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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一穷二白之人,梦中尚可窥鹊桥,禾台此生应无缘。
许朝秋将假面还给摊主,“在下目前对男欢女爱之事并不上心,等下一位有缘人来领走它吧。”
若真是一贫如洗之人,为何对金玉堂如此熟悉?寻常百姓连金玉堂为何物都不知。
范晚若有所思地盯着女子的侧颜。
对又不对……摊主欲言又止,听她语气果决,暗暗叹气。
“好。不知姑娘可选好了假面儿?”
“就这张吧。”
许朝秋手上仍拿着那张蜘蛛面。反正戴上后被丑到的又不是她,还不如选最便宜的。
付过钱后,她转头即走,却发现范晚一直跟在身后。
怎么,难不成认出她了?
许朝秋放慢脚步,待人和她并肩而行,先一步开口道:“公子跟着我作甚?”
“对于‘禾台’,范某另有看法,诚邀姑娘去西市七弯巷一探究竟。”
七弯巷,乃西市最为火热的娱乐街,此巷不设店铺,而是摊主占地摆场,过往路人皆可出入其中。
许朝秋曾“有幸”路过一次,费老大劲才挤出人群。
“有话直说,为何要去七弯巷?”
范建却饶有意味道:“口说无凭,不如姑娘亲自去寻答案。”
除了看着有些不务正业外,性本纯良。所以就算要调查,也是最后才轮到范晚。
眼下范建即将离开汴凉,她不能放着更有嫌疑的不管。
“禾台作何解释于小女并不重要,多谢公子好意。今日小女不得空,下次有缘再会。”
他在外喜交友,被拒绝的次数不算少。
范晚倒不气馁,洒脱道:“实不相瞒,范某想借机认识姑娘。在下不敢将期望寄托在‘有缘’上。”
与其不安地等待上天赐予缘分,他更相信事在人为。
此人比想象中更好相处。许朝秋停下,目光平静直视对方,坦荡的表明身份。
“可缘分二字,妙就妙在此处。范公子,我们曾在韶光醉见过面,你对我可有一丝印象?”
他们见过?范晚这才敢抬眼细看。
面容不施粉黛尤娇,眸子清透澈亮,几颗星子似藏其间。
女子垂下羽睫那刻,范晚捕捉到熟悉感。
同前些日子在韶光醉遇见的跑堂身形、面容皆相似,唯独气韵不同。那位跑堂显出小女儿娇羞之态,举止颇为扭捏。
眼前这位姑娘,束高发,背影挺拔如松柏,浅黄发带随风扬起,正如方才的笑容,耀眼而不灼人。
他不确定的开口:“姑娘可曾向我打听过范建兄?”
“正是小女。”许朝秋浅浅一笑,指着不远处道,“我到地方了,先行一步。公子随意。”
范晚在看清楚其所指何处时,顿时止步,歇了跟着她的心思。
他方才还觉得这姑娘通透,眼下这般,难道还未放下对范二哥的执念么?
.
.
.
红楼翠瓦三层楼,屋檐下悬四盏栀子灯,正门没挂招牌,只旁边有张不起眼的灯牌——临春院。
瞥到暗处有一清瘦身形正不断靠近,老鸠身子一扭一扭的迎上去,掐尖嗓子道:
“诶哟,小郎君忒俊——”
来者貌比潘安也好,丑不忍睹也罢,但凡光顾临春院之人,老鸠都能腆着厚脸,天花乱坠地夸上一番,好让客官心里舒坦。
然在看到那对浑浊黝黑的虫目时,她多年的敬业操守没绷住,差点一掌抡过去。
来人完全从黑暗中走出来之际,地上清晰无误的多出一道影子。
老鸠稳住心神,忙用另一只手收回动作,清清嗓子,重整旗鼓再上场。
“大哥好精神,不知咱院里哪位倌人有幸能得您垂青,嘿嘿。”
“咳,此番赞美在下心领了,不必鼓掌。”
老鸠身上的香气熏得她有些鼻塞。
许朝秋不自在的退后一步,强忍着想打喷嚏的举动。
“不知点红花要多少银钱?”
“五百文。”
“快带我去见他。”
许朝秋满意地点头,揣着鼓囊囊的荷包,里面可有六两银子呢。
“官人来的不巧,红花已被其他客官提前定下。”
“言下之意,红花现在还未接客。我出两倍价钱,换半个时辰,如何?”
老鸠谄媚地堆起脸上的褶子:“客官出手阔绰,小的再欢迎不过。不过红花来临春院的日子尚短,背后又有靠山,便是我也不能随便使唤得动他。”
莫非今晚范建要来?
叶儿和他应该有所交集,就是不知范建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她也不好直接问......
许朝秋:“啧,扫兴,那就带我去竹叶房里。”
见她着布衣粗鞋,老鸠两手比画了下,话里委婉。
“客官,竹叶年十九,身子细腻白润宛若处子,弹琴作画样样精通,可是本院头牌之一,起码得这个数。”
“八百文,可以。”
“八两。”
多,多少,八两?!
