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罗场边缘左右横跳》谦谦意

4、第 4 章

　　夜蛾正道努力保持形象，沉稳地点头，还没说出欢迎之词，就听见某个方向传来的让人难以忽视的动静。

　　脚下的教学楼仿佛也跟着震了震，小泉优衣恍惚以为这是在拆迁。

　　“小泉同学是吗？”夜蛾正道额角青筋蹦起，“抱歉，失陪一下，让硝子先带你逛逛吧。”

　　“好的。”小泉优衣应声，目送夜蛾正道的身影朝着动静传来的方向走去。她有些犹豫地看向家入硝子，“那个，没关系吗？”

　　“不会有事的。”家入硝子一脸淡定，“他们很快就回来了，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好了，高专就这么大地方，也没什么好看的。”

　　小泉优衣点头，反正学校什么时候都能看，现在她也没心思看学校。家入硝子便带着小泉优衣走进办公室，让她坐下，又倒了杯茶。

　　办公室居然放了许多玩偶，小泉优衣扫了一眼，抿了口茶。唔，这位夜蛾老师的性格意外地和长相不太相符，喜欢玩偶吗？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优衣，你和夏油之前是同学吗？”趁着大家都不在，硝子第一时间八卦道，“我们刚还在上课呢，他忽然就说有事走了呢。”

　　虽然夏油的确不是什么好学生，但是，当着夜蛾老师的面看手机，还当堂打电话，现在又因为一句话和五条打起来。家入硝子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们两个的关系不简单。

　　“诶？先前……是同学没错啦。”小泉优衣点头承认了，又朝夜蛾正道离开的方向看了看，“不过，夏油同学居然是这个画风吗？”

　　“原来不是吗？”家入硝子有些好奇，反正她认识这两个人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这个画风了。

　　“不是。”小泉优衣摇头，一边回忆一边道，“过去的夏油同学，虽然一直因为能看见大家看不见的咒灵而被误解，甚至被欺负，可一直乐观善良，脾气很好。”

　　“而且，夏油同学的成绩真的很好，又懂礼貌，很得老师喜欢。”

　　被欺负是小学时候的事了，国中那会儿，夏油杰已经懂得掩饰自己能看到咒灵的事实。成绩好，长得帅，班里有很多小女生偷偷喜欢他来着。

　　别的倒无所谓，夏油杰的数学成绩真的很好，好到小泉优衣有一阵子特别担心被他超过，年级第一的位置不保。谁知道这个人后面就转学了，也就没人能再和她抢年级第一的宝座。

　　被欺负、乐观善良，脾气很好……最后一点勉强，不，完全就不可能和夏油杰对上啊。家入硝子难以置信，只是上个高专而已，性格变化居然会这么大吗？

　　还是说，情人眼里出西施？

　　没错，家入硝子百分百肯定，这两个人的关系不简单。就算不是相互喜欢，也一定是很好的朋友。

　　刚得出这个结论，家入硝子就听见小泉优衣感慨：“不过，现在的夏油同学虽然画风和之前不太一样，但也还是很好。即使是接触不多的普通同学，也会热心帮助。”

　　就算有些白切黑，也是正常的吧？主角也不一定得白得跟纸一样嘛。小泉优衣成功说服了自己，决定继续抱主角大腿方针。

　　“普通同学？”硝子惨遭打脸，不甘心地垂死挣扎，“你和夏油，只是普通同学吗？”

　　“是啊。”小泉优衣有些莫名，“不然应该是什么？”

　　除了小时候那一次，印象里，他们好像就没什么交集了。虽然在一个班，但是，除了收发作业，偶尔聊天，她和全班人好像都没什么交集。

　　小泉优衣自觉人缘不差，只不过，她的确没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

　　家入硝子和小泉优衣的对话没有再继续下去，夜蛾正道带着夏油杰和五条悟回来了。

　　两人并没有打过一架的狼狈，听见小泉优衣的回答，夏油杰并不意外。他还神色自若，笑着肯定了小泉优衣的回答：“之前，确实是普通同学没错。”

　　五条悟哼了一声，满脸写着不信。

　　夜蛾正道并不关注这个问题，他十分正经且严肃地看向小泉优衣，问道：“杰说，小泉同学你是突然能看到咒灵的？”

　　“是的。”小泉优衣点了点头。

　　“那么，你来咒术高专，打算做什么？”夜蛾正道接着问道。

　　“为了学习咒术，成为咒术师。”小泉优衣回答。如果不是想成为咒术师，她也不会放着好好的东大不考，跑来这里了。

　　“为什么要成为咒术师？你知道，成为咒术师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小泉优衣想了想，“意味着身份的转变？就和选择成为警察一样。”

　　她这辈子的父亲，就是一名警察。

　　“具体来说，就是从被保护者转变为保护者，咒术师和警察一样，都是高危职业吧？随时随地可能遇到危险、面临牺牲……”

　　小泉优衣声音渐低，她下意识地攥紧拳头，直到掌心传来隐隐的刺痛感才又松开。

　　“至于为什么，倒是跟保护没什么关系，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出于我的私心吧。”

　　“我的答案就是这样了，夜蛾老师。”

　　咒灵的模样小泉优衣已经看到了，咒术界的基本情况夏油杰也都同她说过。她是在清楚这一切之后，依然选择成为咒术师的。

　　这个回答，一看就很有故事啊。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合格了。夜蛾正道咽下到了嘴边的问题，没再问小泉优衣是否明白死亡，准备回头仔细了解一下新学生的家庭背景。

　　正常来说，都是了解了学生的所有信息以后再入学的，这次实在有些仓促了。

　　“那么，欢迎来到咒术高专。”夜蛾正道起身，“转学相关的事情都会有人帮你办妥，硝子，你带小泉同学认认路。”

　　“悟，杰，你们两个留下。”

　　小泉优衣识趣地明白这是要秋后算账或者有事商议，起身鞠躬后，跟着家入硝子一块出了办公室。

　　“走吧，我先带你看看宿舍。”家入硝子半点儿也不提刚才办公室里的那番对话，带着新同学参观学校。

　　不出意外的话，小泉优衣过两天就能搬过来了。转学籍的事，高专已经负责过不知道多少次，实在是驾轻就熟。

　　她们离开后，夜蛾正道先是严肃批评了五条悟和夏油杰方才打架的行为。两人面上装得乖巧，实际上，嗯，下次还敢。哦，不对，五条悟就差把无聊两个字挂脸上了。

　　夜蛾正道已经习惯了这个情况，他叹了口气，问夏油杰：“小泉优衣的情况，你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