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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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预知的一场谈话。
当然，severus并不十分情愿，与这场和愣头青之间纠结万分的谈话相比，他都宁愿去城堡外面遛那条蠢龙。
可惜魔王大人如此说道：“severus……虽然不是命令……但是我希望由你来。”
男孩儿挺直了脖子，带着点自嘲的讽刺着那只猫咪。
“我以为一个Slytherin式的语言不是每一个傻瓜都能够领会的。”
其实穷极severus snape的一生两世所有的语言艺术也大致只在挖苦讽刺上有所成就，至于开导Merlin救世主……他相信dumbledore会更擅长一些。
所以severus对于和Merlin的谈话感觉有一些不安，但是Slytherin式的教育：即使你的身上只有5个铜纳特也要表现的如同你随身携带50000个金加隆。
好吧……
Severus阴沉着一张面孔，“我要说些什么？”
黑猫用猫爪托着脑袋。
“一个公正的不含有任何偏见的……叙述。”
男孩儿的眉头动了动，“我假设伟大的黑巫师您的舌头还健在？”
Cornelius微笑，“亲爱的severus……我想你是明白的，我的身份我的立场乃至于别的更多的问题都决定了我并不合适。”
我当然明白！
其实只不过是碍着面子问题不好干脆利落地答应的男孩儿狠狠地瞪了Cornelius一眼，“那么……给我一个理由。”
“你是唯一一个能够客观的评价事实的人，severus，你让我钦佩。”
男孩儿轻哼了一声。
“把你那条被溢美之词浸透了的舌头留给那些贵族的蠢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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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容易。
当Merlin真正坐在severus的面前，用一双懵懂的蓝眼睛有些惶然地注视着severus的时候，男孩儿还是有些犹豫。
当年的小Potter一直被隐瞒着，这究竟是善意还是出于目的，severus一直到最终都没有明晰，毕竟dumbledore对于他的小救世主的疼爱和关心是真的。
那么，现在他则面对着另一个茫然无知的救世主。
男孩儿沉默了很久，抬眼看着Merlin。
少年在他的眼神下不安地扭动着。
“听好，我只说一遍，并且，我所叙述的都是事实。”
终于severus开了口，用缓慢的语气，郑重的语速，清晰地说道。
Merlin点了点头。
Severus扬了扬眉。
一个魔法知识普及工作，一个巫师过去以及现状的简史，一个开端，一个展现在Merlin面前的魔法世界。
哦……该死的他竟然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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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长达2小时34分23秒的漫长叙述。
Severus竭力摒弃了自己惯用的句式以求简洁但是依然如此。
在结束的时候，男孩儿几乎是松了一口气。
不掺杂着个人感情，说起来容易实际上困难至极，即使有很多事情他未曾亲身经历，但是作为一名巫师，带入性的情感实在难以控制。
干巴巴地大致讲完，severus决定以后对宾斯教授稍微尊重点儿，如果有机会的话……
看向Merlin。
“你还有什么问题？”
Merlin愣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男孩儿便转过脸来阴沉沉地说道：
“不要问我任何类似于‘为什么我是救世主’‘命运真的不可改变吗’‘我究竟应该做什么’之类的问题。”
“呃……”
于是Merlin少年没有问题了。
“没有人能够告诉你你应该做什么，这些只是你需要并且有资格了解的东西……做出选择的必须是你自己。”
男孩儿逼视着少年的眼睛，低声快速的说完，转身而去的身影似乎有些……狼狈？
但是Merlin此时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在这一瞬间他的大脑被狠狠地冲击了，一次放进了数量超过容量的东西，CPU超速运转，似乎从耳朵里能听到风扇嗡嗡的轰鸣声，最后“轰——”地一声，爆主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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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lin将自己放倒在床板上。
