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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江羽丞,你还有脸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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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林斯抬起手,想要抚向林若惜的脸庞,被徐啾啾奋力地推开。
林若惜甩了一句,“管我什么事!”
说完,拉着徐啾啾准备下楼,没有选择做电梯。
下了几节,又折返过来。
不对,刚刚还差一间房间没有查看。
柯林斯不在了,但剩下这间在他身后,林若惜方才置气给忽略了。
门上锈迹斑斑,上面用拖把棍给卡住,写着,外人禁入。
林若惜奋力拽开拖把棍,这举措吸引了过路的工作人员。
愣是要伸手阻止她,却又被一个人阻拦。
那人是徐牧,耳戴传声器,拿着文件,急匆匆从办公室跑出。
林若惜没有犹豫猛地打开房门,里面蜷缩着的人,正是刘多。
众人震惊不已。
刘多起身,站在徐啾啾身前,郑重其事地道:“我没有当逃兵。”
林若惜握着刘多的肩膀,愤怒到了极点,咬牙切齿地道:“谁干的!”
“只有一张纸条上。”
林若惜用力捏着纸条,上面写着。
捉迷藏猜猜我在那?我就藏在这一层欧。--啾啾
徐啾啾盯着纸条,猛地摇头道:“不是我写的!”
林若惜的电话,响了,是杨舅妈打来的。
林若惜狠狠地道:“人找到了,一会儿舅妈记得拦着我点。”
杨舅妈:“嗯?”
刘多想要喝水冷静冷静,徐啾啾接杯水,陪着他。
林若惜扛着要干架的气势,准备下楼,她猜出来了谁干的,只要问一句便知道是不是他,手臂忽地被人拽住。
徐牧凝视气头上的林若惜,没有说话。
只是拿着棉签在林若鬓角下划了一下,冰凉的指尖贴上一个创可贴。
林若惜才发现,那棉签上渗满了血,她竟不知道自己脸被划了。
“谢谢。”
徐牧的举措,倒让林若惜冷静了下来,自己下去要是第一个动作扇上他的脸去,冲动的后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到时场面控制不住,学员都得受影响。
“谢谢。”
林若惜,再说了一句,徐牧点头耳边的呼叫响起,看了一眼林若惜又继续工作去了。
林若惜蹲在刘多面前,眼里泛起了泪花,深感愧疚地道:“对不起,没保护好你。”
刘多竟摸了摸林若惜的额头,安慰道:“没事。”
三人下了楼,林若惜强压着心里的怒火,盯着柯林斯,直到他终于伪装不下愧疚的转身。
格律乐团上台了。
林若惜告诉武阳平,“首席,格律乐团当初是怎么打败寻音乐团的?”
武阳平看了眼林若惜,再低眉看向刘多,叹了口气道:“轻则化敌为友,重则放弃音乐。手段不尽其用,肮脏布满人心。”
“这样的乐团气运已尽,无需再惧怕什么。”
这一刻,林若惜眼神不自觉地落在刘多身上,害怕极了。
她不敢相信这样的一个音乐天才被毁是怎样的崩溃,但手段,她又何尝未遭遇过。
格律乐团的手段,她遭过两次。
第一次,在英国,青年钢琴家演出的时候。
她被暗箱操作取消个人演出,名额被顶替了,而代替她的正是格律乐团的人。自那之后她就转为老师了,她需要物质上的生存。
坐在乐团的表演台下,林若惜紧张地握拳,这算是她第一次带领自己的学员参加比赛。
场下第一排落坐着五位评委,其中一位林若惜认识,是她的研究生导师的导师。
曾经拜访过,那是位泰斗级的人物,早已经隐退,麦田剧院能请他来当裁判真是想不到。
不少观众听了传言,都没什么兴致观看,各玩各的手机。
更有人讨论道,那台上弹钢琴的男孩子连钢琴证书一级都没考下来,怎么上得了台面。
直到乐声响起,两人独奏的前戏,像是争锋相对的比拼琴技,实则是给观众提提神。
果不其然,台下观众的眼神逐渐凝滞,聚焦在灯光下的刘多和徐意。
时间过得很快,直到掌声愈加强烈,整个乐团今日的表演可谓是超常发挥,无一人失误。
而武阳平更是断定,乐团这次一定能得第一,就连杨舅妈都未曾听说过首席有如此
主持人念着比赛得分
阿小乐团 96.45分
一阵欢呼声,这是目前最高分。
格律乐团 96.85分
掌声依旧响彻,全部来自格律乐团的老师和学员。
就当林若惜准备上台,揭穿柯林斯的手段时,
主持人又道:“本次获胜者是阿小乐团。”
“麦田剧院拒绝利用不正当手段赢得比赛的团体,站在领奖台上,所以格律乐团取消获奖资格。”
整个剧场炸开了锅,众人纷纷议论道。
格律乐团的团长走到一个评委身后说了几句,那评委站了起来,道:“我要跟你们徐总经理谈话。”
主持人为难道:“徐总经理还说,你也没资格当评委了。”
另一个评委,也道:“胡闹!说他们不正当手段可有证据,这评分出来,说乱改就乱改,成何体统。”
门开了,一群警察走了进来。
首当其冲抓的正是格律乐团的团长,再者是第一个站出来的评委。
众人不解,警方脱口而出,“有人举报你行贿受赂,涉案金额巨大,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
被手铐靠着的评委,大喊道:“徐牧,董事会不会饶了你的,你就等着被辞退吧!”
