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Take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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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e 4
“被你听到了，”你叹了口气说，“这下被你知道我很喜欢你了。”
天气的情绪很快就缓和了，你主动握住他的手，觉得书上说的那一套不是没有道理。
“请过来一下，”安波里欧招呼你们两人到跟前，然后将一颗棒球拿了出来，“这里面存放了我的一部分能力，使用者可以拥有进出幽灵房间的权限，只要满足周围没有其他人在看、明确方位这两个条件就好。”
“给，因为大哥哥和大姐姐好像经常有事需要商量，”他的手往前伸了伸，“这样就能随时见面了。”
天气伸出手，安波里欧的手却转了个弯，递到了你的手上：“感觉还是交给大姐姐使用比较靠谱。”
“谢谢你，安波里欧。”你越看这孩子越觉得可爱，更加坚持了不在幽灵房间多待的想法，你和天气做的事可能会带坏小孩子。
你握紧了手中的棒球，皮革光滑而坚韧，摸起来的质感和普通棒球没有什么不同。
“我会去找你的。”你向天气承诺道。
“我等你，”天气立刻回答，好像无所谓是谁拿到道具，“什么时候？”
“就在今晚，不过得小心你的室友。”
“没关系，我的室友是安娜苏。”
夜晚，你往被子底下塞了些杂物，看起来就像有人在下面睡觉一样。趁着没人注意到你，你手中握着棒球摸上了墙壁，整只手都隐没进去了，你闭上眼睛往前倾，下一秒就到了幽灵房间。
由于你是第一次操作，安波里欧特地熬夜等了你一会儿，你跟他打了个招呼表示自己没问题，就催他去睡觉。接着你召唤出替身，确定了高度，距离和方向后，继续闭上眼睛摸上墙。
下一秒，你从另一间房间跌跌撞撞地出来了，站在墙边的天气准确地接住了你。
安娜苏无意间往楼下看了一眼，就发现了你们两人，你看到他一脸震撼地张嘴：“What the fu……”
你晃了晃手臂，在嘴上做了个拉链的动作示意他不要出声，天气也摆出严肃的表情让他收敛一点。
安娜苏从楼上探出半个身子，不停地做着口型，大概是在问你们在搞什么，你没想到天气没跟他提这件事，而天气现在看起来也不打算跟他解释什么，你做了个道歉的手势，安娜苏才容忍了你们。
你在天气的床沿坐下，缓了缓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来到了陌生的男子监狱。
天气的手放在你的手边，指尖相触。你的手指紧张地搭上他的一只，突然，他扶着你的后背将你推倒在床上，缓冲了力量，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
你听到天气对你轻声耳语道：会被对面看到。
现在的情况是，他坐在床沿，撑着手臂在你耳边讲话，你却躺在他的枕头上，身下是他的床。环绕你的热度让你更加紧张，你将视线集中在楼上的床板。他讲完这句话去看你的反应，你缓缓点了点头。
然后天气在你旁边俯下身子，又停了下来，他凑到你耳边征求意见：我能跟你躺在一起吗？
这本来就是他的床，你占了位置的也是他导致的，因为坐起来可能会被发现，是个很正常不过的理由……你目不转睛地看着床板，又点点头。
床板发出轻微地嘎吱声，天气小心极了，仅仅是躺下的动作，却好像在隐忍着做奇怪的事情一样，动作幅度不能太大，否则躁动的床音就要传遍整层楼了。
天气注意到你的僵硬，他问：还好吗？
你扭头，向他勾勾手，他将耳朵凑近。
“我怕，被……”你拢起手背，逐字逐句地在他耳边，学着他用吐息的方式说，“狱警……发、现……”
