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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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还算完美的落地。
“哦，天哪，我的上帝，弟弟，你这真是……”江晓渔看着左井钰平稳落地，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大家刚才的担忧也咽了下去。
左井钰很开心，尽管没有了海面，也没有了胸鳍，但是他依旧可以做以前的动作，看见其他人眼里的惊叹，他开口解释，“这是座头鲸在海面玩耍的时候喜欢的姿势！”
章淮宇上前用拳头捶了捶他的肩膀，感慨，“你好厉害，这是你自己学的吗？”
左井钰沉吟，“算是吧！”他做座头鲸的时候就自己学会了。
江晓渔听了他的话，捶了下手心，“哎，我有个主意，就是我们剑舞中间那段可以插入我们把弟弟抛起来，然后让他在空中旋转，会这样翻，应该挺吸睛的！”
座头鲸迷惑，“什么是吸睛？”
“就是，嗯，会的人很少，然后，就很厉害，很吸引人眼球的意思！”
“那我还会座头鲸的叫声，呜~嗯~呜~咪啾啾……”左井钰说着，便忍不住倾诉出来了，他的音频里，不仅是在歌唱，也是在倾诉，倾诉他对无法预料的再次相见，也在诉说，告诉家人们，他很好，不必再多的为他难过。
江晓渔摸了摸有些冷的胳膊，“我艹，我的鸡皮疙瘩，弟弟你这也太幽怨了吧，我感觉到什么在召唤我！”
印西冷笑，“召唤你，铠甲勇士吗？”
说完，印西转头又看向左井钰，“小孩，学得还挺像，不过你会大白鲨的声音吗，我觉得大白鲨好像比座头鲸更厉害些吧，我记得前几天有个报道，在公海那边，就有一头成年雄性座头鲸被大白鲨猎杀了，全程只用了不够一小时。”
人都有些慕强，印西也是个才快十八岁的男孩自然喜欢那些凶猛强悍的存在，一头只有3吨左右，全长也就三、四米的大白鲨，只用五十多分钟，猎杀了一头十米长，十几吨重的成年座头鲸，那是何等的荣耀！
卫南屿见印西说着话的时候，左井钰的脸煞时白了起来，关心的问，“弟弟，脸怎么这么白，不舒服了吗，是不是天太热，中暑了？”
“小家伙，厌恶强者，可不是什么好事，你是在为自己找讨厌的借口吗，讨厌大白鲨可以凶狠的用他锋利的牙齿吃掉你那些还未开启修炼体质的族人，还是厌恶虎鲸用团战肆意玩弄他们，最后啃掉他们的皮肉，可是大鱼吃小鱼是规律，强者吃弱者怎么就不是规律了呢，你们吃小鱼，没有错，我们吃你们的崽，或者吃你们的肉，倒是错误了，你们笨重，不好战，就是厌恶强者的理由了吗？小家伙，你这可是强盗逻辑呢！”
左井钰又想起来了，那头讨鲸厌恶的虎鲸，他叫波塞冬，一头浪荡不拘的海王，他是一片西方海域之主，一头讨鲸厌的虎鲸，喜爱游历，去过他们的族群，那时智者爷爷没让他们驱赶对方，波塞冬就留在他们海域，在那里停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那头鲸真的是令座头鲸厌恶及了！
波塞冬恶劣，倨傲，他盛气凌人，桀骜不驯，傲慢无礼……在他眼里座头鲸的温和谦逊是懦弱无能的表现，他觉得座头鲸木讷、呆板、无趣、笨重……但这些却满足了他远洋遨游寻求乐趣的恶趣味。
座头鲸还记得，那时他的回答，“波塞冬，你在误导我，所有的一切，存在天地，或是海洋，各有他的道理，海洋是母亲，她包容她所有的孩子，也让所有的孩子学会厮杀，学会生存，在未来无法预知的一切危险里，让自己存活下去，她是个好母亲，从未偏爱过她任何的孩子，至于你说座头鲸厌恶强者，也许对，也许也不对，座头鲸温顺，爱护自己的族类，所以他们厌恶残害他们族类的一切，这些从来不是你用规律可以解释的。”
其实还有很多话，那时波塞冬听到他的话，笑了起来，笑声很美，那时的波塞冬虽然偶尔是个很差劲的鲸，但他却是个很好的师者，他教会了座头鲸他所知道的鲸类的声音的语言，教会了他看清一些道理，教会他，哪怕远行，也不必太过怀念，万物皆有他的缘由和归处……
“弟弟，弟弟……”
听着一阵阵呼唤声，座头鲸从思绪里回过神来，歉意的看着满脸担忧的看着自己的舍友们，“不好意思，我想到了一些事。”
章淮宇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哎，吓死我们了你，看着你脸煞白煞白的，还以为你怎么了。”
左井钰看着舍友眼里带着淡淡的难过，“我听到死掉了一头座头鲸，我很难过，我很喜欢他们，也很讨厌大白鲨，大白鲨真的很讨厌。”
他的语气平静中带着气愤，那是比虎鲸还让座头鲸讨厌的存在，那些作为大白鲨裹腹的食物，在这之前，还是他的族人，只是这之后，他算是人吗，人的皮囊里住着一头座头鲸的灵魂，是人，还是什么？
“我有点想念海洋了！”座头鲸望着大大的落地窗外，蓝天白云，很美，但是还是没有他一直住着的海洋美！
