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我喜欢你的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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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又回到了最开始那样，每天一起上下班，分享日常。只是展宁似乎不太爱说话了，即使努力去逗她，她脸上的笑都如附了一层膜，达不到眼里。张玉弯想，应该多给她时间完全剥离，适应一下。现在都是正常的，等过一段时间应该就好了。
“你女朋友又在楼下等你哦。”，大嘴把贝斯从身上取下来挂墙上的时候从窗边看到楼下又停着那辆黑色沃尔沃，转头挑眉笑着对还在翻乐谱的张玉弯说道。
“真不是女朋友！我们就是很好的朋友，我真的是直的呀！”，听到大嘴熟悉的调侃，张玉弯啪的和上谱子，再次强调道。
来乐队半个多月，乐队正式取名叫‘生日礼物’。在大家坐下来商量乐队名字的时候，在反复否了多个版本后，大嘴提出了这个名字，在大家拧眉细品了一刻后都一致通过。只因为这个名字朗朗上口，联想性强，好记，还比较有意义。
这个名字对张玉弯意义是最大的，也在提醒她什么，所以她不太能接受这个名字。但她才加入不久，人微言轻，大家否了她的提议后，还八卦的问了她和展宁的关系。
从这些人富含深意的眼神里张玉弯就知道了他们在想什么，红着脸让他们不要多想，她和展宁只是朋友。但大家都不相信，还劝她说，玩儿乐队的人都很开放的，你什么取向大家都不会歧视。
“下次让你女朋友上来等嘛，下边多无聊。”，小鬼自动屏蔽了张玉弯刚刚的话，收拾着键盘的线说道。
“真不是啊！我比你前边的键盘还直！”，张玉弯极力否认，急得要跺脚，指着小鬼面前的键盘铿锵有力的说道。
“快下去吧，我看她等半天了，搁哪儿抽好几只烟了。”，看到其他人逗张玉弯，老派也向窗外瞥了一眼。看到楼下展宁的车门打开，她侧坐在驾驶座上，双腿叉开放马路牙子上，手撑着膝盖，埋头抽着烟，前边的地上落了好几个烟头。
听到老派的话，张玉弯也跑到窗边往下看，的确看到展宁在楼下抽烟，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
十二月的越城已经降温，展宁卡其色的外套被风卷起，嘴里吐出的烟雾被风吹扑到她的身上，远远的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觉得她有些孤独。
张玉弯摘下排练时保护耳朵的耳返放桌子上后拿起包包和其他人道了再见后就匆匆下了楼。
听到噔噔噔的声音，展宁抬头就看到了快步从楼上下来的张玉弯。
把手上抽了一半的烟扔地上，站起身把烟头踩灭，挥手把周围的烟雾驱散，拍了拍身上的烟灰后，张玉弯就来到了身前。
“排练完了？”，展宁浅浅的勾着嘴角看着张玉弯问道。
张玉弯点点头，低头看了看展宁脚下的六七个烟头，没有说话。
“那走吧，回去了。”说着，展宁先上了车。
张玉弯上车后，扣上安全带。展宁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她说：“吃一片吧，保护嗓子的。”
张玉弯接过来，看到盒子上不认识的外国名字，打开拿出来，里边是一板儿像奶片似的东西。抠了一片放嘴里，甜甜的有点清爽的感觉直入喉间，让有些干涩紧绷的喉咙很是舒服。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张玉弯把润喉糖放回盒子再放到自己包里问道。
“以前就会的，一会你想吃什么？”
展宁的谎言随口说来，她不想告诉张玉弯是她最近心里闷得没有一丝缝隙，才新学会了这个缓解方式。就像老套的电影电影情节里那些遇到挫折，或是感情失意的人寻求的寄托一样。这样说了，只会让张玉弯和她一起不高兴，然后一路沉默，那她这么做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你要吃嘛？我陪你吃。”，张玉弯接受这个蹩脚的转移话题方式，不再追问。
展宁扣好安全带，启动车，说道：“我也不饿，那就不吃了吧，直接回家。”
“其实你以后不用送我来的，坐地铁过来也很方便。”，张玉弯看着展宁笑着说道，每次来排练，无论工作日还是周末展宁都会送她来，然后等她一起回家。这样的行为让她心里有些害怕，她不想展宁对她那么好。
张玉弯在笑，展宁也在笑。她笑着瞥了张玉弯一眼后说：“好啊。”
看着展宁笑着答应，张玉弯本来应该松一口气气的，可心底的却涌起一股气堵在胸口，让她不舒服。她犹豫了一下后又说：“…或者，你…送完我上去等我啊，现在降温了，外边怪冷的。”