不能跟习惯小声说话的天气比，你过于小心，每个单词的发音几乎都以气流的形式绕着耳廓打了个转，再送到他的耳朵里。
天气伸出手捂住耳朵，一瞬不瞬地看着你，看他迷茫的神态，你觉得他可能根本没听清你在说什么。
很快，你又不确定了，因为他显然懂你的意思，轻手轻脚地将叠得很整齐的被子打开，遮遮掩掩地提供安全感。你往里面挪了挪，手枕在脑袋下面，侧身看着他，他以类似的姿势，撑着脑袋看着你，迟迟没有动作。
你的手揽住他的后颈，示意他靠近你一些。天气毫不客气顺势将脑袋靠在你的肩上，手上还扶着你的腰，他的肌肉太结实了，半个身体几乎压在你身上，胸口格外沉重，短短的发梢扎得你有些痒，你感到被禁锢的窒息与被包围的灼热。你推了推他的肩膀，无意中蹭到了他的耳垂，竟然烫得惊人。
原来是害羞才捂住耳朵，你忍不住发出带了点笑意的气音，变本加厉地捉住他的耳垂捏了捏，一直被他那样对待，天气终于也有一天尝到教训了。这可不算欺负患者，只是检查他耳朵这么烫是不是有问题而已。
天气没有被激怒，与耳垂的温度相反，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仍然传递了平稳无波的情绪，在黑暗中闪着水光，像一只被你驯服得很好的兽。
你以为他就会这样乖巧地躺着，于是松了手，奖励似的摸了摸他的鬓发。天气的手触碰到你的颈部，温热的掌心将微凉的后颈笼罩。
你的脑袋凑近，仰着头看他，示意他也可以触摸你。天气点了点头，他靠近你的颈肩微微张嘴，你发了一秒的呆。
接着他含住了你的耳垂，你瞬间就抓紧了他胸口的衣服，指甲划过了他的肌肤。然后他开始慢慢地碾磨撕扯，力度非常轻，但你抓住他衣服的力度越来越重。他的手按着你的后颈处，几乎无法逃脱。这里没有隔音可言，你皱着眉，努力地忍住不发出声音。
隔壁的牢房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大的鼾声，天气的身体微微僵硬，与此同时，你借着机会脱离了他的折磨，埋进天气的怀里轻轻喘气，就算这个时候了，你都想着尽量不要把声音传出去。
天气拍了拍你的背，像是试图帮你理顺呼吸，你羞恼地抬头，他因你的表情感到有些无措。
这让你微妙地觉得他的失忆是装的，失忆前的天气也是这么过分，甚至现在的他比之前还过分，至少以前他不会诱骗你把自己献上的同时装作无辜。
你的手抵住他的胸口表示抗拒，轻轻翻了个身，对着墙壁，决定接下来的半个夜晚不会上他的当了。天气侧着身子，姿势几乎与你重合，严丝合缝地紧贴着，之后不再有多余的动作了。
很快他开始进入睡眠状态，呼吸间能听清细小的鼻息声。你侧过脑袋，距离极近，能看到他的睫毛在微微颤动，你别扭地在他饱满的下唇咬了一下。
然后你知道天气醒了，他也毫不掩饰地睁开了眼睛，迷朦的眼中一片混沌，你的头转了回去，扰了他的好睡眠却不再回应他，是故意的，他让你忍得那么辛苦。
天气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背对着他，他只好低头在你的背脊处还了你一个吻。
你意识到他一直在凭本能对待你，难道你对他的举动让他感到很舒服，所以才将那种“服务”奉还吗？你的心情有些复杂，甚至还不能责怪他，因为他只是在认真地回报你的一举一动。
眼睛闭上又睁开，迟迟无法入睡。你反手在身后摸了摸，抓住身后人的手，天气跟随你的动作举起手，而你握不住整个手掌，只好将他的几根手指攥在手里，捂在胸口，最后安心地睡了。
第二天整个白天，你决定自己要冷静一下，安波里欧的棒球不应该用在这种地方，而且你们两人的幽会不怎么光彩，会被安娜苏看了笑话。
晚上你很失败地没有坚持自我，又去了天气的身边，这次穿过幽灵房间的操作要熟练很多，天气仍然接住了你。无论如何，在天气身边能睡个好觉就好，至于其他事情可以慢慢来。
