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章：收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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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是灰蒙蒙亮的，没有太阳。
由于刚下起一场小雨，泛起的尘灰伴同着鲜血溅起的声音，在空中弥漫着腐臭的血腥味，很让人不舒服。
“为什么不吃？”鬼舞辻无惨俯身看着挂在黑红色头发少年耳朵上的饰品，心里不由得燃起一丝怒火。
虽然鬼舞辻无惨很生气，但他还是存有一丝的理性，皱紧眉头压下性子后，用力的捏起少年的下巴，再次强语调的询问了一次，“我再问一遍，为什么不吃？”
似乎是被捏疼了，少年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却也没有表示不满。他也只是用他那双如红宝石一样明澈的眼睛迫使自己看着他，看着眼前捏着自己下巴的男人……
十几年了，鬼舞辻无惨的脾气还是那么的烂，还是那么的遭他厌……
虽然少年不说，但他的眼神到底还是出卖了他，暴露得彻彻底底的。
他想，明明都将他变成鬼了，他还是不听他的，只要肯服点软就好了，只要顺着点他就好了，非要吃点苦头才会听话。
“呵！很好！零，你很好！”语毕，鬼舞辻无惨甩开零，扳直了身子后，不再俯身。
那高大的身躯挡住了照在零身上的灯光，显得零的眼睛更为明澈。
他冷漠的撇了一眼跪在原处双手撑地的零，走向座椅后，坐了下来。在帽子的压盖下，他单手撑着头，眯了眯赤红色的竖瞳。
“零，你应该很想走吧？”
“大人，我……”零愣了愣，他不清楚为什么鬼舞辻无惨会这么想。但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男人打断了。
“零，不用在为自己辨脱，我知道你很想走……”笔锋一转，鬼舞辻无惨笑了笑，用眼睛扫视着零的全身，敞开了穿着白色西裤的双腿。
“所以……来吧，零，快过来服侍我吧。”他毫不在意的继续说道，“如果我开心了，你自然就可以走。”
“……”
听到这句话后，零沉默了。
这对他来说，无疑就是一个可以尽早脱离苦海远走的机会，但是……他能走得了多久？估计过不了多久还会被抓吧……
他渐渐地将头越埋越深……
这些年来，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一样，写了一大堆东西在笔记本里，明天都去翻看一遍。渐渐地，在他房间的一个小角落里，堆满了关于自己的书。
从有了记忆的时候起，他只记得自己叫“零”，而那位大人则是他自己的救命恩人……就这样，他每天都在这诡异的氛围里浑浑噩噩的生活着。
直到后来，童磨告诉他，他的名字是叫“灶门炭治郎”的时候，他并没有闻到从童磨身上传来撒谎的味道。
像是解锁了封印一样，他好像记起了一些甜甜的，暖暖的东西，很美好。
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了。他多次想询问那位大人有关自己的事，但……都被那位大人“一一回绝”了，为此，还连累到了童磨。
“想清楚了吗，零？”鬼舞辻无惨继续蛊惑道。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但……你可要想清楚了，拒不拒绝得了我，可不由你说了算。”他盯着跪在地上的人，之后便笑眯眯的讲着。
似乎是戳中了内心，零缓了缓身子，缓慢的屈身向前爬行……
是的，得爬，且是在那具尸体旁……毕竟那位大人的恶趣味尽是如此……
“对，零，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爬过来服侍我吧。”
雨越下越大，渐渐地……浇灭了来自那个少年打心底里对他的敬重，盖住了从屋内传来的低吟声……
他告诉他，他是鬼，得听他的话……
也是何曾几时，他听到他说的这些话后，哭过，挣扎过……也在一直欺骗着自己，告诉自己，他是骗你的，别当真。
但……他眼睛里刻下的字都在一遍又一遍的告诉着他自己，他是鬼，一只只会杀人的鬼……
……
……
……
出来后，雨倒是停了，天空却还是一样的昏暗且沉寂，仿佛会让人陷进去般的疯狂。
