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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六十八章 ...

  •   我是去年十月底受孕的,之前阿棠就在为我暗地里调养,照他说,他是打算我全好了才在药里撤去防止受孕的成分,所以这也就是个意外了。现在已经三月底了,算算已经快五个月了,那个太医说的什么危险的时候到了。

      而我被抓来也三个月了。攻心?!
      我对他也许并不那么重要吧。其间九阿哥来了两次,说四阿哥一直神色如常,但他也说这件事情要以观后效,再不成还有个孩子可以挟制呢!我已经懒得和他吵架,他刺激我我也不理。
      但是他说的十三福晋去看过我几次这件事,我却不得不注意,难道真的又那么像我的人么?就算是那个安珠也只是三份相似而以。
      四阿哥真像他说的,根本没怎么找我?还是暗地里找了,可是没找到?
      攻心,我既希望有效又希望无效。不过,就算他找了我,也很在乎我,想来没有一个男人会为个女人而崩溃的吧,打死我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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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恶心反应到怀孕四个月为止会自然消失,可我偏偏很辛苦,直到现在还是常常把吃进去的吐个干净。然后我就发狠再吃,不管能消化多少。不知道是不是看起来很可怜,哑婢常常在我吐了之后,又让她拿食物时抹眼泪。
      她说不出话来,但是眼神里常常流露出关心。从最开始的克尽职守到现在几乎是任劳任怨,该她做的,不该她做的她都做了。我有时候跟她表示谢意,她只摆摆手低着头跑开。
      我最初被怀孕反应折磨得快疯了,可是又担心自己抑郁会影响胎儿。而且以前听说过要是太过依赖别人会产生消极情绪。于是每天早上起来做广播操,大声唱着歌扫扫院子,锻炼一下。
      但抬、挑、提、扛之类的重活儿我是不干的。院子里本来没人和我说话,但渐渐的,门外的侍卫,尤其是那个帮哑婢忙的人经常和我说上几句,问问我要不要帮什么忙之类的话。但是只要问起他们外面的事情,他们就走开了,冷漠得让人害怕。

      不过他们还是多方为我打听了很多关于怀孕忌口之类的知识。一次那个庸医开好了安胎的药方,拿给侍卫让去抓药的时候,他看了看,破口大骂:“你算是个什么大夫,桃仁是“破气”类的药物,你居然也开在方子里•••”我惊出一身冷汗,那大夫也慌得抹汗说是笔误。后来我问了那个侍卫,他这才告诉我,桃仁之类的会使气行逆乱,气乱则无力固胎。他们帮我收集了很多这类的知识。看来九阿哥这么做是佛都要火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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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把忌口的药和食物都写下来记着,桃仁、红花、乳香、滑石、冬葵子、甘遂、大戟、薏苡仁、芫花、巴豆、牵牛子、木通、大辛、附子、肉桂、川乌、草乌、麝香、草果、丁香和降香等等。
      我把这件事报了上去,不久换了个经验丰富的看接生和照顾的嬷嬷来,不是医生胜似医生。

      哑婢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她可以点头摇头。我慢慢知道了这里是九阿哥的一个庄子,在京城南郊,说远不远的一个地方。而且之间好几次有人来拜访过,都没能发现破绽。
      我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但却也一天天瘦下去,虚弱下去。
      大约那句五个月是个危险的时候,要成真了。

      四月底,我已经起不来床了,没力气。除了哑婢,那几个比较有同情心的侍卫也会在窗户下面和我说说话,帮我解闷。之间九阿哥来了一次说什么尚书耿额等数名大臣因与太子喝酒聚会而被落罪,其中有他们的人。显然四阿哥插进此事之中了,他语气间恨恨的 。
      我原就想康熙每年都要出巡的,这也许是我的一个机会。

