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一:孕化的魔胎 ...
-
一:孕化的魔胎
终年飘雪的九峰莲潃,飞飞扬扬的白雪,如鹅毛、如柳絮的飘洒在这块土地上,在这里附上厚厚的冰层。寒意缓慢而持续地加强。几株耐寒的植物顽强的与之相抗,纤弱的身影在寒风中瑟瑟着身躯,无端的让这块天地更加的凄寒。如羽似絮的雪,银亮璀璨的白,温文柔和的绿。简单的世界,简单的组合,却在那一抹红色人影走后染上异样的色彩。
九峰莲潃的一处山洞之中,一池静水孕育着一池莲花。与外界完全不同的景象:一池粉莲摇曳成姿,清幽的莲香郁郁馥馥的浮动,空间中灿然的华光辉映洞外的白雪世界,在空间上产生梦幻般的七彩光华。一时间,原本安静的世界仿佛热闹起来,像是雪尽花开,灿烂成一片。这样的奇景已持续数日。可惜见证的只有天与地。
这日,九峰莲潃华光依旧,静谧的空间惟有飘然降落的雪花,回荡在空间中的也只有寒风呼啸的声音。
突然,空间中水声大作,洞中的华光尽数敛入静水中的异色莲花之中。七彩之色染上原本墨色的莲瓣,待浊色尽褪,莲瓣缓缓打开,一道光影从莲心急速脱出,落于莲池之畔。之后,华光一敛,显出人形。只见他及腰的乌发柔顺、乖巧的披于身后。浓黑的腰带,暗红色的衣衫,俊美的脸上带着些许迷茫,但当他睁开眼,怒气混合着担忧的神色换下脸上的迷茫,碧色的眸子对于一洞的狼藉,毫不在意。
他回过头,看着眼前的七彩之莲皱了皱眉,轻启唇瓣,刚要说些什么……
一阵寒风瞬然吹入,风吹莲动,彩莲之上几片莲瓣似敌不过寒风的劲道,剧烈的晃动。他先是有些无动于衷,一脸复杂的观视,在莲瓣摇摇欲坠之际,无奈的叹口气,随即出手,一道碧光从手中化出,护于彩莲之上。
彩莲吸收了碧光,淡淡的色彩逐渐转艳,又由艳转暗,最终重彩如墨。倒是与之前的色彩同样,乍看之下,只见黑色莲花悠然开放。只是那几片摇摇欲坠的莲瓣依旧摇曳风中,令人忧心不已。
红衣人见此,一手加大功力,另一手划出魔印。一道聚之印在莲茎周围形成,缓缓向上推动。莲花在魔印的作用下缓缓聚拢,最终聚成花苞。红衣人一手护莲,一手撤掉魔印,再次催动元功,划出一道生之咒印,将之没入黑莲之中。眼见咒印锁入黑莲,他这才收回手,负手而立,似在等待什么。
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你,无大碍了吧?”
……黑莲摇曳,似是在道歉。
那人道:“不用忙着道歉、道谢。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举动无异于给我留下致命的弱点?无异于自毁元胎?无异于逆天?”那人十分气闷:这个前世真是任性,他不知道这么做他会丧命吗?
……黑莲颤抖两下,显得有些脆弱。
那人看此情景,无奈地道:“我无大碍,只是血液中余毒未清。不过,这对我的功体并无影响……”只是,不能让它散于空气中,不然整个苦境的人便要遭殃了。不过,这也好解决,只要不受伤就行了。他皱眉看着黑莲,由于他从黑莲中提早脱出,使得他的前世没有真正与他融合,滞留于黑莲中……他有些担心,这种非应天时天命而降生的生命的未来,实在很难掌控。加上他这个前世的这种逆天行为……剑雪啊剑雪,你还真是任性啊……
身在黑莲内的剑雪看他这样,只是道歉。
“不必再道歉了,反正让我提早孕化,受罪最少的是我。反而是你要多加小心,毕竟逆天之劫可不好躲过。”他理理头发。一反刚才凝重的表情,懒懒的问:“你这么急着想出去,是为了一剑封禅?”