零一脸凝重，他抚摸着早已裂开的嘴角，陷入一片沉思。
说到底……那位大人还是放过了他，保住了自己的秘密后，他叹了口气，告诉自己：终于没有一个人知道了……
“零君~”童磨站在不远处，笑眯眯地看向零这边，“我在这里哦。”
“嗯，来了。”说完，便朝童磨在的方向走去。
黑暗中，鬼舞辻无惨再次单手撑着头，笑了起来，那双赤红的竖瞳在惨白的脸的衬托下，显得愈发的渗人。
他说，下次可就没有那么简单的让他逃掉了，秘密也会偷偷藏不住……
……
……
……
别院外
“所以……那位大人叫你过去是做什么的？”童磨笑眯眯地将脸靠近零，那双如同彩色琉璃般的眼睛此刻闪着几丝亮堂堂的光芒。
没有感情，却也会像人一样笑。
零摇摇头，幽幽地道，“我……可以走了。”
童磨还是像往常那般笑着，言语中透露着无限的温柔。
“唉？零君可以走了啊~”他拖长了音，似乎是猜到了一样，若有所思的说，之后又笑着对零道：“呐，零君，你想好要去哪了吗？”
“没……”
“那么，零君，来我万世极乐教，做我的副教主吧。”
话一出，零稍稍愣了一下，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刚想开口就被来的人给打断了对话。
“零！”那人忽然厉声道，“拔出你的刀，再来和我对决！”
来的人正是上弦壹的黑死牟，也是零的老师……
他很生气，不明白为什么他自己变成鬼了之后，还是赢不了那个人，甚至是几乎与他一模一样的后代也赢不过，那他变成鬼的意义是什么？
看着零耳朵上的饰品，黑死牟更为生气了。
对于黑死牟来说，零就像是个谜一样，外表与本身的实力并不匹敌。
更是没人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是只被那位大人捡来且被赋予了很多血的小鬼而已，并没有给予太多的理会。
那时黑死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那位大人会捡回这只弱不禁风的小鬼，更不明白为什么大人会将这只小鬼丢给自己管理，并要求自己教他呼吸法。
而那位大人似乎是知道了他内心的想法，只给了他一个眼神，之后便冷冷的对他说了句――不该问的别问。
直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那位大人的用意……
“……不。”零果断拒绝，因为所有的鬼都知道他不会使用血鬼术，只会使用呼吸法。但他的刀不在身上，准确来说是被那位大人收走了……所以他对不了战。
“哎？原来是黑死牟阁下啊，您这是还没输够吗？怎么又来麻烦零君了呢？”
童磨等零拒绝后，不动声色地走向零的面前，用一种带有礼貌且含有侮辱性的语言对黑死牟说了出来……
十几年前，零还是个小屁孩，被那位大人“捡”来时，浑身满是鲜血，像是快死掉了一样。
当零睁开双眼的时候，他首先愣了愣，很快的就明白了那位大人的用意，也渐渐地对这个捡来的新小鬼产生了一丝兴趣……
对于零不会使用血鬼术的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几乎所有会使用血鬼术的鬼都开始对他嗤之以鼻，并不把他放在心上。
只是碍于那位大人对零的庇护，所以没有谁在敢议论关于零的事，因为他们害怕那位大人的诅咒……
但很快的，零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自己，也打败了黑死牟，更是被无惨大人赋予了“上弦零”这个称号。
“你……”黑死牟刚想开口让童磨闭嘴，零却早早的就走开了。而他则是站在原处，恼羞成怒地朝零走开的方向喊。
“零，站住！拔出你的刀，来和我对决！”
“……”
“老师……您真的认为，您能赢得过我么？”零站在红色的柱子后，冷冷的说完后，就走开了。
剩下的，则是打不破的死寂……
月亮是橙红色的，随着微风吹过，紫藤花树此刻也消失不见了。
像是黑暗中的寂静般，一切都是未知，而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啊！救命啊！”一道尖叫声划破了原本的安宁。
紧接着的，是发出了比这个声音更为惨烈的犀利声。
望着林中飞驰而过的鸟，锖兔心中顿时感到不好，带着真菰前往与富冈义勇失散的地方。
……
……
……
富冈义勇正吃力的与一只带有很多只手的恶鬼对抗，试图保护住身后被恶鬼抓伤的人。
“义勇！”锖兔握紧手中橙白色的日轮刀，砍向了手鬼。
