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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9 ...

  •   先是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温泉,而后享用了丰盛的晚餐。坐在民宿的长廊上无所事事的时候,阿叶穿着浴衣走过来让我给他擦头发。我接过毛巾,让他坐在我前面。柔软的毛巾包裹着柔软的头发,我恍惚间又想到了以前的时光。

      停留在过去的我,想起过去时光的时候,也会有些许的顿住。回顾所来径,却仍是悟不出什么道理。

      “妈妈,我很希望你能开心。”

      我听到眼前背对着我的阿叶如此说道。我轻轻托起他的长发,笑道,“我很开心啊。”

      我很开心啊。见到许久未见的孩子,我真的很开心啊。

      室内传来年轻人做游戏的声音。紧接着便是门拉开的声响,麻仓叶散漫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

      “哥哥,婵夫人,要玩百物语吗?”

      阿叶看向我:“妈妈要去吗?”

      看似好像是在问我,但实则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可是我不大会讲鬼故事诶。”

      说来惭愧,我以往听到的鬼故事都是些大众款式。也就是说是完全不会令人感到恐惧的故事。大伙儿必定是听过的,或许会感到无聊也说不定。可若是让我编故事,那就是我最不擅长了。

      麻仓叶哈哈哈笑起来,“没关系没关系,反正也只是打发时间啦。”

      “去吧,妈妈。”

      阿叶站起身来,并朝着我伸出了手:“十八岁的美少女可不会因为不会讲鬼故事而孤零零地在一边哦。再说,夏则妖。”

      我:……

      都到这份上了,再拒绝的话也会影响大家的兴致。所以我和阿叶就加入了百物语的阵营中。

      传说的百物语是兴起于江户时代的一种集体召唤鬼魂的游戏。据说只要点一百支蜡烛,每说完一个鬼故事就吹熄一支蜡烛,直到说完一百个鬼故事,蜡烛全部吹熄之时,妖怪就会出现。

      由于说完一百个鬼故事妖怪就会出现,所以每次游戏都在第九十九个鬼故事说完后打住,不会再说下去了。

      当然以上只不过是对百物语的一个解释,我们只不过想要营造一种气氛而已。阿叶说他困了,所以先回房休息了,玉绪老板娘和厨师梅公龙之介先生在厨房忙活。巧克力爱情说自己只喜欢讲冷笑话和鬼故事着实不搭,所以也没有加入。小哀对鬼故事又没兴趣,加上花和道黾又是孩子。所以玩游戏的就只有我,李赛鲁,麻仓叶,霍洛霍洛,安娜,道莲六个人。

      我们六人围坐在一起,中间象征性地点燃着一根蜡烛营造气氛,每个人代表一到六的数字,然后用扔骰子决定讲鬼故事的人。只要轮到谁没有讲出来就认输出局。

      我正好是一号,且是玩家中备份最大的,所以第一局就由我来开局。

      “那么我开始了。”我对众人说道。

      抱着不要投到一号的想法,我使劲摇着骰子,然而等到揭开的时候,那硕大的一个红点正面朝上。

      我:……

      只是碰巧而已。

      麻仓叶说:“如果婵夫人实在不会讲故事,那讲一个笑话也可以啦。只属于婵夫人的特权哦。”

      其他人也是一脸的“我没意见”。

      我有点感动,这些孩子真的有在照顾我的难处。

      我清清嗓子,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中说:“那就讲一个我以前遇到的一件事,现在想想还是蛮好笑的。”

      我对以前的事虽然记得不大清楚了,但有些事是从小到大都刻在骨子里的。哪怕是过了许多年,回想起来的时候,都有一种令自己发笑的感觉。

      “我小时后还是很喜欢吃鱼的。尤其鲫鱼吃的最多。不过鲫鱼的鱼刺多,而且还特别小,所以吃起来就很麻烦,时不时地鱼刺就会落在喉咙里。在那个时候,就有喝醋或者吞下大口的米饭就能把鱼刺软化然后压下去的说法。我也尝试过几次,都很顺利地鱼刺压下去了。”

      果然太无聊了吧,大家看上去都没什么干劲的样子,霍洛霍洛明显已经无聊地发呆了。

      我深呼吸继续说:“然后在我大一些的时候,回想起那时的事,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因为鱼刺小,所以才会被醋软化然后被米饭压下去。但如果鱼刺比较大呢?如果卡住的位置又恰巧不好,在这个时候吞下大口米饭的话,会不会鱼刺尖锐的部位在米饭的压力下,直接顺着喉咙划下,将其劈成两半?

      我那时候想了很久,总觉得有这么难以想象,毕竟是劈成两半什么的有点好笑……啊啊,我果然不会讲故事,是不是很无聊……?”

      我颇为难为情地抬起头,却看到大家一言难尽地看着我。

      霍洛霍洛大叫:“这究竟哪里好笑了!”

      诶……不好笑吗?