剑雪平静的问道:“汝如何得知伊?”
“怎么知道啊!这个问题很简单。我当然是用这双眼睛看到的。”他自豪的指指自己的眼睛,一脸什么事都别想瞒过我这双眼睛的样子。
看他这么孩子气,剑雪似是想到什么,渐渐平静下来,“对不住,让汝面对吾的私事……”
“不用再再道歉了,反正我也想早点离开那个黑乎乎的地方,那么无聊,都让我英雄无用武之地了。”那人撅起嘴,很孩子气的抱怨。这个前世看似对一切冷淡,没想到对人心这么敏锐,他只是动了要跟着吞佛童子的念头,就被对方察觉……
其实,想起元胎之中的日子,他并无多少印象。只记得当时他正在沉睡中,突然一道强光射进来,离散的意识尚未凝聚,被迫睁开迷蒙的眼,便看到浑身染血、满脸泪痕却又安然的睡脸。然后便听见一个人在他身边絮絮叨叨的说些天命什么的。那时他初醒,并没有听多少内容,眼睛也因为外面的光太强而看不真切景物。等到他完全适应时,只看到一把用黑色布巾包起来的剑,他并未见过,却清楚地知道它叫--朱厌。看着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的剑,他轻声唤了声[朱厌]。朱厌剑并没有因他的声音而有所反应。他那时便明白这里与他所看到的世界不在同一空间内--他在孕育他的元胎之中。他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却不知道是谁说的。然后,看着那个睡得安然的人,有些疑惑涌上心头:不是只要回归元胎,便回归于虚无吗?为何他不仅没有,反而有苏醒的迹象?真是令人兴奋的不解啊!他兴奋的等待眼前之人的苏醒,不为别的,只为揭开心中的疑惑。
等待中他不禁自问,为何对于事物的认知会那么清楚地出现在脑海中,而对于“人”却无丝毫印象……
思索没多久,他的思绪便被眼前转醒的人吸引,他连忙凑上前观察那人的情况,超出认知之外的情况让他异常兴奋。
那人睁开眼,看着眼前稚嫩、俊帅却又兴奋的脸,一时不知身在何处。他似是想到什么,突然起身,对眼前因受到惊吓而愕然的俊脸视而不见,四处观望了一下,道:“吾在九峰莲滫……吾未死……怎有可能……”
“不,你天命以尽,回归元胎了。”他清楚地告知他答案,打破他所有的幻想。
“元胎?是黑色莲花。”
“嗯。答对了。”
“……”他一脸沉思,听到他答复后又露出伤心之色。
他看不下去,看到那伤心欲绝的脸他突然想起他初进入时浑身染血的样子,他下意识的看向他的身上:果然那些血已经没了--他的血是唤醒我的媒介,我一旦苏醒,他的意识便会慢慢消散--这些意识从何而来……他一时迷惑不解……
“你是何人?”
高亢而清亮的声音将他从沉思中拉回,他决定不用理会那些原有的意识:也许这是来自元胎的认知,反正于己无害,跟着它走总不会有错。魔嘛!就该率性而为。想通了这一环,他随口答道:“我便是你啊!”至于什么是魔,则被他完全忽视了。
“剑雪无名”
“唉?”他本想看他震惊、不解、不相信的表情的。虽明知不可能,但本身所固有的恶趣味还是让他小小的期待了一下。而那一位却只是敛下眼帘,稳稳的送出他高亢的声音--意料之外却又在意料之中的反应,让他一下子心情大好。他故作困扰地说:“你报上姓名,我却没有名字。唉!这样还真是失礼。”他兴奋的等待剑雪惊讶的表情。
响应他的却只是一阵沉默。
“怎样了?为什么不答?好歹也该回个无妨吧。”看剑雪一脸伤心的表情,他于心不忍,忍不住想逗他笑。
“吾只是想起往事。”
“什么往事?说出来听听。”心事就应该说出来,这样才不会闷坏……他难得好心的想。
“曾经有人告知我,名字是入时的表征……”剑雪又沉默了。唉!告知他这段话的人还真是让他挂心!
