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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8、往路长歌【正文完结】 ...

  •   结束了第一次识海之旅后,沈凛带着柳叙白回归了现实,他的手腕依旧被丝绦紧锁着,而柳叙白则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尽管在识海之中二人云腾雨弄了许久,但是现实里还依旧维持着最开始的模样。

      只不过识海交汇带来的伤痛更多是在颅内,□□虽然也会承受一部分损伤,但是远没有在识海之中那么严重,这也是沈凛敢如此僭越的原因。

      现在该怎么办,不能就任由柳叙白这么躺在自己身上睡吧?沈凛想着,但是他还是忍不下心将丝绦挣断,所以犹豫半天,最终只能将主意放到了自己身上,想要不损坏丝绦脱困,那唯一的办法就是缩骨。

      唉,作孽啊!要是刚才没有玩的那么出格,现在就不用受这苦了,无奈之下,沈凛只得忍痛将手脱臼,这才顺利保下了丝绦。

      继而他看向在他身上伏着的柳叙白,虽然没有在识海中那么狼狈,但是泄化的痕迹还是滚弄了一身,沈凛先将手腕接回,而后便开始替柳叙白更衣收拾,待一切整顿完毕之后,沈凛才疲惫的躺回了床上。

      真是一个难忘的不眠之夜。

      直至现在,柳叙白都没有清醒过来的征兆,依然沉睡着,沈凛将他移入自己怀抱,而后一个人自言自语了起来。

      “你说,我以后是继续唤你琅環君还是娘子呢?”

      “说笑的,你那么要面子,肯定不会让我这么唤你。”

      “但是我是真的想啊……”

      “一口一个夫君叫着,总是忍不住想回应。”

      沈凛一想到刚才的场面,心里就开心的不行,身体虽然困惫,但是意识却从没这么精神过。

      看来这种识海双修还是要多来几次才行,只有在那里,柳叙白才能放得开,不用担心会被外人觉察,沈凛心道。

      与此同时,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冲上了心头,他开始对未来迷茫了。

      以前每逢入夜,他都是在担心柳叙白还有诸界安危,所有的神思都放在了要如何应对困局,时不时还得在午夜梦回之时哭泣忏悔。

      而现在,他所有的心愿已了,所以开始有些找不到方向。

      此次大婚,神域魔宗联合诸界连庆七日,所以也不必着急回去处理公务或是留在九阙城训练弟子,而且现在没有什么战事,他和柳叙白自然也轻松的很。

      这几天干点什么好呢?总不能日日腻在清规峰双修吧?沈凛思索着。

      要不外出游玩几天?陪柳叙白到处走走?去看看神州民间?还是回千叶世界,带着柳叙白去异界体验一下不同的人生?想法一个接一个的从脑子冒出来,沈凛也被扰的焦虑了起来。

      他想同柳叙白一起做的事情实在是一手难数,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应该怎样排个先后,又胡思乱想了一阵之后,沈凛才终于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便睡到了次日晌午,原本晨间他和柳叙白还需要起来去天外天招呼返程的宾客,但是大家像是商量好了一样,谁都没来打扰,若不是沈凛昨天什么都没吃,饿得难受,八成能直接睡到天黑。

      他坐起身看看一旁的柳叙白,柳叙白手中攥着被角,蜷缩在床里侧,昨夜沈凛怕他睡得不舒服所以并没有给换上里衣,寸丝不挂的身躯嵌合在红色的喜被之内,看着格外动人。

      这仙子醉加上初次双修,柳叙白估计得一觉睡到明天才能彻底清醒,既然这样的话,他先起来吃点东西吧。

      往日一向热闹的清规峰今日却异常安静,白玉京特许弟子们下山游历,以羽浮贪玩好吃的个性,肯定第一个拖着素尘与玄度去附近的城镇的酒楼,其他弟子们也三两结伴,出山游玩。

      刚一出门,沈凛便遇上了拎着午膳而来的月御与宁芙。

      “魔尊醒了?”宁芙上上下下打量了沈凛一番,而后与月御对视了一眼。

      这是什么眼神?沈凛慌忙摸了摸自己的脸,难不成是有什么脏东西在脸上吗,怎么这样看他?

