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把将军宠上天》麻薯子

16、第十六章

　　影又给关小朵选了好几个颜色的布料，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他是有眼光的，选出来的颜色被关小朵看地舒服挑不出毛病。

　　出了裁缝店，关小朵开始担心。

　　这钱不是自己的，花的不痛快，回去后若是遇见邓凝心情不好，又或是柳娘怪罪大手大脚她连反驳的借口都没有。

　　“会不会定的太多了？要不要退掉几件？”关小朵担心之后，问影。

　　影摇了摇头：“夫人不必担心。”

　　他将买来的东西交给车夫，一转身的功夫，关小朵馋了路边的烧卖。

　　影像个无情地送钱机器，拿出银两和关小朵一人一个。

　　“夫人，”他看看手上的烧卖一起给了关小朵：“夫人，影有一事想问您。

　　关小朵啃着烧卖囫囵吞枣：“你问。”

　　影故作正经，声音比刚才轻了一半：“夫人觉得将军喜欢您吗？”

　　空气瞬间安静，关小朵把嘴里的烧卖嚼完，严肃地抬头看了影一眼，倏然表情骤变，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为何会问出如此问题，令人费解。

　　影一直以来给关小朵的感觉就是，心狠手辣话少，能动手绝不废话的类型，原来他还有这一面竟好奇起将军和夫人的感情。

　　见关小朵不回答，影意识到说的不妥，马上纠正：“在下的意思是，夫人您知道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关小朵呆在原地，片刻后笑出声，看着影涨红的脸，她觉得异常有趣。

　　“你有喜欢的人了？”关小朵比他本人还兴奋。

　　要知道自从她认识影之后，他表情就没变过，与邓凝有异曲同工之处。永凝府上有他们两人，一年四季都不怕炎热了。

　　现在关小朵在他脸上看到了不一样的表情，内心躁动不安的好奇心又涌了上来。

　　关小朵凑到影耳边问，对方是个怎么样的人，长的好不好看，这惹地影脸更红了。

　　“她长的好看，最近有风声说她要回鮮阳城了，夫人您说像您这般大的姑娘喜欢什么？”影又问。

　　在这之前影一直没意识到自己对那位姑娘的情感，直到今日他见着了将军和夫人那般。

　　关小朵想了想，对于女孩子而言送些胭脂首饰总不会出错。

　　在买好随关父关母的礼品之后，影拉着关小朵去挑送他喜欢之人的礼物，挑布匹在行的他，对胭脂水粉一无所知。

　　关小朵不常用这些东西，只能稍微给出点建议。

　　两人回去的时候已是晌午，去房间把东西全放下后影才离开。

　　关小朵躲在房间里整理今日购的物品，就听见有人轻轻敲响房门。

　　“进！”关小朵想往常一样以为是俾人随口说了一句。

　　可她话音刚落，门口的人冲忙跑进来，似乎空气中还带着一丝杀气。

　　正在关小朵诧异回头之时，只见一个穿着夜行衣都人替匕首朝自己冲来。一时没有准备，关小朵被她压到在地，但很快她占据上风。

　　刺客的力气不大，可以说比她还要小，关小朵一把扭过她的手腕打掉她手里的刀才化险为夷。

　　找到房间里的麻绳把刺客的手背后捆起，她再绕道跟前一把扯掉了刺客脸上的面罩。

　　面罩下是张女人的人，她有些眼熟，但关小朵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怪有礼貌的，还知道敲门。”关小朵道。

　　正当她准备把业余的刺客上交，对方开口的音色让关小朵想起自己在哪见过她。

　　“要不是你，我的计划不会失败，你凭什么来搅局！我要杀了你！”

　　关小朵愣神：“你是无霜？”

　　之前在花楼见过她一面，无霜浓妆艳抹和现在截然不同。若不是听见熟悉的音色，关小朵是肯定不会相信的。

　　无霜见被拆穿，没有承认，还在挣扎准备逃出绳索。

　　“你是来杀我的？你是刺客还是还是花楼的歌女？”关小朵疑惑不解。

　　在花楼还是娇弱一推就弱不禁风的女子，现在却张牙舞爪的扬言就要杀人。

　　反差太大，让关小朵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她给了无霜机会辩解，觉得她有苦衷，确认过后再把她交给邓凝也不迟。

　　无霜还是不肯说，倔强地仰着头，脸上还有和关小朵打斗都痕迹。

　　“你要不说我就把你上交了，上交后你什么下场应该比我清楚。”关小朵作势要出去喊人，动作浮夸效果却意料之外的奏效。

　　无霜慌神，连忙说自己什么都告诉她。

　　免得她再闹出事端，关小朵把她挪到了柱子上捆的比刚才还要近。

　　她拖来把椅子，坐在无霜面前，一副审讯的模样说：“说吧，趁我还有耐心之前。”

　　无霜不屑但又无可奈何道：“我本是景泰一名琴女。”

　　她欲言又止，关小朵猜测她估计不想就此结束她这一生的无奈。

　　“说的好，让我满意我放你一条生路。”关小朵放话想让无霜安心。

　　无霜缓缓抬起头疑惑道：“当真？”