“无妨,等我入世之机一到。我就用你的名好了,反正我就是你啊。”
“汝非吾。”
“何出此言?咱们同源而出,未来也只有我可以承你之力。这样还不算是同一人吗?”他虽如此回答,心中却十分明白剑雪所想:他不愿让他束缚他的人生。但是他可知,他们出自同源,就算性格上有差异,但是在灵魂上却没多大差别。
“鸠槃神子,才是你同源之人。”
“啊?!鸠槃神子,他便是元胎的前身吗?”剑雪突然说出的名字,让他的心没来由的一悸,同时愤怒、伤心、痛心涌上心头。可当他凝神感受却又空空如也,心头一阵空虚,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被他遗忘。可事实上他并没有任何经历--奇怪的感觉。压下这种感觉,他笑道:“依你之前所说,名字是入时的表征。那么,我叫剑雪,剑雪便是入世的人。我叫鸠槃神子,鸠槃就会入世了?”
“也许。”
“嗯……”他认真地想了一下,自言自语,“无论是剑雪入世还是鸠槃入世,都不是我啊!而且,他们都那么早死……说不定是因为名字取得不好……”他一脸苦恼,一边思索着叫什么名字,一边偷看剑雪又没有笑他。
“……啊!剑雪,‘神子’怎么样?神之子,不仅够响亮,而且还不用忘本。”他一脸期待的等剑雪回复。
“随便。”
“哼哼哼……我果然很聪明。”神子笑得开心,像被父母表扬的孩子。他还想说什么,但见剑雪一脸复杂的看着朱厌剑。不禁问出心中疑问:“朱厌是你的佩剑吗?”
“非也。驾驭朱厌,唯独……”剑雪突来的沉默,让神子好奇,却不好再问。因为那张脸的伤心以让他起不了任何思绪,不得以一阵沉默。
沉闷的气氛,悲伤的情绪缓缓在元胎中弥漫,名为思念的心情渐渐在神子心中滋生。他知道这是剑雪的心情。只是剑雪所想的内容他无法知晓,只有情绪清楚地出了过来。他知道剑雪很伤心,但他却无从安慰,只能在一旁静静观视。看着剑雪伤心,然后等待这种心情将自己侵染。然而他毕竟不是剑雪,他无法理解这种在他心底滋生的情绪。他只是困惑这种情绪的根源,好奇究竟是何种经历,可以让一个人在死后还可以这么执着……
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持续的安静,积压的情绪。神子感到压抑,他受得了安静,也有的是耐心,只是这种只能感受却无从说起的心情让他渐渐烦躁了起来。他的好奇心从来都不强,他也不想让过去牵绊未来。所以他毅然、绝然的阻断了这种意识的汇流。让它们散于元胎之中,又回到剑雪身上。这种做法显然惊动了沉浸在过去中的剑雪。
“这种做法于汝有损。”
“无妨,再说我并不需要你的认知……”他轻笑而答,想了一下,觉得有些伤人,又说“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嗯。不执着于过去,对汝甚好。”似乎是触动了剑雪的心绪,他黯然了一下,似有所体悟,又道:“执着是苦,一旦放开,万般皆休。”
“我从不是执着之人。随遇而安、顺应自然是我的人生信条。”
剑雪凝视他片刻,道:“欺骗自己,并无益处。”
“未来如何我不知道,但现在我并未执着什么……对你,也只是念着你是曾经的我。”
“嗯,吾相信,只希望,能让汝执着之人晚些出现。”
“喂!这么说很没良心呐,一个人的一生连一个执着之人也没,那也太无趣了。”啊!这个前世啊!他自己执着一生、精彩一世,但要我平凡过日,真是……不过看在他关心我的性命的份上,就不与他计较了,谁让执着之人都比较短命呢。
就在神子感慨之时,朱厌剑突然发出闪烁之光,魔气骤增,神子骤然回神:有人来了……不对,是魔。而且级数不低。
他刚想说出心中所想,只见剑雪心神大恸:“吞佛童子!”
