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改造？地摊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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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店主，这样就好了吗？”
盛清昼愉快地点点头，看着面前焕然一新的装备，金属板和小板凳已经被彻底淘汰，取而代之的是一辆好看的露天小车，说是小车也不全对，因为它的造型就像花盆，只不过下面安装了可移动的轮子。
老蒲仔细观察了一番，“有点像放大版的儿童盆车。”
是了，初来主星的时候，除了可爱的太阳路灯，盛清昼的注意力就集中在那些装有小小植物的儿童盆车上，绿色惬意，这是他对止雾的第一印象，即便后来知晓了光亮之下的贫穷本质，可如春风吹拂般的自然气息依旧难以磨灭。
“的确是参照了盆车的设计。”青年敲了敲车身，听着它发出了沉重的声响，这是一个半包围式的空间，由几块金属板组成，虽然从侧面看就只是个花盆，但是内部却大有乾坤。
小巧的茶几放置在中间，朴素的金属地面上铺满了毯子，几个小花形状的坐垫堆在那里，看起来柔软又温暖，“老蒲，你这建议真不错。”盛清昼围着小摊走了一圈，这哪是盆车啊，这分明是移动的“安乐窝”！
原本写着“手动护理、持证上岗”的金属板，现在涂上了小摊的名字：蓝星护理，和之前歪歪扭扭的字体不同，这是老蒲的得意之作，神妙飘逸，扑面而来的苍劲吹动了盛清昼心上的纱。
看着“蓝星”二字，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涌动，从脚跟到指尖，发凉的颤意名为思念。
“没想到你还挺念旧。”系统憋了老半天才开口，“九千亿光年，实在是太远啦。”
“就当是纪念吧。”盛清昼轻松地耸了耸肩，“老蒲，走着？”
中央广场，外侧。
两个“鬼鬼祟祟”的植物人正在左右张望，“是这里没错啊。”说话的正是盛清昼，此时已是傍晚，按照前几日的经验，人应该不多，可是现在……还没走上广场就已水泄不通。
远远看到摊位区的密麻人群，老蒲颇为疑惑，“不应该啊。”可是话还没落音，不知哪里传来一声气震山河的嘶吼：“盛——清——昼——来——啦！”
“在那里！”植物人瞬间锁定住目标，只是一眨眼，青年便被包围。
“盛清昼，你是来摆摊的吗？我们等了你好久！”
“喂，妈妈，我蹲到盛清昼了！我就说他今天会来吧，现在人太多了，能不能排上队都是问题。”
“我下午就等在这了，小盛，待会你能让我第一个护理嘛？”
“啊啊啊啊啊QAQ！近距离看这张脸更能打了……不愧是神秘种族！”
植物人们你一句我一句，讨论和招呼的声音也越来越大，盛清昼和老蒲互相望了眼，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相同的惊讶，这是什么情况？就连系统都是一万分的不解，“宿主，你不会背着我偷偷去打小广告了吧！”
“你觉得我有星币去投广告么？”
他不光没有星币，还背负了奖励缩水和几万能量的“巨债”，都是这段时间找系统赊的。
“难道是因为比赛？”盛清昼隐约猜到了真相，下一秒，比之前更大的吼叫声炸开，“盛美人！第二轮比赛我会去现场看的——”
“……”美人？是在说他吗。青年差点绷不住表情，以前在蓝星的时候，也总有媒体喜欢聚焦他的外貌，但是基于他农业研究长的身份，在遣词和造句上多少都会斟酌两下。
“这些植物人也太直白了。”老蒲替他说出了内心的想法，二人被夹在人群中间一步路都走不动，再这样下去，地摊真的不用摆了。盛清昼有些着急，接待一万名顾客，却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那个——”
周围蓦地安静，所有的植物人都看向青年，昏暗的路灯下，那一双双眼睛里写满了紧张和期待，就像亮晶晶的星海，青年怔了一下，妥协般地放松身体，随即道，“我们去那边？”
“不用着急。”
“一个个来，都跟我走吧。”
这一刻，植物人们升起了同样的错觉，尽管他温温柔柔，眼尾的红晕好像轻点池面的花瓣，但说出那些话时，却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凛冽。
*
盛清昼就这样朝广场走去，身后跟着乌泱泱的一大群人，惹得其他小摊投来了羡艳的目光，经历了前几天的无人问津，对比太过鲜明，他走过那些发光的营养液，看向不远处熟悉的东南角——
很多植物人自带小板凳坐着，有的已经昏昏欲睡，不知是哪个眼尖的看到了自己，“盛——清——昼——来——啦！”
