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属宠物》狎笑厌酒

6、第 6 章

　　里奇一路跑到男爵府邸的后门，嘴角弯着，看起来非常开心。

　　“小里奇，今天心情这么好？”萨拉大妈递给他一份早餐。

　　里奇一边吃一边笑，“我们家可能要到新的房子里住，而且听说环境很好，所以很开心！”

　　“那太好了，”萨拉大妈也坐下来，圆圆的脸上漾着笑，“丽娜一定非常高兴吧？”

　　“我还没跟我爸爸妈妈说，但是我觉得他们一定会同意的！”或许是因为一路小跑，里奇的脸上微微发红。

　　“是么？你怎么知道的呢？”萨拉大妈问。

　　“是邻居杰克大叔亲戚的房子，宽敞还有一个小农场，大叔人很好，愿意便宜租给我们。”

　　“原来是这样，”萨拉大妈十分赞同，“确实非常不错，你看过那个房子么？”

　　“还没有，我也是早晨碰到了杰克大叔，大叔才告诉我的，我这周如果休息就过去看看。”

　　里奇匆匆吃完早餐告别了萨拉大妈就往后院跑，马棚里小莉看到跑过来的少年兴奋地打个响鼻。

　　“嗨，姑娘，早啊！”里奇拍了拍小莉的脸颊，旁边几匹卧在草里的马儿也侧过长颈微微蹭着少年儿，像是在打招呼。

　　“你们好，小伙子们！”里奇逐个打招呼，“哈利你这个淘气鬼，不要咬我的衣服！再这样我就不给你□□粮了！”

　　里奇笑着和马儿们闹了一会，就开始清理一排马槽。

　　马槽里残留着昨夜剩下的一些粮食和草料，里奇仔细打扫干净，又用清水和扫帚冲洗，等水清澈见底了，才将马槽里一点残存的水渍擦净。

　　“小里奇，你又在刷马槽啊！”老约翰叼着一块面包，“这些马的食槽不用天天刷。”

　　里奇用手肘擦了擦脖子溅上的水渍，“啊，约翰大叔早，您今天看上去气色很好啊。昨天给马儿喂了鸡蛋，食槽不刷就会发臭了。”

　　老约翰在一边的水盆里洗洗手，“今天腰确实不太疼，”说着将面包三口两口塞进嘴里，“即使你一个星期不洗马槽，它们也不会生病的。”

　　里奇笑笑，“我一个星期不洗马槽的话，哈利这个淘气鬼肯定会把我头发咬下来。”

　　老约翰也跟着哈哈笑起来，“你下午出去打草吧？我到回家前没有什么其他工作了，下午我可以帮你。”

　　里奇将新的草料放进食槽里，将身上的衣服翻起来擦了一把脸，“不用了约翰大叔，去打草总是弯着腰怕是您受不了，我自己去就好了。”说着就拿起草叉开始打扫马棚。

　　老约翰揉揉硬邦邦的腰，“我今天起来感觉好了很多，打草可以做得来。”

　　“您还是多休息吧，况且您再有十几天就要回乡下老家了，应该好好看看生活工作几十年的地方，还有……”里奇脑海突然闯进一双莹绿色的眼睛，不禁抬起头看向不远处那座半地下室，“还有那位……”里奇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那只“宠物”只好含糊着说，“您不是照顾了他半年多了，临别前或许可以陪陪他。”

　　老约翰一脸古怪地看着里奇，“陪他？里奇你不要被它酷似人类的外表所迷惑，那实实在在是一个野兽，要时时刻刻小心，并且远离它。”

　　里奇一边刷洗着马棚的地面一边应着，但是表情明显若有所思。

　　老约翰打个哈欠，躺在了一旁的草料上。

　　等刷洗完了整个马棚早就过了午饭的时间，萨拉大妈远远叫了两声，里奇正一边愣神一边收拾用具。

　　“小里奇，你和老约翰在做什么，午饭都不吃？”萨拉从小门探身进来。

　　里奇一个机灵回过神，“啊，萨拉大妈，我正在刷马棚，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么，抱歉，我没注意。”

　　这时候树下睡在草料上的老约翰拿起脸上的草帽，眯着眼睛看日头，“已经午后了么，怪不得我这么饿！”

　　“好啊，你这个懒惰的老东西，自己在树下睡懒觉让可怜的小里奇独自一个人打扫马棚！”萨拉大妈说着就冲上去，一把抢过老约翰的草帽狠狠砸在他的脸上。

　　老约翰吓得咕噜一下从从草料上摔下来，坐在地上一手扶着腰一手抚着脸，“我腰疼得厉害，你是想打死我这个老家伙么？”

　　“当然了，你刚刚才发现么？”胖胖的萨拉大妈愤愤地继续骂道。

　　里奇吓得赶紧掺起来老约翰，一手又抱住萨拉大妈准备又轮上去的胳膊，“大妈大妈，不要吵了，我们快去吃饭吧！”

　　约翰大叔在后面不甘示弱地骂几句，似乎是什么不再吃萨拉大妈做的东西，萨拉又回过头，“赶快滚远些，我做的面包又不是给你这个蠢蛋吃的！”