他话音刚落,一道火焰人影闪入山洞之中。三千业火红莲飞扬而起,白衣红发的魔人气焰嚣张的进入,气势逼人。
这一切神子看在眼中却无心评议,因为元胎之中压力骤增,无形的气流压迫他的形体,力量源源不断的进入只有意识的形体,神子立时便知这是孕化的前兆。不过天时尚未至,怎会……莫非这是剑雪的意识!惊醒之余,他连忙出声提醒,“剑雪,莫要激动。你的意识会让我提前孕化,此举对你、我以及元胎损伤甚大,更是逆天之举啊!”他的急切之言将剑雪理智唤回。只见剑雪眉间微动,默默转过身,不去看眼前的一切。
元胎内压力渐弱,神子松了一口气,看着眼前一步一步逼近朱厌的魔,震惊于他的气势之余,思索着他与剑雪的关系:是友?是敌?是友,为何剑雪眼中会有怨恨;是敌,为何剑雪眼中会有挂念与不安。神子百思不解:算了,他们的恩怨,我只要静观即可,我也只能静观。神子在意元胎内静静看着那个名叫吞佛童子的独角戏,也仔细评算这他的实力……
“朱厌,变化成这种形态,你被金色的佛气污染了。”
“朱厌,你是有生命与灵性的剑。佛与魔,只能选择一边,如同曾经一体双心的吾--吞佛童子与一剑封禅。”
他的言语,催化的不仅是朱厌,也是剑雪。元胎内的气压又开始升高,到那个‘一剑封禅’出现,元胎内更是一阵晃动,神子感觉得出,虽然剑雪极力想要保持平静,可他却管不了自己的心。那是一种愤怒的心情。一体双心啊,原来是这样。爱与恨,敌与友同时一人,难怪剑雪会那般痛苦。不过如果是我遇到这样的事又会如何呢?神子思索着前世的恩怨,大致上有了一个解决之道。只是眼前这位依旧是看不破啊!他轻叹一声,反正离天时的到来还有好长一段日子。以后再开导他也不迟。想到此处,又留心观察吞佛童子的言行,想借机窥探他的性格。
朱厌剑灵光闪动之后,吞佛童子又开口言道:“吾断层的记忆与你有关,与这个洞穴从住过的两个人--一莲托生和剑邪有关。吾也可以选择完全舍弃,包括……你在内。”
‘一莲托生’为何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会有伤心的情绪,还有愤怒……神子心中一阵骚动,又有一些迷惘……突然剑雪伸手轻拍他的肩,神子突然会神,只见剑雪担忧的看着他,道:“克制自己的杀念。”
神子心中疑惑:杀念?是刚才的躁动?虽然不解,但依然点头允诺。心中不禁一阵温暖:让他担心了。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不错!神子心情大好,于是笑问:“你呢,可平静一些了?”
“吾已死。”剑雪简单的答道。
“意思是身死意灭么?可你还是在意他的生命……无论是谁,一旦□□毁灭,就什么都没了。”神子突然觉得伤心。这就是死不瞑目么。形体虽灭,但执念犹存……
“嗯。”又是简单的答案。
神子一时间心有所触,眉间带着些轻愁,意兴阑珊地看着眼前的魔、剑交流。
“汝的主人是谁?”
……
“汝的灵气是佛还是魔?”
……
“你要的归向是战场还是尘封?”
听着吞佛童子的话,神子一阵心喜,眼神中是隐藏不住的赞赏:这样的气魄,这样的心机,这样的自信,这样的魔还真是让人佩服。难怪会让剑雪又爱又恨,就算身死也挂在心上。
神子想着,看向一旁背身而立的剑雪,不顾他心中的担忧与苦苦压抑的躁动,对他道:“你不看一眼吗?其实吞佛童子也不错啊,人长得帅,又有气势,不愧是魔……啊!”神子突然惊叫,“你真的不看……他拿了朱厌可能要走了哦”
……剑雪沉默。
“说不定以后就看不到他了”
……剑雪还是沉默。
“哎呀!不好……”神子看剑雪毫无反应,正苦恼如何让他回头之际,只见朱厌剑残存的佛气混上洞穴中的清圣佛气,猛然倒冲吞佛童子。神子便借机夸大了一下后果。
果然,下一刻就见剑雪转过身来。却见吞佛童子手持朱厌——
“想控制吾……?”