“也可以啊。”
展宁还是点头同意，张玉弯心里堵着的东西并没有消散。从她认为她们回到从前开始，无论她说什么，展宁都会同意。
展宁变成了她想要的样子，却没有让她觉得放松，甚至让她隐隐的更害怕了。那种感觉让张玉弯心慌，言听计从的展宁让她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车里沉默下来，展宁也没有开口说话，默默开着车。
这样无声的氛围让张玉弯更不安，于是暗暗呼出一口气笑着说道：“你生日快到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你送什么都可以啊，不送也可以。”
“送啊，我肯定送！我会好好给你选礼物的。”，张玉弯看着展宁的侧脸，声音掷地有声。这个生日礼物对她来说很重要，这是她能偿还展宁对她那么多付出的一个机会。
“行啊，那我等着。”，展宁声音里是不达心底的高兴和期待。
“那萧萧……”，张玉弯只说了这几个字就住了口，她不想提起那天的事，但萧萧是展宁的好朋友，还因为她两个人闹得难堪，展宁生日她不得不提起。
而不用张玉弯说完，展宁就懂了她的意思，笑着安慰道：“你不用担心，那天是我不对。我会和她道歉的，到时候她会来的。”
张玉弯微微点头，僵着嘴角说：“那就好。”
原来展宁记得那天的事，那那天在出租车上的事她还记得吗？她说的那些话她还记得吗？
……
展宁的生日在12月12号，这天是周四。
下班后张玉弯没有和展宁一起去约好的酒吧，而是自己去取了要送她的生日礼物。
到了后远远的就看到了所有人都在，包括萧萧也在。但除了她们‘五朵金花’，最大的卡座上还满满当当坐满了很多人，除了李嘉欣，冯瑞奇，萧萧，其他人她都不认识。
看着眼前坐得热闹没有太多空隙的人群，张玉弯提着包的手紧了紧，显得有些局促。大家好像都互相认识，让她插不进去，展宁众星捧月般的坐在中间，让她觉得她们之间两米不到的距离好远。
“弯弯姐来得有点晚哦。”，坐在靠里的李嘉欣最先笑着和张玉弯打招呼。
还站着的张玉弯看着许久不见的李嘉欣笑得不好意思的说：“我去拿东西，来晚了一点点。”
“是给展宁的礼物吗？”
张玉弯刚想说话，就听展宁朝她这个方向说道：“悦悦，你们往里坐一坐，给她腾个位置。”
张玉弯看看她左边坐在最外边的几个女孩子，看那个叫悦悦的女孩子憋了一下嘴，似乎不太情愿。于是赶忙说道：“不用不用，这有一根凳子，我坐这儿就好。”
说着张玉弯就坐到了展宁正对面，单独出来的一根小凳子上，像是多余出来的人。
“展宁，这个美女是谁啊，没见过呢。”
张玉弯刚坐下，坐展宁右边，夹在她和冯瑞奇中间一个齐刘海，左眼角有一颗暗红色很漂亮的泪痣的女孩子问道。眼神里看着展宁时的暧昧熟稔让张玉弯心里不怎么舒服。
展宁看着对面在一群不熟悉的人中间有些不自在的张玉弯，随后转头笑着对旁边的女孩子说：“朋友，很好的朋友。”
“哦～，在我后来认识的？”，泪痣女孩对展宁眨眨眼，笑得意味不明的问道。
“你思想给我端正一下！”，展宁拍了泪痣女孩的腰，话语严厉，脸上的笑却显得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张玉弯就这么说看着，没有说话。在展宁说出她们是很好的朋友的时候她的心居然痛了一下，随后就像漏了风似的有些凉。展宁说的话没有任何问题，也是她一直强调的，但她就是觉得不对。
我们…我们不只是很好的朋友呀，我们是独属于对方最好最好的朋友，超越了这里的所有人，你怎么能轻描淡写的只说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呢，还表现得和那个女孩子比我亲密…
张玉弯把包抱在怀里，拿起空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拿起来慢慢品味，眼神却不由自主的透过影像被扭曲的玻璃杯看向对面展宁旁边那个齐刘海的女孩子。镜头突然拉回到很久之前，张玉弯终于想起来这个女孩子是谁！
这不就是那个当初自己在酒吧看到的和展宁接吻，想偷拍下来告状的那个女孩子嘛！
她……是展宁的前女友之一…，那…现在这里所有她不认识女孩子是不是都和展宁曾经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当这个问题突然出现在脑子以后，张玉弯就觉得浑身麻痹了。脑袋有些空白，不自觉的转着眼睛看着这里的每个女孩子，想看清她们都长什么样。
甚至看清一个女孩子的长相后脑子就不受控的冒出这人和展宁在一起甜蜜的画面，把展宁对自己的好都套上去。然后心就像大夏天被扎在了密不透风塑料袋里似的，难受得她陌生。
“弯弯姐…，弯弯姐？”
“啊！…？”，张玉弯一直愣着神，半天才反应过来有人在叫自己，抬头才看到是李嘉欣。
