诶，发什么呆呢！快走啊！”露琪亚跟了几步一回头，发现恋次还站在那呆着，小声的喊了句。
“……啊？……喔！”恋次猛然的晃过神，马上跟了上去。
两个人都低着头并排跟在白哉和绯真的身后，谁都没有注意到白哉曾半侧回头望了他们一眼。
“露琪亚，过来陪陪我。”绯真拍了拍身旁的坐垫，对正在院子里练习的人说到。
“是的，姐姐。”收起斩魄刀，露琪亚接过绯真手中的毛巾，擦着汗跪坐在了绯真的身旁。
“看着你练习的样子，我又想起以前还在队里时的事了，那个时候很快乐呢。有许多的朋友，队长副队长又很照顾我。”绯真说着顿了顿，然后问到：“你现在觉得快乐吗，露琪亚？”
“诶？！很快乐啊！我被兄长收养，又与姐姐相认……”露琪亚马上答到。
“……可是，我却看不到你开心的笑颜了。”绯真伸出手轻抚上露琪亚的脸说到：“你刚入灵学院时，笑得多灿烂啊！我看到你那笑容的一刻，心中多么感激佛祖啊！可现在露琪亚，我几乎看不到你的笑脸了。”
“我……”露琪亚张了张嘴，又沉默了。
“朽木这个姓给你的压力太大了么？”绯真沉吟了一下继续淡淡的说到。
露琪亚低下头没有回答。
“露琪亚，我和白哉大人都希望你能过得快乐开心。”绯真收回了手，又望向了院子，“你大概想不到白哉大人有多高兴能有你这样一个可爱的妹妹……”
“我……兄长他……现在一定对我很失望，我身为朽木家的人，却连席官都当不上。”露琪亚依旧低着头，眉眼中尽是失落。
“露琪亚知道我的斩魄刀叫什么吗？”绯真又笑着问向露琪亚。
“诶？！”露琪亚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怎么这么吃惊？虽然现在我没有灵力了，但好歹我曾和你一样也是十三番的正选队员，有一把自己的斩魄刀并不奇怪吧？”
“不……那个，因为从来没有听人说过……”
“怎么说呢，虽然是斩魄刀，但它的样式更接近于女用匕首，而且有着一个和袖白雪一样诗意的名字——落白梅。”绯真又回忆了起来，神情中带着丝怀念。
“啊！难道是……！”露琪亚张大的眼睛看着对方。
“对，就是那把治疗系的名刀。”绯真笑着点点头，“可我也一直都无法当上席官。露琪亚，不管你在番队里是一个怎么位置，只要你在认真的正作，就已经让白哉大人觉得很欣慰了。”
“我明白了，谢谢姐姐为我指点。”露琪亚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绯真试意要她俯耳过来，在她耳边小声的说到：“其实……”
“诶……！！？”听绯真笑着说完，露琪亚的脸马上红了，不置信的张大了眼看着对方，想从对方的笑容里找到答案。
“呵呵……”绯真继续点了点头，笑着肯定了刀无声的反问。
“哎呀！”露琪亚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跳起来，捂着脸向外跑去，正好撞上准备进来的白哉。
“啊！对不起，兄长！失礼了！”露琪亚看清对方是谁之后，脸更红了，匆匆忙忙的鞠了个躬就从白哉的身边跑了过去，完全忘了那一套贵族礼仪。
“……她怎么了？”白哉莫明的望着露琪亚离去的方向半天，才回过头来问绯真。
“呵……呵呵……”绯真看到丈夫满脸的疑惑神情，捂住嘴又笑了起来，让白哉更加的莫明不已。
“绯真？”
“白哉大人真是位好兄长呢，露琪亚现在大概正这么想吧。”绯真笑着起身，轻轻的靠进白哉的怀中，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疑问。
“你……把我与海燕说的话告诉她了？”白哉一听，脸上竟也难得的露出了窘色。
“不，我只是告诉她，白哉大人正准备帮她找个好婆家，而且可能连人选都拟好了。”绯真把头埋在白哉的胸前，继续闷声笑着。
“绯真！我并没有……”这会白哉的脸也微微的泛起了红潮。
“呵……白哉大人这样的神色绯真也很少见到呢。”抬起头看着白哉英俊的脸庞，绯真淡淡的说到，然后再次把头靠到他的胸前，“现在的绯真，……真的是太幸福了，幸福的像在做梦……”
“绯真……”听她这么一说，白哉又沉静了下来，伸出手揽住绯真的肩头，他何尝不觉得幸福？如果能永远这样下去，就算是梦又何妨？
绯真，你记不记得那一年的初秋，我们一起到流魂街参加游魂们的集会？那天我俩不小心迷散了，当我满心焦急的找到你时，空鹤的烟花正好开始在夜空中绽放。你开心的说，希望以后年年都能参加这样的集会，我当时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你。你那失望的眼神，我永远都忘不了，但我更忘不了以为找不到你时的那种恐惧感！你知道吗？
绯真，那一年的新春年会，你还有印象吗？京乐和海燕为了给大家找点乐子，而进行的隔帘答题，那些古怪的问题到现在我都记得，但我一直没想明白，那些我从未与你说过的事，你怎么会回答得那么清楚？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夫妻之间的灵犀？我不确定，但却知道，你为我付出的我大概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绯真，我爱春天的落樱如雪，这你是知道的。但你知道我见过的尸魂界最美的景像是什么吗？就是那一日，你在院子里唤我，告诉我梅花开了时的笑颜……那一日的回眸，那个景像可以生生世世……
“铛——！”金属互击的声音在院内响起。
“兄长大人，时辰到了。”露琪亚的声音适时的在门外跟着响起。
“嗯，出发吧。”白哉睁开眼，站起身，把放在桌上的一把小巧的女式匕首放入怀中，拉开门走了出去，等在一旁的露琪亚马上跟了上去。
“朽木队长到！”空旷的广场上响起唱诺的声音。
十三番队的队员们马上把数百把斩魄刀一把一把的小心放置在广场上，其中也包括了刚刚那把小刀。
“那么，百年魂祭现在开始。”山本总队长看着所有的人都到齐了，点点头用他那略显苍老的声音说到。
与此同时，十三番队的各个队长都同时诵唱起同一个咒文，语调平缓低沉，在初夏的午后，强烈的阳光下，竟让人觉得平静安详，仿佛母亲在轻声的哄着孩子入睡般让人放松。
随着咒文的继续，广场上开始产生无数的光球，并不断的向着天空升去，化做一道道在白天也能看得见的光线，划过长空，终又消失了。
然后，斩魄刀开始一把一把的分化成光粒，慢慢地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也慢慢的消失不见了。
直到最后一点光芒都消失之后，队长们才停止了吟唱，山本总队长又开始念起古老的祭言：“吾之壮士，生何多幸，死亦荣光；愿汝之英魂，重归尘土，再现生机。”他的声音不大，却几乎穿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并不断的回响着。
人群渐渐的散去了。
白哉慢慢的睁开眼，看着已空无一物的广场，默默地转过身，往回走。
“兄长大人！”跟在他身后的露琪亚又唤了声。
“何事？”白哉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她。
“您……似乎有些开心？”露琪亚看着他平静的面容不确定的问到。
“啊……我只是想，原来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白哉淡淡的点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
“可是……接下来不知要等多久姐姐才……”露琪亚担忧的声音隐了下去。
“接下来，我只需要迎接另一个梦的到来就好了。”
白哉平静的说着，然后抬起头望着天空中那些光亮消失的地方。
待君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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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待梦（故事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