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之旅》朽木咸鱼

30、别扭

　　“千岛同学、流川！这边坐、这边坐！”

　　有先到的同学已经在热情的帮忙找位置。

　　不过……

　　“春奈！这边，这边！”

　　果然还是阿绘已经到了！“我做阿绘那边！”春奈婉拒了同学的好意后，向阿绘那边走去。

　　阿绘帮忙拉开椅子，春奈将围巾和大衣挂在后面，扫了眼四周，这次好像来的不算晚，“大家都还没来吗？”

　　阿绘点了点头道：“时间还没到，人没来齐呢。”

　　不过也没等太久，大家也都陆陆续续的到了。

　　“晴子！这边！”在春奈和阿绘的努力下，成功的将晴子也给邀请过来一块儿坐了，只是樱木有点不开心，不过管他呢。

　　这次聚会和第一次的迎新会还是有区别的，大家都是一起打过比赛的队友，要好的朋友，流川进来后便去找早已到场的宫城学长去了。

　　春奈将旁边空着的作为拉开，示意晴子坐。晴子也没含糊，放下外套和阿绘打过招呼后，便坐下了。

　　春奈一边帮晴子递饮料一边打探道：“赤木学长决定好去哪里上学了吗？”毕竟井上老师对后续的内容没有画，自己所谓的金手指要到期了！

　　晴子微微颔首接过杯子后，才回答道：“哥哥最终也没有被深体大录取，不过哥哥文化课很厉害，来年要去东京上学了！”

　　果然！春奈和阿绘也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表情了，虽然没能去深体大但去到大学也可以打篮球嘛！只是……

　　“那暮目学长和三井学长呢？”春奈问道。

　　晴子稍加思考，略带遗憾道：“暮目学长和哥哥好像要去同一所学校，只是……三井学长好像没有考上，今年冬天的选拔赛好像也没有体育大学和三井学长联系。”

　　这样啊！大家沉默片刻后，阿绘很快将话题引开了，只有春奈在一旁心不在焉地听着。

　　三井学长最后还是没能考上啊！也是，湘北队里三井学长成绩亮眼，但是和其他人比起来可能还是不太行吧，而且体力也一直是学长的短板，文化课的话应该比篮球还要灾难吧！

　　那学长以后该怎么办呀……不会直接回家继承家产吧！

　　在春奈还在自顾自的为三井学长考虑未来时，三井学长到了。

　　三井学长的头发倒是张回来了，只是头发的主人好像没有用心打理，衬得人更失魂落魄了。

　　晴子自然也看到了，双手合十拜托道：“我们到时候可千万不要提这些啊！”

　　春奈微微点头，阿绘摆了摆手，肯定道：“安心！我们当然不会在这种时候提这些！”

　　话音刚落，樱木那小子便搂着刚到的三井学长，大声嚷嚷道：“赤木他们都要去东京了！那小三呢？要不要留下啊！”

　　春奈、阿绘、晴子三人无奈扶额。无语！怎么忘记了还有这个不会看脸色的大嘴巴子。

　　晴子摇了摇头，黯然道：“我忘记提醒花道了！”

　　三井学长反手将人勒住，开玩笑道：“你小子还是好好训练吧！即使我留在神奈川，也毕业了，不可能还留在湘北队！你还是好好想想我如果走了，你们还能不能进全国大赛吧！”

　　说完便将樱木放开，自顾自的坐下了。

　　“嘿嘿嘿！小三你就放心吧！有我樱木在就一定可以制霸全国！”

　　大家看着这个红毛小子叉腰站在中央大放厥词，竟然也都不觉得奇怪了！

　　樱木就是这样的人，有时候看不懂氛围，总让人心惊肉跳的，可他又能轻易的调动大家的气氛。

　　原本微妙的氛围在樱木的笑声中结束了。大家又开始该聊聊该玩玩！

　　倒是三井学长反而沉默了下来，看来三井学长并不像他表现得那么洒脱啊。春奈暗暗感慨道，毕竟以后想打篮球想打比赛都没机会了，除非…复习一年再去考大学。

　　——

　　“又玩国王游戏啊！”“换个吧、换个吧！”众人推脱道。

　　奈绪子倒是激动道：“你们都玩过，我没有玩过啊！我也想玩嘛！”

　　“好吧！好吧！”“那行吧！”“我是无所谓啦！”

　　“那接下来每次抽两人被抽到的要玩pocky game（咬巧克力棒），连续五组，怎么样！”

　　自己的运气春奈是有信心的，两两的抽肯定不会抽到自己，只要不大规模覆盖，自己就是安全的。

　　果然春奈在欣赏了宫城和大猩猩、樱木和角田学长、晴子和铃木学姐、三井和暮目后春奈整个人都麻了，被笑麻的！这里面也就晴子她们那一组赏心悦目些！

　　“最后一轮喽！国王是谁呀！”

