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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已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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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寻找真菰的路上,雪奈经历的很多。
一路上,地上到处是残骸,她看到好几个鬼在分食一具尸体,还戒备地看着路过的她,随时准备发起攻击。雪奈没有搭理他们,继续往前走,她不知道真菰在哪,只能沿途寻找真菰的气味,她虽然是鬼,嗅觉较为灵敏,但这座山实在太大了,她很难在一堆腥臭中寻找独属于小姑娘的那股梅花清香。
好不容易循着残留的气味找到真菰的时候,她瞪大了双眼,站在小姑娘面前的巨型生物,正是刚刚遇到的手鬼!
她看到真菰拿着刀站在那个跟山一样大的家伙面前,衬得她显得更加娇小,手鬼全身上下被无数只手缠绕着,就连嘴巴都用手捂着,好像在偷笑一样,这个念头让雪奈感到有点恶心。
他不好好跟小姑娘打架,还要说话干扰人家,“你这个面具我记得,和鳞泷的天狗面具是一个雕刻方法,又是鳞泷的弟子啊,我已经吃掉11个鳞泷的弟子了嘻嘻嘻,你是第12个。”他用手上坚硬的皮肤挡住了日轮刀的袭击,嘴里却不停地说,“小狐狸,我会好好收藏的你面具的,跟你的师兄们的面具放在一起,嘻嘻嘻……这个面具就是标记,它在告诉我!这是鳞泷给我送来的惊喜!嘻嘻嘻!”
“师兄……”头戴脸颊有花朵的狐狸面具的黑色中长发小姑娘听了,咬紧牙关,浑身气的发抖,眼中冒出泪水,“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明明这是师傅对我们的祝福!才不是什么标记!”她抹掉泪水,握紧手中的刀,朝手鬼冲了过去。轻巧地绕开两三只手的同时袭击,踩着第四只手向上跳去,却看到第五只手向她袭来。
处于悲痛中的小姑娘反应慢了半拍,被第五只手抓了个正着。
真菰有危险!
雪奈意随心动,下意识使用了那个从来没使用过的血鬼术,“绝对防御”!
防护罩将女孩和手鬼的一只手一起笼罩,其他的手撞在防护罩上无法前进一分一毫,几只大手被弹开后,防护罩就此破碎。趁着手鬼愣住的时机,雪奈冲了上去,用在路上捡到的,用来威慑其他鬼的日轮刀砍断了抓着女孩的手腕。
撞击中,女孩额头上的面具不慎掉落,雪奈反手将刀扔向手鬼的面门。没有经受过训练的一击扔歪了,她可惜地“唉”了一声,随即勾起嘴角,她的目的达到了!
看着下意识用两只手防御的手鬼,她不再恋战,抗起还包裹着女孩的断腕就跑。还好雪奈是鬼,不然这般重的大手她是万万扛不起来的。
发现自己被骗的手鬼愤怒地嚎叫了一声:“你这个叛徒!”
手鬼体型巨大,移动速度自然比不上灵巧的雪奈,更何况她迷路了这么久,虽然路没分清,但是树她还是认得的,她借助林间的树木短暂地阻挡手鬼的行动。
手鬼眼睁睁看着这个骗了自己的鬼带着鳞泷的弟子逃出自己的攻击范围,发出了愤怒的嘶吼:“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我的小狐狸!鳞泷!”发泄间,他踩碎了地上带有蓝色花朵的狐狸面具。
“咔嚓”一声,狐狸面具被踩得稀碎,消灾面具完成了它的使命。
灾难消除。
它的主人的命运就此扭转。
雪奈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她只知道她跑的足够远,看到前方地上有一把刀,雪奈放下了女孩,捡起了那把刀,割开了手鬼紧紧抓住女孩的手,随后把刀递给她,讪笑道:“不好意思弄丢了你的刀,额……还你一把……?”
“我叫真菰。”真菰看着她,突然说道,“谢谢你。”
“我知道。”雪奈下意识地笑了一下,看到真菰疑惑的神色,突然改口,”啊……不是,我……我是说,我知道你谢谢我!”救命!她在讲些什么啊?
“额……你看上去是个好人,所以我才救你的……所以我知道你一定会谢谢我。”总不能说她知道她叫真菰吧?然而她却越圆越乱。
救命啊!浅羽雪奈你别说了啊!