      可是没几天我就病了,一直发烧,烧到迷糊的程度。恍惚间哑婢跪着求那几个侍卫,嘴里虽然只是啊啊的叫,但意思是带我出去,她不断地磕着头,那个嬷嬷也抹泪,哀求着。
      恍惚中,我好像被他们放到门板上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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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一直有噪杂的声音不断的吵嚷着,有人离开,有人来了,有马蹄声,有兵器撞击声••••••
      好容易归于寂静时,一个孩子自黑暗中缓缓地走过来,跌跌撞撞,我耳边响起的是肖邦的C小调夜曲,一个令我不适的曲子。他摇晃着过来,小小的孩子,苍白得吓人,他笨拙的跪下,然后用一种很成熟的声调说:“妈妈,我要走了,再见啦、再见啦•••”
      忽然他就不见了,只有那再见啦、再见啦伴着诡异的曲调回旋着,我很疼,感觉有温热的液体自腿间流出,我知道自己在梦里,但是我醒不过来,剧痛把我推入了更深的黑暗。在黑暗里,我好像看见那个跌跌撞撞的孩子一路向前,我知道他要死了,于是我跟着他走啊走,直到在梦里也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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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的时候,我只微微动了一下,睁开沉重的眼皮,感觉喉间似火烧一样难过。还来不及要水喝,身边一个十七八岁宫女打扮的女孩子就大喊着:“福晋醒了!福晋醒了!••••••”跑了出去。
      我抬起似乎很久都没有动过的右手,摸摸自己的小腹•••好像并没有••••••看着我咧嘴微笑,一边的人倒是一脸惊恐。
      就在我浑身冰凉的时候,一只温暖的手握住我的左手,我想抽离,但是那个人将脸庞贴在我的手心里,温热的眼泪也落在我手心里。
      我再抽自己的手,这人抬起脸却哭道:“嘉沫,你哪里痛啊?说说话啊?”
      是静莹。
      我缓缓睁开眼看着她,她面上似是一惊,怔怔的看着我,嘴唇微颤。我微笑着说:“我的孩子还在。”她点点头说:“是,你放心。”但是她的眼泪还是涌出来,滴滴答答地落在棉被上。

      “那你哭什么?”我有一丝疑惑。她抽抽嗒嗒的回答说:“你晕了好久,我们都以为你不行了。怎么跟四爷说••••••”
      “我没事情了。”反倒是我这个躺着的人安慰她。
      静莹呜呜咽咽的喜极而泣着,随后很多人涌进来,来问要不要吃的,喝的,问我的感觉。

      又过了一会儿,屋子里的人都退了出去,有人托起我的手腕来诊脉。然后大夫也出去了,我这才睁开眼睛看间窗户上印着的两个人影,低低的说话,好像是我的情况。我便睁开眼睛看着帐幔发起呆,这是真正的发呆,脑海里一片空白。
      我好像睡了很久。

      没多久,静莹端上粥喂我吃,我虽然不想吃,但还是得为孩子着想。吃完了,果然吐了出来。
      她收拾了,又急急忙忙出去找人。
      来的是阿棠,脸上一扫从前的戏谑,换上了凝重。他静静地注视着我点点头,然后说:“清扬!”
      只两个字,我终于确定了我的孩子没事。虽然我自己摸到仍旧微微隆起的腹部,自己也觉得孩子还在。可是这和听到别人肯定地告诉我是不一样的,我心里安宁下来。
      阿棠笑着说:“你这次欠我的大了哦!”我还没来得及搭理他,就听见有人对阿棠说:“洛大夫,药煎好了,你要过目么?”
      阿棠说:“等会儿,先别起炉。我要加几味药。”说着我听见他急急跑出去的脚步声。
      屋内又静下来。

      药端来了,暗红的颜色,似马上要凝固的血液。伺候的人在我背后垫上了被子扶我靠着,我这才感觉到自己好像羽毛一样的轻。静莹可能也吃罢晚饭了,又亲自过来喂我吃药。我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一点都不苦,于是抬头咧嘴一笑对她身后的阿棠道:“怎么这药这么好喝?”
      阿棠得意道:“那是当然!好多人都求不到我的秘方噢。”我瞪他一眼,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看来他在这里混得不错。