脑子里乱糟糟的。
但是所幸severus柔滑冷漠的声音在耳边还兀自回响着——这男孩儿的声音在降温以及让人背后汗毛倒竖等方面的功效尤其显著。
少年生生打个寒战，翻个身趴在床上，双手垫在下巴下面。
Merlin很兴奋，心脏在胸口咚咚咚，似乎要跳出来一样。
巫师曾经有极致的兴盛，那时的胜景繁华，即使severus没有描述Merlin也觉得自己能够想象得出，他作为一个巫师，第一次觉得不那么孤单。
原来自己也是……有同伴的。
Merlin少年在那时候激动地抓住男孩儿的袍脚，忍不住想要痛哭流涕……当然，被severus用蛇怪一样恐怖的视线给瞪了回去。
兴奋还没有持续几分钟……接下来的叙述让Merlin瞠目结舌。
一夜之间空中花园轰然坠地，巴别塔瞬间崩塌，亚特兰蒂斯一息间无声沉没。
他所未曾经历过的魔法界的消逝。
Merlin攥紧了拳头，胸口发紧，他看着severus的神色，男孩儿冷硬如昔，眼睛空洞荒芜地望着远方。
他是一个巫师，是的。
Severus也是一个巫师，是的。
“生命与血给了巫师们足够的教训，并且付出的代价并没有浪费，反抗与崛起，在战争中找到一个新的平衡点。”
“在古老的预言中提示了：Merlin你将是扭转巫师命运的关键——当然预言你完全可以无视，那些只是未来的一种可能而并非既定。所以你在我们的眼中只是巫师Merlin……而并非救世主Merlin。”
“Merlin……”
Merlin少年坐起来，窗外的月亮淡淡泛着红光，属于魔性的望月，浸润在月光之下的Camelot沉静安详。
“severus……无论怎样我无法做到冷漠地看着自己的同类的惨死消亡，可是……我又不想和Arthur……”
少年把头埋在两膝之间。
眼前蹦跳着一只只金发王子，每一只Arthur变换着不同的表情姿势。
最终在脑海中敲定的画面是金发少年坐在阴暗的监牢里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花朵的刹那……
Merlin怔怔然，将自己蜷成了一团缩在床脚。
他厌恶这种选择，但是似乎他必须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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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流星划过天际。
“砰——”一声落在了Cornelius面前的草丛里，压倒各种花花草草若干。
黑魔王殿下挑了挑眉梢。
拨开草丛，看到法杖的半截戳在泥土里，阿瓦尔祭司倒栽葱栽在草丛里。
嘴巴向下弯弯……扬起手冲着Cornelius打了声招呼。
“嗨~着陆有些失败……”
Cornelius兴味盎然地盯着阿瓦尔片刻……挑了挑眉，“我很高兴还能看到你保持完整。”
阿瓦尔手忙脚乱地从地上拯救出他的一头金发，顺便对着Cornelius比了个中指。
片刻之后，祭司和黑魔王相对而坐。
祭司的法杖上燃起火光（真的是多功能啊……）。
“德鲁伊方面怎么样了？”
祭司叼着一根草杆，“嗨……那群老混球……应该把火龙牵来在他们身上踩一千遍！不过还好……里面有个秃子人还不错~他帮忙把要求降到最低了，只要求我们取回德鲁伊的白水晶，还有……他们希望能够将Morgana带回去。”
Cornelius听着，慢慢点了点头，“并不是不可以接受……甚至可能对我们的计划更有帮助……阿瓦尔，麻烦你去一趟Camelot了。”
“啧……”祭司将草杆一吐，“你这家伙居然还学会跟我客气了……可见百十来年没有白活啊嗯？”
Cornelius笑了笑，“你回去看你的家了？”
祭司揉了揉鼻子，点了点头，“啊……”
火光映照下阿瓦尔的面孔更显得年轻英俊，祭司随手揪着身边的草叶，“唉……这么多年了……房子竟然还是老样子，我老婆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倒是我的孙媳妇还是重孙媳妇是个大美人~”
Cornelius看着阿瓦尔，轻轻叹息。
“阿瓦尔……这么多年了，我想我还是欠你一句，抱歉……”
金发祭司不发一语仰面躺在草地上。
天空中繁星点点。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四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