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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那你是不是一三七爱我,二四六爱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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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说完,蒋司楠手机响了,倒也帮了自己,不然她还真想不出怎么回他的话。
电话里的陈楚河说有事就不来接自己了。
蒋司楠咳了一声,手搭在吧台,道:“要不要喝点?”
江羽丞摇头,刹那间短眉一蹙,眸子定在她的手上。
伸手就抓了上去,往自己怀里拽了拽。
咬着后槽牙,气呼呼地道:“蒋司楠你可以呀,带着前男友送的手链跟现男友玩。”
话说的不闷不响,路过的店员注意到了两人的举措
“店长你?”店员话还没说完。
蒋司楠不耐烦地甩手,道:“我一三七带你送的,二四六带他送的,互不冲突再说他都没有意见。”
听了这话,店员识趣地离开,感情方面她称店长为王者。
“你!”
江羽丞无奈摇头,舌尖在牙尖打转,上前两步,伸手再一次抓住蒋司楠的手,神情地看向她。
道:“真行,那你是不是一三七爱我,二四六爱他?”
“所以你现在还喜欢我对吗?”
“我可以一三七给你带来精神生活,他二四六给你带来物质生活。”
“呵,蒋司楠我就没见过玩这么花的。”
话说的很快,根本不容对面的人开口。
酒馆蓝色的灯光揭露了他的脸庞,很显然,江羽丞失控了。
双眼红透了像十日没见荤腥的猎鹰,恶狠狠地盯着逍遥的猎物,那控制不住的剥夺感谁看都躲闪几步。
啪的一声,蒋司楠甩了甩手。
“说够了吗!你幼稚过头了。点了个哑炮你都炸,吃火药长大的?”
江羽丞那一句玩这么花,她的心里跟喝了毒药一样难受,明明跟他感情就是个赌局,她怎么这么在意他对自己的想法。
四下,那一掌打懵了整个酒馆的人,霎时间静的成高逼格宴会了。
江羽丞的脸也跟着红了,微张着嘴,逐渐冷静了下来。
不是被那一巴掌,而是蒋司楠的毒嘴,算是他的解药。
远处,包还没背到肩上的林若惜,踉踉跄跄地跑过过来。
“司楠,谁敢欺你!”
那架势跟江羽丞都吓得后退几步,记忆力林若惜矜持保守的形象碎了一地。
双手滞空的林若惜忽地停了下来,往下一看,一个健硕的手臂抱着自己的腰。
再一抬眼,只看见徐牧开合的嘴唇,道:“你们认识?”
小脸晕上一抹红,腰间的脊骨像是被那手臂抽走了几条,柔软的快要撑不起来。
伸出双手抓着那只手臂上,麻酥酥的指尖埋在衣服里暖呼呼的。
江羽丞瞅见两人这举措,不经挑眉,这兄弟是做过MECT治疗吗?一点都不记得伤痛倒也是好事。
徐牧见两人默不作声,但根据那一个巴掌徐牧不难猜,蒋司楠应该是江羽丞在韩国那个念念不忘的人。
嘴多了,话倒少了,气氛就更加诡异。
蒋司楠看了眼时间,从徐牧手臂上将林若惜抱了过来。
没想到得费这么大力气,低眉瞪眼,抿着唇的林若惜还不撒手。
蒋司楠愣了几秒问道:“你坦白了?”
徐牧本来松开的手臂,又一次抱着林若惜,疑问道:“坦白什么?”
轰的一下,林若惜顿时后脑勺清凉了许多,站直了腰,镇静地摇头。
退了那人胳膊,回归正题,搂着蒋司楠的胳膊,眼眸扫了两人问,“你们两个?”
江羽丞呵了气,手指敲着柜台,看向蒋司楠道:“老板,喝点?”
“那我先走了?”林若惜掐着时间点,对于蒋司楠的酒量跟身手她自信满满。
她走得很快,徐牧在后面追,一把拉住她的手,道:“我送你吧。”
林若惜松开了他的手,想想要是再答应,徐牧真就成了她的司机。
“不用了,我能自己回家,谢谢。”
徐牧点头,眼神丝毫不移的看向她,冷冷地道:“没有勇气的话,没有意义。”
说完毫不犹豫的离开,尽管手里拿着芭比娃娃,但那股子透彻,沉静让人内心一阵冰凉。
六月初的晚风是矛盾的,不知该调几度才能让人们接受夏日。
徐牧回到车里,或许他猜到她该坦白的是什么,但他感受不到爱意,他是人,也需要爱情的责任感,安全感。
他不可否认自己对她的爱,但不能接受她对爱情的态度,就像不能接受我可以给你快乐给你爱,但不能给你誓言和长久。
站在二楼,双手撑在露台上的林若惜,向夜晚哈了一口气,吐出的是泡沫,泡沫里映的是沉醉在青涩青春的爱恋。
那种爱恋有个特权,以不成熟为保护伞的理由特立独行并且无人能破。
看向楼下那些欢愉作乐的学生们,他们是惬意的。
这一刻的林若惜好像明白了什么,她往后退半步,手指滑过栏杆,离开了。
出租车平稳的行驶,司机大概五十多岁,身着西装后座上还有一束鲜花。
林若惜嘴角上扬,羡慕地道:“这么浪漫。”
师傅羞怯地笑了笑,“是,是给我老伴的,她今天晚上要比赛唱歌。我送完你,就去看比赛。”
林若惜也以畅然而笑回应,沉默许久又道,“师傅,您觉得爱情是什么样的?”
