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Fall》顾阿朝

7、第七章

　　卡菲尔的到来，整个斯莱特林都在议论纷纷，一边是讨论着她为何从布斯巴顿转学而来；一边则是惋惜一位尊贵的纯血会被分到格兰芬多。
　　而话题的主人公卡菲尔正在和与她有些距离的波特，一直在看着彼此。
　　结束了晚餐以后的唯一任务就是回到自己学院的休息室享受开学的第一个夜晚，只因为明天开始又会被繁重的课业堆满。
　　和西奥多并肩走着跟在斯莱特林大队伍的后面，许是见我一直低着头，西奥多伸手拽了拽的我袖子。
　　“蕾娜？还在想那个怪物吗？”西奥多说着往我身边凑了凑。
　　我抬头看向身侧的西奥多，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我在想那个卡菲尔，你说她救了我们，一个三年级真的有那样强的能力吗？”
　　西奥多听着点了点头，说道，“蕾娜，她会守护神咒，而且我记得是成型的守护神。”
　　“你意思是让我去找她学吗？”我当然明白西奥多话里的意思，那是格兰芬多，我还欠着格兰芬多那位救世主的救命之恩，我并不想再欠下另一位格兰芬多任何东西。
　　但是必须承认，西奥多的提议是有价值的。
　　“蕾娜，这只是提议，而且，我们蕾娜这么聪明，一个守护神咒才不需要别人教呢。”西奥多见我脸色说不上太好，反而笑出了声。
　　我皱着眉瞪了西奥多一眼，“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油嘴滑舌？”
　　“蕾娜，现在你，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西奥多说着已经抬手摸上了我的头顶。
　　看着西奥多的眼睛，心在一瞬间乱了节拍，想好了怼西奥多的话全部忘记，我清楚的明白，对上西奥多，我总是不像自己，比从前见到的那些三四年级谈了恋爱的少女还要蠢上一些。
　　我喜欢面前的西奥多吗？我问自己，就在结果快要出现的时候，德拉科的一句“梅林啊，你俩在谈恋爱？”打破了这样的暧昧的氛围。
　　略带些慌张，拉开了和西奥多的距离，余光看去西奥多也有窘迫。
　　“陷入恋爱的斯莱特林啊，别羞涩啊。”直到德拉科再次开口，我俩才注意到这位“不速之客”。
　　德拉科一脸坏笑站在不远处，双手抱胸看着我们，我承认，我现在很想揍德拉科一顿，身旁的西奥多那张脸再次冷了下来，皱着眉问道，“德拉科，你的教养就是偷看别人吗？”
　　刻薄的话语，以及冰冷的语气，都在说明，西奥多生气了。
　　德拉科的笑容也收敛了些，走近我们，停在了西奥多面前，说道，“西奥多，说话客气点，更何况，我可不是来找你的。”说着，德拉科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
　　“什么事？”借着巫师袍的遮挡，我向西奥多靠近了一些，手在他垂在身侧的手背上，轻轻点了点，再看向德拉科问道。
　　“我可是丢掉了高尔和克拉布来找你的，我连潘西都没有问。”德拉科说着语气里还有些得瑟。
　　我不明白，难道卢修斯在教育德拉科的时候，有一门专门的必修课叫“得瑟”吗？
　　“所以，你想问什么？”我再次问出了口，希望德拉科最好给我一个突然出现在这的理由，不然我可能会忍不住给他一个恶咒，哪怕我和他已经不再是针锋相对的关系了。
　　“你觉得卡菲尔怎么样？我指的是长相，当然，她的家世也是相当不错的。”德拉科看了看周围，见整条长廊除了我们也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学生，才压低了音量往我和西奥多面前凑了凑，问着，顺便自己再补充了几句。
　　我发誓，如果知道德拉科是要问这样的问题，我刚刚就因为把魔杖拿出来，指着他的鼻子，让他离我，还有西奥多，远一点。
　　西奥多的视线突然落在了德拉科的身后，嘴角上扬，而德拉科还没注意到西奥多的神情变化，而我顺着西奥多的视线看去，正是我们话题的主角卡菲尔，而她身边是，波特和韦斯莱还有格兰杰。
　　卡菲尔的视线紧紧盯在波特的身上，而波特的耳根也是红透。
　　有趣，真的有趣。
　　“德拉科，你回头。”我和西奥多默契的对视一眼，随后我和西奥多异口同声地对德拉科说道。
　　“什么啊？”而德拉科也是一脸迷惑地转过身看去，而就在他看到了我们希望看到的画面之后，德拉科的表情也是非常好看，又臭又气愤。
　　而卡菲尔也是不知道和波特说着什么，笑得越来越开心，更是直接抱住了波特，而波特虽然有些惊讶，但是还是用手搂住了抱住自己的卡菲尔，那份少年的心动与羞涩，全数落在了他人眼里。
　　“又是波特，事实证明，卡菲尔真是一个没有眼光的纯血家族。”德拉科自己嘟囔着，更是不再搭理我和西奥多，自己快速离开了这里。