“我说，你送展宁什么呀，拿出来给她呀。”，李嘉欣笑看着张玉弯问道，她挺好奇的。她知道前段时间展宁因为她和萧萧差点动手的事情，没想到一向大度仗义不拘小节的展宁能为了她借酒随意泄愤，对张玉弯的喜欢超出了她的预估。
“哦，好。”
脑子还有些晕的张玉弯点头后就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袋子，起身前倾着身体递给展宁，看着她扯着嘴角僵硬的说道：“生日快乐，展宁。”
展宁没有起身，随手接过后放到了身后的位置。然后对张玉弯举杯，笑着说：“谢谢，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很喜欢的。”
不知道是距离远还是陌生的人太多，这样的展宁让张玉弯感到了疏离。让她不由自主的也拿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回了一声不客气。
“让我给你看看是什么呀。”
展宁旁边的泪痣女孩倒是很不客气的帮展宁拆起了礼物，展宁也没阻止，静静的看着泪痣女孩从黑色袋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黑色小盒子，打开后露出里边一对异形太阳形状的亮闪闪的橘红色宝石耳钉。
“哇喔～，芙岚缇尼的小太阳耳钉，很漂亮呢。”，泪痣女孩惊喜的看着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宝石耳钉说道。
自己挑了很久的礼物却被一个让她厌恶的女孩子拆开。让张玉弯一股怒火从心里升腾而起，想要给这个没有边界感的贱人两巴掌。
“送给展宁的你凑什么热闹！有点礼貌，不要随便拆人家的礼物好不好。”
在张玉弯憋着一口气不善的看着那个泪痣女孩子的时候，坐她旁边冯瑞奇就皱着眉，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盒子关上后放回了袋子里，放到了展宁身边。
张玉弯感谢的看了一眼之前被自己得罪了的冯瑞奇，就听展宁左边的萧萧端着酒杯用不大却清晰不屑的声音说道：“可惜了展宁没有耳洞，戴不了。”
“没有可以去打一个啊，喝你的酒吧。”，冯瑞奇白了萧萧一眼，举起酒杯强制和她碰了一下。
张玉弯没有说话，买的时候只觉得这个耳钉真的很漂亮，就像她看到展宁第一眼时候的感觉，像一个耀眼的小太阳。漂亮又温暖，惹人想要靠近她。
在两人还没有交集的时间里，自己在暗地里偷偷的看着她。心底羡慕嫉妒的同时是多么渴望能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然而机缘巧合下两人不但成为了好朋友，她曾经眼里的小太阳还喜欢上了自己。
她不得不承认在知道这件事后，心里被恐慌和惊讶充斥的某个隐秘的角落里同样有着虚荣和欣喜在。
随后大家开始以展宁和张玉弯也界限分两派玩游戏，两人各自分属于两边。
但张玉弯没玩过这个游戏，又是和一群不熟的人，很快就自罚一瓶败下阵来，坐在一边默默的看着，在喧闹的环境下发起了呆。
而展宁明明脑子好使，却也在张玉弯淘汰后也出了局。
其他出局的人都积极参与到战斗中来，起哄的起哄，出策略的出策略。只有她们两人游离在这场热闹之外，左右偏着头看着一个地方发呆。
酒吧里驻唱乐队换场休息，一个独立的女驻唱歌手抱着酒吧接替了他们。播弄吉他，悠悠的声音带着点低沉，唱道：“我站在屋顶黄昏的光影，我听见爱情光临的声音……心里有点急也有点生气，你不要放弃行不行。我在过马路你人在哪里，这条路希望和你走下去……我们两个人陌生又熟悉，爱似乎来得很小心翼翼。我想问问你是不是相信，爱来了这种滋味很美丽……那是爱请不是也许，可不要忘记你要相信你自己，给我一些类似爱情的回应……”
展宁默默的盯着台上那个女歌手，她唱的每一个字像是一块石头落在她的心里。一点点砸碎她包裹起来的郁气，也激起了她心里那点勇气。
转头看见张玉弯也低着头在想着什么。展宁盯着她的侧脸片刻，深深呼出一口气后，下定决心似的呼的突然站起来，吓了一旁玩儿得正开心的泪痣女孩一跳。
“怎么了？”，泪痣女孩抬头笑着脸色有些冰冷，却目光坚定的展宁问道。
“让开。”，展宁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话却是对一旁的泪痣女孩说的。
说完，做式就要走出去。却被李嘉欣叫住：“展宁！”
展宁回头看了一眼李嘉欣，随后推开身边的人走向张玉弯，在张玉弯惊愕的目光中把她拉起来快步走出了酒吧。
……
12月的风有些冷，吹得张玉弯脸冰冰凉凉的，心却惊跳个不停，手脚发热。
江风寒冷，江边没什么人。张玉弯就这样一步步跟在展宁身后有着，看着她的背影不敢说话。直到走到一个没有一人的地方才停下来，她也只好跟着停下来。
