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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6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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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高空极速坠下,远处的小房子也在视野里渐渐变大,在将要砸向某个屋檐时,香克斯拉住绘琉的胳膊,用比她大一圈的身体将她包裹。
两人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香克斯的心跳在耳边如鼓点般急促。他的身体几乎成了她的盾牌,绘琉不知道他是激动还是害怕,她推在他的胸膛,试图让两人调换方向。
“你做什么?”香克斯问。
“也不能总是你保护我啊!”
“我们可是同伴!”
“同伴不就是要互相保护吗?”
“这次就算啦!”
“怎么就算了?下次你又要这样说!”
然而她说完,香克斯没来得及回话……
因为下落的速度很快,他们已经将要撞上不知道是哪个番队的屋子的屋顶……
撞击的瞬间,香克斯猛地一转身,用背部迎接了冲击。“轰”的一声巨响,尘土飞扬,屋顶的瓦片被撞得四散飞溅。
“唔……”
绘琉听到一声闷哼。香克斯的身体素质简直好到离谱,她知道,如果不是香克斯,自己估计现在已经腰椎断裂晕过去了。
饶是这样,她也没觉得香克斯能安然无恙,她急忙爬起身,想要检查香克斯的伤势:“你怎么样?”
“我没事。”黑暗中,他的声音传来,“可能是骨折了吧!”
“骨折了还叫没事?你别动,我叫人来救你!”
她说着就要走,这才发现他们打穿了两层,掉到了一个像地下室的地方。只有从上方破的那个洞露出一点光源,剩下的地方则是漆黑一片。
“啧。”
黑暗中想起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她揉了揉眼睛,等好不容易适应了暗淡的光线,这才发觉地下室里还有两个人,其中的男人身材高大,光站在那儿就像一堵小山。
而他的刀尖还挑着另一个女人的肩膀。
定睛一看,这不是更木剑八和卯之花烈吗?
两人淡淡地看着绘琉这边,更木剑八似乎是不满自己被打扰,而卯之花烈眼里没什么情绪,与平时温柔的她判若两人,更多的是冷漠。
“你们……在做什么?”
绘琉知道这个问题挺傻的,但他不觉得这两个队长在内讧……虽然她偶尔能从卯之花烈身上感知到危险。并不是厉害的人身上就有危险的气息,解释起来的话很难,举个例子,就像一只野兔同时面对大象和老虎,它理所当然的会防备老虎,虽然大象也具有威胁,但并不让人心惊。
卯之花烈给人的感觉就像老虎。
不过没道理她会惹怒更木剑八,更木剑八更不会对她以死相拼。
此时的卯之花烈似乎只吊着一口气了,绘琉赶紧冲过去,试图从更木剑八手中救下她。没想到更木剑八根本就没有“反抗”,直接将卯之花烈甩给了绘琉。
“放开我,八重。”卯之花烈一说话,嘴角就渗出丝血来,“现在还不够。”
“什么不够啊,就算是凤桥队长在,也不会放任您死去的。”
她摇摇头:“你误解了。”
因为绘琉和香克斯的忽然闯入,导致更木剑八的刀扎偏了,所以卯之花烈现在才能存活。在她的计划中,自己是要被更木剑八杀死的,这样他才能完成蜕变,成长为真正的“剑八”。
“卯之花队长,先别说这些了,您赶紧给自己治疗啊!”
更木剑八看着他们,半晌,忽然往一个地方走去,绘琉估摸着那里是门的位置。
“你还不能离开。”卯之花不给自己治伤,还在关心着更木。
“还要继续打下去吗?我没有欺负弱小的习惯。”
卯之花抹掉嘴角的鲜血,露出一抹笑来:“呵呵,我是‘弱小’吗?”
平时绘琉是没机会管队长之间的私事的,看样子他们是在互相比试?但现在是战时,少一个人就少一份力量,队长级更是“珍宝”。她不想再看见那种毫无还手之力就被敌人杀死的情况了。
更何况卯之花烈是护庭十三队位居第一的治疗师,失去她,多少人即使不在战斗中丧生,也会死于战后没得到及时的治疗。
“就是打架吗?那谁打都一样吧?”