　　春奈惊讶的看着手中的签，今天这是怎么了，运气这么好吗？春奈将手中的签举了起来，“我是！”

　　大家都屏气凝神，希望春奈可以给力一点！毕竟这种游戏自然要一男一女玩的才看看头，像大猩猩他们玩就只有辣眼睛的份儿！

　　春奈自然知道大家在想什么，可是这种事自己又有什么办法，抽到国王自己的运气就已经耗光了好吧！

　　春奈扫了一眼桌上的众人，思索片刻道：“那就9号和11号吧！”9对应999,11对应单身狗，颇有些黑色幽默的味道。至于能不能如大家的愿，就看上天了！

　　“谁是9啊！”“还有11！”

　　只见开始时最为激动的奈绪子举着木签缓缓开口道：“我是11号！”

　　“哇！是女生哎！”“快看看！谁是9号！”抽出女生了，大家就更卖力的找另一个人了！就算另一个也是女生也可以啊！看女孩子贴贴也很可爱呀！

　　不会这么准吧！春奈还在吃瓜一线，正兴奋地找另一个人时，突然和流川枫的视线对视上了。

　　额，不会吧！

　　只见流川盯着自己，将手中的木签丢到了桌上，面无表情道：“9！”

　　“真是便宜这小子了！”“天哪！为什么不是我！”“天啊！地呀！”……

　　在场的人全都沸腾了，只有春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刚不是自己的运气好，恰恰相反简直差爆了！

　　但是作为一名情绪管理大师，春奈脸上的表情当然还是天衣无缝，淡定的错开与流川对上的眼神，加入了搞事、看戏的一员。

　　……

　　原本想观察对方反应的流川是一无所获。其实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要跨年了，父母回国自己应该很开心的，但是自从放假后反而蔫蔫的！

　　总是能想起没放假时，某个女生在自己身边叨叨着要去玩这个、要去干那个。突然发现原来自己都有好好听她说话，并且一直都记着。

　　今天去学校的路上再次碰到，便提出要一起走，并难得的早早收拾好去千岛家等她。正坐在千岛家时，才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对劲。

　　——

　　其实，事情发生了好像也没春奈心里想的那么别扭，流川很帅！奈绪子又漂亮又飒！站一起还挺好看的，很有氛围感。

　　只是不知道是谁挑的巧克力棒，中间还剩一大截呢，便从中间断掉了！

　　“不算不算！这次不算！再来一次！”

　　流川一个冻死人的眼神扫过说话的人，冷冷道：“怎么不算！谁说抽到的人要吃两根啊！”

　　对方瞬间满头大汗的低声道：“算算算！不用再来了！”

　　只是让春奈没想到的是这次好像不是自己运气的锅，因为后面的只要制定双人完成的任务不管是公主抱深蹲还是什么，好像都有流川和奈绪子……

　　那就不是自己的问题了，而且一晚上看这么多，春奈都麻木到完全无感了。看来这世界确实给力！上次玩游戏被流川亲了，以为自己已经很幸运了，现在再看看奈绪子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这样也好，一晚上给自己喂了大把的狗粮，春奈已经完全没有什么别的心思了，就算有也已经磨没了！

　　玩够了，大家也都守摊子，分堆聊天、猜拳各玩各的了！

　　“对了！阿绘、晴子我给你们准备了圣诞节礼物，明天还不知道能不能碰上，今晚就交给你们吧！”说着春奈拿过放在背后的包包，准备找礼物。

　　经过春奈这么一提，大家也都交换起了礼物。

　　好家伙，这是大家都想到一块儿去了吗？！都带了礼物？

　　也是，有的人明天还不一定在神奈川呢！都陪家人玩儿去了，谁还等着换礼物啊！

　　换完礼物又是各干各的，一撮一撮的聊天、玩牌去了。

　　春奈听着阿绘和晴子的对话，余光好像瞟到三井学长一个人出去了，大半天也没见其进来。

　　放下手中杯子，春奈起身推脱出去透透气便离开了。三井学长的结局是自己最关注和好奇的，也是自己最有私心的，希望他可以有个美好的未来。就好像如果三井学长能站起来，那自己也一定可以！

　　从后门出来后，这家小酒馆的后面是条小暗巷，三井学长颓废的靠在墙上，像是一个闲了大半生的人。

　　春奈开始还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过去，不过最终还是靠在三井身旁。

　　听到动静，三井学长痞痞的打了声招呼，“出来透气？！”

