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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学霸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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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发布会的时间定在一周之后。
这七天的时间，是给企业们向其投递橄榄枝，推荐自己开出的条件，以争取合作机会。
明樾翻看着手里准备很久的方案，面上看不出表情。
“宿主……”系统犹犹豫豫，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拯救反派，获得其信任值。
明樾的做法简直颠覆它的认知，以往的前辈里，也没听过这种操作。
但以目前郁燃的结果来看，也不能说拯救失败，甚至可以算得上非常成功。
郁燃成功脱离出韩家的泥潭，高中没有辍学，反倒去国外读了大学，哪怕报复以前的人，都是采取合法手段。
若无意外，这其实已经算传统意义上的拯救成功了。
但明樾……
“宿主，你不怕反派报复吗？”系统语气里带着茫然，“而且，虽然拯救成功了，但我们的信任值，要怎么办……”
明樾手上动作一顿，将文件合起来放在桌上，突然提了一个不相关的话题，“你出自拯救系统。”
系统一怔，点头。
每个新出炉的系统都会被统一划分，各司其职。
它一开始被创造出来时设定的程序，就是拯救系统，之后又被细分到拯救反派部门。
明樾勾了勾唇，笑意却不及眼底，“既然是拯救系统，那就应该以任务目标为主，为什么，还要夺取信任值，还要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报复呢？”
系统张了张嘴，脑子一懵，心里升起些惶恐，“我……”
半晌没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好了，别担心。”明樾叹口气，安慰道，“肯定不会让你和我去捡垃圾的。”
“而且，如果最后真要去捡垃圾，你的用处可就大了。”
系统的思绪被他牵走，瞬间忘了刚才明樾的诘问，好奇道，“我的用处？”
“你可以扫描哪里有垃圾，为我节省时间。”
“对啊！”系统声音里顿时透出一股喜气洋洋，朝明樾保证，“宿主你放心，我到时候肯定认真扫描。”
明樾低笑，“好。”
自MR那个一把手在宴会上现身后，死掉很久的班级群又热闹起来，丁里哐啷响个不停。
齐云翻看着手里的文件，抬眼看他，“不看看？”
明樾摇了摇头，无非都是些好事者，吃惊的，夸赞的，幸灾乐祸的……但正主没在群里，想恭维的那群人都找不到地方。
“真不打算去试试？”齐云放下文件，看向蔫巴下去的大少爷，眼底难得泛起些柔软，说出的话却如同秋风扫落叶，“一个商人，一个上位者，最不该的，就是把私人情绪带进工作。”
明樾掀起眼皮看她，“……我有吗？”
“这个方案，你和你的团队准备了多久？”
明樾沉默。
“好好想想吧。”齐云指尖在文件上轻点，“今天是递交方案的最后一天了。”
等齐云离开，系统才小声开口，“宿主，你是怕这套方案被卡掉吗？”
明樾轻轻摇了摇头。
……
发布会那日定在MR一楼大厅，各家企业、媒体蜂拥而至，都在等待。
“齐总，对这次合作有几分把握？”韩璟身后跟着韩御白，脸上带着笑，朝齐云这边走来。
齐云摇头，“这次项目是明樾在准备，我没插手。”
“是是是，确实该给年轻人机会。”韩璟一双眼睛眯起来，隔了会儿又低声说，“不过，我觉得这次你们可能要无功而返，到时候，小樾可别哭鼻子。”
明樾站在齐云身后，眼神都懒得给韩璟一个。
这些年韩明两家的对峙摆上明面，平时交手他没少使绊子，早成了韩璟的眼中钉。
老东西平日一有机会就明嘲暗讽，没少挤兑。
“哦？”齐云露出微笑，一点也没压着声音，“韩总对这次合作势在必得了？”
众人视线顿时聚过来。
韩璟神色一僵，又挺直腰板，“当然，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郁燃可是我儿子！”
他拍了拍旁边韩御白的肩膀，“他哥哥投的方案，肯定会被选中。毕竟不管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
这几年才出头的新人顿时面露失望，知道内情的人却都神情微妙。
周围相机声突然密集起来，郁燃带着MR成员在台上落坐。
齐云轻笑，“那就先在这里祝韩总，能如愿以偿。”
等众人在下方落座，MR主事简单讲述了公司情况，又详细介绍了此次合作后，终于提到了众人感兴趣的地方，“下面，请郁总宣布此次MR的合作对象。”