　　“我们算是毁掉了德拉科那一点点荷尔蒙的苗头吗？”我看着德拉科那光是看着就知道非常愤怒的背影，我带着些笑意问身旁的西奥多。
　　但对上的又是西奥多的目光，他看着我，也带着笑容。
　　“可是，德拉科也破坏了我们的啊。”西奥多慢悠悠地说道。
　　我怎么会听不懂呢，他将他的心意就这样赤裸地摆在了我的面前，而我按捺住了心底那呼之欲出的答案，躲开了西奥多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地面，说道，“西奥多，该回去了。”
　　“好，我们回去。”西奥多也不多提其他，就跟在我的身边走着，一起走回了我们的休息室。

　　那天过后，德拉科无疑会有很多和卡菲尔打照面的机会，比如在我们两个学院一起的神奇动物课上，波特和卡菲尔呆在一起，就连向来与波特形影不离的韦斯莱都显得格外多余。
　　救世主俘获了来自法兰西的新生的芳心，更是成为了所有人心照不宣的趣闻。
　　“真的不知道疤头是不是给卡菲尔投放了迷情剂，卡菲尔家族的继承人竟然会看上他。”在跟着海格去到森林的一路上德拉科的怨气都很大，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德拉科说的话已经绝对不算恶毒了。
　　“我觉得我有个好的想法，我们用摄魂怪去吓一吓波特。”德拉科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提议，高尔和克拉布以飞快的速度赞成着德拉科，而帕金森也是表示着赞同。
　　“大家靠过来，到围墙这里围成圈，这是为了让你们每个人都可以看清楚......”海格招呼着两个学院的学生，想要说明关于课本的事。
　　我和西奥多一起低头看着手中的书，怪物一样的书本，当时和德拉科在书店里第一次见到这本书时候的记忆犹新。
　　我赞成德拉科的那句话，“只有海格那样的怪物才会用这样的课本教书。”
　　德拉科的声音出现在耳边，他的语气里全是轻蔑，问着海格这本书应该如何打开，却又在海格回答了之后，用刻薄的语言刁难着海格。
　　视线里，波特的视线早就停留在了我们这边，而德拉科却只觉得说的不过瘾继续开口嘲讽着，我看着波特的拳头握紧，直到他从一群格兰芬多中走出来，怒斥着德拉科一句，“闭嘴。”
　　德拉科却不肯就此让步，提高了自己音量说着，视线轻轻带过高尔他们，我大概能猜到，他的目的就是激怒波特，但至于他们要如何做，我不太清楚。
　　德拉科望向波特的身后，装作了一副恐惧的模样，尖叫着，“小心啊，波特，你后面有摄魂怪。”
　　波特的脸色有些发白，转过身看去，却什么都没有，而德拉科已经退回来斯莱特林的小团体范围，和他们一起戴上巫师袍的帽子，扮作摄魂怪的样子。
　　“西奥多，他们有些滑稽。”我轻笑着，同身边的西奥多说着。
　　西奥多轻轻“嗯”了一声，慢悠悠地说道，“德拉科身上，总是会有那种小孩子的脾性，很难得不是吗？”
　　“西奥多，不要话里藏话。”笑着侧头看了一眼西奥多。
　　西奥多也是浅笑着看着我，而我明白他那笑容之后的意思，我不是没有想过，像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一样，或者说像德拉科和那群格兰芬多一样，可以宣泄自己的情绪。
　　“哦，梅林，哪里来的石头？”德拉科的一声惊呼把我和西奥多的思绪拽回。德拉科捂着脑袋，而那群蠢狮子都在嘲笑着德拉科，我的视线在波特身边的人的身上巡视着，最终视线停在了波特身后的卡菲尔身上。
　　比起其他狮子的大笑，她则是憋着笑，手背到身后，而我还是看到了，她的手里什么都没有。
　　无杖魔法？我有些惊讶，极少数巫师可以掌握的无杖魔法，一个三年级的学生竟然可以。
　　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深沉了许多。
　　海格在旁边喊着，带着学生往森林更深处走去，而我的视线却仍然停留在卡菲尔身上，她与波特并肩走着，而就在他们转过方向的时候，我与卡菲尔那双蓝色的眼睛对视，或许是我看着她的目光里，带着的打量以及迷惑让她觉得不适，卡菲尔的眉头紧皱，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她很快松开了紧皱的眉，冲我礼貌地笑着点了点头。
　　或许，她是记得我的，因为火车上的那一遭。
　　我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卡菲尔与我的目光错开，直到西奥多拿过了我怀里的神奇动物的课本，再拉住我的手腕，才回过神。
　　“蕾娜，走了。”
　　我看着西奥多点了点头，任由他拉着我跟上斯莱特林的步伐。
　　“在想什么？”西奥多问我。
　　“在想那个新来的卡菲尔，刚刚砸德拉科的那个石头，是她操控的。”我不想附件有人听到，凑近了西奥多一些，说着刚刚自己的发现。
