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3rd.异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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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往往的人群，弗雷德坐在窗口，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自己的柠檬汁，就是在这个位置，他看见过那个熟悉的身影，在那一天遇见露西娅的时候，他也曾经过郑玲的身影，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现问题，当时，郑玲已经成为一具死尸，甚至已经被火化了吧？为什么会有一个完整的身体。
太匪夷所思了吧？
刚才他已经联系过奈，很多事，他们不了解并不代表奈不知道。
可惜，奈最近被什么事牵绊住了，一时之间走不开，在临挂电话的时候，还不住地叮嘱他们千万不要义气用事，想要找出真相，甚至还告知他会随时用电话联系。
偏偏有时候这样的劝说会引来反效果，不过，弗雷德却没有不按照奈的说法做的道理。
他决定静观其变。
这一次，他们的通讯是用最正常的电话，而非采用蝙蝠传信。
预计之后肯定是以电话联络。
弗雷德就更加不解上次奈是用最古老的蝙蝠来传递信息，费解啊！
将这件事和奈被跟踪联系在一起，弗雷德又似乎明了奈的打算。
可是，有必要这样做吗？
奈的想法与做法，弗雷德也是猜不透，无奈地叹了口气，毕竟天才的脑袋和他们的构造有点区别，再看了一眼在工作中的司祈泽，这个家伙的大脑构造也和一般人不同，弗雷德恨不得撬开他的脑壳研究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明明最有可能成为别人的目标，就越是没有神经……
真是让他担心啊！
他担心什么？
弗雷德对于浮现在脑海中的念头一时无法接受。
马上扯了一个他认为很合理的借口将此念消灭。
他是作为一个同居者的身份在担心司祈泽。
其实，司祈泽也能算半个天才吧？在玩游戏方面非常有天赋……
也就是说，按照天才与常人不同的定律推测，司祈泽不是正常人！
这个推理让弗雷德不由得非常赞同。
试想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在被袭击之后还将袭击他的血族，也就是他，弗雷德带回家呢？
再想想，如果是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会对着一个非常危险的血族睡得比什么都熟，丝毫都不担心半夜被吸光了血，成为干尸一具，让弗雷德看的都认定此人是神经大条，不仅神经大条，而且还是没有危险意识，就算人再好，也不该收容一个危险分子……
弗雷德已经自动将那个时候的自己代入到危险分子的行列。
这一点实在很难让人苟同。
话题扯远了，其实他真正该考虑的问题应该是为什么他会对郑玲没有印象吧？
见过的人他都有印象，即使名字不知道，他也会记得对方的脸，更何况是一个曾经对他有企图的郑玲？
这才是奇怪的地方！
因为他能记得郑玲当初做的事，却不记得对方的脸，拼命地想，也想不到对方的脸是什么样子，更不要提声音，身影或者其他，总而言之，郑玲的印象几乎是模糊一片。
重重地叹了口气，弗雷德再一次碰到了思路的瓶颈，而这个瓶颈，想必短时间之内他是没办法从其中解脱。
“你的柠檬汁。”司祈泽又端来了一杯柠檬汁。
弗雷德抬头，“我没点啊。”
手中的饮料还在。
如果不是他很确定他已经点了饮料，他大概会欣然接受。
“你想续杯到什么时候？”
司祈泽看着那杯已经快要变成透明色的柠檬汁，也不知道弗雷德还能否从其中尝出什么味道，尝不出味道的话，那还不如直接要白开水比较好。
“谢谢。”
看，他多有礼貌。
得到的却是一个白眼。
大大方方地接过司祈泽送来的柠檬汁，才一接过，就毫不客气地吸了一口，脸上立即浮现的是满足的笑容，闭上眼睛享受着柠檬汁独特的酸味，但是，千万不要以为弗雷德会忘记金钱概念，至少现在他没有忘记，“这杯算谁的帐？”
“我的。”
司祈泽哭笑不得，对于已经那么富有的弗雷德居然计较那么一杯柠檬汁感到很无奈。
这到底是不是他的错呢？
因为他把恶习传给了弗雷德？
不对，不对！这个才不是恶习，这个是美德！
“那就这样吧！”弗雷德这才安心地接受了这杯柠檬汁的赠予。
不过，好像，在那之前他已经喝过了吧？
无论如何都是无法退货的……
“露西娅？”
司祈泽顿时感觉寒冷，一转身居然看见露西娅站在自己的身后，急忙地假装非常忙地逃开，他的抗寒能力可没他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好。
露西娅来干什么？
离开之前，司祈泽不由得看了一眼露西娅。
唉！
如果不是体质太寒，他相信露西娅绝对是被疯狂追求。
