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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拾肆 稀客 ...
《既定事实》
拾肆 稀客
“你看看这些。”
红园,后台妆镜前,二月红正卸下妆,身后的桌子上,摆着一叠厚厚信封,散落开来铺在单余眼前。
“师兄,这是什么?”
单余拿起一封,厚厚的还不少,上面只写了二月红亲启,并没有看到开封的痕迹,想来是二月红拿到后直接转交给了单余。
从边缘裁开,里面的信纸滑落出来,足足有五六页,密密麻麻写满了。
[章慕,年二十余一,东北章家,祖上自明……]
单余一瞥,有些差异的半挑眉梢,复而去看二月红。
“他来这时,我就托人去查了,前些日子才送过来,今天便交给你。”
“师兄…”
“阿余。”二月红叹口气,站起来坐到单余对面,一手搭在桌子上,指尖恰好点了点信封,“你知道我是不放心的。”
九门未形成前,各家都想争一争,只是二月红没有那分心思,但他总归还是红家的家主,未雨绸缪、知根知底、谨小慎微是行走江湖的基本。
二月红为人温和、重情重义,但不代表他没有城府,何况还是这个从小跟在自己父亲身边的妹妹。
“你自幼在红府长大,我早已把你视作亲妹妹,往日在红府你都不曾委屈,日后嫁人,也千万不可委屈自己。”
哪怕再不愿,姑娘长大了,有了喜欢的人,总是要放她出去的,就算二月红能养她到老,也需得以单余的意愿为先。
二月红收回手,站起身,拍了拍坐着的单余,展开笑颜。
“若是受了委屈,只管和师兄说,在这长沙城内,师兄还是说得上话的。”
时至今日,这番话说出来,二月红才真有了家妹要出嫁的实感,唇边的笑意散了些,轻轻呼出一口气,敛下了眸底的神色。
单余看了看手里信封,抿起唇,眨巴两下泛红的眼眶,狠狠点头,轻应。
“我知道的,师兄和嫂子都是最疼我的!”
二月红被管家叫走,单余抖了抖手上的信纸,收拢起来重新装好,也起身离去。
·
走出红园,张清末被阳光照得半眯眼,一侧候着的张海迁上前,将新鲜出炉的热栗子递给她,后退半步回单府。
长沙城的日子过得还是很平淡,这种平淡对于张清末来说,是长期又稳定的,同时也被她归类于无所事事的无聊一类。
街边的小贩和商铺里的行人匆匆,全都为了生计奔波劳累,有争吵有欢笑,阳光散落,世间短暂安宁。
张清末忽而出声,视线扫过蹲在墙边打盹的黑背老六,她脚步顿了顿,举起手,包好的栗子向前挥去,哐啷一声落在了他碗里。
街上不少百姓只察觉到头顶阴影闪过,四处张望也并未看到什么,习惯性的去看角落里的人,果不其然看到那空荡荡的碗里,多了一份糖炒栗子。
这样的情况不少,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也不等黑背老六到底有没有看到,张清末便转身走向另外一条巷口,阳光逐渐被屋檐遮住,半皱的眉才松开。
“海迁,多久了?”
“快一个月了。”
距离张起灵来长沙城已经快一个月了,除了那几天在长沙城游玩助长舆论导向,除此外张起灵都在单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索性张清末也不在乎多一双筷子,甚至还乐得清闲让张宴山有事儿直接去找张起灵,美名其曰身为族长总要知道自己还有那些没过目的产业。
快快活活的日子过去一个月,不久后她就将要和整个长沙城告别了。
从街边慢悠悠的回府,张清末踏上最后一步台阶,脚步微顿,待张海迁推开侧门,便直接踏入。
厚重的红漆木门缓缓关上,天光从外面渗透进去,照在张清末的暗纹旗袍上,点点流光把发簪流苏照得晶莹剔透,小巧玲珑的模样精致。
张清末的身影纤细,影子在脚下蜷缩,修长的脚踝在高跟鞋之上,一掌可握的脚踝处戴上了细细的红绳。
高开叉的旗袍色深,衬得她越发的白,站在光下被偏爱,光晕萦绕。
大门间距越来越小,悠长沉闷的嘎吱声消散,金属圆环在狮子口中晃动,府门彻底掩盖了张清末的身影。
单府难得来客,闭门清静的日子是常态,只随着风而起,唰的一声,侧边的屋檐上,缩着一个人影。
“贵客,何必不从前门进呢。”
才将将稳住身形,从粗壮树桩后出现的男人身着白衬衫和西装裤,微微仰头矗立在墙下,面上带着得体温和的笑,眼里却冷清一片。
张扶灵和墙下的张宴山对视,又回头看了一眼墙外,刚刚跟在张清末身后一起进门的张海迁不知何时又出来了,也朝她笑。
张海迁唇边微勾,手腕轻轻转动,伸手示意张扶灵跳进院里。
“主子有请。”
识时务者为俊杰,张扶灵当即往里一跳,安安稳稳的落了地,又退后两步远离张宴山。
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
单府的花园平日都是张宴山在打理,除去一些桂花树外,只有零星几盆叫不出名字的花,凉亭靠近池塘,里头并没有养鱼。
张清末厌冷,所以整个凉亭都围上了一圈薄薄的帷帐保暖,掀开帷帐进门,张扶灵先看见的是桌上摆满的瓜果,还有夹在围炉铁网上咕噜噜冒泡的茶水。
浅淡的茶香和铁网上放着的橘子香气飘过来,勾得张扶灵一早消化完的肠胃空空荡荡,眼巴巴的看着。
“这是主子请进来的。”