      月御与沈凛更加熟络一些,所以说话也要比宁芙更加自在,“不必多心,我与姐姐是想今日天外天的赌局。”

      “哦?这赌局是何人做庄?彩头是什么?”沈凛一时之间来了兴趣,要知道在天外天这种威严的地界开赌,可是一件极为新鲜的事情。

      “昨夜应该有人来闹过洞房了吧?”月御笑道,沈凛一想起昨晚外面人头攒动的场景就有些无奈,他也没想过,居然会有这么多人对他们的事情感兴趣。

      但是月御接下来的话,才让沈凛更加叹为观止,赌局始于昨夜他们三对新人准备离开之前,这做庄的自然是一向喜欢看乐子的叶冰清。

      他们赌的就是今日早晨三对新人,到底哪一对会最后抵达天外天,来的越晚的,便说明着花烛之夜折腾的最凶,彩头则是由叶溪曲提供的刚刚培植而出的并蒂佛莲和所有赌金。

      佛莲的妙用自是不必多讲,众人也纷纷下注跟投,除去都云谏、风知还、陆竹笙还有凌灵这些不爱凑热闹的,多半都是押在了沈凛身上,旁的两对的感情如何,大家都不好说,但是沈凛对柳叙白是什么状态,大家都有目共睹。

      尤其是将离,他想都没想的就押了沈凛和柳叙白,凭他对沈凛的了解,莫说是来的最晚,今日能见到清醒的柳叙白恐怕都是难事。

      在叶冰清的怂恿之下,众人才来了兴致尾随他们回了清规峰,想看看自己猜的准还是不准。

      但是没想到刚刚埋伏好,就被沈凛发现了踪迹,众人还是不甘心,便躲在更远处等着听房内的动静,但是一夜过去,他们的房间都很安静,除了沈凛中途起来像是在收拾东西的声音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异常的响动。

      而其他两对那边反倒是热闹,白玉京一整晚都在求着夜观澜放过他,但夜观澜却不为所动,任由他哭闹也不肯停下,那吵闹的声音想不听见都难,而到了楚莫辞与乔心尘这边则温柔了许多,据宛郁蓝城描述,二人之间很是和谐,乔心尘说什么,楚莫辞都会配合,所说乔心尘也会强迫楚莫辞做一些他不愿意的事情,但是响动远比白玉京那边要小。

      所以众人在返回天外天之后,便纷纷开始修改自己的注码,到最后,只有两个人愿意将这筹码押在沈凛身上,第一个人月御不说沈凛都能猜的到,肯定是将离无疑,凭他对自己的了解,安静不过是道障眼法罢了,自己是绝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折腾柳叙白的机会。

      但另一个人沈凛就有些猜不出来,他不知道谁会这么义无反顾的支持自己,当宁芙说出这个人的姓名之时,沈凛简直不敢相信,此人居然是风眠。

      他和风眠在旧世的情谊是源自在幽明天的那段奇遇,而新世这里,他与风眠的相识则是因为少时在九阙城的比武演练,相遇的年纪大差不差,所以也话语投机成了朋友,但是他们之间的交集并没想像的那么多,多半都是风眠奉命前来九阙城办事,沈凛才有机会同他见上一面。

      风眠押沈凛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盲目信任,他并不懂这风月之事,但是他相信沈凛绝不会让他失望,即便是清规峰内一片宁静,风眠依旧没有改自己的押注。

      沈凛越听越觉得脸红,他这时候不知道是该感谢风眠的信赖还是应该骂他有病,这种赌局本来就是个乐子,怎么只有风眠一个人这么认真的对待?

      所以今日一早,众人就齐聚在天外天等着揭晓答案,最先来的是乔心尘与楚莫辞,两个人一向作息规律,就算是春宵几度,也不会忘了要早起,再来便是白玉京与夜观澜,夜观澜精神很好,反观白玉京,眼圈发黑,一看就是一夜没睡。

      这下众人才傻了眼,难不成柳叙白和沈凛是真的困了吗?居然睡到现在还没有起来?

      所以最大的赢家便成了将离和风眠,二人不光得到了并蒂佛莲,还赢得盆满钵满,宛郁蓝城追悔莫及,早知道他就不该转押白玉京,沈凛是什么德行自己应该最清楚才对。

      到了午时用过了午膳,宁芙便说同月御一起来清规峰看看,这左右都没有弟子在,还得她们亲自来送一趟,这刚到门口,就看到沈凛从房里出来,衣衫整洁,完全看不出昨夜云雨过的痕迹,要知道在乔心尘和夜观澜身上,可是什么形状的划痕都有。

      “阁主呢,还没睡醒吗?”月御见只有沈凛一人出来,便问了起来,如果柳叙白没有醒,她们也不方便进去,所以就将食盒留给了沈凛,先回天外天,临走之时还不忘提醒沈凛,说这次因为赌局输惨了的人大有人在,所以去的时候小心点,免得被人报复。

      这都什么事儿啊?从头到尾也没有人告诉他有这样的安排啊!沈凛挠头,这莫名其妙的和很多人结下了梁子,以后恐怕见人都得被嘲笑说他不行了。

      等他回到房内之后,沈凛才考虑要不要叫醒柳叙白,毕竟两界大婚他们才是主角,这早午都缺了系,晚上再不见人影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太过傲慢。

