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女魔头后的赎罪之路》完美天空

69、妖王

　　敌人这么大张旗鼓的进攻城堡，连从伯爵领中征来的农奴都能发现他们……是打着要把城堡里的人一网打尽的心思？
　　从慌乱中，洁萝深呼吸把心神定下，默念自己是钻一自己是钻一，比自己强的人屈指可数屈指可数，不要怕不要怕大不了当敌人面给自己一刀，明天醒来又是一条好妹。镇静后她贴到就近的窗户边，只露一只眼睛，去查探外面的动静。公爵大人派来专家组成员已从各个开口处跳出，找寻敌人。除了他们以外，城堡内还藏有五十位披坚甲的大乱斗玩家，也在按次序从城堡中涌出。
　　自家这边声势是挺不小的，但敌人呢？用有限的视野把城堡这一面大部分区域都扫过一遍，洁萝一点敌影都没看到。所以她下意识的把身体又往石墙内部缩了缩——这次的敌人也是精英，需要她把自己在阴影中藏好，在关键时刻发挥自己身为暗杀者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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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啊！？？”
　　“鬼怪！鬼怪！！”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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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一分钟里情况似乎不紧急，洁萝缩回城堡内部，去往楼顶的火枪眼处，那里可以更好的观察下面的情况，而减少被发现的可能。也就踏上楼梯，被达达招来的美妓吸引了注意力的那点功夫里，不好的消息已陆续传来。
　　对方的具体位置似乎还没有暴露，己方一群无头苍蝇乱撞没有集合成军阵，就已经蒙受了不少损失。鬼魅的身形，奇妙的远攻手段……这样的攻势闻所未闻，看来是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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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精可太难对付了。他们不讲理，不太在乎利益取舍，不接受谈判。更糟糕的是，他们使用魔法的能力是无迹可循的——取决于他们自己多有创造力。而人类能操作的魔法，能力都已经被制造魔具的工匠的想象力给封死掉了。而且人类使用魔具，是把它们当做工具的。譬如说一位普通的达官贵人，在这个善用刺客的时代他们必须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所以魔具性能往往都是防御类型的；相对应的如果是刺客，他们挑选魔具就往往会更看重其藏匿便携的特性。
　　基本上探明一个人的职业和性格，就能预估出他使用魔具的性能范围，从而提前预警。但妖精的魔力，却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在没有想好敌人可能的进攻防御反击手段前，就贸然与之交手，那可真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的。好在是有炮灰农奴甲士，能用他们来逼出敌人的技能，甚至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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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可以射击的目标！”
　　屋顶，预置好的射手们满头大汗，绕着屋顶掩体四周，每个人把毕生本事都使出来，瞅瞅敌人到底在哪。可什么可疑人物都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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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看。”
　　射手们的肉搏能力有强有弱，但他们的动态视力无疑都是顶尖的。仅这一项本领洁萝甚至有可能还不如他们。所以他们找不到敌人，洁萝自然也无能为力。不过她见识更多，打过魔具对拼，从凄惨死去的农民身上她看出，敌人用的是“风刃”类型的魔法——那种攻击无形而不可视，缺点是攻击力不够高，只能击杀没有护甲保护也没有应敌经验的农民。大概有四道这样的旋风烈斩游弋在城堡外四个方向上，行动不是很快的切割着沿途的杂兵。稍微机灵一点的都能避开，但在杂兵中这样的机灵鬼并不多。
　　时间是那样的漫长，洁萝的心中有一瓶用她的心血计时的沙漏。有仇报仇有冤申冤，是她提审的茉莉是哈布斯贝格家害的茉莉家破人亡，敌人为什么要对无关于此事的农奴那么残忍狠毒，把他们大卸八块？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冲出去要求对方和他一对一决斗，不过那种冲动很快就被按捺住了。终她还是一个入行5年的老杀手而非什么侠客。纵然她有侠肝义胆，但隐忍待敌人出现、漏出破绽，才是制胜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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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炮灰们的尸体几块几块的倒下。一颗熟悉到陌生的头颅在地上滚了两滚，最后向洁萝的位置瞪圆了眼睛。与它对视，洁萝瞳孔猛一放大。那如被刀刻过一般布满裂纹的脸，真的很像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无比痛恨欲千刀万剐之的人——
　　她的公公，用恶劣手段强占有她做童养媳的农民阿列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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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很不像人。他们麻木，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活。他们小气，他们锱铢必较，他们不思进取，他们为了自己的微不足道的利益往往也会恶贯满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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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洁萝并没有慌的去确认对方的身份，也没有感到大仇得报或者其他与自身切实相关的感情。她简略回顾了自己的前三十年，从一个前途无量的名牌大学生，到被粗野农夫抓住被强迫做人家的童养媳……
