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乙女]与天斗其乐无穷》以家十九

4、第 4 章

　　结果预测全中。
　　夜蛾正道看我的眼神更复杂了，我手捧着脸，对他咧开嘴，有点洋洋得意的晃着头。
　　“这真的是暗示？”
　　“嘛，你猜。”看见他狐疑的眼神，我一耸肩，“我不知道。”
　　“你老盯着会赢的那个人。”五条悟披着毛巾一边擦汗一边说，“也太明显了吧。”
　　“你打架的时候不要分心关注我，好恶心。”
　　“老子这是六眼的情报好吗？谁要特意关注你？呕——自恋。”五条悟对我吐舌头，一幅嫌恶的表情。
　　“找不到人就查我家庭住址，呕——变，态。”
　　夏油杰一边憋笑一边拦住呲牙咧嘴要暴起的五条悟，“她是女孩子，你让让她。”
　　“听见没，让让我。”
　　我躲到夜蛾正道的身后，抓着他的衣服。
　　夜蛾正道有些僵硬，但还是没阻止我拿他当挡箭牌的动作。
　　而五条悟攥着夏油杰拦他的手臂，眼睛睁大，笑的跟人间恶鬼一样，“臭小鬼，你是真的欠教育。”
　　我用手拍下嘴对他比个飞吻。
　　“跟正在来生理期的女孩子计较，你也彼此彼此。”
　　场面一僵。
　　“咳。”夜蛾正道掩饰性的咳嗽，“今天的课结束了，下课吧。”
　　夏油杰欲言又止，夏油杰止言又欲。
　　五条悟大声喊，“不就是@#*——唔！”
　　才要说出口的某些会让人害羞的词被堵回去，夏油杰捂着五条悟的嘴，耳根红着，有几分强硬的把他转过来推着他走了，“好了，悟，我们吃饭去吧，你也饿了对不对？”
　　家入硝子默默冲我比个大拇指。
　　“织田……”夜蛾正道有点犹豫的背过身来，而我已经老老实实的站正，“老师，待会让那个人去房间等我，我要先吃饭。”

　　他们三个听说有人来找我占卜要围观时，我说只此一次，然后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不要说多余的话。
　　我给别人占卜的时候不太喜欢被太多人围观，一个是影响我，一个是影响问牌人。知道后高专单独划了一个房间做为我的问卜室。
　　全黑，不透光那种。
　　将风灯点亮放在桌上，我将兜帽戴上盖住上脸，轻黑纱蒙住脸的下半截。
　　你非要说老这么装扮有什么原因，因为我的脸在这种事上不太取信于人，不信我的人算起来会很烦。
　　烦的我想把牌砸他脸上那种烦。
　　气势很重要，让陌生的问牌人信任我外表尤其重要。
　　三位同级生坐在角落，端端正正一本正经，跟什么人偶一样，在我看来大家都一样黑，除了那头白发有点明显，进来的男咒术师不自觉往那个角落看了好几眼。
　　“坐。”
　　“嗯？啊你好。”他收回目光，端正跪坐下。
　　蜡烛燃烧着。
　　“想你这次的任务，按我的指示切牌……现在，抽三张牌。”
　　那人老老实实往外抽了三张，我翻过后看着牌面又自行补了两张。
　　男人很冷静，问我。“不说话是很严重吗？”
　　“不。”我语气随意的将牌翻转过来，“死不了。”
　　“没了？”见我要收牌，男咒术师显然很不能理解的模样，“这就没了吗？不再说点别的了吗？”
　　“你还想知道？”
　　“那不然我来找你算什么？”
　　我借着兜帽的遮盖，翻个白眼，“三个月内你都不会有爱情，快走吧。”
　　“……”
　　“噗。”
　　角落传来一声喷笑。
　　“我说的不是这个！……不过真的没希望了吗？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吗？”
　　“她有男朋友。”
　　“她没告诉过我！”
　　“你也没问过。”我伸出手指着门，“现在，出去。”
　　男人期期艾艾的站起来，边往外走边回头，等他都快出门了，又探头回来，“我，我还有个问题！”
　　“你没问题了。”我对他比个噤声的手势。“没有下次，出去。”
　　这次他走的很利落。
　　我将蜡烛吹灭，屋内的灯啪的打开，三个端正的人瞬间飞过来，家入硝子指指摆放好的牌组，“这个怎么看？我能学吗？”
　　“可以啊。”我一张一张反过来，还顺手掏出一本牌意小册子给她。“你读读看？”
　　五条悟坐中间，一把拿过，三个人就凑在一起翻。
　　“这张是反着的皇帝……缺乏自律，退缩？”
　　“星币六又是什么？来路不明的钱？他是诅咒师？”
　　夏油杰提出来，“会不会有公式？”
　　五条悟瞅见我在看戏，把册子举起来对着我指，“这种含义也太多了，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选什么？”
　　“看见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我摸着塔罗牌的一角，“它在跟你们说话，好好听啊。”
　　三个人就都侧过脑袋把耳朵凑到塔罗牌旁边做聆听状。
　　“能让它大声点吗？”
　　我看笑了。
　　“它说什么？”
　　“它说你是傻子。”
　　无视五条悟突然杀气腾腾的眼神，我给他们解说，“你看，皇帝是讨厌的上位者，星币六代表他是给这个上位者做事的，他们做了谋划，这个任务之后会被终止，这是一场谎言。”
　　“为什么？”五条悟显然很不能理解，抢了册子边翻边对照，“有什么联系吗？如果每张牌都有十种含义，两张排列在一起就有一百种可能，更别说成千上万的排列顺序，你怎么知道是哪一种？”
　　“看见就知道了？你没看见吗？”
　　五条悟用他那双眼睛认真的看起牌面来，家入硝子略有所思，夏油杰是唯一一个认真在看着我的人。
　　“宇宙无时无刻不在给我们传达信息，你能看见的，听见的，感受到的一切都是宇宙在跟你对话，分辨这些话，你就能看见未来。”
　　大概是有点玄，夏油杰问我，“能举例吗？”
　　我伸手一拳往旁侧打过去，五条悟连头都不用抬就伸手接下。“喏，这就是最简单的预测。”
　　“你这种速度，我都看……到。”五条悟顿住。
　　“你们感受到起手就知道出拳的落点，很慢吧，未来比这个慢多了。”
　　“我懂了，”家入硝子点点头。
　　五条悟突然扭头，“硝子，你懂什么了？”
　　“就是那种，刷刷的。”
　　“什么刷刷的？”
　　“你太没灵感了吧，就是脑子里咻咻一下抓住它。”
　　“你们两个能有一个说人话吗？”五条悟抓狂，“听不懂啊！”
　　我把牌收好。
　　“册子送你啦，你可以多研究一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了。”
　　夏油杰一手撑地，脑后头发扎的干净利落，“未来，其实我一直想问，你看见的不只是未来吧。”
　　我对于他随便喊名字的这个举动倒是没什么所谓，径自将牌袋的抽绳拉紧，对他wink一下，“你猜嘛。”
　　夏油杰很好脾气的笑笑，“猜了会告诉我答案吗？”
　　我点点头。“不会哦。”
　　“那你点头？”
　　我愉悦的告诉他，“是在告诉你，肯定不会哦。”