　　关小朵果断地点点头。

　　无霜扯着嘴角，额头的碎发乱糟糟地垂下：“都说你们生性残暴，见人就杀，你倒是不同。”

　　她又作了心理建设才一股脑说了出来：“我本是景泰一名琴女，弹琴，相貌出众，被一位大臣相中，我不从，他便杀我爹娘，还将我送进地牢叫我赎罪，我又何罪之有。”

　　无霜说在她将死之日，那位大臣突然改变主意，把她送入鮮阳城的青桦楼，而留住这条命的前提是，她需要刺杀一人。

　　“邓凝，”无霜缓缓而道，“杀了他我才能回家，我才能为我爹娘报仇。”

　　但偏偏就是关小朵出现扰乱了所有的计划，无霜长久在花楼里已经做好完全准备，就等着这天，却全因为眼前的女人毁了一切。

　　她恨透关小朵了，对无霜而言离成功是只差一步之遥。

　　“但杀戮解决不了问题。”关小朵回。

　　听完她说的，她不觉得震惊，反而听多了这种事有些习以为常。

　　之前的江湖术士假设他不出意外，在影的盘问之下相信一个卖鱼翁肯定挺不住，可偏偏在他们发现这老者之后他便一命呜呼。

　　这怎么可能是巧合，打死关小朵都不会相信。

　　“你的这位大臣能让你一个弱女子来当刺客，你觉得他是真的想让你杀人吗？你觉得你就算完成了刺杀真的能回去？”关小朵起身，反而拿起桌上的匕首为无霜解开了麻绳。

　　在绳子松开的刹那间，无霜一个反脚想踢关小朵。

　　显然她没吸取之前的教训，在放她来当刺客之前也不知道专业的培训一下，关小朵有些无语。

　　无霜连她都打不过，还指望能暗杀的了邓凝不成。

　　关小朵敏捷地躲开，无霜扑在地上措手不及。

　　“你看你连我都对付不了，还想对付人大将军？”关小朵道。

　　两人的打斗声惊动府上的俾人，关小朵听见有人过来的脚步声，眼疾手快把无霜关进了壁橱。

　　“夫人，我们听见有动静，你这边没事吧？”俾人省去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她们见关小朵正弯腰捡地上的茶壶碎片，热水也倒了一地。

　　俾人们见状，立刻过来接手：“夫人小心，我们来。”

　　收拾完现场的碎片和水渍，她们也不再过问动静的事情。

　　关小朵见她们离去的背影，长舒口气，连忙去柜子里看无霜的情况。

　　有了这次藏匿，无霜对关小朵的信任似乎多了些，竟开口道了声，“谢谢”。

　　“我救你这次，能不能别再做蠢事，不论你接下来要去杀谁，杀了人你必然跑不脱。”关小朵道。

　　无霜眼神坚定，有点一根筋：“但我要回家，只有回家了才能报仇。”

　　关小朵叹了口气，有种在哄孩子的语气：“你在复仇之前先提升自己，等你能杀的了我了再去复仇也不迟。”

　　她准备放无霜走，想着就算放她到外估计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说不定还能让这姑娘悬崖勒马清醒过来。

　　刚准备放人，好巧不巧地听见又有人接近房间。

　　关小朵只能委屈一下无霜：“你再等等。”

　　门口经过的俾人叫人：“邓将军。”

　　关小朵一怔，邓凝这会应该在军营才是这么这个时候跑了过来，难道是因为风声走漏，被他知道无霜的存在。

　　都说人不能撒谎，关小朵还没见着邓凝的人，心都快跳了出来。

　　邓凝叩门，关小朵着急慌忙把麻绳匕首踢到床底。

　　在他开门瞬间，关小朵端坐在桌前装作无事发生地喝茶。

　　“夫人？方才听说房间里很热闹。”邓凝闻言而来。

　　关小朵淡定点头，说自己不小心打破了水壶，她丝毫没察觉到邓凝早就看到了她眉骨处的擦伤。

　　“这样啊，我刚问影你们上街买了什么，觉得不妥要不要再送你阿父阿母写首饰？你和他再出去一趟。”邓凝道。

　　关小朵拿着茶杯的手一抖，她现在若离开，那岂不是变成无霜邓凝共处一室了，额头的汗滚下，关小朵伸手擦拭。

　　她道：“真的不必了，阿父身体近日不好，对他们而言健康比财富更重要。”

　　邓凝反驳，还上去直接拉起关小朵：“听我的，这礼必须要送，你现在出去，影在府外等你。”

　　关小朵没来得及说话，直接被邓凝推了出去，她再想回去，门已经被重重关上。

　　她不能做的太过反常，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关小朵都对无霜问心无愧，之后只能看她自己造化了。

　　待关小朵离开，邓凝环顾房间的异样，桌角地面有打斗的痕迹，再低头在床底里面发现了麻绳和匕首。

　　他扬嘴角轻笑，干脆坐到椅子上，朝着壁橱的方向看去：“孔氏书生，你可让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