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火拳艾斯的神明少女》半溪

26、初遇

　　这样的结果已经超过她的预想，刚清醒过来还很虚弱，她无力地闭上眼睛，接受了这个现实。

　　星璃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视力，还是说要一直这样？她也不清楚未来会如何发展，这种看不到未来的迷茫感是什么鬼嘛！

　　以现在的身体状态透支神力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尤其是精神带来的伤害几乎是不可逆转的。

　　当时她已经撑不住了，而艾斯比她伤的更严重，也不知道最后是怎么活下来的，记忆的最后好像是有人出现救了他们。

　　她呼出一口浊气忍着疼痛微微侧过头，正好看见了趴在床边睡着的艾斯。圆形的窗户外是一片深蓝，时不时游过的鱼群让星璃意识到他们身处海底。

　　迅速变幻的光斑照在房间的地板，掠过了艾斯熟睡的面容，浮光掠影间她的脑海中浮现出第一次和艾斯见面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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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世的神明在即将消失前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但是梦醒后又什么都记不清了。

　　像是光速闪回的走马灯，是某个人经历的一切。火光漫天，尸体堆积如山，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无助的目光以及绝望的泪水……

　　星璃疲惫地睁开眼睛，昏暗的天空正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雨水滴落在她的眼中，盛满后沿着脸颊的弧度溢出。

　　是下雨了啊。

　　雾紫色的发丝湿漉漉地黏腻在她的脸颊与脖颈，身体忽冷忽热任由雨水淋湿，意识再次变得模糊，到最后实在撑不住昏迷了过去。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一位脸上带着小雀斑的黑发少年闯入了她的视野，雨水滴落在他柔软的发丝，顺着发梢弯曲的弧度滴落。

　　是个很可爱的小男孩，只是嘴角却向下弯着，苦大仇深的模样一点也不像他眼里温暖的光彩。

　　星璃困倦地闭上眼睛，脑子里是黑发少年淡漠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心脏突然疼的厉害，只觉得呼吸困难：这小孩儿……怎么不开心啊。

　　*

　　下过雨后的山林透着寒意，潮湿的空气让星璃难受地皱起了眉头。

　　她睁开眼睛恍惚地盯着长满苔藓的木头屋顶，雨后泥土翻新的味道以及外面时不时传来的鸟叫，陌生的一切让她有些慌张。

　　“你醒了？”稚嫩的少年音传来，星璃侧过头看向了门口处站着的小少年。

　　对方过于警惕的表情反而让星璃不知所措，也许是穿越后遗症让她此刻脑子反应有点慢，看起来呆呆的。

　　她的注意力被少年身侧的一抹白色吸引，陈旧木板堆叠的墙壁缝隙里开出了一朵不知名小白花，晶莹的水珠沿着花瓣滴落。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昏迷在山里？”

　　她眨了眨眼睛，小声问道：“请问……这里是哪里啊？”

　　“哥亚王国戈尔波山。”

　　“你要是醒了就早点离开吧。”

　　星璃抬起头看着凶巴巴的小少年，明明态度那么恶劣，但是她却能感受到善意与深埋的温柔。原本她是打算离开的，霸占人家的领地似乎并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

　　就在她准备道谢离开的时候，却意外嗅到了小少年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对于此刻极度虚弱的她而言有着致命的诱惑。

　　其实星璃对于信徒的选定不太明白，貌似是随机的。但是她总觉得其中有着什么规律，绝对有什么选定标准是她不知道的。

　　星璃抬起眸子为难地看着他，湿漉漉的发丝黏在白皙的脖颈上，看起来有一种支离破碎的美感。

　　她支支吾吾半天，轻轻咬着自己那饱满红润的下唇，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没地方可以去，能让我留下吗？”

　　小少年性格有点奇怪，明明非常果断地拒绝了她的请求，却还是在离开时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艾斯。”

　　“从这里往东边走有一个小镇，你去那里寻求帮助吧。”

　　对待来路不明的人保持警惕心无可厚非，艾斯的冷漠并没有打消星璃的小心思，好不容易找到个长期饭票她怎么可能乖乖听话，当然要想办法留下来啊。

　　不过……艾斯这个名字貌似有些耳熟呢，好像在哪里听过。

　　那时候的艾斯属实有点傲娇在身上，嘴上说着不管她却还是会悄悄带食物过来放在她能注意到的地方。每次送东西来的时候都想躲过星璃的注意，却总是弄巧成拙被抓个正着，然后故意抬高音量掩饰尴尬。

　　“这些只是我吃不掉的东西，你可不要多想！浪费食物是可耻的！”

　　星璃有点懵逼地看着自顾自炸毛的艾斯，突然反应过来，笑着点头：“是~谢谢你，艾斯~”

　　其实艾斯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娇弱的少女不需要吃人类的食物。

　　自始至终的目标，都只有他而已。

　　*

　　时间一长她也就和艾斯混熟了，几年的相处至少不会反感突如其来地牵手，拥抱之类的举动。

　　虽然对方的态度总是很欠揍，星璃会独自抱头生闷气然后跑去找路飞玩，打不过归打不过至少气势上不能输。

　　谁先服软谁是狗！

　　然而，两天后……她承认之前说话大声了点。

　　星璃拖着疲惫的身子可怜兮兮地找到了艾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真情告白’，抱着懵逼的艾斯疯狂乱蹭。

　　“呜呜呜呜，艾斯，我不能没有你啊！艾斯最好了~”

　　“请不要抛下我，呜呜呜呜……艾斯，贴贴~”

　　艾斯红着脸试图按住少女贴过来的脑袋：“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谁抛弃你了，不是每天都见面吗？”

　　后来他索性放弃挣扎，任由对方粗鲁地蹂\\躏。艾斯实在跟不上对方的脑回路，为什么说的好像抛弃她了一样啊！

　　明明每天都在一起啊，只是拒绝了她的触碰而已，至于这么惨兮兮的吗？

　　不过……并不讨厌。

　　甚至内心隐匿着一种不为人知的雀跃，每当星璃主动靠近他，想要触碰他的时候呼吸就越发混乱。

　　这种奇妙的认知在心底蔓延开，他慌乱地推开哭唧唧的少女，控制不住躁动不安的心脏慌乱地消失在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