她放弃了这次失败的自圆其说,低着头没有再讲话。
真菰看着面前这个救了她的鬼手口并用的解释,最后挫败地低下了头,这个失落的样子莫名让她想起了山下缩在包袱里的小七。
看着那一头有些凌乱的紫色长发,手指动弹了一下,她有种想摸上去的冲动,手感会不会和小七毛茸茸的头顶一样好呢?
这太失礼了!那可是救命恩人啊!真菰抿了抿唇,她能想象到如果没有这个鬼,被悲伤浸没的身躯会遭受到什么后果,最后她轻笑一声,用那空灵的声音宽慰这个有些紧张的鬼:“嗯,这是不是证明你没看错人呢?”
雪奈确实放下了紧张,下意识也笑了一下。
怎么会看错人呢?她是那么善良那么好的真菰。
她看向面前才到自己胸口的少女,谁能想到这般小小的身躯有那样庞大的力量呢?瞥了一眼令她有些畏惧的日轮刀,瞧瞧拉开了距离。
真菰发现了,她将那把作为赔礼的日轮刀往身后藏了一点。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唔……虽然很想去找那个家伙帮师兄他们报仇,但是七日之期快到了,若是不出去的话可能得等到明年了。”真菰指了指山脚,歪了歪头道,“所以我打算下山,给师傅报个平安。”
哦……要下山啊。
什么?要下山?要是真菰发现自己不在怎么办!
她有些慌乱地跟真菰告别:“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极速离开的雪奈,真菰喃喃道,“她还没告诉我她的名字啊,希望下次义勇和锖兔不会杀掉她。”
晨光拨开云雾,洒落大地,真菰向出口走去的步伐一顿,看了看逐渐明亮的天空,微微一笑,“师傅,我回来啦。”
等真菰到了山下,却收到一个噩耗。
“你的猫在你进去的那天晚上就跑进了藤袭山,一直没有出来。”
“什么?”小七素来乖巧,怎么会……
“可能是我吓到它了,它才慌不择路地逃跑……”守门人高大的身躯有些赫然,他低下头和面前通过测验的小姑娘道歉,“对不起。”
这也不能管守门人前辈,她虽然将小七交给他,但他并没有照顾小七的义务,真菰咬了咬唇,轻轻摇了摇头,“这不怪前辈,麻烦前辈了。”
“诶?那是你的猫吗?”
真菰回身看向山上,一只仿佛裹着阳光碎屑的小团子正从藤袭山入口处狂奔而来。
“喵呜——”
伴随着一声长长的猫叫,它一跃而起,向真菰的怀抱奔来。真菰向前跑了两步,接住了这个到处乱跑的小混蛋。
“小七!”她抱着小猫,用脸蛋蹭了蹭小小的猫头,丝毫不介意它身上沾染的泥土,看向它在大亮的天光下显得极为野兽的竖瞳,方才松了口气,“你真是吓死我了。”
“咪呜……”小家伙仿佛是知错了一般用毛茸茸的脑袋回蹭她。
真菰却仍不放心,抱着它跟随守门人的指引选择了自己的钢石后仍不打算松手,甚至在它试图往下跳的时候收紧手臂阻止。
就这样,真菰一路抱着它回到了狭雾山。
如同去年一般,师傅带着两位师弟站在大石前等候。与去年不同的是,这一次鎹鸦早早地告诉了鳞泷这个好消息,他仍然选择在此等候着自己的孩子回家。
“师傅!我回来啦!”
晴朗的日头下,身穿印有梅花图案短和服的少女抱着猫咪,朝他挥了挥手,被阳光渲染成墨绿色的中长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轻盈的弧线,这个向来乖巧的少女第一次这般活泼地扑向长者的怀抱。
鳞泷左近次用力地抱着真菰,这个孩子早已不是刚捡来时那般瘦小,已经将将到他胸口的女孩体型仍然小巧,但布满每一寸肌肉的力量会为她杀鬼提供极快的速度和轻盈度。
“回来了……回来了……回来就好……”
被夹在两人中间的雪奈抬头,一滴水从天狗面具后滑落,恰巧落在它粉嫩的小三角上,有点痒。
它下意识舔去鼻尖的水,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