      静莹温柔的、如同光滑的丝绸一般的声音响起,她看着我的眼睛,黑色的眸子好似一汪水一样,能让人躲在其中,安宁且幸福的感觉。她说:“嘉沫,吃药吧。吃了药很快就会好!都会好的。”
      我眼泪涌出,那种温柔一瞬间击溃了我,我张开嘴乖顺的喝了药,而且也没再吐出来。

      吃完了,大家这才放心离去。只有静莹和十三阿哥留了下来。静莹坐在床边上握着我的手,十三阿哥搬了个圆凳坐在一边。我要求他们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告诉我。
      静默了好一会儿,屋外天色已暗。
      十三阿哥看着静莹和我交错向我的手慢慢地说起来。
      “那天四嫂一听说你不见了,急急赶到宜主子那里,她也是急得不得了•••”
      我冷笑了一下,我趴在九阿哥脚下的时候,她在喂鸟呢!急么?哈!
      “后来,大家就找你。可宫门快下匙了,天也暗下来。后来四哥骑着马,上面坐了个人,被他用披风裹着,只在众人面前一晃,喊了句找着了!就飞驰而去。
      这都是静莹亲眼所见的,她当时也进了宫,后来跟着四嫂一道找你。
      可是后来咱们才知道四哥这招有多险,万一你一会儿又现身了怎么办?也亏得四哥机警,觉出这事情不对劲。因事情闹得挺大的,连万岁爷也知道一个侧福晋在宫里走丢了,四哥回禀的理由是你身子弱,一时晕在御花园里了。这是欺君之罪,所以四哥还有我,我们就只能暗地寻访你的下落,宫里面更是托德妃娘娘到每个主子那里走了个遍。四哥一直就觉得你肯定是在宫外,三月初的时候咱们就发现你了。可是那边守卫森严,硬抢怕伤了你,只能来软的,慢慢卖通人。不想你突然就•••
      那天是李卫大人救的你,四哥四月底的时候一知道自己要随扈去塞外,当即秘密把李大人招进京来。他最善捕盗寻人,不过放了外任的官员若不是述职或者蒙召,是不能随便进京的。这也足见四哥是多急了。他现在在塞外一时怕是回不来,不过咱们已经把消息递过去了,应该很快会有回信了。
      你不要急,好好养着•••”

      他还没把后面安慰的话说完,只听外间一阵喧哗声,咣当一下,门被推开了,四阿哥大踏着步子一脸风尘的走到床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了。
      十三阿哥和静莹笑了笑,什么也没问,带上门出去了。

      我惊讶得问他:“不是在塞外么?”他大约是骑马跑得急,胸膛起伏,过了好一会儿才平下气息,这才走过来坐在床边。大约屋子里暖,他跑得又急,坐了片刻他正要说话,忽然猛咳起来。我伸手拍拍他的背,这才觉出他瘦得吓人,后背脊梁骨隔着几层衣料都能摸得出来。
      好一会儿,他缓过来了,抓住我的手,两个人的手都是冷得可怕。
      他温柔的笑了起来,然后轻轻趴在我肚子上听了听然后说:“我好想你哦?”
      我笑问道:“谁啊?”
      他却没再回答,我们静静地对视着,他忽然想起什么一样,眼神又暖转为冰凉,冰寒彻骨,可是我想我也一定是和他一样的,所以那种曾让我觉得可怕的眼神,现在却很正常。我说:“你知道是谁,对么?”
      他点点头咬牙道:“没错•••”但是后半句,他生生咽在喉咙里,只是握我的手猛地一用力。我知道这样的恨不是言语可以表达的。
      他再睁开眼,用平静的语气说:“我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语调虽不似刚才那样,有种激愤地感觉掩藏其中,但他面上肌肉却是一跳,情绪的波澜掩藏其中一般。我有一瞬间的害怕,他现在真的像出鞘的剑一样,有着刺穿人心灵的恐怖气息。
      他也觉察到了我的害怕,但是他只是冷冷得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选择一样,要么跟着他,要么留在原地,而他不会再回头了。
      也就那么一瞬间,我说:“你要说到做到!”
      他紧绷的情绪松弛下来,而我感觉和他一起掉入了某种深渊似的。他抱住我,现在也唯有他和我能感觉到一样的恨意和痛苦,我忽然想,那是他的兄弟,他会食言么?可是转瞬觉得他肯定不会的。
      他在我耳边低低问道:“你不怕我么?”

