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精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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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你沉默而孤单，像一只清冷孤傲的羽蝶，乘风飞越冥海的万里沧澜。风中的精灵啊，你到底为谁心疼，为谁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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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域的夜安逸而宁静，把所有喧嚣都抛之于千里之外，好像安然沉睡在母体的婴儿，圣洁纯美。天上的明星铺成华丽璀璨的地毯，遥遥守卫着对应星座而诞生的人们。
在这样平和的夜里，偶尔吹起的凉风，再是自然不过了。
风，悄悄地掠过圣域边缘，绕过巡视的守卫，飞速向中心地带——十二宫——靠近。在白羊宫前，风突然停滞不前，似乎有一阵犹豫，但随即势如破竹又悄无声息地穿越十二宫的层层宫门，直至到达教皇殿外。
雅美呆在房间里，正在奋笔疾书。突然，烛火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却不曾熄灭。
看了一下蜡烛，雅美放下笔，微微皱了皱眉，道：“瑾，我不是说过不要来圣域的吗？”
风盘旋缠绕，片刻后淡出一道白色人影。淡青色的长发洋洋洒洒地披在肩上，发际间露出比常人尖长几分的耳朵，一袭月白紧身猎裙勾勒出纤细姣好的身材。背上系着弯弓、背着箭筒
，腰间束着皮甲，皮甲上挂着一把锃亮的新月弯刀。
“您放心，殿下，”幽寂空旷的女声冷冷响起，如同吹过山间凛冽的风，“现在是圣域防守最薄弱的时候：巨蟹座的迪斯马斯克和双鱼座的阿布罗迪被派去执行任务；艾奥里亚在为艾俄洛斯守灵；处女座沙加在印度传教；天蝎座米罗不知道去了哪里；水瓶座卡妙回了西伯利亚；而最麻烦的教皇——双子座撒加，被四大家族的首脑请去会谈。整个圣域只剩下金牛座的阿鲁迪巴和山羊座的修罗，以我的能力，相信瞒过他们不难。”
唇边扬起一丝赞赏的微笑，脸色缓和了几分。瑾不愧是她身边最得力的手下，很会挑时间，知道如何从侧面辅助她。所以，她才会把最重要的情报刺探交给她来负责。
“起来吧，别跪着了。”雅美换了个姿势，随意地靠在写字台后宽大柔软的椅子上。
女子微微颔首，站了起来，低眉顺眼立于一旁。烛火跳动，照亮了她的脸。瑾比一般女子要白很多，不是那一种不见阳光的苍白，而是如月光下的珍珠那样水润透白。与雅美略带小麦色的白皙相比，她的白是那样冰冷凄艳。高鼻深目薄唇瓜子脸，第一眼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清冷薄凉。烛光反射在她眼里，如一团幽绿色的鬼火，仔细看才发现，瑾的眼睛并不完全是碧绿色的，一只眼睛绿偏黄而另一只偏蓝。奇异的双色瞳孔给她的冷若冰霜增添了几分妖异。
“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冰山美人啊！跟着我整天偷偷摸摸的真是可惜了！要是把她放在希腊上流社会的交际圈里，看范妮蒂、爱洛根一流还得瑟的起来不。”雅美轻叹。
“要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没有丝毫温度的语气里有着不易察觉的谦卑恭顺，“按照您的吩咐在日本置办了房产，是一所高级公寓，离城户邸不是太远。同时，我也与雅典娜取得了联系，古拉杜财团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银河擂台赛。其他方面也一切正常。总之，一切我都已准备妥当，您可以随时行动了。”
雅美点点头，小瑾就是小瑾，办事效率就是高。“很好，我准备收拾完四大家族就走，在此之前，你就都呆在日本吧。”
“是……殿下，我有一事不明。”
“说吧。”心不在焉地玩着钢笔。
“您是知道所有事情的，为什么不立即行动呢？”
“小瑾，你知道我的身份特殊，我并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所以，我也知道事情前因后果，这是我可以改变这一切的优势……但是，”雅美停下手上的动作，似笑非笑地看着瑾，“你觉得我的眼光是这样短浅，只止于扳倒撒加这一步吗？”
瑾神色一凛，随即单膝跪下，恭敬道：“无论您想做什么，属下一定陪伴您左右，护您周全。”
