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金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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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封深吸一口气。
F001不是很理解他的踌躇，试着给出保证：“宿主，您不必这么担心，系统任务都是根据您本身的能力下发的。”
原本还在思考从哪里查起的席封瞬间陷入诡异的沉默。
片刻，他诚恳地说：“虽然但是，001你应该还记得，之前屏蔽那些能力者你也说过差不多的话。”
结果他还是被拉入梦境了。
“这句话，真的很像个flag。”
F001：“……”
它声音带着电流嘈杂，有种虚弱感：“请让我们对彼此多点信任感。”
席封不可置否，微微一笑。
对系统话的态度在这个笑容里彰显的淋漓尽致，F001平时靠人体激素监测程序确定席封的情绪，这一次它没看程序，就读懂了这个笑容。
F001：“……”
席封跟001说话的同时，也踏入了活动大楼。
刹那间，一股阴凉意席卷全身。
旁边一起进来的人可能不经常来活动中心，声音不大却能够听清：“这里还怪凉快的，学校真舍得在门面上砸钱啊。这种程度，是中央空调吧？”
看着周围普通人看不见的纬度能量在整个楼里飘荡，宛如盘丝洞里蜘蛛网笼罩住猎物，席封面不改色地胡扯：“我觉得也是。”
——这种程度，已经快和异灵的巢穴相媲美了。
如果不是人流量大，估计早就出事了。
席封没有坐电梯，而是拐进了一旁的楼梯间，顺着纬度能量的浓度一路往上爬。
一连爬了五层楼，又在每层都逛了逛，依旧没找到裂缝或者能量场。
奇怪，这些纬度能量多，并不强，也会随着人流动，每层浓度也都差不多，就像是从什么地方逸散出来的。
但是一间间办公室探查过去，始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没有源头?
还是他没有找到?
席封：“001，你探查到能量场或者裂缝存在吗？”
F001：“宿主，监测器没有反应。”
“这就奇怪了，”席封思忖道：“纬度能量存在，证明确实有纬度裂缝或者能量场存在。但是这些纬度能量这么散，不像是有源头的样子。”
倒像是，源头被掐断后的……
席封：“你确定我的任务还在，没有被其他人捷足先登吧？”
F001强调：“宿主，信任感!系统不会给宿主安排烂摊子的!如果任务被其他人完成，系统会立刻收到，然后为宿主调整任务。”
“这样啊。”
席封说：“那这件事就有点复杂了。”
他这时已经爬到了八楼，脸不红气不喘，只有呼吸急促了点，在和系统对话这段时间，又被调整好了。
八楼是社团内部交流的地方，也是一个大型的排练室。如果学校有重大活动，一般学生人员都是在这里培训。
也有部分社团，会在纳新的时候把开会地点订在这里，毕竟这里离办公室很近，空间也很大。
席封正好赶上舞海艺术社团的开会现场。
也不能说是开会，只是安排纳新面试的事。
席封和舞海艺术社社长认识，两个人是一个班的，他记得对方叫许琪琪，非常擅长街舞。
许琪琪显然认出了席封，有些意外，她先是对社团人员说了什么，然后就走到席封面前。
“嗯，席封?”
许琪琪开玩笑地说：“我们舞海艺术社哪儿道风，把您吹过来了？”
席封目光扫视一周，随口扯了个理由：“没，只是有些事想借用一下排练室，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许琪琪恍然大悟，连忙道：“借排练室啊，没什么不方便的，有时间有时间!”
席封脑子里冒出一个问号，他眨眨眼：“如果我的眼睛还没瞎的话，你们这不是在开会?”
“开完了啊”，许琪琪态度极其自然，回头看了看自己社团成员，脸上笑容灿烂：“就一点事，早说完了，你要借就借去，我们马上就走。”
说完，她扭头就扯着嗓子喊：“兄弟们，今天的会结束了，大家赶紧，该干啥干啥!这间排练室等会儿还有用!”
人员瞬间一哄而散。
徒留席封一个人在原地思考人生。
他思考了一下，敲了敲F001，问：“我……很吓人吗？她明明会都没开完，怎么就这么走了?”
F001严肃道：“根据系统猜测，5%的可能是她知道您来干什么，故意给您腾出空间；80%的可能是她喜欢您，竭尽所能满足您的要求。”
关键时刻F001还是靠谱……个屁啊!
001你要不要看看你说的有多荒谬!
席封咬牙：“如果我没记错，对方已经有对象了!而且还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F001：“宿主，人类社会还是有些至理名言的。”
“比如?”