      “琅環君,醒醒。”沈凛用手推着柳叙白的身子。

      “好困……再睡一会好不好,真的好困。”柳叙白半梦半醒着回答道,放在往日,沈凛肯定不会固执的喊他起来,但是今日确实不行,所以他只能另寻方法让柳叙白清醒过来。

      “困吗?那琅環君继续睡,我做我的,互不打扰。”

      “嗯……嗯?”柳叙白先是应了一声,而后混沌的头脑之中似是捕捉到了什么敏感词汇,猛然睁眼起身,扯着被子向着窗内退缩了过去,“别别别,我起我起,我现在就起。”

      啧,还是这方法管用,百试百灵,沈凛心笑道。

      柳叙白摇了摇头颅,将那睡意散尽之后,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立马用喜被将自己遮盖起来,而后对沈凛说道:“给我拿件衣服吧,干什么给我脱成这样?”

      “怕什么,这上上下下哪里我没看过碰过,过来,自己穿。”沈凛故意同柳叙白保持了一些距离,想让他自己走过来。

      即便柳叙白知道沈凛说的在理,可他就是不愿意让沈凛这么盯着他一直看,昨晚的事情他还没和沈凛算账,现在绝不会给他一点好处。

      见沈凛不为所动,柳叙白便裹着被子下床,去取拿放在桌子边的衣衫,可手刚碰到衣服边角,沈凛就将他身上的喜被一把扯下,抱在怀里。

      “你……你干嘛?”柳叙白慌张的望着沈凛,生怕他一下忍不住又把自己扔回床上,躲闪的蓝眸让沈凛不禁笑出了声:“别怕,替你更衣而已,不做别的。”

      “穿红的吧,三日之内就先不穿白衣了。”

      好在沈凛说话算话,真的只是单纯的帮柳叙白换衣服,并没有做什么其他的动作,柳叙白将被衣衫盖住的头发取出之时,才发现桌子上的食盒,沈凛一边安抚他坐下,一边将里面的饭菜取出向他解释起天外天赌局的事情。

      昨夜虽然都是在识海之中度过的,但是柳叙白的腰还是酸的很,下股更是时不时的传来刺痛,让他坐卧难安,但是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沈凛的讲述而吸引,越听,柳叙白就越觉得丢人。

      睡过头就不说了,自己和沈凛的房事居然还被叶冰清拿去做赌注,更让人意想不到是,将离和风眠竟然还拔得头筹,这每一件事,都不在他的理解范围内。

      “等下我们恐怕还得去趟天外天,多少要露个脸才行,不然让人笑话神域和魔宗两界之主太没分寸。”沈凛夹下一块玉露团喂给柳叙白,柳叙白边吃边思索着一会要怎么应对天外天的事情。

      这下过去,肯定要被人抓着问个没完,自己和沈凛身上干干净净,一点春迹都没有,这绝对会成为传遍诸界的热谈。

      待饱餐过后,沈凛将碗碟收拾完毕,便拉着柳叙白的手出了门,行路之时,他才幽幽的问道:“昨夜,我都没得及问,琅環君可对我备下的新婚贺礼满意吗?”

      “那你呢,对我的礼物怎么评判?”柳叙白没有正面回答,直接将问题重新抛给了沈凛。

      “满意,怎么会不满意,满意到我现在就恨不得再试一次。”

      “仙子醉用了多少?还有剩吗?若是有剩,下次继续。”沈凛没皮没脸的嬉笑了起来,柳叙白倒是也对这种回答见怪不怪,所以也没有计较,“你的这份大礼,可让我折了半条命,你啊,以后还是不要给我准备惊喜了,我消受不起。”

      “啧,琅環君莫要口是心非,不然我现在就去你的识海看看,你说的是真还是假。”沈凛了解柳叙白的软肋,他最是怕别人戳穿心思,所以便那双修之事做起了文章。

      “好好好,我喜欢我喜欢,我在识海之内说的不还不够多吗?”

      “下次轻点,真的要被你玩坏了,我现在还腰疼呢。”柳叙白甩了甩被沈凛牵着的手抱怨道,沈凛见状马上又哄了起来,柳叙白的反应在他看来已经比预想的要好太多,所以这会,他绝不敢再给柳叙白施压。

      但他没想到,柳叙白居然画风一转,将他第二个问题也一并回答了起来,“仙子醉还有,存量不少。”

      此言一出,沈凛万分确信柳叙白刚才的答话绝非敷衍,而是真心实意,他一高兴,便直接将柳叙白的腰环住,在原地转了三圈。“好,那就留着,下回接着用。”

      二人嬉闹了半刻,便重新踏上了去天外天的路,路途之上,沈凛将自己之前对未来的规划都说给了柳叙白听,希望他能拿个主意,看看这几天怎么安排。

      “嗯……去外游几日吧,你不是说还从没和我出去玩过吗?”