她和卯之花争执不下,本来摔断骨头的香克斯却忽然站在她们面前,挡住了卯之花看向更木剑八的视线。
“你不是骨折了吗?”她震惊。
“大概自愈了吧。”
“香克斯!” 她有点生气,但不是生气被骗,而是生气香克斯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状况。现在是他逞强的时候吗?他永远是这样,想将她护在身后,但其实她并不需要。
“没关系的。”香克斯很是平静,因为是背对着的,绘琉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更木剑八转回的身子,她猜测香克斯脸上一定写了坚定。
“和你打吗?可以。”更木剑八用刀尖指着面前的男人。渐渐的,他脸上露出一丝兴奋,“咱们应该是一种类型吧?”
香克斯也抽出剑,他的剑似乎在嗡鸣,绘琉知道不是他手抖。他的剑似乎也能感知到主人的情绪,神奇,这真不是另一个世界的斩魄刀吗?要不是香克斯从来没跟自己的剑说过话,绘琉真要怀疑他的剑也有自己主人的想法了。
绘琉紧紧盯着香克斯,心中有担忧,也有无奈。她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但她知道谁的身体也不是铁打的。然而她也清楚,香克斯想做的事,就算是八头牛也拉不回来,她没法阻止。就算他真是骨折了,只要他想,谁也不能插手他的战斗。
但她还是忍不住:“你真的确定吗?”
香克斯转过头,对她露出笑容,他的声音里带着安慰:“放心吧,我没事。”
“别婆婆妈妈的了,要打就来!”更木剑八打断他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氛围,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激烈的战斗。
霎时,香克斯动了,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冲向更木剑八。更木剑八大笑一声,挥刀迎了上去。武器相交,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看着两人的战斗,卯之花烈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她叹了口气,开始给自己治疗。这个名叫香克斯的旅祸到底会给尸魂界带来什么?是毁灭还是拯救?
而她被救下,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见卯之花烈不再寻死,绘琉问。
“咱们所处的地方,是中央地下大监狱的最下层,无间。”
“什么?!”绘琉一惊。那可不止两层了啊!她抬头看着被自己和香克斯撞破的窟窿,怪不得光亮这么少,原来他们在这么深的位置吗?那香克斯从高空摔下来,竟然还能爬起来战斗?看两人的架势,也都没有留手,他到底是不是人啊?
卯之花却没有理会绘琉:“我在这里杀死了他百回,治愈了他千回,无论多少次,直到他回归自我,超越我为止。”
“回归自我是指?”而且说什么超越……卯之花队长,不是以治疗闻名吗?难道更木队长的斩魄刀其实颇具反差的是治疗系?
“更木他,在无意识中,封印了自己的力量。”
“是说他的眼罩?”
更木剑八不折不扣的战斗狂,而他本人又太过强大,他为了能享受其中,戴上了会吸收灵力的眼罩,这样便能给对手喘息的机会,进行更长时间的战斗。
“不……他为何在与黑崎一护的最后关头落败?又为何在与诺伊特拉的最后关头获胜?”
“难道不是因为敌人吗?”
“不,事实并非如此。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将自己的力量封印于极限。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便比我还强。”
绘琉觉得自己脑容量简直要不够了。
卯之花接着说:“周遭都是杂碎,连能试刀的对象都没有,那时的更木看到我,一定是高兴的。他恐怕一旦杀死我,就再也没机会享受战斗。为了配合较弱的我,他下意识的,一点一滴封锁了自己的力量。”
绘琉明白了:“所以说你一次次杀死更木队长,又将他救回,就是要让他打破自我的枷锁?”
“是的。”
“那也不用豁出性命吧?”
“不,一定要豁出性命才行。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她目光看向那抹飞速移动着的红色,绘琉也跟看去:“你是说香克斯?”
“他也是一个特别的人。”
“要他也……”后半段她没说。因为本质上她觉得这不可能。
“我会治好他们的,不管是谁受伤。咱们就静静等待结果就好了。”
“治好了,再接着战斗吗?”
“不,他与我不同,他不需要这样。”卯之花摇摇头,“但如果失败了,你们就离开吧。”
“然后你又要去死?”
卯之花没再说话。但绘琉觉得她心里就是这个意思,绘琉不想这样:“我不能帮忙吗?”
“你跟我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她追问。
“你不会享受战斗的乐趣,对吧?”
“我……”她语塞。战斗意味着受伤,意味着流血。到底谁会享受战斗的乐趣啊?除了更木队长这种“变态”。
“黑崎一护也很强,但他也不会享受战斗的乐趣,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能力的。黑崎一护挥刀是为了守护,你也有自己的原因,对吧?”
她移开目光,不想承认也得承认,总之不是为了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