“……”
青年后退一步，老蒲胸有成竹地上前，“大家排好队，尽量让出位置，我们店主要开摊了！”
不过两分钟，眼前便隐约可见队伍的雏形，盛清昼向老蒲投去了敬佩的目光，得到肯定的蒲公影强忍着迎风飘扬的冲动，面色如常为青年整理出一片空地。
盛清昼拂过手镯，缓慢掏出小车，“啪——”淡绿的花盆上亮起灯串，就像春夜草地上的银河。
“哇QAQ”有植物人发出感叹，他按了按险些冒出小花的脑袋，好、好漂亮！
没有植物人能够拒绝这样的小车！他们羡慕地盯着排在最前面的幸运植，“欢迎光临我的小摊，蓝星护理为您服务——”盛清昼学着老蒲的姿势优雅地鞠躬，队伍里立刻出现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还没等植物们骚动完，盛清昼又补充道，“浇一次水一千星币，接受智脑付款，请大家提前调到支付界面，当然，如果对本次服务不满，我们将不会收取您任何费用。”
不知道是一千星币太过便宜，还是不满意居然可以退款，直到第一名顾客坐上小花垫，还有植物在小声讨论。
因为小车是半包围式，所以他们能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景，盛清昼从容地打开小茶几上的玻璃盒，里面整整齐齐地排列着营养液，他拿出其中一杯摇晃了两下，“请问您准备好了吗？”
“准、准备好了。”说话的植物人头埋得很低，放在茶几上的手微微颤抖。
这个植物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比自己还要紧张！盛清昼正担心第一次营业就惨遭滑铁卢，突然听到对面顾客细弱蚊蝇的解释，“我、我是害羞草族，你可不可以轻一点。”
“……”是那种碰一下就会缩成一团、要过很久才会重新张开的、含羞草吗？
不光是盛清昼，排着队的植物人们也掩饰不住诧异，害羞草族，因为过强的反应性，对外界的感知极其敏锐，常常就职于预警和潜伏部门，从事的行业是普通植物很难接触到的，但同时，这种特别的天赋也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以前我要么是自己使用仪器，要么会去太阳楼的水咕噜店铺，但是，因、因为种族问题，那种级别的护理对我来说依然是太刺激了。”小草沮丧地垂着脑袋，“虽然我知道，那已经是帝国净化度最高的营养液了，可……”
“可还是不行。”他有点难过，虽然不像贫穷的可怜植物一样付不起护理费，但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盛清昼的心沉了下去，营养液的污染，在植物人眼里，远比他想的和系统说的要严重，水质研究里暴露的问题，如果是体质强大的植物，手动护理也是忍一忍就过去，但对于害羞草这类高敏种族，又或是身体柔弱的穷植……
他没有再想下去，虽然他很想像曾经一样，利用自己的知识和天赋抚平疮痍，但是不行。这里不是蓝星，他没有令人敬佩的学历，也没有前辈伯乐引领，就连身份都是冒名顶替的圣女果，罢了，他擦了擦手，“别怕。”
在场的所有植物都屏住了呼吸，盛清昼缓缓握住小草的手，小草肉眼可见地瑟缩了一下，却没能逃离，青年的手指修长却有力量，牢牢桎梏住他，他眼睁睁看着营养液流到手心，和以往任何一家自动护理都不一样，一点也不浑浊，是那种澄澈的蓝，就像冰泉水。
他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刺痛，相反，极大的满足和快乐从手心蔓延到胸膛，在青年温和的注视下，他慢慢红了脸：“嘤——”
“怎么回事，我可是见过害羞草族做护理的，就算是水咕噜，也得靠仪器上的绳索和手扣才能控制，更别说像这样安安静静岁月静好了！”
“为什么他看起来这么享受？不过小盛的动作确实好温柔，我也想被那样捏叶子。”
“感觉是来对了！比赛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盛清昼绝对是主星隐藏的大佬，以后的蓝星护理就更难排队啦。”
这时，已经做完护理的小草在老蒲的目送中走下小车，他飘飘然蜷缩在原地，将头埋进膝盖，“啊啊啊啊！我宣布，再也不去水咕噜那里办卡啦！”
隔壁的太阳楼顶层，水咕噜砸碎了一箱营养液。
“你说，那个盛清昼在广场摆摊……还抢走了本属于我的顾客？”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改造？地摊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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