      我推开他,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当初选择娶我的时候,或者应该感觉到过我们是一类人!至少,我现在是这样感觉的。我不怕你,除非你退却了,我才会怕你!我怕你和这世界上其他庸庸碌碌的人一样,屈于相信什么原谅的伪善谎言!不!你绝对不会的!我知道,你和他们都不一样!不过,在这里是没有什么公正的,除非你凌驾于他之上,再悬起正义之剑。你会的!对不对!你会的!”
      他凝视着我,沉重的点头。

      “老九这一步棋是走得很险。”他忽然说,“但是他的确抓住了我的弱点。”我一愣,好似溺水的人忽然吸到一口空气。我点点头,心里有了其他的感觉,他又说:“我们还有一辈子呢。我要你幸福!”
      不知道是我溺死前的最后一口空气,还是我即将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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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他离开了,原来是接到十三阿哥的信儿后日夜兼程赶来的,现在还得赶回去。
      而我暂时就留在十三阿哥这里静养。我自己做主剪了的头发还连钿子也绑不上去,而且他不放心让别人去安排我回园子里的事情。
      不过,他走的时候倒是说了句:“短的还是不错的!”
      静莹却为这头短发责备了我好久才算完。好像满族女子不能这么做。

      我渐渐好起来,七月底回到了园子里,而那里被他安排得滴水不漏。除了那拉氏,没人知道被严加看守的宛如斋里根本没人。其他几位都以为我在宫内乱走惹怒了四阿哥而已。
      他从木兰围场回来后没多久,便从宫里带回了那支蓝色的钗。那支钗之所以独一无二,是因为上面刻满了古兰经的经文。嘉沫祖母的遗物,她每年中秋都会戴,这是青络曾经告诉我的。
      钗是德妃要回来的,不知道是怎么说的,或是用了什么手段。

      八月初,林兰生下个小阿哥。她和我受孕时间大致一样,但是孩子早出生了大约有半个多月。然后是我的女儿,只隔了大约四五天。月底,耿氏早产也生下了个阿哥。一个月内两个男孩子出生,使得子嗣不旺的四阿哥一下子有了两个儿子。当然排名很重要,一个四阿哥一个五阿哥怕是很不一样了。林兰的心思不简单,而耿氏也只能好好照顾她的孩子了。
      年氏把我当做和她一样同病相怜的人,跑来告诉我,更是那边的丫头嬷嬷不小心告诉她林兰生了个小阿哥,她气急攻心才早生了的•••
      我听她说,却也没什么特别感觉。我已经足够幸福了!可能因为我自己身体不好,小格格看起来很瘦小,头发黄黄的。但是她继承了我的淡褐色的眼珠子,非常的漂亮。

      九月初,林兰的孩子弘历办满月酒。园子里很是热闹的摆开了宴席。我还没出月子就没参加。
      然后是我的小格格,不过我求了四阿哥,不要大张旗鼓的办,只要我和他还有静莹、十三阿哥。