……
“你以为吾是谁?”
吞佛童子随手挥动朱厌,霎时,洞穴内硝烟四起,内中物品一时全毁……神子一手扶额,心道:惨了,弄巧成拙!这下剑雪不知道要怎么生气了!
他才想到这儿,就听剑雪愤然出声,“你……!”
元胎内的气氛又紧张起来,神子自知理亏,也不好出声,只是勉力与之相抗。
“这朵黑色莲花,就当作汝长久策划,最终仍宣告失败的遗憾纪念吧!一莲大师!……还有……可悲的剑雪无名……哈哈哈……”最后一句,成功地让剑雪愕然,元胎内一片静谧。神子以为已经无事,于是放下心中戒备,闲闲的看吞佛童子离开。见他道洞口时,朱厌剑闪过一道灵光,似是在道别。同一时间,吞佛童子产生变化。但神子却只是惊鸿一瞥,困惑之时,意识便在瞬间被抽离。刻骨的痛楚向他袭来,在陷入黑暗的同时,他知道,剑雪还是走了那条他所不希望的逆天之路。
九峰莲滫上,神子席地而坐,一手抚莲,缓缓向黑莲注入真气,呼吸缓慢,脸色苍白。三日的催功护莲,让初孕育的他有些体力不支,只得以术法补助原本不强的功体,勉励支撑着黑莲微弱的生命。
半日之后,他缓缓收式。调息片刻后,站起身,环视洞中狼藉的一切,心道:破坏的还真是彻底。只是这句话怎么也不敢给剑雪听到。三日来,每一提到吞佛童子,他就会激动一番,而自己就得费一番心力为他护力,这种日子还真不是人过的……想到此,神子苦笑一声,“剑雪,如今我已脱离元胎,你的意识也因你的执着心而未散离,若我所料不差,你或许还有机会再次孕化……在这段时日内一定要平心静气,不要让元胎再次受损。否则,神人无救。”神子一边说一边察看元胎内剑雪的反应,见他兴致缺缺,不由低叹一声:这个前世对于一剑封禅之外的人、事、物还真是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唉!只能以“利”诱之了。
“其实,只要两个人都活着,未来便有无限的可能性……说不定……吞佛童子会再次成为一剑封禅……”
“已无可能……吾知道。”剑雪忍下心中的悲伤,故作平静。
“世事多变。凡事都不会太绝对……现在看来绝无可能的事,说不定在未来会轻而易举的办到。你不妨赌一赌--赌未来无限的可能。”神子看剑雪敛目思索,迟疑未决,又说:“给自己一个希望,也给吞佛童子和一剑封禅一次机会。可好?”
剑雪有些心动,“嗯”了一声。未来真的可以期待……
听剑雪应了声,知道他对未来有了期许,有了活下去的念想,神子不觉溢出笑声,道:“在你孕化的这段时间里,我要出去走走,不然一定会闷死。”他转头看着洞外满目的风雪,眼中尽是兴奋。
“江湖险恶,汝小心!”对着另一个自己,剑雪叮嘱。
“知道了。”得到剑雪的允许,他给剑雪一个安心的微笑。转身向洞外走去,走到洞口,像是想起了什么,背对着黑莲说:“吞佛童子我会帮你留意他的举动,顺便好好教训他。”
“不用你忙,孕化之后,吾会处理。”
听到剑雪闷闷的声音,神子心情好了许多,知道不用替他担心,笑道:“那么就祈求上天,不要让他出现在我面前……”话音未落,人已在洞穴之外。只余一片寂静在洞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