怎么不去抢,交完房费,她连肝一个月都消费不起这么贵的。
老鸠幽幽道:“这还是在竹叶愿意接客的前提下,寻常客官,光凭银子也难见他一面。毕竟,千金易得,良宵难有呐。”
一个两个都不让见,许朝秋木着脸,准备走开。
“诶,客官稍等。”老鸠顺手扯过后边儿一位小倌,“这些娃儿个个儿都水灵,客官不妨试试他们。”
小倌被那张狰狞之面吓得哆嗦了一下,有些抬不动脚。
他曾听同伴提起过,那些不露脸的客官往往最让人避之不及——屋外哄的你服服帖帖,一进门就将人绑在床边,拿出鞭子来戏弄,你越叫疼对方越兴奋......
老鸠不满地推了一把,“小伢子别磨磨蹭蹭的,莫让客官着急。”
小倌踉跄着上前,声若蚊蚁道:“见过大人,小的愿服,服侍您。”
他和自家表弟一般大,眼下却被逼得头都不敢抬起来。
许朝秋于心不忍,见老鸠的手蠢蠢欲动,主动跨上一步,将小倌搂在腋下。
“还算入得了眼吧。”
老鸠乐呵呵地收好银钱,目送两人进门,“待会儿到了房里,包您不会后悔。”
站定后,许朝秋放开怀里人,拍拍其肩膀以示宽心。
“别害怕,我对你没兴趣,一会儿就放你离开。”
“多谢大人。”
得到恩准,小倌头也不回的往反方向走去,生怕对方反悔。
不是,她还什么都没问到呢......
“大哥,你知道——”
“不知不知。”
“这位妹妹可知——”
“谁和你是姐妹,讨厌!”
周围人都避其如蛇蝎。
接连吃了几次闭门羹,许朝秋轻声叹气,解开系绳,将面具拿在手里。
临春院内部亮堂如白昼,晃得人眼睛一阵酸涩。
瞧见空中一方梅染手帕悠悠坠落,揉眼的功夫,许朝秋只手接住。
几乎同时,头顶上方传来声响,她抬头望去。
二楼栏杆处几位姑娘笑的花枝乱颤。
许朝秋跑上楼,递过去手帕,“不知是哪位姑娘的?”
“姑娘们”不答,“咯咯咯”笑得更欢。
她挠挠头道:“在下还有事,姑娘可否先接着。”
“阿红,你看上人家在先,眼下这是没胆子去交好?”
几人推搡一番,着一身湘妃色襦裙的男子站出来。
红梅芊芊素手绕着衣袖,步步走近,见其毫无防备,俯身贴耳,轻吐幽兰。
如细柳拂面,惹得人耳根子发痒。
“郎君,你捡了奴家的手帕,便不能再去找别的倌人。”
红梅说完也不立刻拿走帕子,细细捻着许朝秋的手,一时竟分不清谁的更软。
来人衣裳半敞,许朝秋瞪着那颗喉结,身子险些没稳住。
“我素来欣赏有分寸感之人。”
方才那行云流水的动作,引出她一胳膊鸡皮疙瘩。
这男子要是吹起枕头风来,比铁扇公主扇两下还管用。
“郎君面儿薄,经不起你们这么观摩。”
红梅似怒非怒斥了一句,打消同伴们有意捉弄之心。
待旁人离开,他内心好笑地打量这位姑娘。
眉目清秀,双瞳似一剪秋水,被她放在眼里的人,仿若淋着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头到底经过润泽。
女子伪装过后的声线仍带有一丝娇气,似孩童学大人说话,自以为拿捏的很好,实则漏洞百出。
她大概有些紧张,脸上透出淡淡薄粉。
红梅怜爱之际竟生出几分嫉妒。
女子天然而不经意显出的妩媚,甚过自己用胭脂精心妆点的面容。
对方应该没和男子近距离接触过,不然他随意试探,怎么就让其慌了阵脚?
想来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为着解闷,来临春院“见世面”。
不知其中险恶,就随意踏进陌生地方,该让这位小姐长长记性。
红梅拉过许朝秋的衣摆,倾身贴近。
“此地不便,来奴家房里可好?奴家定使出浑身解数让郎君爽快。”
男子的声音由娇软转向沙哑,略带蛊惑地眨眼,浓密的睫毛上下扑闪。
许朝秋心中大骇,竭力忽视他软成一滩水的身子,佯装镇静。
“不着急,我听他们唤你阿红,你可是红花?”
红梅捏了捏许朝秋掌心处的软肉,指若削葱根,饶有意味地写下“梅”字。
“不,红梅才是我的名儿。再叫错,奴家可不饶你。”
许朝秋飞快将手掩在身后,“好好,梅梅,你能带我去找竹叶么?”
红梅眯着眸子,面带闺怨,“嚯,郎君原是奔着竹叶来的。”
“红梅的名号虽不如他叫得响,可他性子冷淡,郎君何必花那么多钱去贴冷屁股,奴家的小脸蛋还得靠郎君来捂热呢。
再说,竹叶乃清倌儿,你去找他,可开不了荤。郎君就不想尝尝,奴家的滋味么......”
丰唇微嘟,带着梅压落雪之势,就要触及女子柔软的耳垂。
许朝秋吓得说不出话,立刻将人推开,拔腿就往楼上跑。
谁料男子不依不饶,竟提着裙摆追上来。
她慌乱之际瞥见一扇未完全掩上的门,未经思考当下推门而入。
骨重神寒天庙器,一双瞳人剪秋水。——【唐】李贺《唐儿歌》
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两汉】佚名《孔雀东南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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