前排的韩璟顿时挺直腰杆，其他人脸上也都露出期待。
话筒被放在郁燃身前，他目光环视一周，最后落在下方明显发呆的某人身上，声音低沉，“MR此次确定的合作对象，明氏集团。”
四周先是一静，然后响起激烈的掌声。
耳边是齐云带着笑意回应别人贺喜的声音，明樾坐着没动，目光穿过人群，看向台上的郁燃。
一身黑色西装，比起当年那个青涩的少年，如今更多是内敛和看不透。
但那双眼睛，却一如当初，认真诚恳。
“是福是祸？”周妍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旁边，“明少，这次确定了没？”
明樾收回目光，低笑一声，起身同她握手，“半信半疑吧。”
……
回到公司，等齐云离开后，明樾从抽屉里拿出份文件。
系统惊讶，“怎么会在这？”
原本该递给MR公司的方案书，就完完整整摆在明樾办公室的抽屉里。
明樾找了个牛皮袋，把东西放进去，起身朝外走去，闻言轻笑，“是啊，怎么会在这。”
MR负责此次合作的是郁燃直系下属，向前台说明来意后，明樾却直接被领到了顶层。
那天有过一面之缘的特助在前方带路，“明总，请。”
办公室由黑白灰三种颜色组成，东西不多，简单到像个样板间。
郁燃坐在样板间的沙发上，适应良好。
明樾脚步一顿，身后的特助已经小心关上门，发出一声轻响。
办公室里摆有一个长沙发和一个单人沙发，郁燃没坐主位，坐在长沙发中间。
明樾脚步稍微犹豫，最后还是坐在了他旁边，两人中间隔着一人的距离。
“……郁总。”明樾偏头露出个笑，“能问一下，您为什么选择明氏集团吗？”
郁燃晃了下神，练习过很多次的话顺势而出，“MR初涉国内，很多地方还不了解，为求稳定，不能找太小的新企业。在这些老牌企业里，明氏集团优势最大，比起周、韩两家停滞不前的状态，明氏集团的进步虽不明显，但也是进步。”
“可按理来说，周氏的技术范围更符合MR的选择，并且周氏一直在开辟新领域，势头不小。”明樾一针见血，“最重要的是，明氏这次，并没有递交合作方案。”
郁燃看他，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像是无奈，“……你想问什么？”
狗崽长大了，没以前好逗了。
明樾木着一张脸，重复道：“我想问，MR为什么选择明氏集团。”
郁燃安静的看着他，半晌没说话。
沉默漫延。
在这长达几分钟的沉默中，明樾一颗心缓缓往下坠，脸上露出个笑来，“郁总……”
“不是MR选择明氏。”郁燃打断他未出口的话，目光坦诚，“是我选择了你。”
系统发出一声长叹。
似乎是被那目光烫到，明樾下意识瞥开视线。
缓过神后将手里的牛皮纸袋递过去，“这是明氏的方案。”
郁燃接过纸袋，“这方案……”
“咚咚咚。”
话还未出口，被突然的敲门声打断。
郁燃目光看向门口。
特助的声音隔着门板，显得有些空洞，“郁总，盛威的韩总在一楼，要见你。”
郁燃脸上的其他神色顿时消失殆尽，他顿了顿，看向明樾，询问道：“你能在这里稍微等我一下吗？”
像是怕明樾不愿，他补充道，“还有些合作上的问题，想和你谈一下。”
明樾提醒道，“你现在算是甲方。”
虽然是合作，但MR牵头的项目，技术硬方面都全揽全包，可以称得上一句甲方爸爸。
郁燃眼底泛起些笑意，正想说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韩璟面色铁青，“知道我和你们郁总什么关系吗？”
前台小妹都快哭出来了，劝道，“韩总，您没有预约，请在楼下稍等片刻，郁总同意后才能上来。”
韩璟冷笑一声，“预约？我见自己儿子还要预约？”
前台小妹神色一呆，求助的目光看向特助。
“……韩总，不管您是什么身份，没有预约不能进，这是公司的规定。”特助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语气平静，“您现在执意要闯的话，我只能让保安请您出去。”
“到时候，双方面子上都不怎么好看。”
“你算什么东西？”韩璟眯起双眼，“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特助：“……”
“这当然不是威胁。”办公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郁燃出来后又随手关上门，面无表情的看着韩璟，“这是警告。”
韩璟面上的神情松了松，露出笑来，“小燃，回来了怎么也不回家？还要爸爸来公司找你？”
他目光瞥过站在一旁的特助，“你手底下这些人，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你也不要太生气，毕竟，不知者无罪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