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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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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白衣胜雪本来无比尊贵的人,此刻孤零零地站在门口,无力地抓着一个锦盒,眼神柔弱而无助。他不曾再多说一个字,只是静静地与小麦对视着,而那抓住锦盒的手上,已然青筋毕露,俊眸中隐约有星星亮光。
就在小麦快要心软下来,演不下去这场戏,想要脱口而出承认自己不是莺歌的时候,凤熙辰已经先她一步开口了:“二皇子殿下,其实凤某本来可以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的。”
钟以恒痛失挚爱,根本已经无暇顾及凤熙辰说什么,只是淡然敷衍:“血龙?你要?尽管拿去,你要什么……都尽管拿去……”
凤熙辰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抚了抚小麦的背,看向钟以恒:“难道堂堂一个文韬武略的二皇子,失去一个女人,就成了行尸走肉了?”
钟以恒痛极反笑,失意的样子让小麦也不禁看得心痛。
“二皇子,我其实……”小麦有些懊悔刚才演戏来骗钟以恒的血龙。
“她其实都是为你好,”凤熙辰温柔地截断小麦的话,并以手扣住小麦的腰,“违背圣旨是欺君大罪,难道二皇子真想隐姓埋名从此陪她浪迹天涯?哦,应该说是亡命天涯才对……”
钟以恒半信半疑地凝视着小麦:“莺妹这么做,真的是为了我?”
小麦只觉腰间力道加重,只好咽下真话,违心地点头:“当、当然。”
钟以恒扬起下巴,紧抿双唇,半晌才道:“那你我……”
“二皇子,莺歌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就请二皇子莫要再多留恋,还是趁皇上没有察觉,速速回京去吧!”小麦竟踉跄一步上前,半跪在钟以恒的面前。
凤熙辰则赶紧拖住了她,轻责道:“地上很凉,怎么能随便就跪下?”
见小麦这一跪,钟以恒简直是肝肠寸断万念俱灰,他闭上眼睛摆摆手,继而又不甘心地追问:“莺妹,你我从小青梅竹马,这么多年的感情,比不上他这几天?”
小麦看了看凤熙辰,垂下眼帘,半真半假地说:“是,莺歌一见夫君,便觉得这么多年来,真是白活了。即便只有福气伺候一夜,也算是死而无憾……”又想起先前说凤熙辰没有血龙续命就活不过今晚的事,叹息道,“此后,夫君去哪,莺歌便去哪,上穷碧落下黄泉,为妻……奉陪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