晚上过去，白天被天气叫醒后，再赶回女子监狱，就这样待了一周，你找到一个空闲时间联系上监狱外的其他人。
“调查得怎么样了？”
“假证做得太完美了，天气到底惹到了什么人？连当初出庭的证人都失踪了。”
对方简单地跟你说了一下调查的情况，你在心里计算着继续留在这里的危险性，对面又问：“你们那边的情况呢，在监狱里有什么线索吗？”
“嗯……找到了一些，”你和天气什么也没干，感情倒是升温了不少，你只好支支吾吾地说，“但是还没完全找到。”
如果了解了失忆后的天气的睡觉习惯算是线索的话，那也算是确找到了。
“让我也说一句……你们不会是整天待在一起什么也没干吧？”
电话对面略加责备地说，又是上次的那个女声，接着她放轻声音：“所以需不需要给你们寄生活用品？别在监狱把肚子……”
你满脸写着无语，把电话挂了。
打完电话，你叹了一口气，看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起码得找找天气预感中的那个人的消息，否则就是在监狱里虚度光阴。你把其他同伴调查的消息简略地转述了一番，并且跟天气约定好一份口头协议。
一，一个星期晚上最多使用两次棒球的能力……
“只有两次吗？”
“那……那三次吧。”
“只有三次吗？”
“不许变了！就三次。”
一，一个星期晚上最多使用三次棒球的能力；
二，其他时间要想交流或接触，只能通过信件，最好不要主动要求在幽灵房间见面；
三，一周固定一次的幽灵房间时间，要用来交流情报；
四，不能见面的时候，就各自想办法调查或者提升自己。
“知道了，我会遵守的。”天气放下电视周刊，表示理解。
“那就好。”你点点头，然后继续窝在他的怀里看漫画。
于是，情况就变成了星期一三五，你和天气通过棒球每天晚上见面，星期四五六，你和他交换信件互诉衷肠。星期天到了，你们终于又能好好地见到彼此了。
你和天气并排坐下，你摊开一本书给他看。
“这是我在时尚杂志上看到的一款男士腰带，感觉会很适合你。”
天气接过杂志看了看，然后拿出一张纸递给你：“这是图书馆下一批漫画的进货清单。”
“……”
安娜苏差点以为要到圣诞节交换礼物的环节了，但更过分的都见识了，他多少已经对你和天气的行为脱敏了，咂了下嘴便继续看杂志。
几天后，天气还在埋头写信，安娜苏冲进房把他从桌子前拽起来，连带着他的笔下划出长长的一条横线。
“……我的信。”天气皱着眉看着桌上的纸张。
“天气！我不会再笑话你了！我懂你了，完全能懂你了！那种一见钟情的感觉！”安娜苏脑子容不下其他东西，抓住他的肩膀激动地说，“我要让她成为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天气举在半路的拳头刹住车，他突然反应过来，你虽然说喜欢他，但你还没正式成为他的女朋友。你们仍然处在没什么特别的关系，这么久相处下来他都忘记了还有这回事。
“怎么才能让她成为女朋友？”
“不，不止女朋友！而是要结婚！”安娜苏握着拳，两人的问答完全不在同一频道上。
“结婚好像有点太快了。”
天气不是很赞同，你们才认识几个星期，至少要再培养一个星期的感情，满一个月才能结婚吧。况且棒球的使用权在你的手上，如果你因此不想理他，他就没法通过正常手段联系你了。
“……啊？”安娜苏狂热的状态都被天气冷淡的回答浇熄了，“我不管，我要跟徐伦结婚，谁都不可以阻止……是好兄弟就帮帮我。”
原来没在为他出谋划策，安娜苏真是靠不住。天气皱起眉毛，他要好好想想怎么跟你提起这件事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Take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