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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o与老攻结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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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白绒狐光顾着感叹,没注意听迟朝洲讲话,“你声音太小,我没听清啦~”
“没什么。”
男人恢复淡漠的神情。
白绒狐没细究,他斜挎着水壶,跟在迟朝洲后头,一路上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白绒狐享受这种万众瞩目,因此背挺得更直,头昂得更高,只不过没一会儿背就酸痛,好在迟朝洲上车以后他就不用凹造型了。
两人来到一家高级日料店,还点了一杯烧酒。
白绒狐决定和迟朝洲结拜为异姓兄弟,以后肝胆相照。
参照人家桃园三结义,他想来一个樱花二结义,因此非要点烧酒。
哪怕迟朝洲再三阻拦,可白绒狐就差贴到服务员脸上了。服务员被吓得不轻,哆哆嗦嗦地给白绒狐上了烧酒。
他知道自己不太能喝酒,因此倒走三分之二给迟朝洲,自己的那点酒还兑水了。
“迟朝洲,你真是太贴心了,你对我真好,所以我决定和你成为最好的o蜜,帮你拿下太子!”白绒狐拍着胸口,态度十分坚决,连声音都粗了几分。
“……不用了。”
虽不明白白绒狐为何如此执着把他和太子联系在一块。但迟朝洲的直觉告诉他,不要深究白绒狐一切不合理的行为。
见迟朝洲拒绝,白绒狐急了。
他端着酒杯直接蹭到迟朝洲跟前,拉着迟朝洲面对包间内的塑料樱花树,就准备叩头。
白绒狐歪头,十分不解:“你拉住我干嘛?结拜都要叩头的啊。”
“……我没同意结拜,”
迟朝洲闭了闭眼,他长舒一口气,“你不用这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白绒狐“铛”的一声放下酒杯,正色道:“不行,心领就代表你拒绝,你必须身领。不然我们的友谊是不受保护的,你明白吗?”
“……这样吧,我们不磕头,只喝酒怎么样?”
迟朝洲不想对着塑料樱花树磕头。
白绒狐犹豫了,他看看酒杯,又看看一脸无奈的迟朝洲,最后大方同意,“依你。”
“那你把酒给我,你喝茶就够了。”
迟朝洲捏过白绒狐的酒杯,尽数倾倒在盆栽里。
“为什么?”
迟朝洲耐心解释,“你才吃过抗过敏药,不能喝酒。”
“好吧。”
两人喝完酒,白绒狐眼含热泪,“洲洲!以后我就叫你洲洲了!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嗯……”
餐用到一半,白绒狐起身去上洗手间,没成想碰见了陪朋友吃饭的容斯齐。
“小狐,你也来吃日料啊。”
容斯齐一上来就握住白绒狐的手,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白绒狐僵在原地,他默默把手抽出,却发现抽不动。
“对,但是你能把手松开吗?”
容斯齐一愣,松开了手。
不过下一瞬,容斯齐低下头,长睫颤抖,眸中有水光闪过,他语气似有所怀念,“从前小狐和我都是这样的,没想到小狐变了这么多……”
容斯齐也是极俊美的,他如脂玉的肌肤因灯光而泛着莹润,眉间的忧郁增添几分破碎感,叫人见之不忍。
白绒狐亦是如此,他连忙解释,“不是的,只是太突然了。”
“呃,而且我长大了,是个omega,齐哥哥是alpha,我们这样不太合适了呢。”白绒狐也做出悲伤的样子,想尽力把话说得委婉。
然而容斯齐却绽开笑,“如果小狐嫁给我,是不是就合适了呢?”
“啊?”
完全没想过容斯齐会这么回答,白绒狐心底一阵慌乱,“我、这……”
“白绒狐。”
二人循声望去,迟朝洲长身玉立,他背后是关闭的包间门。门上的红白旗帜衬得那张冷峻的脸愈发诡艳,目光如藤,紧紧纠缠。
白绒狐像是看到救星,跑过去躲在迟朝洲背后。
容斯齐依旧浅笑着,他朝迟朝洲伸手,率先打招呼,“您好……不知道我该称呼您为……什么呢?”他目露深意,口中的话虽然尊敬,但目光却带着赤、裸的挑衅。
迟朝洲丝毫不在意,他冷冷道:“迟朝洲。”
“哦,好的,迟先生,在下容斯齐,小狐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朋友。”
他加重“一起”二字,且凝神观察迟朝洲细微的神情,企图窥探一二。
迟朝洲的神情没有一丝破绽,他仍礼貌回答,“我是他的舍友。”
“哦--原来如此。小狐被娇惯坏了,可能有许多得罪你的地方还希望迟先生多多包涵。”
容斯齐像是将白绒狐暂时托付给迟朝洲的家长一样,带着歉意的话中却无不在表达着他和白绒狐很亲密的事实。
迟朝洲挑了下眉,“是吗?我觉得他挺好的,很可爱,而且乖巧黏人,除了常常让人感到无奈外,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白绒狐听得面红耳赤,也抬眼瞧瞧观察着迟朝洲。
这样的角度,迟朝洲的脸依旧优越,白绒狐再次感叹。
“是,他小时候确实很黏人。”容斯齐点头同意。
迟朝洲接着道:“作为幼时的朋友,他黏容先生也很正常。不过既然已经成人,ao有别,还希望容先生别再抓着人不放了,免得闹出什么传闻,于容先生和容家,都是不好的。”
容斯齐收了笑,“迟先生说得有理。”
迟朝洲颔首,“既如此,我们就先行离开了。”
白绒狐揪着迟朝洲的衣摆,跟着人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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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以后,白绒狐很高兴地和小爸爸分享了他和迟朝洲成为o蜜的事。但是小爸爸似乎并不为他感到开心。
小爸爸:啊?o蜜?为什么?