江晓渔对他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当然其他人因也如是，只以为左井钰只是比较喜欢和向往大海而已，但是看着少年穿着白体恤和黑长裤，干净清澈，就这么站在眼前，他们却觉得他好像站在另一个世界里，他眼神忧郁，静静地看着窗外，好像透过窗在看另一个世界，心突然就这么紧了。
江晓渔摸了摸头，想起了什么张口就说：“啊，大海呀，说来我们第一次公演就是去澜海录制的哎，弟弟你到时候可以去沙滩跑一跑，还可以吃海鲜大餐哦！”
池野见少年眼睛亮了起来，立马打断他们，“行了，先训练自己的，然后晚上我们再开始连开场舞！”有念头就好了，小小年纪，也不知道忧郁什么，开开心心就好了，所以他也没打算让江晓渔解释多点，知道得少到时候惊喜才多。
座头鲸就是有些没心没肺，不开心，忘掉就好了，他很快就被自己训练时的歌声迷住了，歌词很美，尤其是歌词里那句“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①……”
大家停顿了下，看着沉浸在歌声里的左井钰，又开始了自己的舞蹈动作，他们并不担心左井钰的个人舞蹈是广播体操表演的事实，但是，就这么一张脸，干干净净，漂漂亮亮，那是人都向往的美好，他们敢说，他们见过很多人，但是没谁能长得这么美好，像住在童话里的王子。
所以说，他就这么站在这，动动手，就已经足够让人惊叫，把一切奉上，所以担心什么，担心自己不好吗，这张脸已经严重威胁到有实力的他们了！
左井钰唱了很久，一遍又一遍，他都没有停下喝水的意思，座头鲸喜欢歌唱，每年的暑季，他们会歌唱一整个夏天，直到秋季来临，海水开始慢慢冰冷，他们要去找一些温暖的环境，在那休眠，防止能量的过耗，别以为修真界的座头鲸就喝点海水就可以活个一千多年了，那是人族，他们一整只，比人类不知耗能多少，喝海水那里够！
卫南屿他们跳了一个多小时才发现不对劲，这孩子的嗓子是钢铁嗓吗，这么用都不停下来休息，喝口水的！卫南屿脖子上挂着毛巾，手里拿着水，走到左井钰面前，拍了他好几下，才把沉迷于歌声里的他喊醒，“弟弟，喝水了，别唱了，该休息了，你都唱了一个多小时了。”
还别说，左井钰停下来才发现嗓子隐隐有些火辣辣的感觉，他连忙拿起水，猛灌了好几口，才缓解了口腔的干涸，少年对着面前带着善意的人友好的笑了笑，“谢谢南屿哥。”
卫南屿揉了揉小孩带着丝丝金黄色的卷毛，“客气什么，小孩，我们也算免费听了你的歌声，你这也唱得太好听了吧，我练了十多年声乐，都觉得自愧不如。”
江晓渔也走过来和他们凑在一起，“对呀，弟弟，你刚刚开喉的时候，我都有那小时候童话故事的画面感了，就那人鱼公主的歌唱的片段，我就觉得是你这样的，不过你不能说是公主，你怎么也得是个人鱼王子呀，哎，老印，你说是吧，弟弟像不像小王子！”
印西听着江晓渔的话，看着白体恤的少年，棕褐色的卷毛在午后落地窗折射进来的阳光下，散着淡淡的金黄色，不是王子本王是什么，他本来还犹犹豫豫的想回话，身后就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
“小钰！”
左井钰一下就看见了印西身后的苏伯，对方眼里还是含着浅笑，那是像爷爷一样对自己的疼爱，座头鲸对疼爱自己的人也会回报相同的敬爱，“苏伯！”
苏伯含着笑摸了摸朝自己奔过来的乖巧少年，“哎，饿了吧！”
“咕咕咕~”肚子像是在配合苏伯的话。
座头鲸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一下红成了煮熟的虾的颜色。
“怪苏伯，让小钰饿着了。”
座头鲸想起今天自己吃得太多，被三哥说养不起的事，连忙摆手解释，“训练有点耗力气，我吃得不多的！”
苏伯也是人老成精，那里不懂小孩的心思，“哪有多，小钰还在长身体，要吃够才能长得快！”
接着保安退出酒店用的送餐推车，大概有十人份这么多，除了左井钰内心想着刚好饱餐一顿，五个少年直呼，“这是不是有些浪费了，豪门都是吃一口扔一盆的吗？”
苏伯也把视线从手拉着自己，眼放在推车上的小孩身上移到了五个少年身上，“不多的，刚好够我们小少爷的一餐。”
说完，苏伯又拿出刚才绕路去星榄买的点心拿了过来，歉意的看着五个少年，“不好意思，忘了给各位少爷准备一些吃食了，真是抱歉，苏伯来的时候才想起来，真是人老糊涂了，听说你们小孩子都喜欢喝些奶茶糕点的，我路过星榄买了些低糖低脂的，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说的确实是实话，苏伯记得左井钰今天的饭量，生怕他饿着了，五点钟就开始从家里出来送饭了，走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家少爷还有队友来着，惭愧了，自家老爷子还说他八面玲珑，哎，年纪大了，记性真的不好了。
其余五人，“……”猪都不带这么吃的，骗人吧，算了吃人嘴短！
座头鲸:好少，他变小了，胃也变小了！
①摘自张继的《枫桥夜泊》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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