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沧海桑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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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霍？不会吧，你认错人了吧。”徐可凡望着那个胡子拉渣的男人，真想像不出来，那人竟然会是她那狗血的初恋。
晨晨盯着她上下瞟了一眼，叹了口气，“你到底什么记性啊。唉，过去吧。”
徐可凡虽然不信，不过还是听她话过去了。那个男人穿着不合时令的衣服，西装长腿都是灰扑扑的颜色。一看就是没女人帮他打理的模样。他一手提着黑色的公文包，一手牵着一个半人高的小孩子。那孩子也和他一般，衣服灰扑扑的，头发剪得很短，一时看不出是男孩还是女孩。
“小霍。”晨晨叫了一声。
霍瑞廷茫然回过头，脸上的失意之色还未散去，他低着头，先看到晨晨，他脸上立时挂上惊喜的模样，“晨晨！”
随即，他看到徐可凡，那一眼，似乎是沧海桑田般，他犹豫叫道，“小可。”
徐可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随意地“嗯”了一声。这会儿她算是认出人来了，只是她一时没明白，这霍瑞廷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落破了。再瞧他牵的孩子，徐可凡礼貌性地问了句，“你儿子啊！”
那小孩子瞪着她，奶声奶气地叫着，“我是女孩！”
“嗤——”晨晨和霍瑞廷一齐笑了起来。
那孩子瞧着徐可凡，哼哼地说，“爸爸，我们不理她，我饿了。吃饭！”
晨晨笑着说，“小霍，要不我请你们吧。上回的事还没谢你。”
霍瑞廷尴尬地看了徐可凡一眼，点头说，“好吧。我正好把东西还给你。”
徐可凡站在一旁，听他们跟打哑迷似的，一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正想问晨晨，可低眼一瞧，晨晨正在轻轻摆头，似乎是在和霍瑞廷使眼色。这明显是有什么事瞒着徐可凡。徐可凡心下一暗，却不知如何是好。他们之间，会有什么样的事瞒着徐可凡呢？
一行人各怀心事出了校门，看到徐可凡的车，霍瑞廷明显顿了一下。晨晨瞧着了，问了句，“小霍，你没开车来啊？”
霍瑞廷，“唉，卖了。”
“上车吧。”徐可凡面无表情地，那冷淡的模样着实有些伤人。晨晨无奈地冲着小霍欠意地笑了笑，“别介意，她……”
“我明白。”
三人一娃找了家气氛不错的餐厅坐下，晨晨看着霍瑞廷的女儿，问了句，“你女儿叫什么名字？”
“她……”霍瑞廷犹豫了一下，像是应付般含糊说了个名，“霍晨曦。”
“啊？！”徐可凡正点菜着，“啪”地一下合上菜单，不客气地说，“你女儿干嘛随晨晨取名字？”
霍晨曦被她吓了一跳，瞪着小眼，怒目看着她。霍瑞廷喝着茶，掩饰着尴尬说，“这名是你原来取的。”
晨晨扭头看着身边的徐可凡，眼光中有疑惑，渐渐的，变得黯然。这事儿，晨晨也记得，徐可凡小时候就嚷嚷过，要是以后有小孩了，就叫他（她）晨曦。反正男女都适用，而且以后还好认晨晨当干妈。这事，徐可凡居然完全不记得了。她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忘掉了？
“辣子鸡。”小晨曦指着菜单上的图片嚷嚷着，“爸爸，我也要吃。”
晨晨摸着她的脑袋问她，“小晨曦，你也喜欢吃辣子鸡啊。”
“嗯。”那孩子像是不讨厌晨晨，很乖地低着头说，“爸爸做的辣子鸡可好吃了。”
三个大人又是一阵尴尬，这道菜徐可凡也很喜欢吃。这么多年的纠葛到如今任是减不断的纠缠着。三个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徐可凡，她给晨晨添上热茶，笑着冲她说，“天天跟你吃素，现在我最喜欢吃的怕是小白菜了。也不知我啥时候会成杨乃武。”
霍晨曦奶声奶气地说，“你是小白兔，只有小白兔才喜欢白菜。哼~”瞧小家伙那瞪眼的小模样，看来是跟徐可凡扛上了。徐可凡也孩子气地瞪着她。
这一大一小的，还大眼瞪小眼的，直逗得晨晨和霍瑞廷一齐笑了起来。一时间，气氛也缓和了许多。只是霍瑞廷笑着笑着，神色渐渐地又暗淡下来。
晨晨本来就觉得奇怪，就问，“小霍，我冒昧地问一下，你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晨曦她妈妈呢？”
霍瑞廷苦笑着，坦然地说，“离婚了。”
“离婚？不会因为我吧！”这话晨晨和徐可凡是一齐说出来的，虽是语调低。可两人还是听见了，她俩对视了一眼，似乎都很惊讶。她们都有些怀疑这事是不是跟自己有关系。可是同时说出这样的话来，反到让她们彼此间生出些怀疑来。特别是晨晨，她和霍瑞廷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认为霍瑞廷他们是因为她离婚的呢？
晨晨很奇怪，她明显地掩饰着，还转移了话题，“小霍，你今天去小学里干嘛？给小晨曦办入学手续吗？”
“嗯，遇着点麻烦。他们说孩子的年纪小了。”
“对啊，才四岁多吧。”
“我妈说女孩子小些读书的好。再说，上学前班也差不多可以了。可能是咱小学升成重点了。没后门难得进去。” 霍瑞廷有些灰头土脸的，这世道也就是这模样，当初老霍得势的时候，霍家怕是呼风唤雨都可以。现在失了势，连进个重点小学都没门路。
晨晨瞧着有些看不下眼，她转头看着徐可凡，“你有没有认识的人啊。”
徐可凡盯着晨晨的眼睛，虽然不知道她在瞒着什么。可她想了想，还是压下了怀疑，说，“学校的话，直接找Chelsea就可以了，她妈是教育局的。”徐可凡刚说完，晨晨很积极地将手机递到她手上。那意思很明显，你现在就办吧。
餐厅里很安静，徐可凡在晨晨耳边说了几句，拿着手机到门外打电话。
餐厅内，霍瑞廷看着徐可凡的背影，苦笑着说，“她也只有对你，才这么用心。”
晨晨不解，“嗯？”
“她那车是为你选的吧。安全系数高。”
“可能吧。”晨晨瞧着徐可凡，眼里满满的，闪着光一般。
霍瑞廷苦笑摇头，“看着你们这样，我真不知该怎么好。”
“嗯？”晨晨回头瞧着他，良久，诚恳说道，“谢谢你。”
“谢什么？”
“能接受我们。还有，谢谢你上回借我的钱，你和林如意不会是因为那笔钱的事闹离婚的吧。”
“不是。可能是我不够好，不够爱她，终究和她走不下去了。”
晨晨跟着叹气，没有爱情的婚姻终究是难以长久的。她不知该怎么劝他，可霍瑞廷对这婚姻似乎也不是很惋惜，这会儿他瞧着徐可凡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是个很决裂的人，不爱一个人，竟能将过去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你知道吗？晨曦这名字是她取的，她说不管男孩女孩都可以叫这个名字。哈~” 霍瑞廷苦笑着说，“她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
晨晨哪能不知道，她依旧是叹气，心下黯然，小可的决裂有一天会降临到她身上吗？
“晨晨，不管怎么说。其实她才是那个被伤害的最深的人。我希望你们能好好过下去。”
“放心吧，我们会的。”
“那些钱的事，你解决了吗？你干嘛不告诉小可？”
“她已经够烦了，我不想再给她添麻烦。”
“唉，你们俩个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12章 沧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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