江等撩起两人的头发，又是一阵沉默。张玉弯先忍受不了打破这场沉寂，僵硬的笑着对展宁说道：“怪冷的，我们回去吧。”
还是沉默着，在张玉弯以为展宁不会开口的时候，展宁终于张开了嘴，望着看不到头的江面说道：“你不想知道我拉你出来做什么？”
张玉弯心提到了嗓子眼，心里警铃大作。在她被展宁莫名其妙拉出来的时候她就有预感了，感受到了展宁的不同寻常。
“哈哈哈，今天你生日，留那么多人在哪里多不好！我们快回去吧。”
说着就想要转身离开，却被展宁拉住了她的手，转头就看见展宁盯着她的眼神透露着赴死的决心。
“我演够了，张玉弯。”，展宁盯着张玉弯紧张的脸，缓缓的说道。
“今天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有答案了，所以…，你想好你的答案了嘛？”
张玉弯避开展宁的眼神，想要继续装傻：“什么答案，我…”
“我喜欢你的答案！”，好不容易又涌起的勇气，展宁不想再拉磨似的和她消磨，最后又暗自后悔。她觉得是时候了，一切都应该有个了结了。
这四个字终于还是从展宁嘴里说了出来，展宁的吼声去洪钟般撞到她的耳中，余音也让她都心震动不已。让她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说不出话来。
看着张玉弯明明深知却在听到后还是震动不已的神情，展宁已经痛到麻木的心其实已经知道了答案，但还是说道：“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拒绝我。第二，答应我。再没有别的任何选项。”
两个选择…，没有别的选项…
江风的凉意直吹到了张玉弯的心底，让她的身体和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如果不是展宁拉住她的手，她可能会腿软瑟缩到地上，蜷缩成一团缓解这种寒冷。
张玉弯嘴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不时的望着展宁，露出祈求的眼神，祈求她放过自己。但却换来展宁冷漠的笑。
“如果一分钟内你没有做出选择，我默认你选择了第一个，我会离开。”，展宁盯着张玉弯的眼睛说道。
一分钟，只有一分钟。张玉弯低下头，就像做梦回到高考时，面对怎么都做不出的最后一道人生的大题，却只有最后一分钟就要交卷的慌张和空白感。
不过一个眨眼，展宁放开了她的手，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张玉弯惊慌的快速转身看着她的背影，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想要追出去脚却根本抬不起来，终于在展宁要走出她可以叫住她的距离的时候，她的喉咙才像解封似的很大声的喊了出来：“展宁！！！”
展宁的身影一顿，脚步停住站在原地不再向前。
“我…我…我们之前不是很好嘛！为什么一定要做这样的选择！”
展宁现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过了一会后才像反应过来似的，抬手附在脸上发出笑声。在笑声止住后，突然转身快步走向张玉弯。
在张玉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来到她面前抱住她，俯身就要吻上她的嘴唇。
却在要碰上的时候被张玉弯狠狠一把推开，睁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甚至退后几步，身体紧贴着江边的护栏才停下脚步。
展宁没有生气，只是脸上挂着大大的诡异的笑，看着她说道：“看到了吗！这只是你以为的我们好好的。这样的行为，甚至对你更过分的想法我在脑子里每天会过千百遍！现在你懂了吗，我对你……根本不简单。”
说完从外套的包里掏出一个东西，在张玉弯像应激了的猫似的神情下强制拉过她的手把一个黑色的盒子放回到她的手里，随后不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我在过马路你人在哪里，这条路希望和你走下去…
不是一路人怎么走走得下去。
我想问问你是不是相信，爱来了这种滋味很美丽……
这滋味特么的一点都不美丽，痛死老子了。
那是爱请不是也许，可不要忘记你要相信你自己，给我一些类似爱情的回应。
我一个人的爱情……，终于得到了答案。
一切总算都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我喜欢你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