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舞會進行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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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頂高帽的黑色連帽斗蓬、銀色雕花的骷髏面具，
大廳的門口，走進三個完全是Death Eater的裝扮的……Death Eater！
喔，是的，許多人都在心底這麼懷疑著，這跟本不是假扮，
他們只是把制服穿出來而已。
於是大廳一陣靜默，
大家都不知道怎麼看待這三個人的裝扮，懷疑跟懼怕一瞬間籠罩大廳，
而他們也不確定他們是誰，他們臉上都用面具遮蓋了起來。
台上的Dumbledore呵呵地笑開，半月型的鏡片後面閃爍著神秘又愉快的眼光，他站了起來，張開雙臂，適時對大夥兒喊，
「我想，學生們應該都已經到齊了！就讓舞會開始吧！！」
***
Harry無法自主地把眼珠黏在Draco身上。
他看著那個Death Eater隊伍穩步走向Slytherin學院的休息區，引起那邊一陣騷動。
黑色的長身斗蓬質料看起來非常輕柔，隨著他們的移動滾出弧度漂亮的波浪；就像不是用雙腳、而是用某種神秘的魔法移動一樣。
坐在沙發上的學生們很快地站起來迎接，圍著Draco自動讓出了一個小圈，他朝他們點點然後頭理所當然地坐下；優雅地就像個王子。
他的兩個大個兒朋友護衛似地站在他身後，Draco把頭偏過去，其中一個大個兒馬上彎下腰同他對話。然後大個兒搖搖頭，抬起手指向另一邊，再直立起身。
因為銀色面具的存在，讓這些互動看起來神秘詭異，大廳裡半數的學生都偷偷地注意著那個角落。
但Harry猜想，Draco應該是要他的朋友也坐，而他們也許想去拿些食物填肚子。Draco曾在短信裡抱怨過，他的兩個朋友實在吃太多了。
然後他看著Draco抬起蒼白的手，取下臉上的銀色面具，撥落黑色斗蓬的帽沿，露出他削瘦蒼白的臉跟鉑金色的頭髮。
他今天用了魔法把頭髮變長，他把它們往後梳固定著，然後柔順地從耳後垂往胸前，襯著全黑色的斗蓬，那抹接近銀色的色調非常耀眼。
三三兩兩的Slytherin學生看著他拿下面具，都圍過去與他說話。
他們跟他一樣好奇。
***
「他腦袋有毛病嗎？竟然扮成Death Eater！？怕別人不知道他不是一樣！」
Ron湊近Harry耳邊不可思議地議論著。
Harry在心裡咧咧嘴。
他知道Draco真的不是，而Draco真的怕別人知道他不是！
嘿，那個金髮男孩總有些有趣的黑色幽默！
「你不得不說，他非常有勇氣，不是嗎？」Harry心情很好的開口。
「在萬聖節扮成Death Eater！他到底在想什麼！？他不知道這讓人們恐慌嗎，」
Hermione也加進評論，「他如果想要比你更受注目；你知道他一直都想的，也不能以這種方式！」，她不贊同地說。
「但他打扮的非常合乎萬聖節的要求，不是嗎？」Harry忍不住為Draco辯駁。
「瞧，他戴了鬼面具、這會很好地嚇走幽靈，原本萬聖節的傳統就是這樣，我們都還沒他符合。」
「Harry！你怎麼回事？」Ron不贊同的叫到，「那可是Malfoy！你竟然為他說話？」
Harry聳聳肩，「我只是就事論事。」
Seamus興致勃勃地接到，「而你不得不承認，他那套裝扮真的挺酷的，我真想近點去看他。」
Dean在旁邊點頭，「是的，整體來說，非常吸引人。他的肩膀很挺，斗蓬被他穿的很帥氣，他的手也很修長，形狀優美…」
Harry看他一眼，他會不會看得太仔細了點？
而Ron正預備要為他的朋友們不跟他站在同一邊而大呼小叫時，舞會開始了。
Ginny很快地過來把Harry拉近舞池。
這提醒了Ron，Hermione正站在他旁邊瞪他。
***
Draco沒想到自己這身裝扮，仍阻擋不了舞會裡熱情的女孩。
從Dumbledore宣布舞會開始後，他就一直收到女孩們的邀請。
而依照禮儀，如果一個女孩主動向男孩邀舞，除非他們之間有深仇大恨，不然男孩可是不能拒絕的。
於是，他只好穿著他Death Eater的黑色斗蓬，穿梭在大廳裡翩翩起舞。
她們難道不害怕這個嗎？
Draco心中忿忿地想，但臉上依舊維持著矜持禮貌的表情，與懷中的女孩聊著從天氣到教授到家庭作業之類的話題；這些話題很安全。而他已經非常熟練，每與一個女孩兒跳舞，他就從頭說一遍。
在舞池裡，他也注意了到Harry。
Harry今天似乎被Ginny獨占了，他看著他們連跳了好幾支舞。
他們看起來很相配，高大的男孩摟抱著嬌小的女孩兒（噢，跟Dan及Bonnie*真不同！），畫面和諧，他們身上都裝飾了樹葉，Draco由Harry背上的弓箭猜測他們可能是裝扮成獵戶夫妻。
但可惜的是，Harry的舞技實在不怎麼樣，他看到他踩了Ginny好幾次。