      “我记得宋景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你还嫉妒的要死,这次给你补上,重走一次当时的路如何?”柳叙白提议道。

      “阿肆说过,这世间还有很多没有修复的漏洞等我们去处理,不妨顺路解决一下?”

      “行啊,那等今日送走客人,我们就收拾收拾出发。”一说这个,沈凛就开心不已,直接包揽了所有需要安排的事项。

      等到了北寒殿,沈凛和柳叙白才发现大殿之中除了几道茶席、棋案和之前拜天地时留下的洪荒图等供物外,空无一人,或许因为到了午休时间,众人都各自找地方休憩,并没有聚在此地,

      “还是来晚了啊,连个照面都没碰上。”柳叙白叹息道。

      “没关系,现在不在等会儿也会来的,我们不妨坐下等等,我给琅環君沏茶。”沈凛扶着柳叙白坐下后,转身去了后殿准备。

      柳叙白看着这欢宴过后的大殿,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慨,时光终是为他带走了所有的伤痛,在无数次的生死涤荡后,只留下了那在他看来并不真实的美好。

      他将神来笔幻化出来攥在手中来回抚摸,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竟然是如此的踏实。

      柳叙白虽然有着可以书写未来和改写过去的能力,但是他并不打算使用,除了修复那些漏洞,需要用到神来笔外,他不想干预任何人的命途,人各有命,他们应该忠于自己的选择,而不该被所谓的天道而摆控。

      不好的开端未必会导向糟糕的结果,站起来,活下去,才有机会看到希望。

      正所谓否极泰来,柳叙白愿意相信,所有的困绊都是在为正确的终途铺设道路,若行径之时依旧感到绝望、失望,那只能说明,你未抵终点。

      所有的终末,都将是一片盛放花海的天都彼岸。

      而在那孤寂的旅途之上,总有一个人愿与你执手同舟,共抵风雨。

      千万次的轮变,都不及那初见时的一眼。

      那是伤病死亡,亦或是命运的捉弄,都无法断绝的羁绊。

      他现在可以告诉宋景那个答案,他和沈凛的结局,未曾分离,所以无需告别。

      这不是命运的眷顾,而是属于每一个抗争者的黎明。

      阿肆在重压之下缔造了这个不完美的世界,而宋景则将这名为规律的法则打碎并重新修订,如今,他和沈凛,需要肩负起维持稳定的运转和完善的职责。

      这是他还没有来得及与沈凛诉说的未来规划,他们始终行走在路上,不曾停下。

      这趟出游,便是他履行职责的第一步。

      柳叙白刚想到这里,便见沈凛匆匆而来,像是再被什么追赶,他起身询问道:“你不是去沏茶了吗?这是……”

      “边走边说!”沈凛一把拉过柳叙白飞速向着北寒殿外移动。

      发生什么了?柳叙白不解,是什么让沈凛怕成这个样子?他刚想再问,耳边便响起花扇里等人怒不可遏的喊声。

      “这孙子在这儿呢!你们快来!”

      “终于肯出现了是吧?让我看看,什么觉睡的那么好,都午时了还不起来!”

      “害我输了整整一个月的月俸,沈凛你别跑!”

      “就是,平时在未央庭搞得人尽皆知,在九阙城你就装君子是吧?!”

      “给我往死了揍他!”

      原来,是被债主找上门儿了啊,柳叙白轻笑,任由这沈凛拉着跑出了门。

      “琅環君,来不及回去收拾了,路上现看现买吧!这会回去,我一定会被打死的。”沈凛惊恐的说道,他长这么大,还从没因为这种理由挨过揍,所以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先带着柳叙白溜吧。

      红袖翩跹,衣摆轻扬,沈凛执着柳叙白的手向前奔跑,束起的发丝迎风凌乱的飘舞,琥珀色的眸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映射出那异于常人的明澈,脸迹的轮廓被光影勾勒的分明,这是他的少年,那个满心满眼只有他的少年,柳叙白痴痴的看着,笑着,追随着沈凛的脚步疾行而去。

      “好,那就路上再说。”

      回眸的一瞬,柳叙白的视线越过了冲涌出的人群,停留在骤闹骤静的北寒殿中,千秋岁袅袅升起,缭绕过那供桌之上,风动一刹,烟云散去,只剩一杯已经见底的清水和一张展开花草糖纸。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88章 往路长歌【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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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正文已经完结,前传正在更新!【不影响全文食用,只是做了剧情补充】番外不定期掉落,想看可以留言踢,本文为梦间一方系列之一,本文部分伏笔不会挖,会在其他故事中一一解开。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