      阿棠现在已经不是太医院的人了,我求四阿哥帮的忙,但他留下来,照顾我和十三阿哥。十三阿哥的腿一直不好,现在虽然赋闲在家,但是康熙却时有旨意下来,都是批评他的,连说他不忠不孝的都有。他自己意志消沉,每日里就练字画画,结交朋友而已。
      八阿哥他们靠结交朋友拉拢势力,四阿哥从来没有,而十三阿哥替他做了。康熙虽厌恶这种私下结交的事情,但他恐怕没想到,被他贬的好像没有出头之日的十三,也在这么做。更甚的是,结交的都是些真正忠肝义胆的人,而非趋炎附势者。

      第三次满月酒是为弘昼,耿氏的孩子办的。
      我远远的看着那一片灯火通明,阿棠缓步踱来,曾经的少年模样已经不见,他静静的坐下,喝了两杯之后,说:“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这么得在乎孩子。”
      我想了一会儿,淡淡地说:“你知道么,如果母亲虐待孩子,那孩子长大之后也一样会虐待自己的孩子。这是一个魔咒。我的母亲抛弃了我,而我要破除她的魔咒,我才能在心灵上得到自由,你不会理解的,你也不会知道曾经被抛弃的感觉。”
      他有些感慨,没有说话。我又说:“我一直以为自己会这样,是因为那个男孩子抛弃我,其实不是,我心灵上所有的不适,全部都是因为母亲,她抛弃了我。只要孩子还在,也许我就能治愈自己•••”
      我还没说完,阿棠站起身对我身后的四阿哥行礼。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但我转回头继续喝酒。阿棠离开,四阿哥坐在我对面看着我。
      他回来后一直很忙,见了不过四五次,也没谈什么。我仔细端详了他一下,他没有生气,反而脸上带着伤心的神色。
      他说:“我额娘当年只是个小小的贵人,她生了我之后为了晋位把我送与没有子嗣的皇额娘抚养。虽然,她本来也不可能亲自抚养我,但是到底是•••不一样的,我和十四弟不一样。但是,我和你一样!”
      我愣了愣,原来听过他是被孝懿仁皇后抚养长大的,原来是德妃自己把他给送出去的。我忍不住安慰道:“也许,是为你好,或者是你皇额娘要的,你额娘无法拒绝呢?”他恼恨的看着我道:“皇额娘不是那种会夺人之子的人!而且我问过皇额娘,是不是她想要的我,她承认了,她解释说是看我可爱才会要抚养我!皇额娘那样的女人是不可能狠心夺人所爱的!而且皇阿玛仁厚,若不是额娘自己愿意,怎么可能把她当时唯一的孩子送出去?在宫里立足的女人靠得不就是孩子么?她赌了一把,而且赢了!”
      我笑起来说:“我们怪不得这么像啊••••••”
      他也苦笑,猛灌了一杯。

      谁说的来着?佛洛伊德么,孩童时期受到的伤害是会影响一生的••••••
      也许他得到了个很好的皇额娘,可他毕竟被自己的额娘当做垫脚石踩了下去。

      看我发愣他又说:“你的事情我一直都不愿多问。虽然心底有诸多疑问,可是•••我发现对别人我需要毫不隐瞒的态度,对你却不是,也许就是因为这种相似的感觉,揭开你的秘密,也会伤到自己。算了,既然一直都不问,那现在也不要谈这个了。你想好咱们的女儿的名字了没?需要赶紧往内务府那边报呢!”
      一听这话,我立刻来了精神,赶紧告诉他说:“想啦!想了好几个,都觉得不错哦,所以下不了决定。你想了么?我的女儿这么漂亮,我要给她起个最好的名字!”
      他笑起来,然后说:“你的、你的,难道不也是我的么?以后要说我们的,记住啦?”
      我“哦”的答应了,然后又说:“其实我最中意的是嘉年,上次你不是说这个比较好么?”
      “可是和你的名字里的字重了啊!要避讳的。”
      “啊!对啊,有讲究!那叫清扬呢?”我笑着问他。他也笑说:“这也是你的名字啊!不要以为我还不明白!”
      我一震,他赶紧拍拍我的手说:“叫婉如吧,婉如清扬,她会很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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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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