“瑾，起来吧，你会错意了，”雅美失笑，“我从没想过要争这个天下。这个大地守护神太麻烦了，还是留给那个丫头去折腾吧。我只是在做我一直想做的事罢了……”脸色微冷，认真道，“我不想他们死。”
“所以，您才让事情自然发展，等到最后再一网打尽，否则，随意改变剧情，就可能发生蝴蝶效应，雪球越滚越大，到时候您也无法掌握。欲擒故纵，‘擒’才是目的，‘纵’只是手段，对吗？”
“嗯。”雅美点点头，“所以，不管怎么不忍心，我还是必须看着撒加他们死去。我来圣域的目的，也是要一探虚实，毕竟，漫画和实际还是有些区别的。”
“我从来都不认为您是好色之徒。”瑾面无表情地说。
雅美嘴角抽搐，这种调侃的话让小瑾一本正经地说出来，还真是，诡异。
“还有什么事吗？”雅美揉揉太阳穴，小瑾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冷淡了，除却公事，平时半天也不哼一声，无口无心无表情，简直比凌波丽还凌波丽。
“殿下……”瑾有一丝犹豫，“这件事本来不是我应该知道的，但是，为了您的安全……”瑾停顿了一下，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您的记忆和力量是残缺的吧。”
“瑾！”雅美猛然站起，低沉的声音如闷雷乍响。走过跪着的小瑾身边，雅美已恢复了常态，但声音中却带着冻结万物的冰冷：“瑾，我欣赏你的实力，也信任你的忠心，所以，我给你绝对的自由。但是，你给我记住，不要用你的能力去窥视你不需要知道的事情。”
“是！”决绝的回答。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是，前几天，阿尔忒弥斯大人来到我族中，要我向您转达封印着您的力量碎片的地点。”
“是弥斯……”雅美沉默，看来不少人都知道了她苏醒的事了。
“是。大人说，殿下您的力量一共被分为七份，被封印在不同的地方。目前知道的，有四份，除了您拥有的以外，分别在圣域，亚特兰蒂斯以及极乐净土。”
雅美沉默，从很久以前阿尔忒弥斯就不过问人类的事情了，只与一些精灵有联系。阿尔忒弥斯是她挚交，小瑾有是人类与高等妖精的混血儿，她找小瑾，暗中帮衬，也是意料之中的。看来冤枉小瑾了。
“真是的，早说是阿尔忒弥斯告诉你的就好了，白挨了一顿骂……”
“……”瑾仍沉默地跪着。
“好啦好啦，快起来了，算我错了，小瑾姐姐就不要跟我这个不懂事的妹妹计较了！”雅美无奈地摇摇头，真是受不了。
伸手扶起小瑾，说道：“你说的这几个地点我早就想到了，圣域的那个已经在我手里了，剩下的那两个还不急，”雅美不会不记得第一次来圣域时和雅典娜神像产生的共鸣，恐怕，这才是祭祀的真正目的——把她的力量还给她。“另外那三个，我想，我应该知道其中一个的地点。”最麻烦的一个，承载了她千年来的怨愤，同时，也是拥有最多记忆的一份力量。
斯里昂峡水牢，或者说，哭泣的帕拉斯。
她相信她的直觉。
看来什么时候要亲自跑一趟了。不过，去那里就一定会路过蒂斯佩尔，到时候又会遇见他吧？她在想什么呢？明明说过不要再看到他了的。还有，他又不是被关在那里，怎么每次都会碰到呢？
“那么殿下，我就去追查其余的两块。”瑾的话惊醒了雅美。
“好的。”雅美定了定神，“还有，除了你以外，任何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让他们闭嘴。”
“您放心，我会妥善处理的。”小瑾停了停，继续说：“还有一件让属下不放心的事，撒加对您……”
“这个我知道，”雅美打断她，“我是不会对他有那种感情的。”
莲步微移，雅美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那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深深地叹了口气，好似叹尽了心中的缠绵悱恻：“瑾，你知道吗？当我告诉我自己，要决绝，要无情的时候，想的人不是撒加，更不是米罗，而是他。我通共才见过他两面呐，怎么会就这样陷进去了呢？难道说，真的是什么恶俗的木石前盟吗？”
“殿下在说谁？”
“没什么，可能是我自己的错觉吧！”雅美转过身对小瑾说，“时间不早了，撒加也快回来了，到时候你就麻烦了，快走吧。”说着拿起桌面上刚刚正在书写的信，“这个交给城户纱织。我去日本之前你便都呆在那里，不要再来圣域了。”
“是。”瑾接过信，跪下行了一礼，“殿下，望自珍重。”转身，隐入了沉沉夜色。
“你也一样，保重啊！”看着瑾缓缓消失，雅美才吐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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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阳光灿烂，今夜星光闪耀，今夜晴转多云，今夜月黑风高，今夜良辰美景，今夜今夜今夜！今夜，米罗只想骂一句，操！