狐宝就是我:当然因为他是好人啊,我决定以后他和有福同享啦~是最好的o蜜呢,就像小爸爸和皇后一样。(狐狐开心jpg)
小爸爸:嘶……可是不一定要成为o蜜啊,还可以成为情侣嘛,我看他挺关心狐宝的,人挺不错。
狐宝就是我:(狐狐惊讶jpg)小爸爸在说什么啊?o与o是没有结果的,而且我和他十分纯洁!
小爸爸:但愿如此。
狐宝就是我:切,不信拉倒!(狐狐鄙视jpg)
白绒狐嘟囔着,踱步到迟朝洲的房间,打算分享他和小爸爸之间的荒诞对话,谁成想又撞见迟朝洲在摆弄一条裙子。
“哎?这条和我想要的好像哦!我和设计师约的就是这个颜色,还有小羊的元素!”
白绒狐凑过去,摸着顺滑的衣裙,啧啧感叹。
“迟朝洲,你怎么总有那么多裙子,也不穿啊?真是暴殄天物了,这么好看的裙子我都不敢想象穿上他会有多美!”
“那你穿上。”
迟朝洲直接把裙子从衣架拿下,递给白绒狐。
“这是你的裙子,设计师……托我交给你……”他移开眼,眸光深深望着窗外的火红枫叶。
“呀!居然是给我的!”
白绒狐双眸更亮,顷刻之间散发着如银河般的浅色光芒,“谢谢你啊~那我穿喽?”
“嗯。”
这条裙子完全是欧洲中世纪的一样的设计。一层布料堆着一层,哪怕迟朝洲做了简化,下半身仍有五层裙子。
白绒狐弄乱了裙子,分不清顺序,正聚精会神地分辨顺序。
迟朝洲有些看不下去,他主动拿起内衬,“我来。”
白绒狐展开双臂,由着迟朝洲动作,“你真好呀!”
衣带系紧在腰间,完全勾勒出诱人的曲线,那样的腰不盈一握。
迟朝洲放慢速度,每一枚扣子,每一处系带,每一条褶皱,他都一丝不苟,都要做到完美,像对待一件脆弱易碎的艺术品,用漂亮的绒毯遮住内里更为艳丽娇贵的真身。
他们站在全身镜前,一举一动都照得十分清楚,不论是男人灵活的手指,还是少年纤细的肢体。
整理好衣裙,还有配套的帽子。帽子上主要用的是浅黄色郁金香的元素,帽子侧边还缝了两只绵羊耳朵,沿着耳朵,是一圈精致的蕾丝花边。
白绒狐浅栗色的头发再般配不过了。
他像一位中世纪的牧羊女,纯真懵懂的他在田园里放羊,并与英俊的国王相爱,成为王后。
这条裙子也许讲的就是这么一个唯美的童话故事。
凑巧的是,今天迟朝洲穿的正是浅咖色的衣服,上面还有浅黄色暗纹,和白绒狐的裙子十分搭配。
白绒狐牵起裙摆,对着镜子转着圈儿地欣赏自己。
不过,裙子的后腰处,有一枚他感觉眼熟的蝴蝶结。
“哎,洲洲,这个蝴蝶结好像你之前拿在手里摆弄的蝴蝶结哦,颜色一模一样呢。”
白绒狐只是随口一问,并不非要知道,所以对于迟朝洲的沉默,他没作追问。
看着镜子里美丽优雅的公主和高大英俊的国王,白绒狐蓦然想起和太子跳的那场舞。
心念一动,白绒狐主动邀请迟朝洲,他伸出手,嘴角噙着温柔笑意,“我们跳一支舞吧?”
迟朝洲喉结滚动,他声音低哑,双眸定定地看着少年,“好。”
那镜子很大,大的白绒狐可以完整看见他和迟朝洲。
像那天的舞会一样,他们是核心。
不过,和迟朝洲的一舞更多几分真实感,他也不再是灰姑娘,而是真正的公主。想到这里,白绒狐瞬间觉得非常幸福,他粉红的唇溢出轻笑,双眸粲然。
迟朝洲一只手握着细软腰肢,另一只手与白绒狐十指交握。
与舞会的那天很像,却又不太一样。
舞曲是同一支,但心境略有变化。
四目相对,白绒狐盯着迟朝洲眼睑处的小痣,逐渐出神。
这样的迟朝洲好熟悉,那颗小痣也是,冥冥中,白绒狐总觉得还有另一个人也有这么一颗痣。
他缓缓伸出手,试图用掌心挡住迟朝洲上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