　　春奈以相同的姿势靠在三井学长旁边没有理他的伪装。三井学长自然也看出来了，卸下假笑，抬头望了望天，刚好飘起了雪花，但两人都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沉默片刻后，三井学长低头沉声道：“我和铁男去篮球馆找事时你是不是也在啊！还被人打了！”

　　还没等春奈开口，三井学长继续道：“我一直挺喜欢打篮球的，就像那天木暮说得，我因为受伤和湘北的惨败便放弃了！”

　　春奈安静的靠在一旁听着三井学长的回忆。

　　三井学长吸了吸鼻子自嘲道：“翔阳的那场比赛让我开始后悔为什么浪费了那么长时间，直到我们这一届毕业了，湘北也没能称霸全国。”

　　翔阳的那场比赛自己去看了，也记得自己看动漫时，跟着三井在屏幕前一起哭的直抽抽。

　　谁也没能想到，井上老师后来便不画了，也没想到自己可以穿过来，看到他们冬季选拔赛那么努力但还是没能拿到冠军。

　　果然青春都是充满遗憾的！

　　三井学长顿了顿，抬头望天感慨道：“终究还是晚了！”

　　晚了？！

　　春奈偏头看向车水马龙的巷子尽头的马路，道：“我觉得不晚！以前总听人说什么我们永远在路上，一开始以为是鸡汤，但看到三井学长才知道，这些不是鸡汤，我们真的在路上，每一次发现错误都是一个新的起点！就看我们怎么选择了，是选浑浑噩噩的随波逐流还是走我们不熟悉的路！”

　　说着说着突然觉得自己说的好像也是什么无良鸡汤。春奈低头道：“其实学长你已经比我们都要强很多了！在你回篮球部的时候就已经比我们强很多了！所以既然过去已经尘埃落定，那边看看来路吧。”

　　虽然春奈很想和三井学长聊聊自己荒废的高中，直至大学都没能支棱起来，但是这些偏偏都不能说出口！

　　春奈还在想如何更好的表达自己心中所想时，三井学长突然看着春奈，语气轻快道：“其实我还是想继续打篮球的！”

　　春奈欣慰的笑道：“那考大学？还是……”

　　“在读一年书，去上大学！赤木那家伙都能做到，我就不信我做不到！”

　　果然，三井学长就是三井学长，春奈激动地点头道：“嗯！无论怎么样我都会支持学长的！只是希望学长永远不要轻易的放弃希望！”虽然这么说不太对，但是如果三井这样的人都放弃了，那自己就更看不清未来了……

　　听着旁边幼稚又有些暖心的安慰，三井揉了揉春奈的头发，笑道：“放心！我既然决定了，就不会轻易死心！我可是炎男啊！”

　　春奈一脸崇拜的点头如捣蒜。

　　还在春奈傻乐时，后门突然被人打开了，“希望这次不会因为胳膊受伤又放弃了啊！”流川的声音随着渐近的身影清晰了起来。

　　“怎么都出来透风啊！”，三井学长收回春奈头上的手，揣进了口袋，无奈道：”而且这么开前辈玩笑真的好嘛！”

　　流川也靠了过来，瞥了一眼身旁的春奈，自顾自道：“决定要继续考大学吗？”

　　“对呀！还想再打几年球嘛，毕竟自己没能被俱乐部看上。”三井学长抓了抓头发，道：“越来越冷了，我先进去了，你们也不要待太久哦！”

　　三井学长走后，流川将身上的外套劈头盖脸的蒙到了春奈头上。

　　视线突然暗了下来，呼吸间充斥着熟悉的味道，看来忍子阿姨没有换洗衣液啊。

　　只是…这味道越闻心里越堵，春奈拿下盖在头上的外套递了回去，神色从容道：“我也要进去了，出来太久了，该进去了！”

　　外套流川没有接，反而侧身挡在了春奈身前，天色昏暗，春奈也不想去看他的表情，只听流川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出来只是为了三井学长？”

　　额，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春奈将手中外套硬是塞了回去，神色如常道：“嗯，我看三井学长情绪好像不太对，也出来太久了，所以就跟过来了。”

　　说罢，又是一阵沉默，倒不是春奈不想离开，只是流川挡着路，巷子太窄要想过去，侧身也是有点儿挤，索性就都耗着吧。

　　流川也不在执着衣服，拿在手上也不穿，透过乌漆嘛黑的雪夜，像是要将眼前朦胧的身影瞧穿一样。

　　不过大家也没僵持多久，流川转身将衣服又丢给了春奈道：“爱穿不穿！”说完便回去了……

　　春奈微微松了口气，看了看手中的衣服，最终也没穿上，在小巷子又里靠了一会儿后，打起喷嚏时才想起来自己也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