　　前世女大学生被拐卖到山村给王八蛋生孩子的故事，他听过不少，年轻时对此感到非常愤慨。恨不得把从人贩子到那些山村里的所有人到尸位素餐的警官通通干掉几把剁烂以告皇天后土。今生亲历了这种事，见的也是多了些……她有了全新的看法。
　　为什么有人可以在城里载歌载舞享受自己的人生自己的自由自己的爱情，为什么他们只需要刻苦学习只需要辛勤工作就能享受到天道酬勤的块感？为什么只有他们活的像人？为什么乡下人就一定要做蛆虫，是谁决定的这一切？
　　如果不是朝廷拿走了生产者的所有，他们又怎么能代替不仁的天地酬勤体面人？如果不是被朝廷拿走了所有，乡下人又何至于扭曲成虫，为了在体面人看来根本不值一提的一点利益无恶不作？乡下人麻木不仁，像体面人那么娇贵的人种，生在乡下，是活不下去的——所以就让能承受的了的人去承受？那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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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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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
　　洁萝的阴笑有些吓到身边的火枪手，洁萝斜他一眼，觉得他确实应该害怕自己。这年头火枪可不是大头兵的廉价武器，能成为火枪手的几乎可以肯定出身小康之家。而洁萝对小康之家的态度嘛……
　　黄巢是唐末农民起义领袖，天街踏尽公卿骨的主角、大英雄。遥想当年黄巢第一次攻入长安，只杀了李唐宗室、高官显贵和富裕市民，对普通市民说“黄王为生灵，不似李家不恤汝辈，但各安家。”结果唐军反攻长安时这些人踊跃帮助唐军痛击起义军，然后呢？然后起义军先撤了，然后趁唐军回城后抢钱抢粮抢娘们的空档杀个回马枪：“丁亥，巢复入长安，怒民之助官军，纵兵屠杀，流血成川，谓之洗城。”
　　如果是洁萝，她第一次入城的时候就不会把城里的小资产阶级看做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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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场中，旋风烈斩的数量从原来的四道变成不计其数道，将交战区和城堡外所有不着甲的杂兵切成碎块卷出交战区，最后它们合并成了一道巨型龙卷——不过并没有发起攻击，而是像法宝一般，被收入了驭风而来的男性的手中，凝结成了一柄没有任何花纹的打刀。该男子青衫竹簪长发飘飘，一副儒士外观，手段却如此残忍。洁萝内心的厌恶更甚，决心仗着自己有不死之身，就算他是妖王，也要薅他两根胡子下来，告慰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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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排，出阵！第二排，出枪！”
　　面对妖怪，沙鲁达的死士并未退缩，他们坚定的结好两层方阵。虽然不知该如何伤到天上的敌人，但还是做好了要攻击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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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专家组的五人看到敌人是御风妖精，会飞时，虽神情凝重，却并无惧色。他们也各自都有自己的魔具底牌。
　　巅峰武者对杂兵用内力取胜，但巅峰武者内部对拼可不是双方比一下段位就了事的。就算是被内力强化的皮肤，在布满魔力的锋刃面前还是脆弱不堪。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钻2单杀王者，是存在理论上的可能性的。
　　没有现实中的可操作性,不是因为理论存在缺陷，而是因为王者们也深谙这个道理。所以他们压根不会招摇过市，拿帝具压人，给心怀不轨者以可趁之机。而如果有人要对付普通的巅峰武者，他们更合适的选择是派凡人军队，或者更低分的杀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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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妖精登场后摆谱了几个呼吸，随后拔出已经收入鞘中的打刀。他的利刃上没有颜色，但洁萝却模糊的看到了线条在那之上聚集。之前无形的风刃已经能将人体切块了，这下能量凝聚到可视化的地步，攻击力会有多么恐怖？好奇的念头刚起，风妖精就已经动身了。他的启动几乎不消耗时间，直接就加速到了洁萝也跟不上的地步。如果他有一匹骏马，这份冲力能把任何方阵冲塌不开玩笑。可惜的是风妖精没什么质量，脑子里大概也是没什么战术的概念，拿着自己的便携兵器打刀就跟战场兵器大盾长矛硬撞。
　　打刀击碎了三支和其接触的木杆长矛，和风妖精的身体接触的持盾士兵连同他的盾牌一起倒下，但几乎是同一时刻就有人接替了他的位置。第一轮交锋后风妖精回到天上变回人形，纵然他没有在长矛的反击中受伤，但人挤人的方阵同样也是纹丝不动。承担进攻压力的是他，全力一击就打掉了一个高级杂兵，专家们都忍俊不禁了，他自己又岂能不知自己刚刚表现的拙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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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有速度和激情，力道不足。不知道这样的冲击，他能维持几次？”
　　洁萝也没离开楼顶，在看风妖精笑话。风妖精肯定不是妖他妈生的，所以他并不是位熟练的战士，空有一身充沛的魔力，打群架却菜的可以。虽然说王者以下本来就不好对付正规的军阵，但总还是有些原则的，比如说军阵的优点是结实耐操，缺点则是移动不便，侧翼防守较弱。这头铁的风妖精不仗着自己移速快频繁绕后捅军阵腚眼，反而是一次次朝人正面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好笑归好笑，笑完洁萝丢了个颗石头到楼下，砸在达达面前把他喊了上来：
　　“我们之前是想太多了吗？他大概是不属于任何组织，甚至没有人教过他该如何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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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这样，那最好不过了。”
