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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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同学都不举手了，惊恐高声喊起来：“老师，我们初中不是说好的要减负吗？怎么能够一口气布置这么多作业？”
“那你们做快一点不就可以做完了？”褚宇当场做数学题，“你们一周七天假期。历史的试卷可能少一点，其他四门主课，每两天一张卷子。按照考试规定时间来算，每天所花的时间比你们正常上课要少一半。不过分吧？”
学生们：“……”听上去好像是不过分。但问题是他们只是刚刚入学的初中生，为什么国庆要经历这么痛苦的事情！
同学们集体哀嚎。
更有学生虚弱举手：“老师，我不想开空调了。”
褚宇压了压手，示意站着的几个同学坐下。他语气里带着轻微戏谑：“从你们之前主动开空调，并带动所有班级一起开空调的行为上看，你们开空调的意愿非常强烈。我作为班主任当然要考虑大家的想法。”
这群学生再嚣张能嚣张到哪里去？他算过来人，当年学校不怎么样，经历过的离谱同学比在场正常学生都多。
他说着说着，听到教室门口传来的轻笑声。
转头一看，林老师和章校长都站那儿。刚才两人被门挡了大半，他站在讲台上没能注意到。
他：“……”
褚宇下意识收敛了自己刚才的戏谑，收起刚支撑在讲桌上颇为自在的手，站直面对同学们：“当然。空调开不开，主要看校长给不给开。卷子发不发是看我的。我相信同学们在我的教学下会爱上数学。”
义正言辞，一本正经，好像刚才的话说的是另一个人。
一些学生在内心嘀咕：卷子做不做能不能也看他们自己啊？
教室门口，林老师被发现，笑呵呵走人。每个班主任都有自己的管理方式，褚宇这种属于能和学生们关系近的类型，有分寸，不用太操心。
章君陶朝着年轻的同学们笑笑：“老师们如果开了空调，那一定会给同学开。可惜学校是断电了，今天注定开不了。”
同学们想想也是，今天断电了，确实开不了空调。
“现在维修人员正在抢修。我建议怕冷的同学下次到学校来放一件长袖在班里。这样要是过几天老师们讨论真的适合开空调，你们在教室里也不会被冻感冒。”
同学们被带偏了思路，全从“偷偷开空调会不会被老师骂”转到了“褚老师真的不做人竟布置那么多作业”，再到了“下次确实可以带件长袖来学校”。
章君陶又将话题拉回来：“老师们主要是担心你们自己随意开空调，把握不了所有同学的需求。有的同学怕热，有的同学怕冷。我们夏天要多考虑怕冷的同学，冬天会多考虑怕热的同学。”
按一下空调按键多简单的事情。但如果意见不相符，有的人决定开，有的人决定不开，说不定就闹起了矛盾。只有老师负责决定，才能够将这种矛盾转移。
当然在这种可开可不开的天气里，他们学校要是很嚣张天天开空调，财务那边估计下个月就要过来哭。学校钱包空空，章君陶还得考虑这个点。
大家被章校长说服了，现在都没多少情绪，就剩下“是不是真的要做那么多卷子”的痛苦。
褚宇一样被章君陶说服了。他现在见章君陶，有点将人放在神坛上，觉得章君陶说什么都有道理。章君陶很特殊，特殊到她站在那儿，简直全身上下有一层光圈。
他朝着章君陶点点头。
章君陶不知道褚宇对她的看法和心态有变化，又笑了下：“不打扰褚老师。”
她从二班门口离开，再前往三班和四班看另外两名班主任处理事情的方式。三班科学吴老师更加严厉一些，让人在后面罚站。她招手和吴老师说了两声，觉得这事意思意思说一下就行，下午上课前得让学生回到位置上。
她又和四班的陈老师聊聊。陈老师没揭过问题，让开空调的这几个同学今天留下来打扫卫生，并让他们安排全班接下来所有同学的打扫值班表。
每个老师对“学生私自开空调，很可能导致了学校停电”都有自己观点和处理方式。章君陶基本上都能接受，觉得自己没有选错班主任，心情颇好继续去处理断电问题。