　　晚上一起回宿舍，家入硝子突然转过头看着在旁边连走路都有点蹦蹦跳跳的女孩，“你拿着牌的时候特别有神性。”
　　女孩脸上露出点讶异来，不过分夸张，却又能轻易让人看出她的情绪，“真的吗？那我装的很棒咯？”
　　“现在不才是装的吗？”
　　“欸——”就算这么说女孩也不会有什么表露，只是扁着嘴，“你这么想吗，我会哭给硝子姐姐看的？”
　　刻意的撒娇卖萌，但不会让人觉得难受和反感，不说脸和身形都稚嫩的像个初中生，她更知道什么样的反应更让人喜欢，并根据人的反应做出调整，就算知道是故意的也还是会觉得她很可爱。
　　但占卜时，她将那张萝莉脸遮盖，黑纱下只能看见她隐约的眉目，拿起牌的那一刻整个人沉静的像是游离于世界之外。
　　家入硝子点点头，“哭吧。”
　　于是小女孩眨着眼睛鼻头一皱，眼中真的就泛起泪花来。
　　“还真能哭啊？”
　　“呜……是真的，嗝，我厉害吗呜呜……”
　　女孩落泪落到打起哭嗝，还要跟她炫耀，对她来说看见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家入硝子掏出一包烟，“没带纸巾，只有这个，来一根？”
　　“嗝？”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咒术高专对我来说算是一个十分轻松的地方。
　　后背被一支笔戳了戳，“织田，你能看见多久的未来？”
　　我往前靠了点，“一般只看三个月。”
　　“更远的不行了？”
　　“可以，但没意义。”我趴在桌子上，戳着我的牌袋，“你想知道自己多久的未来？”
　　“不需要，我想要的未来我自己可以走到。”
　　“真~棒~”
　　后背戳我的力道突然加重了一下，少年不满的声音传入耳朵，“你什么语气啊？”
　　“鼓励啊。”我慢吞吞的拿起家入硝子的手盖在我眼睛上，“无聊透顶的高中生，请好好改变未来。”
　　下一秒那只手被提开，一个热度压来，同时脸上换来的是另一只巨大的手，像威胁一样罩着我的脑袋。“你看见什么了？”
　　“……”我沉默了一会，然后怂起鼻子嗅了下，“你是不是出手汗？”
　　“？”
　　“放开，我要去洗脸。”
　　“？”
　　夏油杰跟家入硝子在一边偷笑，而我已经从那只手下一溜烟爬出来往门外冲去，五条悟二话不说拉住我的帽子，把我拉回位置上，“喂，你仔细看，我哪来的汗？”
　　我被勒住脖子，一下窒息，只能扭回头，“有味！”
　　“你少瞎说！”五条悟自己收回手闻了下，又把手递过来，“你闻，那绝对不是我手的味道。”
　　我拼命扭头躲开那只大手，一只手捂鼻子一只手推拒他，“五条你什么毛病？？”
　　“你才是鼻子出问题了吧？别躲，快闻！”
　　门被刷的打开，五条悟已经反应迅速放开了我，而我呆了一会，眼泪汪汪的对推门进来的老师大声告状，“夜蛾老师，五条悟让我闻他汗味！”
　　“？”
　　夜蛾正道一幅今天风好大什么东西你在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的表情，他把视线投向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做询问状，两人默契点头。
　　“老师！”五条悟举手，“我手上真的没汗味，不信你闻！”
　　于是夜蛾正道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