　　达达的眼睛时不时停留在洁萝没有很挺翘的地方，惋惜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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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办法阻止他逃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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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难。他的风力比我们的内力强太多，他只要分一成精力保护自己的身体，我们的攻击也打不穿他的防御。有一点微小的机会……大小姐，你得让他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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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臣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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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化拳击力道，有机会给他打个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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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没有礼貌的目光刺的身体不自在，不过不影响洁萝答应达达，自己会做压轴出场，而把最后压台的大招交给达达。就在此时场面终于起了变化，一直跟甲士正面对创，打了十来个回合才毙伤甲士五人的风妖精终于陷入暴怒，发动更疯狂的攻击之前，他忽然一个停顿——在更高的高空，他发现原来不是每个甲士都有大盾的。恍然大悟之后，他终于跳跃来到对敌阵型的后方，那个位置上的甲士只有单手持握的剑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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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砰！砰”
　　千钧一发之际，火枪队出手了。风男为了不受到地面攻击而特意拔高了自己的位置，反而成为了火枪队上好的活靶子。五支火枪朝他齐射，立刻就在他的上半身炸开了两朵小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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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那么急躁啊小伙子，我们先来过过招，如何？”
　　火枪对风男的杀伤效果不尽如人意，他立刻调转风向，要攻击没有配备近战武器的ADC们。洁萝和达达已经在火枪手开火前离开顶层了，林真和秦长接替了他们的位置保护身后的射手。有真气护体，二人各执一剑盾一对，联手对抗风男的突袭，头两个回合里没落下风。但他们所能调动的真气存量，跟风男的风元素魔法比那真就是沧海一粟。在硬碰硬上甲士们靠阵型，体重，体力跟风男硬碰十多个回合游刃有余，而他们碰两次就大感吃不消，抓起火枪手们撤退进城堡内部四散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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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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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枪手并不只有五人。在风男被引入会使他移动范围受限的城堡内部后，接连又有五只暗枪开火。这次风男有所警惕没有把风力全用在攻击上，所以没打出来伤害。他反手两道烈风朝火光处扔去，没听到惨叫声，传来的是金属相击的脆响。不仅风男自己把眉毛凝成了麻花，洁萝也在暗地里深有同感的帮他发出了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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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盔甲。这东西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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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搞不清风男的具体段位，不过当面锣对面鼓把洁萝带5个专家当狗杀不成问题。就连他都不能轻易搞定甲士，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真白瞎了他一身天赐的风魔法元素，洁萝都知道练习准确投掷飞刀的技巧，力求远攻时直接把刀子扎到甲士们没有防护的正脸上。而风男的远攻……人体都瞄不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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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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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年！小年！！！小年呜呜……柏叔？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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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击不成，风男怒意蓄满，之前在外切割农奴兵的旋风烈斩又在城堡内起舞。半分钟便扫荡了所有区域。洁萝只来得及用内力护得最近的一位男仆安全，在风男又杀出城堡后，洁萝找到了横七竖八无数尸块。她没有认全仆人们的相貌，而她身后死里逃生的男仆跳了出来，抱着其中残缺的上半身哭嚎。类似的恸哭她听过很多也制造过很多，这次她也没有太动容，但必杀风男的决心却是又坚定下来几分。