张宴山先回了话,又顺势将侧边的椅子拉出来,铺上蒲团和毛毯,这才退后半步站在张起灵身后。
普一出声,张扶灵才看到坐在主位上的人,白色衬衫搭配深色毛绒披风,大半张脸都埋在毛绒领子里,低垂着眼眸,半长的刘海遮住了眉毛。
不难看出,是个长得非常精致的男人。
张扶灵只匆匆瞥了一眼,目光又停在圆桌的瓜果上,橘子又大又圆,葡萄每一串都饱满,一旁的瓜子闻起来也很香。
饿了。
没等多久,帷帐再次掀开,张海迁半步跨进,侧身站定,外面的光一同照进来,阴影散落在地面上,围着纯白披风进来的,俨然又变了容貌。
风从外头吹过,撩过张扶灵的鬓角,她鼻头微动,朝门口靠近了半步,哐当一声帷帐落下,张扶灵的圆眼微微瞪大。
纯白的披风只简单的披着,露出里头深色的旗袍和暗纹,几分钟前才见过,但穿她的人已经完全不一样。
盘起的乌发散落下来,刘海遮住了细长的眉毛,眉下的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长却不浓密的睫毛颤动,落下一片阴影。
来人眉间舒展,被光笼罩,皮肤冷白恍若透明,肩颈线条优越,下巴藏在毛绒领子里,一步一步走来,旗袍裙摆荡漾,露出里头光滑的脚踝。
张清末高挺鼻梁下薄唇拉直,无甚表情的脸上,自然而然从骨子里溢出的冷清和漠然袭来,似高山之巅的薄雾。
明明看似遥远,却又总是勾人,前仆后继的向她而去。
张扶灵刚迈开一步,张清末却已然从她面前略过,淡淡的沁香入鼻,似有若无。
“单余?”
张扶灵轻声疑问,亭内两个人一同看过来,盯得她退后一步,拽紧了身侧的拐棍,浑身肌肉绷紧,下一瞬便要随时出击。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张宴山上前一步紧贴着张起灵,张海迁给张清末拉开椅子时,余光将张扶灵的一举一动都纳进眼底。
亭内安静着,只剩下张清末掀开披风拉动椅子的声音,落座后,张清末掀开钉在圆桌侧边的厚毛毯,满足的喟叹一声。
张清末连同双手也放在毛毯下,手臂向右侧偏移,熟练又干脆的把手塞进一旁张起灵微微蜷缩的掌心里,暖意从皮肤上涌。
逐渐暖和的张清末软了骨肉,越来越没有坐相,索性干脆直接靠在张起灵的身上,脸颊蹭了蹭张起灵肩头柔软的毛绒领子。
冬日里手脚冰凉的张清末极其不愿意动弹,今日一早还是张起灵把人从床上掀起来的,虽百般不愿,张清末还是出了门。
直到张清末觉得舒服了,才伸出手来,拿过温好的茶杯,倒了一杯茶。
张清末将杯子放到鼻下,轻嗅了一下,闻到了浅淡醇香的茶香,把杯子放到了张起灵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
忽而发问让张扶灵愣了愣,环绕一圈后,伸出手指了指自己,才答道。
“张扶灵。”
张扶灵,没有听说过。
正欲偏头时,侧边阴影落下,张宴山弯腰而下,低声在张清末耳边小声提醒。
“是本家的。”
“嗯……”
张宴山话语里多带了些无奈:“您是不是又把呈上来的公文当柴火烧了。”
张清末眨眨眼,在张起灵的注目下,迟疑的挑起半边眉毛来,端着半温的茶喝了一口,半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能吧。”
一时无言,张宴山轻呼出一口气,越发觉得自己职业生涯的路更加坎坷了些。
“坐吧。”
张清末朝张扶灵招手,示意她在对面入座,自己动手剥了个橘子,摘下一半递给张起灵,显然对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张家本家人很感兴趣。
整个亭内只有五个人,张扶灵站在左侧,孤零零的恍若落入豺狼虎豹窝里的小白兔,但兔子胆不小,没有犹豫就在对面坐下来,拐棍仍旧握在手里。
张扶灵见张清末掰开橘子,又看见张起灵伸出手接过,两人的手指都要长出一截来。
显然,面前这些都是本家的,而且地位不低。
“你们,来长沙做什么?”张扶灵稍稍向前俯身,压低声音,逐渐靠近张清末,抬头瞥了一眼张宴山,“微服私访?你们来不会是剥我职的吧?”
张清末对族内事宜一向不上心,但张起灵是知道一些的,现张家族内最高领导者的族长和族长夫人对视,族长夫人缓缓勾起唇,歪过头来。
在张扶灵紧张的注视中,她看见张清末纤长的手指摸了摸下巴,突然打了个响指。
“也说不定噢。”
阳康后第 一更
错过的元旦节
——
八卦的张清末:叫什么名字?多大了?父母是谁?学了些什么?……婚配了吗?
张扶灵:……二十。
张清末了然点头:噢,幼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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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拾肆 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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