　　里奇一边扯着大妈往厨房走，一边解释，“是我不让大叔给我帮忙的，大叔腰疼的厉害，我就让他休息了。”

　　萨拉大妈仍然非常生气，“明明是你们两个管理马棚，所有的工作却都是你一个人做，那个该死的老混球，比他年轻的时候更混蛋。”

　　在阳光下萨拉大妈气的张牙舞爪，一头卷卷的红发就像是一团火，再配上她红红的脸颊和圆滚滚的身材，竟突然让人觉得有些可爱。

　　里奇不禁笑出声，萨拉一愣，眨眨眼睛，“你笑什么？”

　　“啊，我是觉得萨拉小姐生气好可爱。”里奇也挤挤眼睛逗弄萨拉大妈。

　　萨拉不知是尴尬还是害羞整个脸和脖子都涨红了，皱着两条粗粗的眉毛，硬邦邦的开口，“很好笑么，我发起脾气来就像是一头着了火的狮子一样。”

　　“不啊！”里奇摇摇头，“萨拉大妈的红发就像是燃烧着的红花石蒜，萨拉大妈真的非常适合红色！”

　　“真的么？”萨拉表情有些松动。

　　“当然了，”里奇郑重地点点头，“我一直觉得您穿红色的衣服也一定很好看，我记得厨房的工服有三个颜色，一套灰蓝色，一套亚麻色，和一套红色，可是我从来没见过您穿红色衣服。”

　　萨拉扭过脸，“我一直觉得自己红发很可笑。”

　　“完全不啊，红发色因为很稀有，所以显得有些特别吧，但是您真的很适合红色，”里奇继续说，“不只是我，我的妈妈也一直觉得您非常适合红色，因为您一直对我们家的帮助，妈妈特意为您做了一套裙子，就是深红色的，但是我见您从来没有穿过红色的衣服，怕您不喜欢，所以没有拿给您。”

　　萨拉被面前的小伙子夸的脸颊通红，伸手摸了摸自己蓬松的红发，另一只手不知所措地捏了捏，“真的么？”

　　里奇笑嘻嘻地扯着萨拉的衣袖，“当然是真的了，我从来都不会骗萨拉大妈的。”

　　“哎呀，我这个年纪哪里还在乎好看不好看，”说着理了理自己头发，“我给你留了午饭，快点去吃。”

　　里奇笑着进了厨房，餐桌上还摆着两个人的午餐，萨拉大妈简单收拾了一下厨房，就在一个角落坐着发愣。

　　“萨拉大妈？”里奇轻轻叫了一声。

　　“啊！”萨拉大妈回过神，手忙脚乱的站起身，“怎么了小里奇，午饭不够么？”

　　“不，不是的萨拉大妈，我是想问您在想什么？”

　　萨拉又拢了拢额前打卷的碎发，“听乔说，约翰那个老家伙下个月就要回家了？”

　　“啊，是的，约翰大叔腰受伤了，每天的工作加重他的腰伤，医生说他需要回家卧床休息。”里奇一边吃饭一边说。

　　萨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双手在小腹前的围裙上擦了擦，转过身闷声说，“那你自己先吃饭吧，我下午要去买一些蔬菜，一会儿你去叫那个老混球吃饭。”

　　里奇应了一声，萨拉大妈便转身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老约翰才偷偷摸摸溜进厨房，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了看，悄声说，“那个胖女人走了？”

　　里奇点点头，老约翰才松了一口气，从门后走出来，在身侧擦了擦手，抓起桌子上的面包塞进嘴里，一边吃一边抱怨，“这个老女人，就像狮子一样吓人，甚至比她年轻的时候更凶！”

　　“萨拉大妈还让我去叫您吃午饭。”

　　“哦！她什么时候转性了！”约翰撇撇嘴吧。

　　“您和萨拉大妈认识很久了么？” 里奇不禁开口问。

　　约翰揉着腰，“是呀，我和她是一个村子里的，其实应该算是一起长大的。”

　　里奇“哦”一声，笑着说，“没想到您和萨拉大妈认识了这么久，是一起到男爵的宅邸来工作的么？

　　约翰摇摇头，“她是跟着那个娶了她的倒霉男人来到男爵府邸工作的。”

　　“那您呢，是萨拉大妈介绍您来工作么？”

　　“当然不是了，”约翰扁着嘴巴，“那个蠢女人自从嫁过来就再也没回过村子，是我自己来的。”

　　里奇笑了，品尝着萨拉大妈做的面包，“虽然到了村子外面，居然还能碰巧一起工作，真是非常幸运。”

　　约翰嗤笑一声狠狠地咬着面包，小声嘟囔起来，“幸运什么，一点也不碰巧。”

　　里奇一愣，眨眨眼睛，不知道约翰大叔这话是质疑的是“幸运”还是“碰巧”，“您说什么？”

　　“没什么，”约翰一把将半个面包塞进嘴里，灌下一大口水，揉了揉红红的鼻子，“今天已经很晚了，我们快去打草吧，明天说不定有雨。”

　　里奇也赶忙几口吃了面包，一路小跑回到后院拿割刀以及草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