F001相当认真：“竹马打不过天降。”
席封：“……以后你少接触人类网络。”
短短几个月，看看好好一个系统，原来高贵冷艳，现在都快变成什么样子了。
F001：“宿主，这并不是调侃，也不是玩笑。系统搜集的数据显示，对于人类的感情来说，新鲜感十分重要。很明显，青梅竹马的熟悉程度会让人类丧失对伴侣的新鲜感，加重倦怠期，感情就会被消磨变淡。天降则不会，没有了解代表彼此神秘，自然而然地被双方吸引。”
它总结道：“这就是竹马打不过天降的根本原因。这个理由也可以解释花国古语——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席封：“……”
“你赢了”，青年转移话题：“我知道许琪琪为什么走这么早了。”
F001好奇：“宿主想起来她怎么喜欢上你的了？”
“不，”席封面无表情地表示系统在放屁：“我想起来一件事，舞海艺术社是社团，也是学校里唯一一支负责大型活动开幕式的组织。”
“每次开幕式的舞蹈、妆造，都需要符合活动主题，这就需要很多的财务支持。但是Q大的财务处报销程序走得很慢很慢，通常一个月还下不来，每次都是学生先自己掏钱。
直到三个月前，Q大校庆，这种超大型的活动，学生根本支付不起。”
“你知道怎么解决的吗？”
席封没有给系统回答的时间，他露出一个相当纨绔子弟的笑容，配着他身上的富家子弟不愁钱的气度，风流极了：“我把我的一张卡给了许琪琪。”
换而言之，席封以一己之力养了整个舞海艺术社，现在是社团的最大金主。
所以许琪琪才会那么干脆利落地把所有人带走——这就是人情世故。
明明席封还是那身衣服，F001却觉得自己宿主好像变得很欠打。
明明电子程序没有眼睛，它却觉得自己被某种光闪晃了一下。
嗯，充满人民币的那种闪。
席封语气很平淡：“就像对于你而言，你的底层程序组成是数字，我的钱也一样。”
他不追求物欲，对钱也没有什么渴望。在满世界乱跑的时候，深山老林中根本没有消费的地方，一切都需要靠自己。
席封去过很多穷山僻壤，有些地方甚至用不了纸币，交换物品只能是金银，或者当地货币。
他确实有钱，但是穷得叮当响的经历也不是没有。
比起赚钱，席封更喜欢极限运动带来的刺激。
“好了，闲外话聊的够多了，就此打住，”席封抱着胸：“现在，扫描周围有没有裂缝或者能量场。”
F001：“宿主，依旧没有。”
席封沉思半晌，道：“你再扫描一下，这次看有没有能量场或者纬度空间关闭的痕迹。”
结果很快出来，F001：“确实有，根据残余能量显示，7个小时之前，也就是上午十点左右，能量场打开后又被关闭。”
席封笃定：“临时关闭。”
他摸出手机，在微信上给许琪琪发了个信息——
【席封：今天上午十点排练室被谁借走了？】
【许琪琪：好像是神学社，他们纳新结束了，今天上午开会来着。】
【席封：谢了。】
【许琪琪：这有啥，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狗叼玫瑰.jpg]】
席封关了手机，想起来他之前上完课睡着了，就是一个神学社的学生叫醒的。
他们当时就在开会。
会议叫什么名字来着？
席封努力想了想，好像是正常的迎新大会。
他下楼，直奔教学楼。
来到那天的教室，席封靠在门框上，长长吐出一口气，按了按胸口，那里有因为跑得急而急促的心跳，道：“001，查一下这里，还是看看有没有能量场或者纬度空间关闭的痕迹。”
过了一会儿，F001：“这里没有。但是如果按照宿主您的猜测，不排除因时间长导致探查不到的可能。”
席封想起雕像上的纬度能量，他绕着教室走了一圈，最后在讲台旁边停下来。
侧过脸，对着的方向就是窗户，顺着视线朝外看去，正好能够看见中心广场。
他站在窗边，居高临下：“我猜这里有，如果这里存在过能量场，就能说明为什么雕像上再次出现了纬度能量。”
这一瞬间，席封忽然想起来系统的任务介绍——
【人类是个大胆的种族，尤其是他们的冒险精神】
他若有所思：“系统，你说，这次能量场的东西会不会已经跑出来了?”
F001没想过这个，它一愣：“宿主的意思是?”
现在已经是下午四五点，但是太阳依旧高挂，温度也没有丝毫降低，即使是窗户大开，席封也没有感受到任何风吹凉意，他低着嗓音：
“异灵。”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金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