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当代网友直播赛博星际》观其复

40、黑水赌城（11）

　　但博士真的很厉害，紧接着这份记录的实验报告又更加深入了。

　　231.1.14

　　这一天，我想到了一些事情，也有人告诉了我一下真相，但这怎么可能实现？

　　商止看到这句话，大概猜到了博士想要表达什么。

　　从肉球的经历，商止得出一个很难验证的想法--想要真正意义上理解某种污染，必须在它诞生的那一刻就要去观测它。

　　但很明显，现在各种污染第一次出现的时间根本就无法确定，即使确定了时间也没有办法，他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其实某种程度上还真可以，但商止非常犹豫，也无法确保就一定可行。

　　所以她把这个问题交给了她伯叔把握，并且没有告诉对方。

　　商止继续往下阅读。

　　231.1.15

　　不对，对抗污染的关键词是平衡，除了污染本身之外，应该没有人能真正做到完全理解污染。

　　甚至有的时候，理解过多也会对觉醒异能造成障碍。

　　这一点也是之前商止阅读的时候不太赞同的地方，但博士很快就纠正了过来。

　　毕竟商止也有过亲身经历，当时肉球出现的时候，除了它的负面影响之外，商止也确实观测到了它的能力--肢体再生，只要是它身体上的任何器官都能再生，包括它身上的眼睛，这也是商止和祂对抗时候的另一道保险。

　　但要说商止真的彻底理解肉球的存在了吗？那肯定也没有。

　　商止当时非常想要获得这个异能，但很可惜，她理解过多了，根本就无法利用其形成异能。

　　所以说，利用污染，最重要的是保持平衡，平衡，才是在污染世界最为关键的一个词。

　　既要去利用污染，也要去对抗污染。

　　不得不说，异能者某种程度上也真的挺惨的，也无怪乎为什么异能者失衡的事件时有发生，毕竟长久地保持平衡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231.1.15-（2）

　　我猜测，人类是可以创造新污染的！

　　污染是源源不尽的！

　　在当时看来或许博士的猜想犹如天方夜谭，商止也无法确定在后期博士有没有验证成功。

　　但商止知道，博士的猜想是对的。

　　人类确实是能够自行创造污染的，就如她之前无意搞出来的肉球，这个肉球连虚实之语都不太清楚，说明这应该就是它第一次出现。

　　那商止从祂那里获得的污染物列表是如何产生的？还是说，现在所存在的污染物只是冰山一角？还有很多隐藏于冰山下的污染？

　　真要说起来，能创造出肉球其实还是因为她录下了她脑中的呓语，所以她脑中的呓语会是一整个冰山吗？

　　如果真是如此，那她是不是能够做到，即使不知道污染出现的条件，也能随时召唤污染？

　　想到这商止可就不困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可以当个召唤系。

　　不得不说，商止针对一些明明很危险的问题，总能找到一个很奇怪的思考角度，这一点连虚实之语也自愧弗如。

　　【对啦！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讲，污染是无法消灭的，因为污染被消灭，或者哪怕是被其他污染吞噬，只要复刻它产生的条件，那它就是能再次出现！可以说污染就是无穷无尽的。】

　　【如果你能全面领悟的话，别说召唤了，随性所欲的创造都可以，但这不可能的，污染的诞生从一开始就是无解的。】

　　【真不错，这不是我告诉你的哈，是你自己知道啊，我发现你真的很适合当一头污染物，要不你就投敌吧，多好。】

　　“啊对，成为污染之后，第一个就把你吃了，然后我就可以号令污染，真不错！”

　　“……”

