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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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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这样问,祁小姐现在知道祁家本家的实际掌权人是谁吗?”荆仡看着眼前有些懵懂的小姑娘,心中不免好奇。
祁毓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
“你什么意思。”
“看着这样祁小姐的反应,大概是知道了,祁家老爷子已经不在了对吗。”
荆仡的话很平静,仿佛这件事情大家都已经知道而且并不是个秘密了。
但是很显然,外界并不知情,祁毓并不奇怪荆仡能知道祁家老爷子已经死了,但是她比较好奇,荆仡为什么会笃定自己什么都知道。
“你的母亲,祁晨女士,掌握着公司实际的控股权,她的唯二要求,你要嫁给我,顺便她要来云城。”
荆仡对于这件事情没有拒绝的权利,这件事是祁权和祁晨谈判的结果,母亲的打算她只是了解一部分,并非全部都知道。这个决定是母亲的通知,并非商量。
或许祁晨出现,对于当年的事情查找证据有着一定的帮助吧。
不然母亲怎么可能让一个曾经毒害过她爱人的人再次出现在她们所生活的土地上。
这也是这五年她限制祁晨出入云城的最大理由吧,不过这五年祁晨并没有露面,这对大家来说好也不好,因为祁权找不到证据。
她竟然找不到,证据。
“她要来云城?”
祁毓并不想听到这个消息,她并不想现在见到那个女人,或者说永远都不想看见她那张脸,她恨她,但是很畏惧她。
祁晨要来,中叔必定要跟来,那人太阴险狠毒。
“女儿结婚,她怎么可能不来呢?”荆仡嘲讽地笑了笑,“我很好奇,祁小姐,你现在地心情是怎么样的呢?”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那你现在听到了你要嫁给我,你开心吗?”荆仡的眼神中暗藏着狠毒,她靠在那里,就像是要杀了祁毓一般。
“你或许还不知道吧,吕琪死了,或者你的母亲已经告诉你了。都是因为她,吕琪才会死。”荆仡说着说着,眼泪便决堤而下。
她也想承认自己并不爱吕琪,可是年少的情事并由不得她做主。
现在也是。
祁毓闻言双眼瞪得浑圆,“你说什么……”
“吕小姐的死……和她有关?”
荆仡看着眼前这个人,只觉得深深无力,她忽然上前掐住祁毓的脖子,女人奋力挣扎依旧是无济于事,力量悬殊太大。
荆仡的手臂上青筋暴起,眼睛中含着的泪水让眼球中的红血丝更生动起来。
窒息的感觉。
好熟悉。
祁毓闭上了眼,和之前那无数次一样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就这样死了也挺好的。
可当新鲜空气有一丝涌进肺里的时候,她的身体却拼命想让她活着,呼吸都变得贪婪起来。
荆仡收了手,眼神冰冷却是带着不易察觉的愧疚。
但是,这又关她什么事呢。
“觉得恨为什么不杀了我。”
荆仡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这个正在咳嗽的女人,她叹了口气,“你的生死并不由我来决定。”
“我还没有这个能力。”
因为我也决定不了我这一生的命运。
“对不起……”
荆仡站在门前,听见了身后那人有些哽咽的话语,她的心脏不由皱缩了一下。
“你没有对不起她,是你的母亲,而在我这里,并没有父债子偿的说法。”
祁毓看着荆仡走出客卧,坐在了沙发上。这个房子很小,小到两个人只要抬一抬眼,便可以看见对方。
祁毓一直盯着荆仡的脸,那人从坐在那里开始便没有再睁开过眼睛。
她是不是在闭着眼睛想着她的爱人呢。
但是祁毓不一样,她还可以看见她,真好。
“今天我和你妈要回老宅了,你晚上把祁毓带过来吃个饭吧。”
“好。”
荆仡坐在办公桌前,她似乎很长时间没有抬起过头了,脖子酸的厉害,她倚在身后的唯一的靠物上合着眼。
“姐。”
“你知不知道进门要敲门啊。”
荆杞毫不在意荆仡的话,自顾自将荆仡对面的凳子滑到了荆仡的身侧,一屁股坐了下去。
“有什么事。”
“安生让我来给你送个东西,说是你今天要搬回浅月湾了。”
荆杞将脸凑上前,她盯着荆仡的脸满怀期待,“那是不是那个女人就不跟你住在一起了。”
“我和她……要结婚了。”
“什么!我不同意。”荆杞直接将自己弹了起来,之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于反常激动之后便又开口解释道:“姐,我的意思是说她根本配不上你,你和她根本就没有感情吧,你那些表面的工作也只有祁毓看不出来你在敷衍她了吧。”
要是真的要结婚,吕琪倒是个很好的人选。
毕竟她姐还是有点喜欢她的吧。
荆仡睁开眼便看见自己身前的黑影将自己笼罩着,“你觉得这件事像是我的决定吗?”
“小姨夫?”
荆杞看着荆仡并没有再说话便猜出了一二,“那你倒是真的改变不了什么,毕竟……小姨夫整个云城也没有谁能跟她掰扯掰扯了。”
荆仡白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今晚跟我回去吃个饭吧。”
荆杞原本想答应但是想了想又缩了缩脖子,她摇了摇头:“还是不了吧姐,我有点害怕,你们吃吧,我还是找安生吧。”
可是她说出这句话便是后悔了。
安生,她已经知道一些东西,虽说荆杞并不在意别人如何说自己,但是总归算是有点小把柄抓在别人手里。
而且安生对于她来说不算是同龄人,她,太大了。
祁毓拿着一个厚外套站在楼下,荆仡坐在车的后面远远就看见了那人。
这么冷的天气不知道多穿一点吗,还站在风里。
当真是没有人关心,自己也不关心自己。
“我们是要去哪里?”
祁毓上车之后荆仡并没有说话,她看着这个路线心中不免不安,开口问了一句。
“我母亲要搬走了,喊我们过去吃个饭。”
“搬走?”
“对,今晚我们在浅月湾住,以后也是。”荆仡此时的脸上竟然有着一丝轻松的表情。
祁毓垂眸,看来自己还真的是照顾不好她啊。
祁毓也想自己能够站在她身边光明正大的为她做一些事情,并非是洗衣做饭这种,她想帮帮她,但是从小就没有人教过她。
也没有人爱她,她的母亲也是,所以她从小便是胆怯懦弱,内心深处是讨好。
“好……”
祁毓犹豫着,她现在并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荆仡的家人。
荆仡妈妈中毒的事情,祁毓并非未曾听闻,只是不甚了解。
她的母亲当真是恶毒到了这种地步吗。
“不用紧张。”荆仡看了一眼她,她的衣摆已经被纂的出现了少许的褶皱,“反正以后是要经常见面的。”
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