莫雅美那个女人，叫他去买安什么什么森的蛋糕，问谁谁都不知道，害他跑遍了整个雅典都找不到。〔其间还迷了好几次路。〕于是，万般无奈下，只好用小宇宙呼叫雅美，结果居然不在服务区内！这能叫他不恼火吗？于是，在终于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米罗随便拎了个蛋糕，回去交差了。
等米罗踏上白羊宫的阶梯时，圣域已是万籁俱寂。“今天的圣域还真是安静！”米罗感慨一声，大部分的黄金都不在圣域的情况从他从米诺斯岛回来以后就没见过几次。人少也好，让他仿佛还在从前那段清闲自在的日子。
风，从无人的白羊宫深处迎面吹来，带着恍如地狱般黑黢黢的森冷。米罗却很享受这种感觉。凉凉的风顺着呼吸进入他的身体，像薄荷脑一般让人清醒而放松。
闭上眼，贪婪地呼吸着风的味道。突然，一丝与众不同的、极淡的气味钻进了他的鼻孔，不同于雅美身上樱花般淡淡的甜香，也和阿布罗迪浓烈的玫瑰花香相去甚远，更不是那些贵族小姐香得要捂鼻子的化学脂粉味：清新如空谷幽兰，冷冽若月光下寂寞的香樟，又夹杂了几许夜来香的妖娆。这不是他熟悉的味道！
“什么人，敢胆擅闯圣域？”陡然睁眼，米罗大喝。
擦过他身边的风，在白羊宫的门口停了一下，但立即又向外掠去。
“站住！”闻到香味正疾速消散，米罗不由分说追逐而去。
一路狂奔，如飓风般攻城略地，又如秋叶落地般悄无声息。
追着追着，米罗不由得有些气恼。从在白羊宫发现了入侵者，到现在，身处圣域边缘，他居然还没逮到那个家伙。更让人气愤的是，追了这么久，他竟然连人影都没看到，而且，也完全感觉不到小宇宙的波动。他能坚持到现在，都是靠着那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罢了。这也太损他身为黄金圣斗士的自尊了吧！
“操！不追到你，我就不是这‘速度最快的黄金圣斗士’！”米罗一咬牙，继续加速。
没想到，那与空气融为一体的“刺客”也跟着他提速，而且貌似还比他快上一线。
“可恶！”米罗气得都要跳脚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脚下速度不减，深吸一口气，闭眼，仔细寻找着香味最浓郁的方位，“猩红毒针！”蓝宝石般的眼眸里金芒大盛，几滴猩红混入了他同色的指甲。
今天，先被雅美狂揍了一通，又被恶整了一顿，米罗本来就很不爽了；晚上好不容易从迷宫似的雅典市区回来，又和这个“刺客”玩什么“跑跑抓”，米罗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现在，正好拿这个不知好歹、倒霉地撞上枪口的“刺客”发泄发泄，米罗出手不免狠厉了许多。三针猩红毒针齐发，分别扎向“刺客”右肩、左膝、腰腹三处要害。
这三针看似简单，实则玄机深藏：若膝盖中招，必定速度剧减，这样米罗就可以将之抓获；人的腰部没有骨骼的保护，最为柔软脆弱，若受伤一定要比身体其他地方严重；而一般人都习惯用右手，右肩与手上肌肉相连，肩部受伤定然手上无力，无法反抗。猩红毒针，速度为上，常人避无可避。无论中哪一针，都对米罗有利而无一害。
可是，让米罗大感意外的是，那人居然连躲两发。而第三发，也只是从腰间划过而已。
但是，指尖残留的血腥味告诉他，那个人，受伤了。嘴角划过冰冷自信的笑，猩红毒针，靠的可不只有速度，其中隐含的毒液，只要一点点，就会迟缓人的大脑，麻痹神经，逐渐使人休克。她，逃不掉了。
嘴角的笑蔓延而上，米罗听见石头后传来隐晦而急促的呼吸。
夜依旧静谧，缓缓的风把伤者一深一浅的呼吸细细遮掩。那股奇异的幽香随着溅落的血愈加浓郁，仿佛是从血里散发出来的一样。
米罗皱了皱眉头，不屑道：“你们这些女人真是麻烦，来当探子还弄得那么香，活该被发现！”
石头后面的微微动响，仿佛有人在挣扎着起来。
“不要白费力气了，”一步一步走向岩石，“猩红毒针，就算擦到毒液也会进入血液，迅速扩散到全身，很快，你就动弹不得了……”
脚步骤然停下，只听两声霹雳弦响，两道流光乘破风之声而来，一上一下把米罗罩在其中。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米罗只得纵身向后跃去。
脚刚落地，就听见“铛”地一声巨响，两枝箭矢同时插入地面，那里，恰巧是米罗前一秒钟站立的地方。
看着那兀自抖动的月白箭羽，和那如蜘蛛网般开裂的大地，米罗不禁咽了口口水。这女人，下手真狠……眉头一跳，米罗突然想起什么，立刻向石头后奔去。
急刹住脚步，岩石后面空空如也，来往反复的风吹散了最后一丝馨香。拳头重重地砸向岩石，顿时石屑飞溅，“可恶，居然让她跑了……”看了一眼十步之外的树林，米罗恨恨地说。不自觉，嘴角扬起一丝欣赏的笑，还真是不简单呐……