　　西奥多有些惊讶，说道，“可是，她没有拿出魔杖不是吗？”
　　而答案，也在西奥多说出这些的同时，摆在了我和西奥多面前，相视一眼就已经明白了对方的心中所想。
　　跟着西奥多走到了斯莱特林的最后，站着，而西奥多拉着我的手，也不曾松开。
　　有一个计划在我脑海中形成，我想，我需要去和这位卡菲尔，认识认识。或许，之前西奥多提到的守护神咒，就是一个好的借口。
　　“蕾娜，看。”西奥多抓住我手腕的手，手指在我的皮肤上按了按。顺着西奥多所指地看去。
　　一头漂亮的鹰头马身有翼兽，而海格嘴里念叨着的“巴克比克”，应该是它的名字，而波特已经站在了它的面前，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他。
　　海格教他如何获得鹰头马身有翼兽的认可，所有人都保持了相对的安静，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波特得到了巴克比克的认可，海格异常的兴奋，甚至格兰芬多都在为它欢呼。海格将波特抱上了巴克比克，波特刚抱紧巴克比克就已经与它一起向空中飞去。
　　那种滋味只有波特会懂，而德拉科不知道又在和高尔，克拉布讨论什么，显然没有什么好事。
　　“我敢打赌，德拉科会做些什么。”我用肩膀碰了碰西奥多，而西奥多也看向了德拉科他们在的方向。
　　“蕾娜，不得不承认，你很了解德拉科。”西奥多笑着偏头看向我说道。
　　德拉科，其实很好了解不是吗？
　　笑着摇了摇头，回了西奥多一句，“西奥多，我觉得我更了解你。”
　　“那你知道我现在想说什么吗？”西奥多的脸仍然有些泛红。
　　不得不承认，西奥多那极其容易红的脸，我很喜欢。
　　“霍格莫德对吗？放心，西奥多，我的霍格莫德，只会属于你的。真正在我心里的，只有西奥多啊。”
　　心动，微风吹过，我将早该回答西奥多的心意，就这样赤裸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合适说出这些的时候，但是西奥多却已经给出了我他的答案，那只一直握住我手腕的手，顺势而下，握住了我的手。
　　“谁还想试试？”海格问着，而一道熟悉的声音将我和西奥多再次拉回。
　　“我敢说你一点都不危险，是不是？你这只丑陋的大怪物？”
　　我看到了巴克比克的爪子有些动势，但还没开口可以向德拉科喊一句“小心”，巴克比克那钢一般的利爪就抬起，下一秒，德拉科就倒在了地上，叫喊着，血液已然染湿了德拉科的袍子。
　　我可以不参与德拉科的所有恶作剧，但是我不可能看着德拉科受伤。
　　或许这份友情的时间并不久，但是德拉科对我的一个假期的陪伴绝对不允许我忽视这样的时刻。
　　作为一个斯莱特林，应该重视朋友。
　　推开西奥多牵着我的手，朝德拉科跑去。
　　“我要死了，看看我，它会要了我的命的。”德拉科叫喊着，见到我蹲在了他的身边，更是接着喊道，“蕾娜，它要杀了我。”
　　海格的脸色苍白，我的目光不算友善地看向他，海格丝毫不费力气地抱起了德拉科，而我则是赶忙跟上。
　　“应该马上把他开除。”帕金森哭着说道。
　　格兰芬多的迪安·托马斯却毫不客气地说着，“这都怪马尔福自己！”
　　并不想多费口舌，从校袍的口袋里拿出魔杖，指上托马斯的脸，距离仅有十公分。
　　“布朗？你难道要给我一个恶咒吗？”他显然对我这样的举动是有些害怕的，但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是保持着自己的镇定问道。
　　我会给他吗？我在犹豫，要不要为了这些蠢狮子的巨怪一样的脑子，让斯莱特林丢分。
　　“我就知道你不敢。”托马斯松了口气，甚至带了些得意。
　　而他的行为，无疑是在挑衅，而我，偏偏吃这一套。
　　“昏昏倒地。”毫不犹豫，一个咒语就已经击中了托马斯，没有人相信，我真的会向同学发出攻击。但是，那些都不重要，如果可以，更恶毒的咒语我也可以用。
　　“布朗，你这是袭击同学。”
　　“这件事必须告诉教授。”
　　“布朗你必须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周围的声音，杂乱，纷扰，这些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西奥多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我身边，握住了我拿着魔杖的手，将魔杖从我手中拿出。
　　“蕾娜，冷静，先去看德拉科。”他平静地说着，无疑，很有用。
　　所有的愤怒都被他简单的一句话抚平，回应着他一句，“好”。
　　无视所有讨论着我的，责怪我的声音，我从来不在乎什么对与错，在乎的也只有，我在意的那些人。
　　西奥多，还有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