主持人提醒调音师播放颁奖音乐,阿小乐团的学生一起站在了讲台上,神情紧张的看着台下观众。
因为不日他们将会参加麦田剧院的大赏,而他们是唯一的少儿乐团。
老师们则是举着手机拍着照片,武阳平更是一改往日儒雅,狂喜地合不拢嘴。
徐意用胳膊肘戳向刘多,道:“开心一点。”
林若惜嘴角上扬,手臂暮地被人碰一下,回头一看。
“徐总经理?”
“恭喜你!”
徐牧点头,将手机交给林若惜,随后查看着手里的文件夹,道:“用我的手机帮我拍一下她们,回去要交差。”
刚说完,徐牧又在回复对讲机的工作指示。
林若惜接了手机,她知道因为徐意,拿起手机点了好几下。
悬空的手停滞几秒,林若惜回头道:“那个,”
想了一秒,这次徐牧的工作会受很大的影响吗?
不过自己在他身边什么都算不上,又怎好多言。
徐牧猛地抬头,期待着下一个字。
“没事吗,照片拍好了。”林若惜摇摇头,将手机交给了徐牧。
徐牧利索地装进口袋,说了句谢谢,随后走了。
林若惜偷瞄了几眼,他的离开。
今天见了两次,都是以谢谢结尾,可她总感觉她们的缘分快尽了。
只是船帆下海溅起一帆风浪,而后平静的,独自的行驶在大海中,这样的感觉出现在了她的心中,风浪是甜的,大海是咸的。
下午,阿小乐团组织了庆功宴,带着孩子们美餐一顿。
而麦田剧院的临时召开的董事会上,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徐牧依旧坐在最后面,秦岚伸手撑着侧耳,神色严肃又忧虑。
起先已经在讨论徐牧这个总经理职位问题,质疑他的审时度势,太过冲动不计后果。
董事A开口道:“徐总经理还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呀,这火可烧错了地方。”
董事B道:“徐牧呀,格律乐团的背景资本可是地产界陈氏,你就算举报过两天人家就保释出来了,你个刚有起色的剧院拿什么跟人家斗。”
董事A:“更何况,再过一个星期,剧院就要准备大办,商业手段谁不会,搞不好给你闹出人命。这麦田剧院背后有谁?”
徐牧知道地产界的陈氏,就是陈楚河所掌控的贺城房地产企业,但他仅仅是投资。投资人并不会有闲工夫跟他斗,他们只追求经济效益,没那么好心。
但他并不想回复,想要站住脚,就得从虎口里夺食,怕就得饿死。
徐牧犹豫后道:“格律乐团他们背景太过复杂,内部早已形成惯用手段用尽一切办法想要赢的思想,这不符合剧院的初心,反而会一只老鼠坏了一锅粥。”
秦岚还有几个董事明白,徐牧是想组建的属于麦田剧院自己的团体,不受制于人也能为剧院带来经济效益。
而阿小乐团最为合适,加上目前热度最高的刘多和徐意的经验组合,是最优选择。
看着董事们仍旧心存疑虑,徐牧接着道:“格律乐团与我们的对手梦奇剧院的关系既有商业合作又要联姻,梦奇剧院这是把慢性毒药送到我们口里逼我们喝,而这碗毒药还是自己人送过来了。”
“格律乐团的心思不简单,平常比赛没见过他们如此费尽手段,但这次一听要融合差点将贺城乐团掀个底朝天。你们刚才不是说了吗?麦田剧院一没有庞大背景,二没有优越资源,他们图什么。”
此话一出,董事们纷纷点头附和,这毒药就是格律乐团。
徐牧见时机成熟,董事们的信任逐渐拿下,严肃地道:“那评委就是例子,杀鸡儆猴的例子。”
“我是刚来一年多,稳定了军心,现在才开始清扫是有点晚。”
秦岚展眉而笑,没想到这小子越来越像个总裁样,心满意足地道:“自从剧院总裁空缺,重大事情都压在我这。”
“我看我也老了,不如至此就徐牧是否胜任麦田剧院总裁职位一事,做出表决。”
董事会临时的表决并没有通过对徐牧总裁职位的认可,徐牧并不以为然,只是全神贯注地筹备接下来的大赏。
麦田剧院有史以来最隆重的星光大赏,到时候政府,企业和国外相关人士都回来此。
徐牧刚下来楼,接了个手机,
电话里,“徐哥哥,我回来了!”
上了车,徐牧蹙额,差点恶心地要吐了。
“江羽丞,你还有脸回来!”
“给老子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