知道那三针猩红毒针来势汹汹，难以完全躲避，于是就选择硬扛不会影响速度和攻击力的那一针；明明受的伤不是很重却故意装出一副连气息都隐藏不住的气喘吁吁的模样，让他放松警惕；然后，再出其不意出手偷袭，那两箭也极有学问：一手双箭同时发出，然后再发一箭改变其中一支的方向；其实那两箭并不是为了要他性命，只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趁他躲箭的一瞬间蹿进林子里，借草木的香气掩盖掉身上的味道。一招一式，赌的都是他的高傲自大和高超的实力。不过，这样细致精明的高手怎么会犯被体香暴露这种低级错误呢？
“糟糕！”米罗一拍脑袋，拔腿就往回跑。能来无影去无踪地进出圣域，这等高手会以这种方式暴露身份，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要引开他！本来今晚圣域的防守就弱，若他走开，再以其他任何方式蒙蔽、调走或者除掉阿鲁迪巴或者修罗，那么，雅美就活生生地暴露在他们面前。
他们的目标是雅美！
“可恶！居然中了调虎离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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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美！！”飞速赶到雅美的寝室，伸手拉开床边的幕帘，米罗瞬间愣住。
只见少女在锦衾之中侧躺着，双手伸在外面，露出白皙的臂膀，长发随意铺在枕头上，少部分沿着颈部的曲线散落。被子只盖到前胸，睡衣的肩带顺着肩膀滑落，隐约露出胸前的沟壑，平添了几许无声的诱惑。视线下移，只见两条修长浑圆的玉腿，反射着莹莹光泽。锦衾只盖住胸腹，如一条雍容精致的华裙，把她包裹其中。裙摆摊开漫延，仿佛少女正迎风奔跑。整个画面动中有静，静中生动，完美地诠释了动静之美。
这丫头，还真是，妖孽……米罗不禁吞了口唾沫。
似乎是被看得久了，梦中的少女感到什么，眼睑微微抖动，悠悠转醒。
“啊！！米罗你干什么！？”少女尖叫。
“等、等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样……”
“啪！”不等米罗结结巴巴地解释完，一个枕头就飞了过去。
米罗跌坐在地上，对上了雅美充满鄙夷的眼，她现在只露了个脑袋在外面，身体的其余部分都藏在帘子后面：“出去等着！”
“我是……”
“出去听到没有！！”又一个枕头扔过去。
“是是是……”米罗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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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罗在会客厅里踱来踱去，心里乱了套。
刚才，他好像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了。但他也没办法，情况紧急嘛！但是，深更半夜闯进大祭司的闺房，站在她床边发呆发了半天，然后再被雅美尖叫着用枕头砸出去……这怎么看都很像传说中的，夜袭？米罗甩甩头，自己怎么会冒出这种猥琐的念头？先不说雅美会怎么样，教皇都会让他死一百次。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教皇大人看到了刚才那景象，能不能把持得住啊？米罗幸灾乐祸地偷乐。
卧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少女穿着一身暗蓝色的睡袍裹得严严实实地走出来。铁青的俏脸覆满了寒霜，让习惯了卡妙的低温的米罗也不得眼皮跳跳。“如果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这样的……”米罗连忙赔笑，一口气把先前的事说了一边。
“米罗……”雅美翘着二郎腿，抖啊抖啊抖，“你捉贼就捉贼，跑我房间里干嘛？难道那贼躲我房间里不成？”
“大小姐，你有点良心好不好？”米罗大呼冤枉，“我是担心你耶！想想，那贼是想把我调走，今天教皇大人不在，圣域防守最为薄弱，她选择今天，分明是冲着你来的，调虎离山你懂吗？”
“那好，我问你，”无视米罗苦口婆心的解释，雅美继续发问，“阿鲁迪巴和修罗为什么没发现那个入侵者？他们都和那家伙串通一气吗？”
“我闻到那女人身上的香味，就是这样发现她的。”
“你见到他了？”雅美眼中异样的光芒闪过，快得米罗都没有察觉。
“没有……”有点泄气地回答，米罗不出所料看到雅美抽搐的嘴角。
“那你就确定她是女人？男人身上也可以有香味的，像是阿布罗迪那种类型……”