　　虚实之语觉得商止这种表面乐子人，内里top癌的人，估计还真能干得出这种事，立刻闭嘴。

　　【当我没说。】

　　商止没有搭理虚实之语的求饶，她呆在包厢内，继续阅读着博士的记录，观众也在不断刷屏讨论博士的实验记录。

　　很多默默关注商止直播间的观众，都在不断记录并传播。

　　他们甚至已经在星网建立了一个178923的讨论区，每天都在讨论有关异能和污染，他们等待着相关的只是在联邦彻底发酵的那一天。

　　当然，目前讨论量最多的还是竹南的直播间。

　　竹南在上一次出外勤，确认了R星并非是一个人造的星球后，发现打赏量并没有如她预期飞速增长后就猜到已经有主播先行发现R星的真相。

　　所以她立刻转变了直播方向，从全力探索R星转到获取大组织话语权，在这样的转变之后，她的直播打赏也如她预期一般不断增长。

　　再加上她还会跟着清泉时不时参加高阶异能者集会，更是给她增加了不少流量。

　　不过最吸引人的，还是竹南跟着清泉去尝试解决污染物的时候，毕竟清泉是九阶异能者，她参与的也都是高阶污染的封印和控制。

　　只是这一次他们大概率遇到了一个未知级别的污染，清泉和竹南原本只是路过胡狼辖区下属的胡狼镇，但她们很快就发现自己无法离开这个小镇了。

　　清泉作为一个九阶异能者，她能够平衡很多级别的污染，现在，她毫无头绪。

　　胡狼辖区原本是最崇尚武力的辖区，但在现在的胡狼镇，白天倒是很正常，到了晚上，几乎所有人都是幸福教会的信徒。

　　他们会在晚上，虔诚地跪倒在幸福神像前，祈求幸福，并在夜晚大量摄入幸福药剂。

　　晚上就连黑水的支持性产业——赌博也没有人参加了。

　　这样的胡狼镇，祥和幸福到令人心中发毛，反正竹南是觉得怪异极了。

　　幸福教会清泉当然是知道的，但在渡鸦辖区它最多也就发发幸福药剂，完全没有胡狼辖区这般气候。

　　眼前情况不对，他们的第一选择也是立即离开，诡异的是，每次他们一离开胡狼镇范围，就会立刻再次回到胡狼镇，他们根本就离开不了胡狼镇。

　　在发现自己离不开之后，清泉就绑了几十号人一个一个地往外扔，所有人都在被扔出去的一瞬间消融，但到第二天又会再次回到胡狼镇。

　　没错，她们陷入了循环，清泉原本以为此次的污染最多是橙色预警。

　　但就在商止听到第一则有关她的预言的时候，清泉和竹南她们两个也同时看到了一个穿着精致的女人，她的手中拿着一只水晶球。

　　在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两个人就不同程度地出现了被异化的迹象，她所判断得不对，这个污染不止橙色，有可能是红色，甚至还要往上。

　　清泉当机立断，立刻带着竹南逃窜。

　　女子并没有跟上，也就在这一刻，不知道开了多少直播间的五个人看到了女人水晶球上显示的是商止和女巫对抗的画面。

　　所以他才召唤商止的观众前往竹南直播间，竹南的观众去看看178923。

　　随后商止直播间内的女巫的身影一直出现在女人的水晶球上。

　　而在竹南的直播间内也更加直观的能够看到，这个女人，也能控制渡鸦辖区内被女巫操控了命运的人。

　　因为夜晚的胡狼镇内，进入赌场的人很少，所以这里的女巫比另一个女巫进展更快，她已经掌控了胡狼镇大部分人。

　　这里的播报也没有提供任何有利的信息，它甚至都没有提醒居民前往赌场。

　　只有清泉带着竹南直奔赌场。

　　但途中实在是过于混乱，胡狼小镇内的污染被全部释放了出来，除了不能动的，所有活体污染全都在胡狼镇内乱窜，直接影响了清泉和竹南的逃跑路线。

　　有一段时间，是商止和竹南都在逃跑，看的所有观众都很紧张，总觉得最后要有一个人得死。

　　直到商止进入赌场，他们多少放心了一点，现在就是竹南和清泉。

　　再一次，他们和女巫相遇了，他们相互对峙了一段时间。

　　就在这对峙的时间内。

　　观众看到这里的女巫注意力全在她的水晶球上，水晶球上，展示的正是商止和那位被女巫操控的人对话的画面。

　　原本女巫的表情也是一脸的淡然，她很“安静”地看着画面中的一切。

　　她和画面中的人同步开口：“我会赢。”

　　但随着商止“欣喜若狂”地表达出她有一个好主意后，女巫捏紧了水晶球，似乎想要扼杀商止，这确实是他们想要尝试的方法之一，她们掌握命运，更加能够明白命运的悲哀，自然想尝试跳脱命运之外。

　　但看着商止近乎荒诞地表达出她们的想法之后，又觉得有一丝命运的玩笑在里面。

　　她们面对商止的时候，莫名就产生了一种人类面对污染时候的恶心感。

　　你所计划的，别人当做是玩笑。

　　所以说，只要够强，人类也能让污染物恶心。

　　听到商止说女巫在否定自己后，她又露出一种类似神看世人的表情，最后又一次强调：“我会赢。”

　　“你先走！”竹南突然发了狠，出乎意料地跑向女巫的身边，连清泉都没有拦得住。

　　不过她的目标不是女巫，而是水晶球，她判断这对女巫来说或许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在竹南接触到水晶球的一瞬间，她身上的衣服开始变化，发型也逐渐也女巫靠拢，清泉一看不对，立刻拖着竹南就跑，女巫对他们还是毫无兴趣。

　　此时的商止已经准备阅读下一本书中藏着的博士实验记录。

　　她的门外又传来敲门声，是禹江。

　　他带着一支药剂幸福药剂走了过来，这个药剂商止也有一只。

　　商止很自然地看着书，禹江也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