有幾次Harry甚至把他們帶往別人身上撞（男生領舞），這時他們身上的樹葉總會掉落個幾片下來；就像是掉毛的公雞，Draco幾次差點大笑出來，他憋得辛苦，最後只好把視線乖乖停留在自己舞伴身上。
不過，當Draco連續跳完第七支舞的時候，他決定逃離現場。
他雖然年輕力壯，但經不起這樣的折騰。這種舞需要挺直腰背、手臂懸空，時間一久讓他全身僵硬。
他決定找一個可以躲避女孩的地方，他左右看了看，發現遠離音樂的中庭也裝飾了南瓜燈跟一些長椅，而目前似乎還沒有被人佔領，他決定端杯飲料逃難到那裡。
正當他移動到飲料區的角落時，一個聲音在背後叫住了他，「Malfoy。」
Draco轉身，朝他的同學冷淡的點頭打招呼，「嗨，Nott。」
叫住他的是Theodore Nott。他的父親似乎也曾經是個Death Eater，同Malfoy家一樣，在十幾年前大戰後成功的洗白，但他不清楚現在Nott家的動向。
「今晚你是對神…神秘人公開表示忠誠？」高瘦的Nott看來有點緊張，Draco注意到他的手不停地玩弄著長袍上的口袋。
Draco抬高眉毛，「如果我沒記錯，今晚是萬聖節的『變裝』舞會。」
他特別強調了他的咬字。
Nott顯然認為Draco說的只是藉口，他繼續追問，「你…你得到他的認可了？」
Draco聳聳肩，不做明確回答，「你難道沒有？」
Nott緊張的說，「我…我即將會的，父親說是這個聖誕節前，」然後他似乎放鬆了點，「那就是說，我可以在『那邊』看到你？Pan..Pansy也這麼說過…」
Draco盯著Nott，覺得眼前的男孩似乎不太想成為Death Eater。Malfoy家的態度似乎對這些還再猶豫的人們產生了一些影響，Dark Lord當初趕著讓Draco接受黑魔標記，果然有他的考量。
Draco想，也許他可以小小地提醒他的同學，讓他做出不一樣的選擇，「要我說，你可以再等待一個月，那時候你會知道答案的。」
Nott謹慎地看著他，「等什麼？」
Draco神秘地眨眨眼，「到那時候，你的父親會告訴你的。」
***
擺脫了他的同學，Draco成功到達了中庭。
他慶幸著路上沒碰上其他女孩兒，但他也忘記該拿杯喝的了。
在他才剛坐下時，這次是黑髮大個兒找上他，「嗨，Draco！」
「Harry？嗨！」Draco咧咧嘴，他看了周遭一眼，這裡與大廳之間剛好隔著一排灌木叢，很好地阻隔了大廳看過來的視線，Draco大方地意示他坐下。
「我必須說，你今晚可真酷，」Harry愉快地說。他終於找到Draco落單的機會跟他說話。
「我還期待你會拿著魔杖指著我呢，而你竟然沒有！英雄Potter萬聖節也休假了？」Draco拍拍Harry的肩。
「我被你嚇著了，正準備逃命，」Harry做了個鬼臉。
「可惜的是，這些嚇不著那些瘋狂的女孩，」Draco乾巴巴的說。
「比起英雄，女孩們顯然更喜歡壞蛋，」Harry咧嘴，他想起剛剛Draco一直被拖進舞池的樣子；他甚至沒來得及走回休息區，就被下一個女孩邀請。
Harry沒想過Draco這麼受歡迎，那些女孩兒有些還是Hufflepuff跟Ravenclaw的學生。
「那是因為英雄被人獨占了，」Draco用手肘頂頂Harry，「但老實說，你的舞技真糟糕，也許這是你被忽略的原因之一。」
然後他嫌棄地掃視Harry全身上下，「而這些樹葉是怎麼回事？如果要扮演獵人的話，弓箭就夠了，它們在你跳舞的時候一直掉落！舞池裡都可以踩到你們的落葉！沒人會想跟一直掉東西的男孩跳舞的。」
「噢，我今晚應該是個精靈王子，」Harry拉拉身上的樹葉。
Draco噴笑出聲，「哈哈哈哈，是Legolas**嗎？」
Harry驚奇地說，「Legolas？沒想到你也看麻瓜電影，」然後他聳聳肩，「我就知道它不像，但Ginny非常堅持。這應該由你來扮，你一定很適合這個。」
「我不需要更適合了，」Draco心有餘悸地說，「剛剛連跳了七支舞，害我不得不出來休息一會兒。」
「你要不要喝點什麼？我看你整場都沒休息，」Harry說到，他想他可以幫兩個人拿杯喝的過來，好好聊聊，這裡很舒服，比在大廳裡踩女孩兒的腳更令他愉快。
「當然，如果可以。我就躲在這兒等你拿過來了，」Draco笑笑，「但我很難相信你可以平安脫身地回來。」
Harry咧咧嘴，拿出魔杖施了個幻身咒。
Draco翻翻白眼，這也太小題大作了，他揮揮手，讓他快去快回。
很快地，Harry就端回了兩杯不同的飲料回來。
他讓Draco選擇，然後自己喝著剩下的那杯。
但Draco才喝了一口，就發現這味道非常奇怪；
與其說是酒，它更像是魔藥的味道。
接著，他覺得全身一陣陣地發熱，酸痛從身体內部湧出全身。
他疼痛地彎下了他的腰，然後他撇見自己扶在肚腹上的手，
驚懼地發現它回復了原先的模樣！
是的，他20歲的模樣！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舞會進行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