不管是学校电工还是电力公司，检修速度都非常快。双方结果一汇总，确定是学校这边电路有点问题。
电力公司和学校电工一起抢修。电力公司负责人专程跑来了学校，找到赵简：“赵主任，我们抢修这种小问题，一般来说呢加上检查找问题出处，加上最后修，总共不会超过5个小时。你看今天我们排查特别快，两小时就能搞定。再把电路设备维护维护，不会超过三个小时。不过呢，这次确实是学校电路问题。”
赵简给人倒水，语气和之前打电话也不同了，带上了佩服：“三小时真的很快。了不起。果然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
赵简就和他之前说的那样，当场就道歉：“真的是不好意思。我们也没想到是我们学校的电路出问题。因为我们学校才刚刚建好，怎么想都不可能是我们的电路有问题。再加上担心学生就急。”
负责人连连点头表示理解。
章君陶接到赵简给的通知，很快到赵简办公室内。
负责人一看是那么年轻的校长，忙起身和章君陶招呼。
章君陶笑着和人客套：“麻烦你们亲自跑一趟了。今年天气热，电力公司应该很忙吧。”
负责人直叹气：“可不是。去年限电就各种事情。今年恐怕还得限。然后我们这片工业区少。郊区那边一周去年停工半周。我们没被少骂。大家都是照章程办事而已。”
章君陶体谅：“确实不容易。”
体谅完，她顺杆而上：“我这边这次开了四台空调就跳了闸。您这边方便帮我整体稍检查下么？不然明年扩招，学校没法承载压力，到时候还得麻烦您。”
负责人想想也是：“成，我让师傅等下看看。”
事情已经调查出来是学校问题，赵简当着章君陶和负责人的面，拨通了当初负责学校电路排布的宋工，当场开了外放：“喂，你好，是宋工吗？我们学校是电路，今天刚开学，第一天就导致我们这一片跳闸嘞。”
对面没料到有这种意外。
他下意识强硬反驳：“这肯定不是我这边的问题。我们电路铺设的非常顺利。最后检查全部都合格，你们学校签了字的。”
赵简心想是顺利，也确实合格，字他们学校也签了。但事情就是出了，又不是他瞎编的。
赵简语气严肃起来：“宋工。事情不是我编的。周围的居民都收到电力公司短信了。人电力公司的负责人已经在我们办公室，确定就是我们的线路有问题。稍开两台空调就不行。我还想问这个检查是怎么过的？”
电力公司的负责人很不满。
对方怎么推卸责任给学校和供电部门呢？
这学校电路出问题，追责基本要归到供电部门上面的。可如果是最开始就出了问题，这责任直接他们当场扛就有点委屈了。
对面的宋工坚持不承认他的工程有问题：“你们建校后续装修总喜欢搞这样搞那样的。我们电铺完检查完就结束了。因为有的根本不看图，一个钉子敲上去，正好敲在电线上。那我们又没法一直看着的。”
赵简：“我们教室办公室的装修全部都严格按照标准在执行。学校各种东西都有规定条款的。我们也不是想钉什么上墙就能钉什么上墙。再说到开学就一天时间……”
“你们要是没问题。学生呢？现在学生破坏力也很强。”宋工不耐，“我到学校来。这个事情我们这样电话里讲，讲不清楚。”
赵简不得不表示：“行，你到学校来再说。”
电话挂断，赵简气没顺，脸上神情依旧严肃：“麻烦你们到时候你们的电工和宋工聊下。我们这些毕竟不是专业人士，一时间也听不懂这个电路排布的问题。哪里出问题，是不是他们当时电路铺设就有问题，都说说清楚。”
负责人答应：“成。”
章君陶思考了下：“电路铺设我是有看着的。各种检查当时确实算合格了。宋工不可能承认是他那边的问题。我们这边也确实在后续上不可能造成电路损害。学生更不可能。他们才入学一天。”
对面的宋工不好对付。
章君陶表示：“我们的重点是解决问题，做好后续的安全工作，不是去追究是谁的责任。等下麻烦大家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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