　　在风男杀进城堡内部的短暂空挡里，甲士们终于迎来的休息的短暂时机。他们变阵，环形沿城堡排开，把自己的最后的后背托付给砖石结构的城墙，以自保为目标而不再试图攻击风男。林真秦长各踞一处吸引风男注意力保护射手，另一位善射的、有自保能力的巅峰武者黄化龙已经在林真的信号下出手，为没有反抗能力的火枪手提供掩护。
　　伤害可以说没有，但侮辱性极强。一群歪瓜裂枣，已经出手的人里除了林真秦长黄化龙外连一个有段位的人都没，跟风男缠斗了这都快十多分钟了，风男的有效战绩才不过9个甲士带1个火枪手。想实现自己的目的，把城内外所有人杀的一个不留？他的魔力还够支撑他这样风力全开两个小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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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悠长了。我完全没有感觉到他的气息有衰弱的气象。虽然他很焦急，但不是那种大限将至的焦急。”
　　不是战斗专员而是情报分析专员的杨朝从地牢里爬了出来，没有真气也没带盔甲的他用铁井盖逃脱旋风烈斩的追捕。之前他看出过洁萝的异状，不过此刻大敌当前，他也顾不得思考洁萝不在己方阵容的可能性了：
　　“所以，不能跟他白耗下去了。依我看，所有人四散逃跑，逼他把全身魔力炸开，形成多道最开始那样的烈风，我们才能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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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我们也有那种机会。但是，他在天上。就算他不用魔力防护，我们也攻击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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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化龙兄不够果决。如果是他的话，抓住刚刚那个瞬间射出一箭，是很有机会的。现在他的能力暴露了，在排除掉他的威胁之前，此獠怕是不会再轻易撤消周身的风障壁。”
　　达达也从阴影中走出，他保护了三名女眷只受了轻微刮伤。生死存亡之际，他的心思也放在了风男身上：
　　“必须得把他骗到地面上来。我们才有下一步行动可言。就说我们要献出迫害茉莉的元凶，骗他来验货，你们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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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达话音未落，在场的每个人同时便感受到了窒息一般的压迫感。那是风男猛然间暴增的灵压所致。达达和林真能率先破开他的精神攻势，洁萝秦长黄化龙能运内力，紧随其后也都从凝滞中恢复。但没有内力的甲士可就惨了，他们用尽肌肉力量，仅仅只能保证战立而已，几乎无法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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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乡野之处，竟有这么多人类顶级强者。茉莉，值得你们这么兴师动众？”
　　风男的灵压将整个交战区都压制，不会再有暗枪手能在他的灵压中抬起头来。这样的AOE技能放出可能意味着风男用尽了自己的魔力。黄化龙抬弓欲射，却还是没有拉开弓弦——肉眼可见的绿色铠衣环游风男周身，他的攻击不会奏效。
　　“如果有人指认这座城堡的主人是谁，把他抓出来的话，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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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就是她折辱的茉莉！”
　　短短一秒。三人交换眼神后，杨朝一掌推在装作无法动弹的洁萝背后，把她推倒在城堡入口的门廊处。前夜暴雨导致的被访客们的鞋上带来的烂泥黏了洁萝一脸，好像她手无缚鸡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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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你？叫什么名字？”
　　风男款款落在洁萝身边，半蹲下来想确认洁萝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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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洁萝·冯·哈布斯贝格，你最后听到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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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男忽然有失神的瞬间，洁萝不犹豫，邪月影袖剑弹出目标直指风男胸口。她的内力肌肉力量在如此近的距离上轻易撕破了风男的铠衣，利刃不偏不倚的扎入其心脏处。偷袭的能这么成功，洁萝懵了，杨朝也不觉得不可思议，只有达达紧随其后，踏碎半屋子地砖袭来要朝风男的正脸补刀。而风男还停留在看到洁萝面容时的那一刻，快被达达打碎头颅的刹那才如梦初醒。他的身体在最后一刻前虚化消散，再在不远处凝成实体时，虽然胸口仍然带伤，但却看不出有致命的样子。
　　专家组们包括洁萝都呆住了。这个妖精……是不死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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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理会专家们的绝望，风男嚣张不再，神情反而谨慎了些。他终于决定不再藏拙，将斩魄刀与其刀鞘并于胸前：
　　“不着痕迹，无名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