      我当时还觉得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很好笑来着。

      李赛鲁看了我一眼但很快移开了视线。

      麻仓叶的表情倒是有些若有所思,不知想到了什么。

      道莲高冷的样子明晃晃地告诉我可能我的笑话是真的不好笑……

      “暂且过。现在进行下一轮。”半晌之后安娜说,目光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点点头说:“那第二场开始,我开始摇骰子了。”

      我再一次抱着“绝对不要摇到我”的想法摇骰子。但是很遗憾,那一个巨大的红点又一次在嘲讽我。

      在揭开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呼吸都哽住了,难以言喻的表情同时投向了我。

      我沉思道:“或许是神明要让我给大家带来快乐吧。那我再讲一个笑话吧。”

      这次我一定要让大家笑出来!

      “……”

      我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以前听说过的笑话,而后组织了下语言就开始讲述。

      “以前对手部保养不到位,所以经常会出现一些倒皮。就在指甲的这种地方。”我伸出手,此时的手指指甲圆润光滑,周边也没有毛刺。

      “因为缺乏维生素而长在这种地方的倒皮也很让人烦躁啊。用剪刀或者指甲钳剪的话,总会留下一点。强迫症摸起来的话就更不舒服了。所以我有时候会选择将它拔掉。

      但是顺着拔的话,有老人说拔掉之后还会长。所以拔倒皮的话,就要逆着拔。虽然逆着拔有点痛,但是好歹摸上去会舒服一点。不过有时候我哥哥会吓唬我,逆着拔的话,倒皮会拔越长,最后直接将整条人皮都拉起来。哈哈哈哈,现在想想这怎么可能呢……”

      我抬起头,看向大家,但大家都低着头,昏暗之下的表情看得不打真切。

      场面一度十分冷滞。

      “不好笑吗?”我有些失落。

      果然我没有讲笑话的天赋啊……

      麻仓叶叹息道,带着微笑地表情说:“……婵夫人意外地会讲鬼故事啊。”

      我:?

      ……

      接下来的游戏我没参加,梅宫龙之介先生代替了我。我在长廊上赏月,过了一会儿,麻仓叶走了过来,在我的身边坐下。

      “不玩游戏了吗?”我侧头问道。

      麻仓叶摇摇头,盘着腿,两手随意地搁在腿上,“巧克力爱情说这个游戏可能意外地适合他。”

      我扭头看了一眼,见他们玩得挺开心的,也就放心了。生怕自己那不上道的笑话令他们为难。

      “实际上我一直很想见见婵夫人。”

      “诶,我吗?”

      “嗯!因为是听着婵夫人的故事长大的嘛哈哈哈哈。”

      我:……

      一点也不好笑。

      真的!

      笑完之后,麻仓叶抬头望着月光,“通灵王大战的时候,我问过叶王为什么要成为通灵王。他那时回答我说因为妈妈。为此我一直很不明白。”

      我看向他,与此同时,麻仓叶的目光也投向了我,表情十分的郑重。

      “所以,我想请婵夫人为我解惑。”

      我愣了愣,而后笑道:“是这事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随后我就将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事叙述给他听了,他一边听,一边发出惊叹的声音。

      “……难怪,难怪,得需要通灵王的力量。话说回来,原来婵夫人一直都知道啊。”

      “其实也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我淡淡地说,“但是阿叶是我的孩子嘛,所以换位思考一下,很容易就明白了。”

      麻仓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随后我问起了他家人的状况。得知他父亲早在几年前因为肇事司机车祸去世了。母亲和爷爷目前待在出云的老家。而且本家已经被列为了【文化传承之家】,加上【通灵王麻仓叶王的诞生地】的噱头,似乎搞上了旅游业。

      “真好啊……”

      ——

      尸魂界。

      从现世到尸魂界需要穿过断界。但成为通灵王的麻仓叶王不需要。自从成为通灵王后,他的意识就遍布了整个星球,尸魂界自然也在其中。只要他想,任何地方都阻挡不了他。

      依然穿着踏张温泉提供的浴衣,麻仓叶王如入无人之境地出现在了静灵庭内。他知道一护等人已经打败了兕丹坊,也知道他们现在在流魂街。但他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人此刻就在静灵庭内。

      “好久不见了啊……源赖光。”麻仓叶王低低地笑着。

      真央灵术院。

      对弈的两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目光望向中庭的樱树。只见一派的风平浪静。

      是错觉吗?

      “听说那名旅祸少年打败了兕丹坊。源大人怎么看?”

      源赖光的目光从樱树那儿移到了棋盘上,执子落子道:“毛头小子。”

      “哈哈哈哈哈……”

      安倍晴明又落下一子,而后扇着扇子道:“哎呀。晴明又赢一局,源大人承让了。”

      源赖光眉头深皱,最后只得冷哼一声。

      安倍晴明眼角上挑,面带笑意地收子。

      源赖光站起身,一手搁在胸口的衣襟处,一手抚上随身携带的浅打,离开了和室。

      安倍晴明在他身后提醒:“源大人,晴明认为您应该去会会那少年。”

      源赖光没理他。经过中庭的樱树时,他不由地驻足了一会儿。

      还没和她好好地赏过樱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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