米罗把阿布罗迪套在他追了大半夜的人身上，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强笑道：“那种味道不可能是男人，绝对是女人……”
“所以米大少你佳人没追到，就跑到我房间里将就将就？”
“拜托，你能不能不戴有色眼镜看人啊？”米罗有种撞墙的冲动，看来由于他刚才的举动，雅美已经把他归于色狼那一类了。“我是看那个人一股脑往外跑，就觉得可能已经对你不利了……”
“我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吗？”雅美眼睛危险地眯成一条线，“你怀疑我是假扮的？怎么样？要不要验明正身？”
“你误会啦误会啦……”米罗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开玩笑，验明正身，怎么验？不管怎么验都像是在吃豆腐。非礼大祭司，加上前面的夜袭的罪名，足够让他在这世上烟消云散了。想到种种可能的悲惨结局，米罗决定走为上策：“不管怎样，你没事就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米罗……”雅美叹了口气，脸色缓和了不少，“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怕我出事，但是，你也未免太……神经质了一点。”抬头，看着男子的双眼，雅美认真道：“你说过，圣域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因为有你，有你们大家，所以，我一定好好的。不是吗？”
“……是的……”米罗苦笑一声，雅美这么说真是让他喜忧参半。喜的是她信任他们，到了愿意把性命托付给他们的程度，他们这种人生下来就没有选择命运的权力，他们的一生都献给了神，为的恐怕就是这样一点点的感激与信任，为了这种信任，他们就算再苦再痛，也甘之如饴；忧的是，这位主儿，未免也太天真了吧？他们也是人呐，也会有疏忽大意的时候，她怎么能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叫人如何放心得下？
“所以，你今晚看到的，不，是闻到的应该不是什么敌人，也许是某种未被发现的新物种，比如说蝴蝶啊什么的……”
以光速飞行会发出香味攻击力超强的隐形蝴蝶？“你真有想象力……”米罗无语。
“所以说拜托您能不能在我醒着的时候找我？下次再把我从被窝里吵起来，我就罚你一个月不许睡觉！”雅美翻翻白眼，没好气地说。
“哈哈……”米罗尴尬一笑，“既然没事，我先走了……”说着，一溜烟没了身影。
“等等，回来！我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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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雅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总算半哄半骗地把米罗打发走了，可是……
瑾怎么会被米罗发现了呢？而同在圣域的阿鲁迪巴和修罗却没有半点反应？
她了解这个手下，瑾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做没把握的事。她既然选择在这时候潜入圣域找她，就有信心不被人发现。瑾的实力与黄金圣斗士相比也不遑多让，加上她极其擅长隐蔽自己的气息，如果她有意隐藏，她相信连撒加都不一定能发现她。如果像米罗说的是由香味发现瑾的那就更是扯蛋。瑾那种就算是硫酸泼到脸上眼也不会眨一下的女人怎么会涂香水？特别是在这种时候。难道米罗在撒臆症，撒得看见小瑾了不成？
不过，不管怎样，小瑾逃走了就好。到了日本后再好好问问瑾，目前，还是不要再召见她了。至于米罗，她并不担心他会禀告撒加，最多就是跟卡妙诉诉苦罢了。毕竟，今晚的事牵扯到两位黄金和她这个大祭司，闹大了就要查两个黄金的渎职罪，说不定，还有米罗的不敬之罪。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在没有确定的证据之前，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最近的麻烦事还真多啊！”雅美报怨道，把被子蒙过头，决定先把烦人的事放在一边，和周公约会要紧。
第八章·完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八章·精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