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兄,请你自由地...》天那妖怪

6、第六章

　　“啊！它上来了！”那个大肚子警察突然叫道。

　　传说中的“大山”不知怎么已经爬上了二楼的窗户，正在用它利爪“嗞嗞”摩擦着强化钢玻璃。

　　陈婕趁机从姚峰手中抽出左手，指向“大山”问道：“这个‘大山’到底是什么？是警犬吗？”

　　刚刚为于大叔的死亡难受不已，心情激动之下居然没注意到姚峰在帮自己包扎！陈婕摸着已经包裹上两层纱布的左手，奇怪的是自从流血之后，她的左手就没有再痒过。

　　“是狼！”中年警察沉重地说道，“是我们队长从小养大的！队长从家乡带过来，跟了他十年了！是我们队最厉害的‘警犬’！”

　　余裕听到这里居然眼圈一红：“张队要是知道大山变成这样，该有多伤心！”

　　“MD！”一个瘦高的警察爆粗口，“张队要是知道也只会亲手送走它！你个假爷们少在这儿装娘！”

　　他一直挺安静的，陈婕还以为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呢！结果一出口就是国骂，她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见了那么血腥的场面的缘故。总觉得这些人眼睛里都多了几缕血丝，神情也多了血性！连姚峰和一直很冷静的方志恒都是，她慢慢靠近那个蹲在地上的女人，这里只有她让人感觉没有什么危险性！

　　方志恒看着他们快要打起来了，连忙问道：“对了！来了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各位的大名呢！我叫方志恒！”

　　他对着那个中年警察伸出手，中年警察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回握了一下，“我叫李长生，”一指小个子警察说：“这是余裕，”指着刚刚骂人的瘦高警察说：“这是周畅，那个大肚子警察叫陆俅新”（大肚子警察立刻出声反驳：“我肚子大吗？大吗？”周围人群汗！）

　　然后指着一直在警戒的两个大众脸说，“他叫胡子然，他叫王瑞。他们是警校刚刚过来实习的毕业生。”

　　方志恒也介绍了姚峰和陈婕。李长生很是赞赏了他们几个爬楼确实爬得不错。

　　陈婕望了望身边蹲着颤抖不已的女人问：“那她呢？”

　　没想到这一问就像一滴水扔进了滚烫的油锅。李长生和陆俅新还好，只是脸色难看了些。周畅“霹雳巴拉”地骂了一通脏话（绝大部分是问候祖宗的）后还冲到女人面前作势要胖揍一顿她的样子。陈婕再镇定也没想到他说来就来，姚峰马上把她拉到一边。周畅抬脚就开始发泄踢她，女人被踢得身体一震一震的。

　　余裕也是悲愤欲绝地样子看着他们，陈婕觉得他的眼神似乎想亲自上阵扇那女人几巴掌。奇怪了！这女人做了什么孽？

　　余裕眼睛红红地说：“要不是她，张队怎么会出事？张队那么好的人，现在……现在……”

　　周畅刚刚还在骂余裕，现在看他为了张队难过成这样，居然赞同地说：“都是这个贱人！要不是她TMD犯贱，张队怎么会出事？MD！老子还叫过你两年嫂子，想想都恶心！”

　　说着又踢了她几脚，那女人一直闷不做声地蹲着，即使被打成那样依然低着头沉默。

　　方志恒说：“这是张队长的爱人？”

　　“P个爱人！MD！她就是卖X的贱人！她配的上张队么？”周畅嘴里就没冒出过什么文明的字眼，陈婕还不是很习惯听，不过说到最后一句，她听出来他的声音里也带了些哽咽的味道。

　　周畅停下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方志恒递过去一支烟，周畅低着头接过去。方志恒轻声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张队肯定也不希望你们为他这么消沉！”

　　陈婕心里偷偷一笑，这个狐狸又在套话！

　　“张队没死！”余裕愤怒地喊。

　　李长生冲过来按住他，说道：“他现在比死还难受！你忘了他变成怪物之前求你干什么了吗？你为什么不开枪？！”

　　“可是，可是我怎么下的去手？那是张队啊！要不是张队，我早在第一次任务的时候就死了！你要我怎么按得了扳机！”余裕怒吼到最后来不及掩饰地痛哭起来。

　　“别吵了！”陆俅新挺着肚子说：“这里谁没有受过张队的救命恩，可是开枪是为了让他解脱！他现在这样连投胎都没法投！”

　　他好像不是这边的人，说话总有点粤语的味道。他说话很慢，但是很有些震慑人的气势，很见效的让几个人安静下来。

　　一片寂静中，女人的抽泣声就慢悠悠地晃进了大家的耳朵里。陈婕叹息，人活着不知道珍惜，死了来哭有什么用？

　　听到她哭，平静下来的周畅又化身暴龙兽，“你哭什么哭？你和那个奸夫偷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张队呢？MD！要不是张队到死还在给你求情，老子早就把你扔给外面那群怪物了！它们都比你干净！”