红灯亮了,师傅拍拍胸脯自信地说:“不是我自夸,就是我这样的。”
“不管她能不能拿奖,我都会为她庆祝,在开心的时刻陪着她笑。有我这铜墙铁壁的安全感,不是我说,她跟你们年轻人一样撒欢,我就喜欢她这个样子。”
司机越说越激动,年长的人总是好心的,他们会将经验交给年轻人,碰壁的代价他们尝到过,是苦不堪言的。
林若惜也越听越来趣,不禁抬起眉头期盼师傅的下一句。
“爱是生命的礼物,不是救命的稻草。”
话说到这里,林若惜下了车。
但神丢在了车里,不断回味那句话。
不是救命的稻草,此刻她的心静若寒蝉,反省最近的自己,总是在寻找爱与不爱的答案,却忽略了怎么爱。
她欠的爱太多,却在奢求别人对自己的爱,今天好在没有坦白,不然真就成笑话。
邂逅酒馆里,
蒋司楠面前一杯酒都没有,也没有给江羽丞点酒,两人面对面坐着像是老同学见面一样的寒暄。
江羽丞喉结滚动,道:“明天我就回上海了。”
原本看向远处的蒋司楠,眼眸突地盯在江羽丞身上,道:“那你准备在上海发展?”
江羽丞点头,闪烁的星眸又回到蒋司楠的身上,接着道:“你跟陈楚河什么时候结婚?”
“莫名其妙。”蒋司楠切了一声,“嘶,你说前女友跟自己姐姐的未婚夫搞在一起,写本小说的话,一定精彩。”
蒋司楠笑了,江羽丞不知怎地也跟着笑,是巧的让人发笑。
“我原以为陈楚河也是个成熟的人,没想到他跟你差不多。”
江羽丞反驳地坐起,“呵,你居然拿他跟我比,我不够成熟吗?蒋司楠我要是不成熟现在就,”
“就什么,我这是夸你,人家陈楚河比你吃过多少油盐酱醋。”
江羽丞没心思听下面的话,“我走了。”
“欧。”蒋司楠起身欲送。
江羽丞不悦地道:“你就没有说说挽留的话?我这一去”
蒋司楠双手环臂紧了紧衣服,道:“还有四个月国庆,七个月过年。”
江羽丞呵笑,还是不顾一切地抱向蒋司楠。
两人贴身还不到一秒,江羽丞招手离开。
蒋司楠只听到了他说,“我赚不大钱就不回来。”
蒋司楠嘴角上扬,她信他能暴富,那夜他欲罢不能的嗓音差点让自己跟他了。那是个宝藏嗓音,没有人想错过。
她没想到的是那一个拥抱,那么清澈,容不得她一点污染。
楼下,江羽丞关了车门。
瞄了一眼徐牧,本想问怎么没送林若惜,又觉得多余。
身子往后靠了靠道:“今天什么日子,前女友日?呵,走吧。”
“还不走吗?这么晚了。”江雨墨想要伸手关闭练舞房的灯光,抬头一看,还有个勤奋的小鸟在联系。
江羽墨知道作为首席承担的压力,都是从这里走过来了的,叮嘱了几句便离开。
紧接着几个收拾好,去舞蹈房那衣服就走的舞蹈生,眺一眼还在练舞的孟初。
走出房,压着嘴小声议论道:“哼,真以为徐总经理能看上她。”
“我听说她满剧院里制造跟徐总经理的偶遇,掐着徐总经理下班点在剧院外面等车,好巧都说破嘴皮子了。”
“就是,不就脚扭了被人亲自背下去,至于这么洋洋得意吗。”
外面的人走了,孟初练习舞蹈的姿势盯在原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跳起了华尔兹。
那天本来没有安排练舞,但她还是去了,她看见江雨墨在教徐牧跳爱的华尔兹。
她知道江羽墨不喜欢徐牧,她也知道剧院大赏之后会有文艺宴会,那是她一定能牵上他邀舞的手。
脸上沉静的不见一丝质疑,孟初一个人又跳了一曲华尔兹。
舞罢,拿起手机,微信上有个新添加好友,孟初点进去一看。
好久不见,我是郭丛,我回贺城了。
咚的一声,孟初瘫坐在地上,伸手掐着脖子沉重地呼吸带动面部逐渐扭曲,恐惧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