“你的动作好快。”
“有些时候是必须的。”
弗雷德张望着，看看还有没有霍尔特和佩奇的踪影，结果找了半天却半个角都没有找到。
“不用找了，他们没来。”
弗雷德撇撇嘴，表示对于露西娅将这个事实告诉他非常不乐意。
但，不是说，霍尔特与露西娅很多时候是连体婴儿的吗？几乎能见到霍尔特就能看见露西娅。
“你说看见死了的人？”
“那个人是司祈泽的同学，而且我觉得应该不是相似的人，还是被吸干了血，最奇怪的不是这个，露西娅，你觉得我的记性怎么样？”叙述着其中情况。
“你的记性？记性不错，就是能力不足。”
当然，千万不要相信露西娅的评价，她所谓的记性不错，相当于过目不忘。
至于能力不足嘛……想想当初的弗雷德，其实现在的弗雷德依旧是能力不足，他们谁都没有看出他到底有什么特殊的能力，毕竟作为亚兰斯帝一族，没有特殊能力是件非常不正常的事，从古至今从未发生过这种事。
“露西娅，我记不起那个人的样子，不是没有那个人的记忆，我能记得她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但是，我就是不记得她的名字还有她的样子。”
“你的记性就这样。”
说归说，露西娅终于也有了点表情变化，渐渐浮现的是一抹在别人看来相当动人的笑容，在弗雷德看来非常恐怖阴森。
通常，露西娅露出这个笑容的时候，说明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不然就是一定会有谁要倒霉，至于是谁，现在还不知道。
这个时候如果奋起反抗，结果会很悲惨，弗雷德悄悄地移动了下自己的位置，让自己离露西娅远一点点，即使只是几毫米也好。
即使受限于空间，不过，能离开露西娅远一点是一点。
弗雷德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自动移开。
“弗雷德，你说的人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死了的也说不定。”
果然，露西娅的话是非要做到语不惊人死不休。
“不可能，当时我看见她的时候面色很红润，没有死尸的样子。”
弗雷德很肯定自己所看见的情形。
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只是脸和身影是模糊的而已，但是，他就是记得对方的肤色是什么样，身上的气息。
“可是，你不记得她的样子不是吗？为什么会对她的情况那么清楚呢？”
不愧是露西娅，一句话就找出了问题的关键。
接下来换来的是弗雷德的沉默。
弗雷德很不确定地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记忆，难道他记得的一切都是错误的吗？
想反驳，却找不到任何词语可以反驳露西娅的问题。
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司祈泽看见的……也没有问题啊……”
将司祈泽也扯了进来。
“我也没有说她当时一定是死了嘛！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好吧……露西娅再一次娱乐了弗雷德，“也许，她根本就没有死。”
又是一个令弗雷德惊讶的推测。
他压根就没有想过露西娅所说的两种情况。
如果往这个方面想的话……
“露西娅，你的脑袋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弗雷德学不来将事实藏在心中，所以结果就是一口气就说了出来。
露西娅没有血司祈泽那么暴力，直接拳头对待，只是冲着弗雷德微微一笑，那个笑容还真是令人陶醉，当事人却是绝对不会那么想，比如说弗雷德，他越发觉得室温下降，弗雷德真想有时候将自己的嘴巴封锁，这样就不会祸从口出。
赔笑似的拼命想要掩饰这个错误。
“弗雷德。”露西娅的声音很甜，甚至比任何时候都甜，但，绝大部分的情况下在甜蜜之下是暗藏着杀机……有点夸张？就好像一颗很甜的糖吃下去，吃的时候觉得很满足，很好吃，可是很容易招来蛀牙的悲剧，“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的脑袋是用什么做的。”
将弗雷德的话原原本本地送还给弗雷德。
将话题岔开！
一定要将话题岔开！
“你觉得还有别的可能吗？”
“我不知道可能性有多少，有一点，我很确定，他是亚兰斯帝族的一员，曾经。”
不知道这个结论到底是从何得出，从露西娅的嘴中说出来却是让弗雷德认定这就是事实一样。
“知道是谁吗？”
既然曾经是亚兰斯帝族的一员，那么作为亚兰斯帝亲王的弗雷德当然是有责任去处理这件事，总得在那之前知道对方是谁吧？
好歹他也是亲王……
“所有的记录被销毁，弗雷德，你还是不要自作主张地认为自己有作为亲王的义务，其实，谁也没有期待过你能解决他。”
真是打击弗雷德！
虽然，这是事实，好歹也委婉一点嘛！
至少……
