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ix Y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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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ix Yu 红
“……夏珥！”
“啊！？”
“你思春啊！”邢影离将一样东西狠狠甩到夏珥手上，夏珥低头一看，是一张十元纸币。
“去买汽水。”
“是是。”夏珥将钱塞到口袋中，刚走出教室，就听到有人在叫他。
“……夏、夏珥。”
那是几乎快融入空气中的细小声音，夏珥回头看见扮演恶魔的女生慌慌张张地跟上来，宏伟的胸部随着跑步一起一伏。
“黎星芸。”
有着魔鬼身材却搭配着天使面孔的黎星芸急急忙忙地跑到夏珥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我、我和你一起去。”
“好。”
夏珥朝着黎星芸笑了笑，两人一同向小卖部走去。在路上，这一对赏心悦目的组合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黎星芸垂着头，突然细弱蚊呐地打破了沉默：“那、那个，夏珥……”
“恩？”
“你……最近好像有心事呢……”
怎么每一个人都这样说。夏珥苦笑。难道他已经明目张胆到这种地步了么？
“神田天香。”
“啊？”
“你……知道她么？”
黎星芸垂头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不认识……怎么了？”
“没什么。”夏珥笑笑，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两人抬头望向喧闹处——那里，站着一名天使。
金色的卷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奶昔般的皮肤仿佛一吹即破，湛蓝的眼睛水汪汪仿佛欲言又止，艾维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仿佛全身发着光。
所以我才说那才是真正的天使代言人啊……
夏珥苦涩地想着，望着艾维收获一群尖叫后消失在人群中。
真正的，天使……
***
这几天来，夏珥近乎神经质地四处查找报道，不知是想要还是害怕找到那一条消息。他有些后悔没有将那个声音录下来，不是没想过到警察局那里报案，但是去了又该怎么说呢，说他晚上接到一个不知所云的电话，然后就会有人死……听起来像个滑稽小说多过恐怖小说。
再一次，只要再一次确定“神田天香”死了，他就去报警。
夏珥这样劝说着自己。
今天星期五了，夏珥发了会呆，叹口气准备收拾东西离去。这时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将他摊在桌上的笔记本扯了过去，那里写着最近一直困扰着他的人名。
“神田天香……”
银色短发的少年不带一丝感情地念着笔记本上的名字，他扯出一个冷笑，然后，缓缓地、当着夏珥的面将笔记本一点一点撕开。
“你居然能得到消息。”斐少饶有兴趣地俯视夏珥。“值得赞赏啊。”
夏珥没有在意被粉碎的笔记，他一动不动地直视斐少，全身的神经都因银发少年的话语而紧绷。
“她……是谁？”
“你不知道啊……”斐少笑着，不含一丝感情。“我为什么要告诉你，FUCK！”
“能告诉我吗？”夏珥依旧倔强地与斐少对视。“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银发少年静静地看了一会夏珥，然后勾起唇角，带着恶意。
“可以啊。”斐少将手松开，雪白的纸片如同羽毛一般散落，在空气中翩跹。“你下个星期三和我一起去一个地方，我就告诉你。”
“好。”没有丝毫犹豫，夏珥答应了。
“神田天香是艾维他老头子最新的秘密订婚对象。”银发少年的笑容越发扩大。“不过这只是过去式，现在她只不过是一个死人罢了。”
太阳沉没在世界的尽头，留下一片阴霾。
***
“呼……呼……”
少年努力地奔跑着。
“呼……哈……”
用自己最大的速度奔跑着。
“……呼……呼。”
夏珥撑着有些发软膝盖大口喘气，抬头看向对面仿佛沉睡野兽般的严肃建筑。黑发少年忐忑地进入警察局，找到一名40岁上下的男警察，有些结巴地说明来意：“我来报、报案。”
因为过于紧张，他阐述得非常语无伦次。那名警察做好了笔录，很公式化地说了一句：“感谢你提供信息，请留下联系方式，有进展会告诉你。”
就这样吗……
夏珥看着对方似乎没有多太严肃的表情，总觉得不太真实，他忍不住多说了一句：“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知道。”那名警察似乎有些不耐烦。“等我们确认了就会联系你。”
夏珥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什么。他转身准备离开，这时候，里面的门打开了，走出一名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很精干的女性。她有一头黑色短发，眼的轮廓很深，抹着红艳的口红让她的唇看起来十分诱惑。