　　他身旁的方志恒拉住他，两人又抽了几只烟，交流了几句。周畅才慢慢平复下来，握着方志恒的手说着张队的事情。

　　原来这个女人是张队长的妻子，结婚两年了，夫妻感情一直非常好。她还经常来警局给张队长送吃喝，大家也都像敬佩张队长一样尊敬着她。

　　没想到今天清早周畅为了抓捕一个惯犯冲进一家宾馆时，发现这位正和另一个男的在宾馆的门口缠绵吻别。于是东窗事发，一向崇拜着张队的周畅盛怒之下直接利用职能把两人都带到警局值夜班的张队面前。

　　女人态度很是强硬，她不在乎被发现，甚至在张队愿意原谅她的前提下居然直接提出了离婚。直到中午，张队万般无奈，心灰意冷的同意了离婚。

　　哪知道，警局一位文职人员冲进房间抱住女人的姘头就要咬。她姘头动作倒是非常快，捧着那个文职人员的头就往女人身上送。她姘头是逃过一劫，她在震惊和被背叛的情况下根本不知所措。眼看要被咬上脖子了，张队从旁边伸出来一只手臂挡住了文职人员的牙齿。

　　她姘头最后也没能逃过，张队在全场没有人愿意给他个痛快的情况下离开了房间。

　　真是讽刺！

　　陈婕听着别人的故事，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看着还在窗子上磨蹭的大山，她反而觉得很不可思议。她没想到这群人居然没想过钢化玻璃也有被磨破的可能吗？如果再来几个这样的东西，那……

　　不过，陈婕皱眉，这些东西是怎么跑到二楼上来的呢？它们那是爪子又不是吸盘。

　　她起身再次走到了窗口，想看看情况。

　　大山看到近在咫尺的陈婕兴奋地抓得更快了，她才发现窗台的下面有一个类似平台的木板。就算是这样想要跃上木板也不像是那些行为笨拙僵化的丧尸能做到的。她压抑住恐惧，把脸贴到玻璃上，往楼上看去。

　　三楼从这个角度看不清楚，李长生走过来问她：“陈小姐，你在看什么？”

　　陈婕转头说：“我想看看，它们是怎么上到玻璃上来的。看这个高度，它们应该跳不上来啊！”

　　李长生点头说：“确实不是跳上来的，它们是从三楼上跳下来的。”

　　陈婕有种荒谬的预感。

　　“我们来的时候，另两栋楼也有枪声，他们那些人呢？”姚峰也凑了过来。

　　李长生没有说话，余裕刚想说什么，就被陆俅新接了过去：“他们在另两个楼躲着，有怪物我们互相配合着杀。”

　　陈婕知道没有这么简单，但是她有更重要的情况要说。

　　“姚峰，方大哥，那种感觉又来了！”陈婕觉得再来几次她一定能很镇定地和大家说着这样的话，但是不是现在，“我觉得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间房！”

　　姚峰和方志恒脸色刷白，出去面对大山，在这里会遇见什么？他们需要选择！

　　“什么感觉？”余裕好奇的问。

　　“陈婕在危险到来前都会有这种感觉！”方志恒说：“我们靠这个已经逃过好几次险地了！我们要出去！”

　　方志恒基本上认定什么就会坚定不移地相信，就像现在虽然他知道外面这个大山很可能能让他送命，但是他更相信陈婕百试百灵的预感。

　　“不行！你们不能出去！”李长生说，“窗子不能打开！门已经堵死了！”

　　姚峰问：“没有其他的出口么？”

　　“要是有其他的出口，我们早就死了！”周畅骂道。

　　陈婕的心脏越来越凉了，她坐立不安地想要出去。

　　方志恒几步走到唯一的门边，尝试着拉开它，但是确实如他们所言，门口不知道堵了些什么东西，他用尽全力也不能撼动分毫。

　　李长生虎视眈眈地看着一直盯着窗子的陈婕，“这里很安全！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没有！”陈婕被心头的凉意激得理智全消地吼道。

　　“MD！叫什么叫！要不是这个鬼东西，老子就把你和她一起扔出去，你TMD的就安全了是吧？”周畅狠狠地骂道。

　　陈婕看着周畅凶恶的眼神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这些人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安逸，任何人都不能破坏它，否则他们就会暴起攻击看起来不安全的分子。而她，在刚刚一系列愚蠢的行为之后，荣幸地成为了这个不安全分子！

　　她平复了一下，说道：“对不起！我是被这只狼的磨爪声弄得心烦了，李警官，周警官你们别生气！现在好了！不好意思！”

　　姚峰跟着说：“就是！方哥，你太小题大作了！筱婕这么个女孩子吓坏了的话你都信？她不是每次有点风吹草动的就喜欢瞎叫唤么？”

　　方志恒眼见拉不开门，说道：“哎呦！周兄弟啊！我是私家侦探，小心习惯了！别介意，别介意啊！”讨好地一人递了一支烟，李长生和周畅脸色才变得好了一点。

　　陈婕拉了拉姚峰的衣袖，示意他往胡子然和王瑞那边看。方志恒刚刚特地把她暴露出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实在是不敢再冒险，相比姚峰的信任度要高多了。

　　胡子然和王瑞一人分站一边，举着一杆射击枪，有一个一尺见方（10厘米的那种条尺）的孔用来放置枪身。由于窗户是在屋子的正中间，两边的枪都没有办法打到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