“噗嗤”一声，手鬼黑绿色的手臂就掉落在地上了。随着黑烟的消失，他的手臂也在重新飞速地生长着，直至一只完好无损的手重新展现在众人面前。
“你和真菰先带着伤员快跑！这里有我顶住！”锖兔大声地喊着，极力希望自己的同门友人能退出这场战斗，好让自己来承担……
富冈义勇被手鬼甩开后，稍稍的往后退，皱紧了眉头。
“不！”他肯定道，“我不会走的！”起码这一次，我不想再失去了。
“你！”锖兔咬咬牙，转头吃力的对抗着手鬼，转头就对真菰道：“真菰！”
真菰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抿了抿唇，韵染出几丝鲜血后，她才点了点头。
富冈义勇瞪大双眼，重新握紧日轮刀，刚想与手鬼拼死奋斗，就被突然而来的眩晕感撂倒了。
他看着眼前站在他面前，身材比他矮小的女生眼角泛起了泪花，笑着对他――“对不起”。
之后，便失去了知觉……
“您应该很强吧。”真菰擦掉眼角的泪，转头对着另一个人说。
“我……”
“背上他跑吧！”真菰攒紧拳头道，“求您了，带着他跑吧……”
“好吧……”
似乎是背了份巨大的期盼，那人直直地答应了，也不过多的询问，只是背起了躺在地上的人后，就匆匆地消失在真菰的视野里……
真菰朝着他们逐渐走远的方向摇了摇手，像是在表达着“再见”。
“可恶！”手鬼望向富冈义勇消失的地方，狂躁的伸出无数只手臂，奋力的想要将他抓回，“鳞泷的小鬼不许走！快给我回来！”
锖兔很生气真菰不听他的话，但也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他宣泄，找准时机后砍了下去，只听“锵――”的一声，连同着黑绿色的手臂砍在石壁上，震得他手直发麻。
“可恶啊！鳞泷的小鬼，鳞泷的小鬼……”手鬼气愤地用全部手抓挠着自己，鲜血飞溅而出，直到他听见了前面不远处戴着花色狐狸面具的小女生开口说话。
“你是说……鳞泷老师？”真菰半信半疑的问。
手鬼将锖兔摔飞，用两只手捂住了自己被手挡住的“嘴”，发出了笑嘻嘻的声音。
“噢，我忘了，这里还有两个鳞泷的小鬼，嘻嘻嘻……戴着。狐狸面具的小鬼，嘻嘻嘻……”
“快说啊！你怎么知道鳞泷老师的？”真菰很急切地再次询问道。
“嘻嘻，……鳞泷的小鬼啊，你们知道我吃了鳞泷的多少个弟子吗？11个哦。”他伸出手指指出了相应的数字，顿了顿，又道，“要不是鳞泷把我困了起来……要不是他，我就不会待在这座破山那么久了！”
“不过……嘻嘻嘻，鳞泷刻面具的手法我熟，他是不是说戴上这个面具可以辟邪？嘻嘻嘻……那简直就是招来灾难啊！你们瞧瞧，鳞泷的那个弟子不是死在他刻的面具上？”
说着，手鬼便拿出了他身上所以的狐狸面具，仔细数数，还真有11个，且大小形态各异。
真菰看着眼前将许多面具丢在地上的恶鬼，明显是真的生气了，只见她身体僵住后，想发出声却愈发地说不出话来。
“哦，对了！你们知道鳞泷的其他小鬼是怎么死的吗？是被我将身体强行撕扯开的哦~所以……你也来吧！”
说完，手鬼就将自己无数只黑绿色的手伸向了真菰。
真菰：“！”
真菰还没来得及反映，就被他抓住了，几乎是抓得紧紧的，让人喘不上气……
锖兔：“真菰！”
像是扼住了命运的绳索般，就算再怎么努力也逃不掉……
“锖兔”真菰又笑着道，“快……走吧，我们……还不够……”
“不！……不要……”锖兔喃喃自语道，起码这一次，不要在失去了啊……
她眼角又泛起了泪花，头上的狐狸面具也出现了几道裂痕。
或许……他们的实力就仅剩这般弱了吧，什么也做不了，到头来的努力还是白费了，连同门师兄师姐的仇都报不了……
鳞泷老师……
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我该走了……
……
……
……
“不……不要！”真菰连忙睁开眼，瞬间清醒了许多。
她连忙坐起身，警惕的侦察着这个潮湿的树洞，忽然觉得愈发的真实。
掐了掐生在自己腿上的肉，突然发现自己没死。
那……锖兔呢？
真菰随即的起了身，想要寻找到友人的身影。
“噗！抱歉，他出去了。”一位身着蝶屋特制衣服女孩子笑了笑，往真菰的方向走来。
“啊，这样啊……请问您是？”真菰礼貌性的向那位女孩笑了笑。
“我叫……”
……
……
……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一章：收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