“怎么了？”
女人似乎很随意地问了一句，那名男警带着些敬畏地晃了晃手中的稿子。“刚刚有名小朋友来报案了，是因为接到什么恐吓电话……”
下一刻，男警被女人的动作吓到了。女人突然用手抓着男警的手腕，用力得仿佛要将男警的手掰断。无视男警的惨嚎，女人漂亮的大眼睛死死地看着稿子上的字：陈沃民、神田天香。
“在哪！？”
女人低吼了一声，像只被激怒的狮子。
“什、什么？”
“我问你刚刚报案的人是谁！？”
“是、是那个少年！”男警忍着疼痛指向门外，那里，少年孤单的身影在暮色下模糊了轮廓。
夏珥呆呆地站在警察局外，不知道如何去从。突然，一只抹着红艳指甲油的手拍在了他肩上。吓了一跳的夏珥回头，看见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站在他身后。
见夏珥回头，女人露出一个红艳的笑容。
“你好，我叫苏菲，来自国际刑警组织。”
***
夏珥呆愣注视奶茶弥漫的烟很快在空气中发散，仿佛在这里剩下的只是名为夏珥的空壳。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这样说道，干涩得颤抖：“……那个是……‘恶魔’……？”
对面的苏菲看着呆愣的少年，她叹了口气，红艳的唇如红蝶般翩动。
“没错，已经有75%以上的概率确切是NO.101100。”
NO.101100，代号“恶魔”。
夏珥突如其来地感到冷，即使用热腾腾的奶茶也无法驱除的冷，一股渗入骨髓的恐惧从脚底升起，他整个人都微微颤抖着。对面女警眼中的怜悯更甚，她能深刻理解当人听到天灾降临在自己头上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力感。
“……可是、可是，恶……那个人作案时不会留下什么特别的痕迹，所以还不能确定是那、那个人啊……”像是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少年的声音近乎祈求。
“那是对外的说法。”苏菲将一张照片从皮包里抽出来，递给夏珥。“你现在也是当事人了，所以你有权利了解情况。”
夏珥努力制止指尖的颤抖，接过照片。照片上，女人如同折翼的蝴蝶掉落在白色的榻榻米上，宽大的和服铺展开来，白皙的手腕上鲜血流淌，将衣服上的樱花瓣染成深色，优雅而整洁。
夏珥的呼吸顿住了，为这破灭而凋零的美感。
“……她就是神田天香，这星期四发现死在卧室里，疑似割腕自杀。”苏菲用着宛若叹息的口气说道，但很快就转为凌厉：“这是那家伙的杰作……注意到她的手腕没？”
夏珥将视线移向那片刺眼的红，在红色的上方，有一块小小的阴影。
“那是齿印。”知道少年的困惑，苏菲解释着：“初步鉴定是鼠类留下。”
她用着没有起伏的声音平铺直诉。
“大约从‘黑色星期五’起，NO.101100作案后绝大部分尸体上都会留下这样一个齿痕，初步推定NO.101100养了一只啮齿目的宠物。”她叹了口气。“虽然这给了我们极大的线索和方便，但我们依然抓不到那个家伙哪怕一根毛，只能该死的跟着他到处跑！”
苏菲的声音中带上了尖锐，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用一种莫名的目光注视夏珥。
“事实上，即使没有这个线索也大概知道是NO.101100，这很像他的手法……不过我们没想到的是，之前还有一名牺牲者。”
苏菲深褐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夏珥，她轻声道：“所以，你是不同的，夏珥。”
黑发少年打了个寒战，他握着已经冷却的奶茶，指尖因用力而发白。他该扯出一个笑容，说：啊，这是我的荣幸……么？
夏珥抬起了头，对上女警深褐色的眸子。
“……说吧，我该怎么做。”
苏菲满意地笑了，她鲜红的指甲敲打着自己的脸颊。
“很简单，你只用配合我就可以了。”
黑发少年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对面的苏菲，他说：“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
苏菲挑了挑眉，表示洗耳恭听。
“不要把这件事带到我家来。”夏珥一字一顿地说：“不过问，不干扰，不介入。”
“当然。”苏菲露出暧昧不明的笑容，她叫来服务员，刚想买单，却被夏珥拿了过去。
“你还挺有绅士风度的。”苏菲笑了笑，没有拒绝。
夏珥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过来，有些苍白的唇微微颤动着。
……因为你们都这样做的啊……
“什么？”苏菲愣了愣，刚刚好像听到夏珥似乎说了些什么。
少年沉默着，仿佛一直如此。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ix Yu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