“关于你不记得死了的人的事，我倒是觉得和这位躲躲藏藏的魔党有关。”
好独特的见解。
弗雷德非常认同露西娅形容魔党的作为——躲躲藏藏。
不过，很有可能他的记忆被篡改了。
修改他的记忆有什么用呢？
弗雷德完全找不到他的行事作风。
更不了解他的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证明他的力量吗？还是说有些什么事他不该记得……
不过，好像，他真的有忘记了什么，除了郑玲的脸，还有什么他同样遗忘了……
他距离记忆的清晰越来越接近，可就是因为越来越接近，反而觉得什么有什么不妥。
“为什么？要篡改我的记忆？”
弗雷德觉得自己有一点晕乎乎的感觉。
明明以前喝柠檬汁都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今天却觉得眼前的景物都在飞速地旋转，看得他眼睛好累，好酸，但是露西娅却是坐的端端正正地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移动，在变动的只是景物，不停地旋转着。
司祈泽又不可能在里面加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品……
而且人类的药物真的对于血族有无用处都是个问题，所以，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弗雷德的头脑昏昏沉沉。
“弗雷德？”露西娅发现弗雷德的异常。
他正呆滞地看着他的正前方，如果说是呆滞的话，也不正确，弗雷德正用手去揉着太阳穴，似乎是想要保持清醒，只是效果并不明显，他的双眼已经开始涣散，明显是要晕倒的样子，偏偏他的身形却没有丝毫的摇晃，如果光看的话，根本就不会觉得有什么异常。
露西娅的笑容消失了，皱着眉头看着弗雷德现在的情况。
也幸好弗雷德每次都挑角落的位置。
不然露西娅可没有办法解释现在的情况，现在的弗雷德周身是被黑色所笼罩，普通人类是看不到黑色的异样，但是，弗雷德的眼睛却很轻易地出卖了他。
他的两只眼睛浮现了不同的颜色，左眼是血红色，右眼却是类似人类的黑色，这个最多被解释成为一个隐形眼镜掉了，可关键是弗雷德那红色的眼睛正发着暗红色的光，看起来异常诡异，而他的后背居然浮现了一对蝙蝠翅膀，不算很大，只是展露出了一点点，却也足够称作是奇观。
这样要怎么走出去啊？
露西娅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的变化，接着是翅膀渐渐地消失，弗雷德的眸色恢复成原来的黑色。
当恢复意识的弗雷德看见露西娅那不带表情的脸时，先是一震，这个表情……一定是有什么发生了？
不然，露西娅绝不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往后看，发现身后是墙壁，盯了半天，没有看出任何端倪。
“转过头，问题不是后面的墙，你看一辈子都没用。”
冷冷地讽刺着弗雷德。
也就是说问题是出在他的身上？
弗雷德不能理解为什么问题是在他的身上，而不是他身后的墙壁上。
“你不记得你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了？”
“你长翅膀，眼睛变色。”
露西娅就用几个词语概括了刚才的奇观。
“这个玩笑不好笑。”
弗雷德直觉认为露西娅是在开玩笑，刚才他的记忆是空白，可不是让露西娅来捏造谎言的。
不过，露西娅干什么要骗他？
“我也认为这个玩笑不好笑，更何况是现实，看起来问题更复杂了。”
露西娅是第一次感到一件事居然会那么棘手。
一件接着一件出现的是奇异事件。
现在又发生了这种怪异的改变。
让她到底该先解决哪一种事比较好呢？
况且她也不知道弗雷德这种算不算是异变，如果真的是异变，那就更加糟糕了。
看来，奈这辈子也不要想从书堆里出来，弗雷德这次又出了状况。
“刚才，不是玩笑？”
好吧，他也认为露西娅不会骗他。
露西娅还不至于那么无聊地撒这种谎。
“我现在该怎么办？”
“什么都不要做，维持现状。”
露西娅指挥着弗雷德。
“我和你一起等司祈泽下班，我有话要单独和他说。”
为什么他的事会和司祈泽有关？
露西娅什么时候和司祈泽关系那么好，单独有话要说？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
总之，现在弗雷德对于露西娅要对司祈泽单独说话这件事非常在意。
反而是露西娅更加担心的是弗雷德的情况，如果她不时刻了解弗雷德的情况，她有不好的预感，将来一定会发生什么事。
她希望这个预感不是真的。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23rd.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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